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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李悠华感觉心神俱疲。今天礼部尚书的反应,是代表着百官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夜色掩映下的豫园,另有一番风姿。夏风吹来荷花的清香,蛙鸣阵阵。李悠华穿着单衫,一手摇着扇子,慢慢在荷花池边踱步而行。
苏幼平一直站在暗处观察着这位驸马爷一举一动。与师父的圆融内敛不一样的是,他显得更清雅出尘。
秋彤在他身后道,“这么好奇,不如上前说几句。”
“嗯?”苏幼平沉吟道,“她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秋彤故意逗着他,“到底是哪个她?”
“我是说公主……她对我师父?”
“这话怎么可以乱说?”
苏幼平果然红了脸,不再说话。
“梁成曾经是公主的老师。”
只是这样而已么?那为什么驸马生的和师父一模一样的脸。这些疑问他只是默默的埋在心内,殊不知,秋彤也好,萧分宜也好,都知道他的疑惑。
“你若不上前和他打招呼,那我们就回去吧。”秋彤又开口说道。
苏幼平在心内想了想,便从假山后显出身形,朝荷花池而去。
李悠华见有人走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他。
“见过驸马。”苏幼平先开口道。
“免礼。请问你是?”
“在下苏幼平。是公主殿下的朋友。”
朋友?夜色这么晚了,还能留在停云宫的朋友。李悠华虽然不是迂腐的人,但仍是放下不心中的计较。
“阁下找我是否有什么事?”李悠华轻摇折扇,淡淡说着。
“我……我是想问驸马与公主是怎样认识的?”苏幼平犹豫的半晌,才吞吞吐吐说出这么一句话。
秋彤一听,急得汗直冒。哪有这样问人话的。驸马爷的脸色很不好看。哎,这个大殿下也真是个老实人。
李悠华嘭的一声收拢折扇,面带寒霜的看着他,并不答他的话。
苏幼平大概知道了人家对他有意见。连忙又开口道,“抱歉。我的意思是,只是关心公主。解开心中的疑惑而已。请驸马不要放在心上。”
你又是什么立场?谈得上关心公主。介入我与她之间?
李悠华冷冷一笑,难道随便一个自称她朋友的人都有资格来过问这个事情吗?
秋彤再也忍不住,连忙出来打圆场。
“驸马爷,公主殿下准备了点心,请您过去一趟。”
李悠华一转头,对秋彤淡淡一笑,“我这就过去。”说罢,就甩开苏幼平,离开了豫园。
“哎。苏公子问话怎么这么直接?”秋彤嗔怪道,“方才那句话,公子实在不该说。”
“我……我一时激动,有些着急了。”苏幼平无奈的说道,“下次我会注意的。”
“公子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与公主交谈。反而比这样的方式要好。免得使驸马和公主生了嫌隙。”秋彤就是在他面前快人快语,转念一想,“奴婢不是责怪公子,而是不希望把事情搞得复杂了。请公子海涵。奴婢知道公子关心公主,只是人心最是难懂难辨。公子是醇厚之人,必然不知宫廷斗争的险恶。”
苏幼平当然不会与她计较,只是心内也自责方才不应该和驸马那样说话。
寝宫内,燃着数十支蜡烛。萧分宜侧靠在矮几上,满头的青丝铺散在地毯上,一手轻轻摇动折扇,一手支颌。双眸似睁非睁,好似要入睡一般。
李悠华漫步而来,进了殿看到一副美人入睡图。嘴角漾起轻笑,慢慢走到她身边。
“怎么不睡到床上?”李悠华将她抱起柔声说着。
萧分宜靠在他怀中,半睡半醒,嗯嗯了几声,就不再动弹了。
“不是说准备了点心吗?”李悠华兀自说道,嘴边笑意不减,“原来是秋彤那丫头骗我。寝宫内,也不留人伺候。”
半是责怪半是疼惜的话语,在萧分宜耳边回荡。
将她放到床上,附在她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身体好了吗?”
