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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搁下茶碗,“宁宁,你过来。”
“是。”
老夫人抬起温和亲善的面庞,笑眼中颇含深意,“观星这孩子我从小看他长大,以为他脾气好,人又好说话,也从来没见过他在意过任何人、任何事,没想到这回为了你的事,才让我见识到这孩子发起火来可是威力十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这番话似乎有些指责的意味,让宁宁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才好。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无论他做了些什么,我这个当奶奶的都会原谅他。”仿佛看出她的疑惑和不安,老夫人轻笑地说。
宁宁只是静静听着。
“我看得出观星是真心喜欢你,甚至扬言要把你娶进门来,我也亲口告诉他不会反对你们的亲事,不过……”她和气的语调明显一顿,话里的矛头渐渐尖锐,“观星是我最疼爱的孙子,就跟我的命一样,他的聪明才智更是远超过他的大哥,虽然不是长子,无法继承爵位,但是他终归是荣国府的二少爷。”
“老夫人究竟想说什么?”又一个说话拐弯抹角的人。
老夫人随和的笑眼瞟向宁宁局促不安的小脸上,“不是我这个当奶奶的有私心,凭观星的条件,足以匹配更好的名门国秀,不仅对他的将来有帮助,也不会惹来一些闲言闲语,宁宁,我知道委屈你了,不过,看在咱们都喜爱他的份上,你就帮我说眼观星接受我们为他挑选的对象,等正房进了门,我会做主再让他纳你为妾。”
她果愕地瞪着眼前慈祥端庄的白发老妇,“老夫人……”
“你也不希望听见有人在背后取笑他讨了个婢女为妻吧?他爹绝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说不定在一气之下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到时身无分文地被赶出门,流落街头,你也不忍心对不对?”
宁宁震震得哑口无言,似乎直到这时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这两个月来,老夫人一向待她亲切、没有架子,就像邻家和蔼可亲的老奶奶,所以自己也同样用真心去照顾她,每天向上天析持她的病早点好,现在才明白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当荣国府的名声地位面临了危机,老夫人可以眨眼间收起和蔼可亲的笑脸,换上势利自私的脸孔,她那虚伪的嘴脸令人作呕,宁宁几乎反胃地心忖。
老夫人微微一笑,软硬兼施地说:“宁宁,我这老太婆再活也没多久了,惟一的心愿就是亲眼看到两个孙子功成名就、事业有成,贤儿已经办到了,只有观星让人操心,你可得帮我管管他,你们的事我自会安排。””
“是,老夫人。”宁宁缩紧下颚应答。
她呵呵笑着,“我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你果然是个识大体的好姑娘,观星的事就拜托你了。”
“嗯。”宁宁脑子一片空白,随意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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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今夜,傅观星照例又把她逮到房里来幽会,见她心神不宁,不禁想退她开心,“唉!我这个大帅哥坐在你面前,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真是伤透我的心了。”
宁宁“噗哧”笑了,“真是厚脸皮,哪有人说自己是大帅哥的。”
他跟着哈哈大笑,“终于笑了。”
“我只是在想我爹,不晓得他现在怎么样了。”
傅观星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幸福盈满于胸,“那还不简单,等我这趟出门回来,我再陪你回苏州去看他。”
“你要出门?”
“嗯,大概要去个十天半个月左右,这次的货物利润高,对我很重要,不能老是要我的合伙人忙得昏天暗地,而自己坐享其成,所以我要亲自跑一趟。”他抚着她的青丝,“等这趟忙完,我带你回苏州,顺道向你爹提亲。”
她身子微僵,“其实不必这么急。”
“我还嫌太慢了,现在有奶奶站在咱们这一边,就不怕我爹娘反对了,打铁当然要趁热,免得夜长梦多,不快点不行。”
宁宁沉默了。
“怎么了?”傅观星温柔地望着她无措的眼。
“比起二夫人,你好像更喜欢老夫人。”
他展颜一笑,“是可以这么说,在这世上我最爱的亲人就是我奶奶,不过,现在又加上个你,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
“那她说的话你都会听吗?”宁宁屏息地问。
傅观星虽然不解,不过还是尽其所能地回答她的疑惑,“应该是,奶奶从小就宠我,她做的事也全都是为了我好。”。
“哦!”那是否也包括要他另娶正室?
