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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岂是我等市井小人物能拜见的,我还是回……”
“诶——;沈弟何须妄自菲薄,沈弟的才学件事是人少有,有你来开导殿下,必定事半功倍。沈弟你不知,自从那太子侧妃去了后,殿下他整个人呐,唉,都变了,真不知沈弟你找来的这个女子有何特别之处,竟让殿下迷恋如斯?”强硬拉过硬要往回走的爷,王凌边死拽着爷网太子府的方向拖,便摇头晃脑的叹息,叹声中夹杂着对他口中女子丝丝的好奇。
迷恋如斯?这四个大字只让爷毛骨悚然,有谁见过男人对自己迷恋的女人咆哮怒骂,拳脚相向的吗?心理变态吗这是?
寝房里,三鼎香炉中的香烟丝丝缕缕的冒着,司徒俊浩半倚在贵妃榻上,昏昏沉沉,此时外面宫人小心翼翼的轻着手脚进来禀告。
“王凌公子带友人请求觐见太子殿下。”
“不见。”
“可是王凌公子说,他带来一人可解殿下心结,如若不见,殿下定会后悔……奴才知错——”见太子殿下面露不豫,宫人仓皇跪地。
掀开身上薄衾,他意兴阑珊的看着诚惶诚恐的宫人,心头烦躁:“告诉他,若见了本殿下心情不见好转,他就军法处置吧!”
什么?军法处置?!不至于这般严重吧?
王凌抬袖频频插着额上冷汗,紧张拉过爷的手,看救世主般祈求的目光看向爷:“沈弟,为兄的身家性命就交到了你手里了,你……唉,你就看着办吧!”
看着办?搞没搞错,人命关天的事你要爷看着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你多管闲事!人家高不高兴消不消沉管你鸟事,你狗拿耗子,多管的哪门子闲事!
瞧吧,人家不领情吗,你管出事来了不是?
扭身就走,爷可不去淌这趟浑水,爷的小名金贵着呢,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可不能丢在这儿了!
“沈弟!沈弟!”边追边叫,王凌急的一把将前方人的胳膊抱在怀里,攥的那叫一个死紧,唯恐他的这根救命稻草给飞了,“江湖救急啊,沈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你以后还多不多管闲事了?”
头摇的如拨浪鼓。
“那我且相信你这一次,别高兴太早,能不能劝的那太子解开心结还是个未知数。”
“这个为兄不用担心,沈弟出马,所向披靡!”
“戴高帽子没用,你还是好好想想失败后的应对策略,这才是实际。”
“好好,这就想……”
觐见太子的时候,我们坐在外间,面朝内,对着一架八宝琉璃屏风。
琉璃屏风后隐约着一个模糊身影,毋庸置疑,是耗子。
这种情境,让爷想到了电视上朝臣私下觐见老佛爷的场景。
“开始吧。”
爷这厢尚在酝酿着开场白,屏风那厢就直截了当的开场,被人抢话头的感觉真是不爽。
“沈弟,开始了……”
“知道了——咳,太子殿下要节哀……”
话头冷不丁被人截断:“若你来只是跟本殿下说这个,那王凌他可以去挨军棍了。”
一层密密冷汗布满了王凌额头。
“沈弟……”可怜巴巴的望着爷,王凌只差在额头写上救命两字。
给了他一个爷会全力以赴的眼神,谈判继续:“听说殿下的侧妃是个聪慧美丽端庄贤淑玲珑静好善良可爱的女子……”
“谁说的!那个额婆娘,臭婆娘,霸道嚣张,凶悍无礼,简直就是天底下最野蛮的婆娘!”屏风后的身影猛地起身,激动异常,身形未测似乎有转出屏风的意图,可最终发出一声莫名的长长叹息,重新坐了下来,沉重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些落寞:“总之,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像她一样坏的女人……”
王凌吁了口气,赞赏的看着爷。
而爷却莫名其妙,小耗子不该是这种沉重的语气啊,爷死了,他应该很高兴不是?
“既然她那么坏,那她死了岂不是罪有应得?”
刚吁了口气的王凌听罢这话,心咯噔一下,知道坏事了。
果不其然,只听屏风后一声怒叱,屏风轰隆一声被人踢翻,里面的人怒气腾腾的踩着倒地的屏风步步朝他们逼来。
“你给我闭嘴!敢诅咒本殿下的女人,你是何居心!她好与不好自有本殿下自由评论,核实轮到你来说三道四,指点置评!你算个什么东西!!”伴着怒叱他一脚踢上了前面人的肩膀,只将人从椅子上踹到了地上。
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家伙的暴力倾向这么严重,丝毫不顾及第三者的存在,当着人的面就毫无顾忌的放肆他的暴虐因子,这冷不丁的一脚可谓结结实实,踹的爷肩膀麻木,隐约感觉不到痛了。
旁边王凌已经吓得在旁跪地连连替爷求饶,爷眼尖的瞅见他似乎有想着再来补上一脚的意思,当即一个驴打滚给躲了过去,嘭的一脚他踹在了木柱上,痛的他脸色发青腿儿直打颤,只不过似乎是想在我们二人面前维持他太子的尊严,暂时尚无跳脚现象。
脚脖一紧,多了只手。
“沈弟,快。还愣着干嘛,快向殿下告饶啊!”
