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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再后来,他就学会了笑面迎人,人都是这样,你越不开心,他踩你踩得越痛快;你无所谓,他就没劲了。所以这几啷他一直走微笑沉稳路线,也挺成功,谁不夸他句“老成持重什么的啊?可今天什么都乱套了。
他原还打算着沉着一点,说完就走,就算自揭伤疤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给别人看的,只要——只要她别再跟他这浪费时间,他就觉得没什么不好。但现在却有了突发状况,被她这么一砸,他才知道她的伤心有多么伤心,让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难过起来。
就凭他这副德行,居然还能把人伤到这份儿上,他真有点佩服自己了。
“没有了。”他硬着头皮说,“丢的丢,送人的送人。”这一说,却是万分的狼狈。
佟锦气得满脸通红,“你——你就这么对我!”
兰青没有辩解,垂着眼,等待着最终的决裂。
可他等来的却是一只手。
她站在他面前,委曲得眼眶发红,却还是向他伸着手,“你——拉住我,别让我走了······我怕我一时生气就走了,我们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兰青的眼眶也莫明地热了起来。心里被不知名的涌动瞬间填得满满的·都这样了——他伤她至此,她还是不放弃他吗?
他最终也没拉住她的手。
静云急匆匆地赶来,说佟老夫人也到了清源寺,佟锦忙不迭的就走了,临走前狠瞪了他一眼。兰青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兰青第一次在下了朝后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到处搜寻那辆熟悉的马车。
带着微微的紧张,他努力压下心头翻涌不已的激动情绪,驾着坐骑,踢踏踢踏地来到一辆青顶马车之前。
“怎么又来了?”隔着车帘,他硬声向车内质问。
车帘掀开,露出一张气恼又忿然的脸,“昨天——奶奶突然来了,我怕你考虑的时间不够,今天再来问问你。”
心·瞬间融得化成一团。
“跟我来。”他没有流露出过多的神情,连平常伪装的笑意都欠奉,带了些决然地,策马纵出。
他带她去了一处名为“试金堂”的地方,就在顺天府衙旁边·大堂内外有皇宫御林卫把守。
兰青翻身下马,与守卫首领交涉一番,那首领接过兰青递过的东西,便挥挥手,让堂内的御林卫全数退出。
佟锦也留下了静云,单独与兰青进了试金堂。
试金堂大而空旷,堂内没什么摆设,只在大堂中心的位置的鎏金架上放置着一块脸盆大小的通透圆石。
“这是试金石。”兰青向她介绍着·走到圆石旁边·“我大周以武为尊,武以灵为本·但凡身具灵气者,都可到此一试,试金石会根据测试人体内的灵气显现不同的颜色……”他说着将自己的双手按到试金石上,时间慢慢流逝,试金石却没有丝毫改变,仍是半透明的模样。
“看到了?”他收回手,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意料之中,盯着试金石不看佟锦的脸,“我的情况已到了最糟的地步,若再找不到恢复灵气的办法,世子之位必失无疑,联姻虽可暂时缓解我处境的尴尬,但也只能坚持到我有子嗣出生,如果我的子嗣同样无法使用灵气,那我在王府的地位,将会比现在难堪百倍。”
顿了顿,没有听到任何话语,他继续道:“我现在虽有文职在身,但将来一旦少了王府的支持,怕是终生再难前进一步。从五品,可能是会是我此生最高的官职。”
“在我身边,所受到的并不仅是同情与轻视,还有无尽的嘲讽与打压,你的朋友乃至家人,或许都会因为这个与你相行渐远······还有,我其实——懦弱得很。”他耳根渐热,终是说了这些话,“我不愿接受现实,我不知道有多期待现在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我又是那个可以睨视天下的天才,什么悠然沉稳,都是装出来的,我不满上天待我不公,又不知该怎么发泄,为什么这种事……偏偏落到我的头上···…”
“那你……”
他听到了一声紧张的、吞口水的声音。
“你不会因为想发泄就打老婆撒气吧?”佟锦苦着一张脸,“我还挺怕疼的。”
他突然就怒意冲天,“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啊,怕得手都凉了,”佟锦又伸向他出手去,“不信你摸。”
兰青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眼前尽是她的影子和那只纤白的手掌,滚烫得让人身起粟米的情绪在体内抽条发芽继而疯狂地滋长,停也停不下来,厚重的心门被这坚厉的藤蔓击打得溃碎成片,涌入的温暖让封固已久的心灵瞬间满布鲜丽的色彩!纟
、第110章 定情
这次,他没再让她久等,带着些难捺的迫切和渴望的确定伸手握住她的。
目光凝在他们相握的手上,感受着从她指尖传来的温度,他第一次有了这种奇妙-的体验,明明人还在这里,心却似翱翔在天际,拉着她、与她一起浮于空中、站在云端。
手,不可抑制地轻颤着,怎样也无法缓解,他只能不断地收紧指尖,以似要将她捏碎的力度握着她,只有这样,他才能如此真切地感觉她的温度,如此确定地告诉自己,她就在身边。
耳边传来轻轻的吸气声,他才惊觉自己的力道过大了,连忙松了手,那纤白的小手却又卷过来,指尖摩挲着他的指尖,轻笑声起,“没事,我忍得住。”
他就快忍不住了啊!
