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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自己一点安慰,锦娘决定去见见老夫人,她觉得在韩林这件事上,只有老夫人能够帮她,让她和韩林见见面,说不定韩林就会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锦娘到达畅松园的时候,刘婆子早早就迎了出来,满脸堆笑,“给大姑娘请安了。”
这是锦娘第一次得到刘婆子如此谄媚的问安。
锦娘笑着朝刘婆子点点头,又看了静云一眼。
静云微诧,自姑娘和刘婆子达成长期合作意向后,就少给她零钱打赏了。
不过今天或许有什么好隼吧?静云心里合计着,还是从荷包里摸了些铜钱塞过去。
刘婆子当即笑开了花,上前与锦娘贴得极近,低声道:“二夫人也在里头,也不知是不是来讲姑娘闲话的。”
锦娘脚下一慢,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捏得更紧。
不过她很快就松了手,不就是柳氏么?一个姨娘而己!怕什么!
锦娘如此想着,心尖却跳得发颤,连吸两口长气才将一直以来自己对柳氏的恐惧下了下去,抬腿进了畅松园。
94、意志
花厅内,老夫人与柳氏隔桌而坐。
锦娘挺胸抬头地进了屋,先与老夫人见了礼,又学着佟锦以往的样子,仅对柳氏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老夫人今天的脸色不大好,目光沉沉地望着锦娘,只问了句:“身子好了?”便没了下文,更没让她落座。
锦娘答了老夫人的话,又小心地望过去,老夫人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倒是柳氏,笑盈盈地端起桌上茶碗,以碗盖轻轻撇了撇茶沫,笑着说:“难得大姑娘还这么气定神闲的,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家里一声,倒让我从外人口里知道。”说罢顿了顿,抬眼看着锦娘,“你爹爹可是气坏了,亏得他这几日处处顶撞定北侯,殊不知根本不是人家不认那私下的婚约,而是他的好女儿枉顾廉耻当众向平安王世子表白,简直把将军府的脸面丢得一干二净!”
柳氏的语气陡然凌厉,锦娘脑中却是“轰”地一声,竟······传扬开来了吗?
看锦娘骤然惨白的脸色,老夫人顿时极怒,抄起身前茶碗就摔了过去,“孽障!还有无一点廉耻之心!”
“我……”
什么应对,什么答复,所有事先想好的犀利言语,所有针对柳氏驳她个体无完肤的预期······霎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锦娘不知努力了多少回,才控制自己不要在老夫人的怒意中跪下,但她的双膝一直在颤抖,抖到她也不知可以再坚持多久。
“你现在便去找韩小侯爷负荆请罪!”老夫人怒极,指着佟锦不住喘息,“虽然我们家攀不上这门亲,但也不能任你如此败坏门风!你、你这孽障……”老夫人身子一仰,竟险些背过气去。
柳氏急忙冲到老夫人身边,与孙姑姑一同将老夫人扶到了榻上。
锦娘再坚持不住,终是瘫倒在了地上!
怎会······变成这样?想起自己才刚刚打定主意好好地重活一回,怎么事情就发展到了如此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件事已经传扬开来叫她……以后如何再有颜面见人!思及此处,锦娘泪眼模糊,伏于地上已是泣不成声。
“滚出去!”
老夫人不知又丢了什么过来,佟锦身子一瑟,什么回话也忆不起来,畏畏缩缩地出了门去。
在静云和刘婆子惊诧的目光下站了良久锦娘才觉得自己刚刚其实是可以说点什么的。其实她是可以替自己辩解一下,或者一口咬定这是个误会并指责柳氏不安好心的。其实她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只是时间太过仓促,她根本没有时间细想。
她有些后悔,怎么刚刚就没做出什么反应呢?现在······现在又该如何?该进去把这些话说出来吗?
正当锦娘犹豫之际,柳氏自厅中款款而出。
“大姑娘好勇气啊。”柳氏收起在屋里时的笑容,满面寒霜地盯着她,“私下定情虽也是悖礼,但起码外人不会知晓,但当众表白你是嫌你父亲的脸丢得不够彻底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柳氏自然不是在为锦娘忧虑担心她只怕此事影响了佟介远在太子心中的地位,那样势必会连带影响佟玉帛这些日子来的苦心经营。眼见太子对佟玉帛已有了些好印象,若是因佟锦而使得事败,那纵然将来嗜其血啃其骨,也难泄柳氏的心头之恨!
