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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当然。”
“拉钩。”
无奈的笑笑:“真是孩子气。”
笑若熏风,在女声娇嗔下,他慢慢曲起了自己的尾指,欲去与那莹白的小指头勾缠:“好,拉钩……”
伸出去的手却蓦地被股外力拉了住。
怔愕的低头看着突然拉住自己的这双千疮百孔的手,密密麻麻的针眼看的他触目惊心,不由得抬头,却被那双含了百般意味的赤红眸子差点震慑了心神。
心漏了一拍,他不明白,为何会对她以外的女人还有这种灵魂上的颤动。
粉装女子不悦的看着这个打断他们拉钩的外来人,几步跨近,脸色不善:“你是谁?你要干嘛?”干嘛拉她的男人?而他竟也不挣脱!这才是她最为在意的。
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定定的看进他眸子深处,爷要知道,在他心里爷的分量究竟占几何,这分量究竟有没有达到救爷于水火的地步——
莫子谦,你的眼神为何会这般疑惑?是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救爷吗?
沸腾如火,心烈如火,长针入指,忍了碎骨裂筋,将那媚药忍到痛的极致——在眸子渐入模糊的那刹,伤感如找到了突破口,乍然而泄,流的欺霜悲凉,伤痕累累。
莫子谦,你怎么能这样?爱的时候就视若珍宝,不爱的时候就弃之如敝屐吗?
残破的唇颤抖着,使劲了全力却吐不出半个音。手将他握的更紧,因为爷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清楚的知道,一旦脱了手,唯一求生的机会就会擦肩而过——
“你是哪个房里的女婢?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见突然跑来的女婢扰了两位贵客的清净,管家大惊,这要是让大殿下知晓了,一顿板子他铁定是逃不了了。
急急上前扯着女人的胳膊,管家严厉的叱呵:“还不快滚回去!”
见人没反应,他气急败坏的对着那个纤弱的身子一踹:“快滚!”
整个人早已被药物折磨的筋疲力竭,虚弱的身子更是不堪一击。
狼狈的倒地,可饶是如此,双手依旧不依不饶的扯住他的手腕,借力将倒地的身子慢慢的直起,双膝跪地——
莫子谦,我申傲天今日放下身段,放下一生的骄傲,求你——
艳阳天,无端起了冷风,卷起一袭落红抛向云端。
这一跪,却似千斤,沉沉的压在他的心里,压抑的惶恐,压抑的令人窒息。
“你到底,到底是要做什么?”话一出,他惊诧的发现那迷蒙失神的眼中,竟惊起飞花万朵,惊起那绝望黑夜里的黎明,照亮那眉间心底。
肯开口讲话那就表明他动摇了——
救我……
“娘娘,那个女人在那!”一声娇喝,带着煞气带着阴毒亦带着幸灾乐祸,却听得在场的几人反应各不相同。
她为何还活着?不行,时间来不及了——
挣扎着最后的一丝气力咬破指尖,颤抖着覆上他温暖的手掌,急促而仓皇,歪斜的字是却是泣尽了心尖血——救我,莫子谦……
骤然将掌心紧握!
冷冷挣开被人紧攥着的手,握紧负在身后,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在他面前尽显狼狈的女人,凌厉的桃花眸杀机闪现:“你究竟是何人?又是何人派你来的!”竟然知道他的底细!此人恐怕来路不简单!
费力的抬起眼,艳阳下,高高在上的他俊美如斯,冷漠如斯,却又绝情如斯。
点点头,爷懂了,懂了——
莫子谦,不用这般害怕,爷懒得出卖你——
申家人和莫家人永远不可能有和平共处的一日。老申头,为何越是濒临死亡的时候,爷就越是觉得您老人家说的话都是这般的有哲理呢?
“娘娘,就是这个小蹄子!”
光彩千丈逼来,小小的一方地围了满满的一圈人。
“就是她?”画着精致的妆容,董含珍拿眼角睥睨着脚下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怀疑的目光看向小香:“真的是她?你会不会弄错了?”
突见皇子妃到来,管家怔了半刻后忙躬身前来问好:“皇子妃金安。不知皇子妃屈驾前来,所为何事……”
“去去去,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董含珍不耐烦的挥挥手,拿眼角继续看着小香:“小香,我问你话呢!”