萧分宜面上霎时布上了一层红云,面颊烫得发烧。李悠华看在眼里,将她的发丝朝而后拨弄,随即吻了吻她的脸颊。
萧分宜缩了缩身子,李悠华抱得更紧了,慢慢吻上了她的唇。
也许是片刻,但却是留下永恒的印记。
“休息吧。我先离开了。”李悠华替她盖好被子,便离开了寝宫。
慢慢踱步回到自己的住所,推开门,却见小草趴在桌上好似睡着了。桌上燃着烛光,还有煮好的参汤。
从房内拿出薄毯,轻轻盖到她身上。虽然是细微的动作,还是弄醒了她。
“回房睡吧。以后不用等我。”李悠华轻声说道,“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你不用总是把我当做在李府时候的样子。”
小草垂下长长的睫毛,借以挡住眸光内的幽思。
从腰间抽出折扇,缓缓拨开扇面,轻摇着扇子,幽幽清风迎面而来。一步步走进书房,还有许多事要仔细想一想。才能为未来找到出路。
夜色如墨一样浓稠。青黛却是难以入睡,苏幼平入宫已好几日,却是迟迟不见回来。到底,他与皇宫有何种牵连。
方娉婷也消失不见。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思考的时间越长,越是迷茫。
还有许久没有消息的大哥,不知你在哪儿,是否过得好。
第59章 五十九 对决
方娉婷被囚禁在密室,杜兰亲自审问。幽深晦暗的密室里,血腥味甚浓,血气在空中弥漫和着女人凄厉的叫声。
“你忘记了组织的规矩吗?”杜兰手持刀鞭,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统领。我错了。”方娉婷声音极其微弱,“但是,大殿下仍是完好。请组织看在这情面,饶我性命。”
杜兰将鞭子仍到地上,面上露出一丝冷笑,“你还想活命?”
“我……我从没有背叛组织。”
“为何私自行动接近大殿下?”
“我……我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哈。你又多添了一条罪。告诉我组织的第一条规矩是什么?”
“无……无情……弃爱。”
“明白就好。”杜兰在心内盘算道,方娉婷虽然有错,但是罪不至死。现今,大殿下与她已有些交情,如果处死她。到时候,必然会让大殿下和西宫起了矛盾。罢了。就留她一命吧。
“我们这些人到死都是组织的人。你如果敢背叛组织,当知道是什么下场。”杜兰淡淡说道。
方娉婷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不枉费当初自己冒险接近他。这一切都值得了。
“跟在殿下身边,牢记本分,做好该做的事情。”临走前,杜兰再次开口。
“属下定不辱使命。”方娉婷已经无力伏倒在地上。
青黛见到她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全身上下伤痕累累,人已经去了半条命。连忙将她扶到床上,施针救治。
“你这是怎么了?弄得伤痕累累。”青黛着急的问道。
“我……我到皇宫去找他,可是,遇到袭击。咳咳咳。”方娉婷嘴角鲜血淋漓,气若游丝。
“别说话了。宁神静气。”青黛听她如此说,心中万分担心苏幼平。待得稳定她的伤势后。便迫不及待的往皇宫一寻。
皇宫何其庞大,要找一人,好比是大海捞针。青黛心内焦急,行动难免急躁。
一身夜行服,身怀绝世神针,杀人救人只在一针之间。皇城虽大,但对于青黛来说,也不多是多费时间而已。
岂不知自己已陷入方娉婷的布局之中。她自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暗卫的身份。
方娉婷利用身上的伤势,故意说是遭到伏击。
宫内的暗卫岂是泛泛之辈。青黛的脚步越是深入皇城内部,越感到周身压力骤增。仿佛黑暗之中有无形的力量在压制自己。
脚步刚刚落定在一处宫殿的广场前,立刻有几支破空之箭朝自己而来。堪堪避过射杀后。青黛压低身姿,单手伏在地上,锐利的阳光四处扫射。
“出来吧。”青黛沉声道。
“如你所愿。”杜兰亲自出马,一身银甲,手持利刃,从天而降。
这边两人斗得难分难解。杜兰纵有宝剑在手。青黛暗器在身,身似游龙,飘忽不定。
秋彤已经收到情报,立刻告知了萧分宜,有不明身份之人闯入。
“是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清楚。杜兰亲自领教,擒拿不难。”
“仔细问清楚。”
“是,殿下。”
十数支银针飞出,杜兰身影飞快,避开暗器,又用手夹住其中三根银针。
“功夫不错。可惜,你仍是必败无疑。”
“自信的未免太早了。”
“哦,是吗?我期待你求饶的悲戚。”
青黛不与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过招之后,知晓眼前的人,武功高强,绝不容易对付。因此心神凝重,抱元守一。
“说说你进宫的目的吧。”杜兰一剑划开她的攻势。
“找人?”
“是谁?”
“有必要告诉你吗?”
“可以确定敌友。”
“苏幼平。”
杜兰一时吃惊,莫非这位就是大殿下在一元村结识的朋友。
“你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