爷瘫在桌前硬是当做没听见,爷没一脚踢回去算他小子走运,还要爷向他告饶,我呸,没门!
司徒俊浩颤着脚站在原地,扈气得盯着爷,抿起的唇角偶尔牵动两下,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开口叫人直接将爷拖走了处理。
也垂着眼儿力求将某人无视,与猪对眼简直就是侮辱视觉神经!
“啾啾——啾啾——”
清脆悦耳的鸟名声打乱了一室的剑拔弩张,翅膀扇动的声音扑棱棱的,顺着声音瞧去,一直通体翡翠绿嘴巴葡萄紫的怪鸟停在窗棂上,扭动着小脑袋,似乎在这个屋内巡查着什么,突然它乌黑的眼儿一亮,又响亮的就就叫了两声罢,脖子向后缓冲,鸟声蹲下向后,翅膀绷紧向后蓄势待发,突地,嗖的下如箭矢如流星冲着目标火速而去!
寝房里其中两人傻眼的顺着鸟儿飞行的线路移动目光……
一人不用移动目光,只需僵硬着目光不动就可以看见鸟儿飞行的全过程,因为,鸟儿的目的地貌似恰好就是她……
当这傻鸟撞上爷的胳膊昂着脑袋冲着爷啾啾叫个不停时,爷真的要歇菜了,这鸟大人是烦得哪门子神经,难道是觉得鸟生无望,自动投怀送抱要爷烤了它吗?
“甄黎鸟?生活在南疆的对紫菡花而啼的甄黎鸟?怎么出现在这?难道是哪家公子圈养的?”这厢王凌自言自语,那厢司徒俊浩眸色不断变化。
“王凌,你先出去。”
王凌大惊:“太子殿下,沈弟他……”
“本殿下就让你出去!来人,将王凌公子送出去!”
叫嚷的王凌被拖走了,房里转眼间就剩下两人,一鸟。
“要不,你也令人把我也拖出去吧。”爷好心商量着,胳膊上赖着不走的鸟儿奋力的啾啾叫着,貌似也在应和爷的提议。
前方小耗子没有应爷的话,仅着明黄中衣的他看起来竟有些消瘦,尤其敞开的领子有几许水渍缭乱,与他凌乱的鬓发相得益彰,再衬着她下巴的青茬,眼眶的微凹,更彰显的他整个人有了些男人的沧桑感。才仅仅半个月未见,再次见面,他给爷的感觉,似乎是一夜间长大了……
在爷尚在感慨他怎么一夜成熟了时,冷不丁眼睛一黑剧痛,一股力量猝然袭上了眼睛,逼得爷不得不后仰,腰搁在桌边上痛的天地失色,眼睛更是痛的无以伦比,搭在桌边的手寸寸收紧!
人不欺负爷,爷或许不欺负人,人若欺负到爷头上,爷岂有迟迟不还手之理!
拳头凌厉如风,急速如电,瞬息欺上某人飘逸俊雅的面上,但在贴上他面上的那刹突地改了方向,直捶向他的腹部。
打人打脸虽是很好的教训人的方式,但是爷吃了一次亏,岂能二次留给人把柄?
混战几度拉开了帷幕,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开打他脑门抽风的专拣爷的脸部揍,爷不愿留下犯罪证据,只得发狠的对着他脖子以下拳打脚踢,揍得那叫一个爽歪歪!
那奇怪的鸟扑棱棱着翅膀欢快的在我们两人头顶上盘旋,啾啾高唱着快乐的歌,有点缠绵悱恻旖旎柔情的绵密情味,若不是此刻激战正酣,爷真的要好好研究一下这鸟儿在发什么神经!不不期然转眸,竟让爷眼尖的带着某人微微上扬的唇角,这刺眼的一幕恼了爷,你说咱仇敌打架打的正酣的时候,你笑啥?没事找抽不是!
激战,更上一层楼——
待激战接近尾声,两人皆是手软脚软全身痛,爷的脸尤其痛,估计此刻能和猪八戒有的一拼。
“喂,贼婆娘,你究竟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见爷起身抬脚欲走,他忙扯住爷的脚腕,拉下个晚娘脸对爷摆脸色。
肿胀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