小香一惊:“娘娘,小香不敢说谎,就是这个狐狸精霸占着殿下的床榻不说,还颐指气使的吩咐奴婢干这干那,说什么别看她现在还无名无份,等着殿下从宫中回来,她就会一跃,成为高高在上的侧妃娘娘……”
“侧妃?!”声调翻高,董含珍的面容隐隐有些扭曲:“由此说来,殿下是去宫中请旨去了!”
这回盯着脚下的女人,眼神里可是多了些别的味道。
单吊的凤眼冲着小香微微一瞟,小香弯了弯唇,上前一步,忽的抬脚狠狠踩上了垂在地上的手。
“呀,她,她……”好可怕——惊惶的向身旁的男人寻求保护,她眸光望向地上的可怜女人,虽然她对她刚刚侵犯她男人的行为极为不满,可是见她遭到这种悲惨待遇,还是不由得同情她。现实版的金枝欲孽啊!古代女人的斗争,还真的是惨烈而恐怖——只是那个受到这种非人折磨的女人,为何始终在笑……
被人碾的血肉模糊的手令他无端的痛。
揽紧怀里的女人,他艰难的撇过脸不去看残忍的一幕,他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人,他怎么能对初次见面的人产生别样的心思……
地上这个卑微如蝼蚁的女人,此刻却能笑的如此开怀,在董含珍眼里,这无疑是对她的极端讽刺。
手一挥,身后侍从们一哄而上。
“拖走!”
“喏!”
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
这一生爷也算是绚烂过了,只是这静美吧——呵,做不到死的静美,最起码可以笑的静美。
长空无垠,风过无痕,试问这一世,会有人记住曾有这么一个嚣张得瑟的小鼠存在过吗?
“小鼠崽,你怎么可以这么美好……”
“小鼠崽,我爱你,你知道吗……”
“宁负如来不负卿,小鼠崽,今生我断不会负你……”
“小鼠崽……”
耳边呢哝恍如隔世,纤指红尘,惘然如梦,弹指间昨日堪留。目光不由得掠向挺立于天地间的那抹风神逼人的身影,笑若莲花,只是眸子渐渐的模糊一片。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试问何苦花费心思去怪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呢?
发丝凌乱里,那样的容颜那么陌生却为何那般熟悉——忍不住抬眼努力看去,挂在唇边的那抹静美的笑容,美得令天地失色,那样的眉目间似是带着那日月的灵气,让人安静,却唯独令他狂躁不安,心绪大乱——
“你怎么啦?”柔软的双臂将他环绕,不安亦徘徊在她的心间:“你会娶很多女人吗?求你不要,我不要落得个那个可怜女人的下场——”
拦腰将怀里女人抱起,俊美的脸庞竟失了儒雅,浮现了难得一见的狂躁:“请管家给我准备一间房。”
怀里女人闻言羞红了脸,轻捶着他的胸膛:“干嘛啊,人家可不依——”
“管家,快!”
管家短暂的错愕后,忙连连称是,带着暴躁不安的莫子谦一路来到了他以往来时住的厢房……
御书房。
“启禀王上,大殿下在门外求见。”
宇儿?批阅奏折的老皇帝眉头一皱,可瞬息放平,仿若不曾有过情绪。
“让他进来。”
“喏。”
举步踏入殿内,司寇宇行了君臣礼,退居一侧,带着谨慎看着他的父王。
“不知父王召儿臣来所为何事?”
批阅奏折的手一顿。
抬头,不错眼珠的盯着司寇宇。
被他父王盯得莫名其妙,他看了看的装束,貌似没什么不妥啊——
“父王,可是儿臣有什么不妥……”
“朕什么时候召你来了?”
啊?司寇宇愣眼……
丞相府。
“什么?夜公子来了?”从太师椅上起身,董阮走向来人,压低声音询问:“消息可是来的准确?”
“千真万确。”
负手在厅堂里踱来踱去,思忖半会,他冲来人招招手:“去准备礼物,今日老夫要去看女儿。”
“喏。”
皇子妃主屋。
火炉旁,女婢们汗如雨下,可仍旧不敢有丝毫怨言的端着冰盏围绕在她们主子旁边。而小厮们则持着扇子,用大了力气猛扇,时不时的也拿眼瞄瞄前方绑在架子上的女人,目露不忍。
姿态高傲的端坐在竹椅上,董含珍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前方那面色潮红一副媚态的女人,冷声道:“果真是风骚入骨,怪不得能将殿下迷得团团转。入宫请旨?你野心倒是不小,想当侧妃?”
听不清她讲什么,媚毒发作,浑身的滔天热浪已将理智完全湮灭。
被束缚的手不住挣扎,热,身上的衣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