兰青反握住那不断轻挠他的手,轻轻一带,她便顺从地上前两步,即将入怀之时,他瞧见她低垂的颊边一片绯红。
心从没有热到过这样的程度,他也从未试过如此放肆,只能遵循着自己心底的跃动,想握紧她,想拥抱她,想…···
“世子!”
突来的呼声让刚刚才轻拥住的人猛然出手相拒,看她脸上羞红一片地速速转身,兰青当即恨死了来叫他的人。
那禁卫首领是来提醒兰青注意时间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前来试金的人是以往数倍,这么一会的功夫殿外就聚了五六个人,他们这是属于大内直接领辖,一个不好便要上达天听,所以并不敢特别放肆。
兰青也不愿久留,回头看去,刚刚还胆大得反手抓他的人此时全没了那豪爽的劲头,顺着墙边已经快溜出大殿了。
待她出去,顺利上了马车后,兰青这才也出了试金堂·翻身上马,不紧不慢地跟着已然启动的马车。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同行,这一次,不急躁、不躲避、不故作轻松,有的只是满心的欢喜与未尽的冲动,虽然没人说话·但他们的心情,想来是一样的。
身侧的车窗纱帘随着马车前行而飘动不已,从外看去,里面朦胧一片,但只要想着纱帘后的人,只是想着,他的心就滚烫一片。
“不要偷看我!”
车里传出的话让他止不住地笑,“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
“我是正大光明的看!”车里的人伏在窗边,看得理直气壮。
扬起的唇角不愿再回归原处·他噙着笑,心里是许久未有过的满足与宁静,此时此刻,任何事都变得无关紧要。
“你笑起来真好看,和以前似乎有点不大一样。”她大大方方地点评。
自然不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不一样。
“昨天······佟老夫人怎会突然去了清源寺?”他问。要是祖孙约好的,断没有不同行而去的道理。
车里哼了一声,“我这段时间往外跑得太勤,十次有八次说去了清源寺,奶奶她······大概是有点怀疑了,还好,我昨天是真的在那。”
兰青默然不语,他自然知道她这段时间常常流连在外是为了什么·都是在等他。
“我今天和奶奶说的是要去孔梦云那里。”她的声音一下子低了许多·“恐怕现在就得去了,再晚……”
他轻笑·“我送你去。”
她语气中的失落和歉意太过明显,让他想忽略都很难。
不用抱歉,真的,一个牵手,已够他回味良久了。
“那汗巾······”他还是觉得这是个必要的解释,“我原是给丢到荷塘里去了,后来……”
车里的人咯咯的磨牙,“这也没比送人好到哪去!”
“不一样。”他盯着车里看不清楚的轮廓,模模糊糊地说:“你的东西,怎么可能送给别人……”
“也就是说你从那时候就记挂我了吧?”车里的人又美了。
他只是笑,没有反驳。
若是不记挂,怎会那样大发脾气;若是不记挂,怎会无视初春的寒意在花园里溜达了大半宿,事后又不敢让人知道因此感染了风寒?
“那我给你的诗呢?”她又拿乔,“是不是早就撕了?我告诉你…
话才说到这里,一张叠得好好的宣纸自窗外抛了进来。打开来,正是那首“竹石”,整整齐齐,边角都没皱上一点。
她心里有些发热,拿着那诗一下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