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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改为她,可是阿爹不允。
回到寝官,宫女打翻盛甜果的银盘,牟羽迷大怒,将宫女从阳台推下去,对外宦称是宫女自个儿不小心摔死的。
看着宫女躺在殷红的血泊中,牟羽迷反而露出笑容,心中有了毒计。
其实,早在一年前夷烈坠马身亡,就是中了她的毒计,谁教他要跟她争王位!
她问几个见过鄂密尔的宫女,个个都说鄂密尔帅得不得了,铁勒境内找不到第二个男人能与他争锋,既然如此,她一定要把鄂密尔夺到手不可,只要是她想要的,谁敢跟她抢,她就用毒计对付谁。
枇珈迷被牟羽迷的眼神吓了一跳,她从不知道眼神会产生杀人的力量,但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啊妹刚才想用眼神杀了她。她猛地摇头,怀疑自己是因为昨晚的梦而产生幻觉,她耐心地说:
“我们没见过鄂密尔,怎知谁是鄂密尔?”
“人群中长得最帅,穿着最华丽的男人就是了。”
“你怎知道他是长得最帅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妹,我看还是你去就好了,回来再告诉我结果。”
“我不管,你一定要陪我去。”牟羽迷倏地抓住枇珈迷的皓腕。
“好痛!我答应你就是了。”枇珈迷感到指尖刺进肉里,痛彻心扉。
“半炷香之后,我在后花园等你。”牟羽迷笑嘻嘻地松开手。
“好吧!”枇珈迷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快去换上宫女服装,可别迟到。”牟羽迷叮咛道。
半炷香时间过去,后花园里遍寻不着牟羽迷的人影。
枇珈迷站在坠况的树荫下,头上戴着朵帕,梳了十几条发辫,皂巾半蒙着脸,额前的刘海遮掩着蛾眉,穿着窄衣窄袖的长袍,乍看之下跟普的宫女没两样。但露在皂巾外的蓝眼睛使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普通,而是个美丽迷人的宫女。
过了好一会儿,牟羽迷终于出现了,虽然是穿着宫女的服装,但又不像,色彩太艳丽了,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座会走路的花园,令人眼花撩乱。
“阿妹,你打扮得真美!”枇珈迷衷心的赞美。
“我再美也美不过阿姐的蓝眼睛。”牟羽迷藏在紫中下的嘴角冷冷地一撇。
“说真的,你这么美,我还真担心鄂密尔看上你。”枇珈迷讪讪地说。
“如果鄂密尔敢对阿姐不忠,我第一个不饶他。”牟羽迷狠狠地说。
“如果他喜欢上别的女人,我会放手,让他跟他爱的人在一起。”
“阿姐,你的心胸真宽大,难怪大家都喜欢阿姐!”
这么美丽,又如此温柔的枇珈迷,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牟羽迷却觉得男人都被骗了,在她心目中,枇珈迷根本是个做作虚假的狐狸精,为了赢得男人的喜爱才装柔弱。
牟羽迷刻意打扮,无非就是为了要勾引鄂密尔,如果鄂密尔迷上她,王位自然落到她头上。
如果她顺利当上女王,第一件事就是让枇珈迷的美发挥最大的功效,送她去南宋和亲,增加两国臻好关系;反之,则害死枇珈迷,如此就可以一劳永逸地将鄂密尔占为已有。
枇珈迷完全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地走入牟羽迷的陷阱里,她甚至没发现牟羽迷的朵帕上绣了太阳,长袍的底色是红色,她只顾着编织婚姻的美梦,沈浸其中地说:“这跟心胸无关,而是嫁一个不爱自己的丈夫,只会招致婚姻不幸。”
“阿爹不会同意你毁婚的。”
牟羽迷指出。
“那我就逃婚。”枇珈迷漫不经心地玩着发辫。
“不会的,阿姐这么美丽,鄂密尔绝对不可能会看别的女人一眼。”
“传言鄂密尔英俊高大,我担心别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他若不能把持住,我就斩掉他那话儿。”牟羽迷做出凶残的手刀状。
“阿妹——”枇珈迷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牟羽迷。
“开玩笑的,阿姐的幸福就在那儿。”牟羽迷取笑似的哈哈大笑。
“你越说越不像话,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学来的!”枇珈迷抱怨地锁眉。
“阿娘去世得早,来不及教夫妻之道,阿姐,你若不懂,可以来问我。”
“你怎么会懂?”