锦娘被柳氏的气势逼得后退了一步,而后又觉得自己绝不能再次退缩,当即狠一咬唇,迈前一步逼到柳氏跟前,“我成事不足?你的女儿又好到哪去?整日跟随太子踪迹搔首弄姿,简直比那街旁花娘还要不堪!”
这绝对是锦娘这辈子说过最解气、也最狠厉的一句话她的心跳飞速,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终于做到了!
心里念头才出,“啪”地一声柳氏的耳光已扇了过来。
锦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看柳氏双眼微红,眼中恨意已达极致!
“贱婢!你记住今日的话,将来我定然千倍万倍地偿还于你!”
柳氏怒然而去,锦娘留在原地却是良久才听进了柳氏刚刚的话,不由打了个寒战。
孙姑姑此时出来,看着她微微皱了眉头,“大姑娘今日怎地如此冲动?罢了,老夫人累了,你先回去吧。”
锦娘心里惦记着再见老夫人解释求情一番,孙姑姑却寸步不让,淡淡地道:“这件事老爷还不知情,大姑娘还是回去想想,今晚老爷回来后,该如何向老爷交代吧。”
孙姑姑的话让锦娘如遭重击,她忘了还有佟介远!
呆怔怔地回了栖霞阁,锦娘摸摸自己被打得火脸颊,心里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佟锦在时,和柳氏针锋相对乃至大打出手,也没让柳氏露出那样恨入骨髓的目光?为什么偏偏对她······
还有佟介远······无须面对,只要想想,锦娘就怕得浑身发抖,会打她吗?还是干脆将她赶出门去?
整整一个下午,锦娘摒下了所有人,自己窝在床上,一遍遍地呼唤佟锦,可,依然如泥牛入海。
锦娘想把身体还给佟锦了,可她怎么也做不到。前两次夺舍,只要她心念一动,她便能控制身体,再动动心思,便又能退回到佟锦身后了。但这次,自她被迫接收了身体之后,她再也不能来去自如了。
难道佟锦真的消失了?难道她以后就要这样了吗?锦娘忽地心慌起来,她期盼的是一个全新的未来,并不是……并不是这种乱成一团又毫无头绪的生活。
就在锦娘拼尽全力呼喊佟锦,并难以自抑地大叫出声时,房门毫无预警地被人自外踢开!房门外,站着一个满挟怒气高大如塔的壮硕身影!
“爹爹······“锦娘骤然收了自己的声音,下了床,却是一步也不敢向门边靠近。
佟介远脸色铁青。
以往生气,是他不耐也不屑处理后宅之事,索性一气了事,反正谁也不敢惹他!可今日,自柳氏口中得知这孽女的做为之后,他竟心血上涌,气至咯血!
佟玉帛取悦太子一事他起先是不同意的,后来是因柳氏说佟玉帛心仪太子多年,若不进太子府,宁愿长伴青灯,他不愿女儿像自己这样为情所困一生,这才松了口,任柳氏去做。他当时还秉着一视同仁的想法,对佟锦与韩林之事格外宽容,如果她们姐妹都能找到自己心仪的归宿,稍不拘礼又有何妨?可谁想,他的宽容,竟换来如此回报!
“你自小养在我身边……”佟介远看着女儿惊惧骇然的面孔·突然失了所有教训的力气,“我以为你会不一样的,谁想,你母亲的样子,你还是学了个十成十!”
心力交瘁,却是连辱骂妹妹是花娘一事也无力追究了。
锦娘并没有受到想象中的雷霆之怒,可她宁愿佟介远冲过来给她几巴掌,也好过这般全然放弃。
理所当然的,锦娘又被禁足了,直到三月初五那日,公主派人过来接她,一同入宫给太后祝寿。
佟介远不愿佟锦再出门见人,可宫里又早早传来了话,要佟锦务必进宫,又不肯说明是为什么,也只能让佟锦同去。
佟锦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虚弱已不能形容她的现状,形销骨立气若游丝,眼中竟是一分神采也没有,看起来暮气沉沉,让人心惊。
“这是怎么了?”老夫人纵然再气,那也毕竟是自个孙女,时隔多日当日的怒气已然消散不少,只是对她明明已和韩林有约却又去招惹兰青,以致让佟府颜面扫地而感到不快,此时见她这样,却是又消了大半的气,训斥静云道:“你是如何照看你们姑娘的?”
静云当即跪下,只道锦娘茶饭不思,谁劝都没用。
老夫人自然以为她不能对兰青忘情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不由连叹,“真是冤孽,你且先随你母亲入宫罢!”
锦娘恹恹地向老夫人拜别,便上了公主的车驾,一路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