他敏锐地凝注,“你今晚怪怪的,是不是奶奶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老夫人对我很好。”她猛地否认。
“那就好,因为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宁宁白他一眼,掩饰内心的彷徨,“这还用你说,再怎么样,老夫人都是长辈,我当然会全心全意地侍奉她。”
“我好感动,给你一个奖励……”他把嘴嘟过去。
她用小手捂住他的嘴,哭笑不得地低嚷,“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不要每次都来这套……你打算什么时候出门?”
“明天一早。”
“这么快?”宁宁忘了挣扎,让他亲个正着。
傅观星吻了她一遍又一遍,餍足地瞅着她眼神迷离、红唇微启的诱人模样,“所以,我才要多亲你几下,不可以忘了我喔!”
“那你要早点回来。”她突然有股不安的预感。
他低头啄着她微肿的小嘴,一脸谑笑,“我都还没走,你就开始想我啦?”
宁宁不由得嗔怨,“都是你害的!我觉得我现在变得好没用,一点都不像从前那么坚强了。”
“以后有我在,你可以不必再勉强自己坚强,我会保护你的。”他出自真情的誓言让她再无抵抗的念头。
就让她纵容自己沉醉在他伟岸的胸膛和有力的拥抱中,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第九章
翌日,傅观星悄悄整装走了,因为他这个荣国府二少爷常常三天两头不回家,就算无故失踪个几天,也不会有人过问,见不到他的人,宁宁有些失魂落魄,只能偷偷数着日子,算着他的归期。
“宁宁,你在发什么呆?”
她猛一回神,愣愣地问:“呃,金钏姊,怎么了?”
金钏冲着她大皱眉心,“你这两天是怎么搞的?做起事来总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病了?”
“没、没有,可能是没睡好的关系。”宁宁于笑说。
“老夫人正在午睡,你也去休息好了,其他的事我来就够了。”
宁宁一脸抱歉,“对不起,金钏姊。”
“快去吧!”金钏摆手叫她下去。
她在心中叹气,虽然不只一次告诉自己要振作,可是总觉得失去生活重心,做事都提不起劲来,宁宁用破自己的脑袋瓜子,再做个深呼吸,这才打起精神来。
“她在那里!”有人叫道。
宁宁抬眼觑向正前方,说话的人是两名同样在府里做事的婢女桂花和春绸,只见她们笔直地朝自己走来,来势汹汹。
“宁宁,你快跟咱们走。”桂花板着脸说。
她茫然地睇着两人,“要去哪里?”
“咱们二夫人要见你。”春绸凶悍地捉住宁宁的手腕,强迫她同行。
“二夫人要见我?”宁宁被迫跟上她们的脚步,心中惊疑不定,来到荣国府,见到二夫人的机会寥寥可数,应该也没有理由见她,除非……
桂花用眼角斜睨她惶惑的小脸,“二夫人为什么见你,你心里有数,待会儿可要小心应对。”
“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敢做就要敢当,哼!麻雀也想当凤凰,简直是不知廉耻。”春绸更是恶劣,冷嘲热讽,“外表看起来乖巧单纯,想不到包藏祸心。”
她攒起眉心,想挣脱两人的钳制,“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春绸轻蔑地冷笑,“到了二夫人面前,咱们自然会放手。”
心口蓦地一沉,盘旋在心中的那股不安预感成真了,宁宁惊惧地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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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吗?”
端坐在椅上的二夫人鄙视地上下审视这个胆敢诱惑她宝贝儿子的卑贱女人,“我还以为长得多国色天香,才能把我儿子迷得团团转,想不到就这么点姿色,真是让我意外,观星的眼光何时变得这么差了?”
宁宁挺直背脊,勇敢地迎视她刻薄的目光,“二夫人,请您听我说……”偏偏傅观星又不在,想来只有靠自己了。
“不要以为我只是个二夫人,在这府里头既无权也无势,成天只晓得跟官夫人打牌,就不晓得府里发生什么事,可以任由你瞒天过海、暗渡陈仓,等观星在你身上落了种、怀了傅家的骨肉,我就是再反对也没用,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是不是?”她身子离开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