枇珈迷惊讶不已。
“宫女告诉我的。”其实是牟羽迷要宫女和侍卫做给她看的。
牟羽迷对鱼水之欢有着浓厚的兴趣,但身为普述儿,在婚前她必须维护讨厌的贞操,那片束缚她的薄膜虽然完整无缺,不过她身体的其他部分早就被侍卫长摸遍,她总是隔着纱帘,一边欣赏宫女和侍卫交欢,一边和躲在床上的侍卫长玩不可告人的后庭花。
侍卫长不仅是她的秘密床伴,更是她的秘密杀人武器。
一年前夷烈骑马去狩猎,她事先知道行程,便安排侍卫长暗中埋伏,以淬了毒液的吹箭射马,马儿凶性大发,摔死夷烈;正好随扈急急忙忙地将夷烈送回宫中,给了侍卫长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烧死凶马,事后亦都护虽曾派人找寻凶马,想要找出原因,可惜早巳死无对证。
虽然牟羽迷个性不好,但枇珈迷总以为阿妹没有坏到不可救药,她天真地认为是别人带坏阿妹,板着脸问:“是哪个宫女教你这种污秽的事?”
“你别管那么多,反正到时候我会把姿势……”牟羽迷越说越兴奋。
“别再说了,我不想听。”枇珈迷赶紧以双手捂住耳朵。
“你不听会后悔的。”牟羽迷对枇珈迷的反应嗤之以鼻。
这时,魁梧的侍卫长走过来,枇珈迷大吃一惊。经过牟羽迷的解释,才知道侍卫长是牟羽迷特意安排带她们出官的。
一般而言,宫女进出皇宫必须要通过守卫检查,有了侍卫长护航就可以免除这道程序,牟羽迷真聪明,枇珈迷自叹不如地想。
到了皇城外,人声沸腾到连说什么都听不清楚,满耳只听星片嘤嘤咛咛的混响,枇珈迷拉着牟羽迷的袖子,颤着唇说:“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好了。”
“我不要,我一定要找到鄂密尔不可。”牟羽迷甩开阿姐的手。
“人蛇混杂,我们身边又没侍卫保护,万一遇到轻薄之徒怎么办?”
“安心,在阿爹英明的领导下,治安好到没人关门睡觉。”
“可是我总觉得有人跟踪……”枇珈迷杯弓蛇影地频频回头。
“阿姐,你看!那条织毯多美!”牟羽迷大叫一声,转移枇珈迷的注意力。
“是很美,不过我刚才的确看到有个男子……”
枇珈迷还是不放心。
“那顶小花帽的样式也不错!”牟羽迷突然往人群中跑。
“阿妹,你别跑那么急!当心撞到人!”枇珈迷急声警告。
说时迟那时快,牟羽迷迎面撞上一个白发老儿的后背,惨叫一声。“哎呀!我的鼻子好痛!”老儿回头看了一眼,大概觉得事态不严重,继续往前走。
“啊妹要不要紧?”
枇珈迷赶紧走向牟羽迷。
“阿姐,你看我鼻子有没有扁了?”牟羽迷掀开面纱。
“还好,只有一点点红。”枇珈迷诚实地回答。
“什么还好!痛死我了!”
牟羽迷狠白了枇珈迷一眼,然后粗暴地推开挡在她面前的路人,甚至把一个七、八岁大的巴郎子也推倒在地。但她毫不理会,径自以命令的口气大叫:“喂!你这没长眼睛的臭老儿!给我站住!”
“姑娘,你在叫老儿吗?”
老儿转过身。
“没错,你撞到我的鼻子了。”牟羽迷恶声恶气地指责。
“不对吧,姑娘,我的后背没长眼,应该是你拿鼻子来搅我才对。”
老儿这么一说,围观的人纷纷应声说对,牟羽迷火极了,伸手解开腰带:原来她的腰带是条软鞭,群众向后退了几步,让出一个圆圈,看到群众惊吓退缩的脸孔,牟羽迷泄了起来,大喝:“好个刁嘴的老儿!本姑娘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咻”的一声.腰带恍若长蛇般往老儿的脸颊席卷而去。老儿虽老,但眼明手快,赶紧低下头,避开采鞭。
“真是没教养的姑娘!”
“阿妹!你别在大庭广众下闹事!”枇珈迷拉住牟羽迷拿鞭的手。
“是老儿不对,阿姐,你快让开,不然伤到你我可不管。”
牟羽迷厉声威胁。
“阿妹休做傻事,快把皮鞭放下。”枇珈迷半是命令半是哀求。
“臭老儿,你害我被阿姐责骂,我绝不饶你。”
牟羽迷眼角一瞟,虽然骂的是老儿,可是视线却针对仳珈迷,一个回身,反擒住枇珈迷的手,将枇珈迷推倒在地后,再次扬起软鞭攻击老儿……
鞭形不像刚才直如蛇行,而是如蚯蚓股左右蜿蜒,有武功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招是虚攻老儿,其实目标却是跌坐在地的枇珈迷。老儿见状一惊,急忙抓住鞭子,好声好气地道歉:“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