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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理所当然,你的失信就是情理之中吗?”
一番话将莫父的理全都噎了回去。
的确,是他承诺在先,他儿子如今这番质问也没有错。
按道理来说,他的确不该在儿子的婚事上掺和了,可是,可是他就是咽不下心头这口气!
“对,爹是元诺过你的事请你自己做主。可是子谦,就这一件,这一件不行!那申家鼠是什么人?从帝都里随便拉出个人问问也都知道那是什么货色!那种女人不配进咱们莫家的门!哪怕是你娶个楼里的姑娘过门,也好过娶申家鼠!?”
“爹!”莫子谦的脸色终于见了怒:“不要将她跟那些不堪的女人比!”
“不堪?楼里的姑娘不堪的身,可地不堪的却是心!心黑啊!!”
冷笑数声:“心黑?爹你以为你儿子的心能干净到哪去?再句大逆不道的话,爹你的心亦能干净到哪去?”
莫老太师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你、你!孽障!”
“老爷!谦儿快别说了,这事缓缓,缓缓再说,啊?”
粗喘了几口郁气,看着他爹气的脸色酱紫,他也想缓和着说话,可今日就仿佛吃了炸弹似的出口就犯冲:“爹,您总说她不好,不好,她坏!可儿子想问问,地哪里不好了?她哪里坏了?没有地,小小有命在吗?爹,你自个凭良心来说说,没有她,小小如今能像个正常女儿家那般活的健康笑得快快乐吗?”
莫父暂歇了愤怒,莫母也停歇了劝阻,闷声不语,脸上多了抹沉思。
“还有爹你,你该知道的,对你她是手下留情的。她完全可以再卑鄙点,,当初在牢里,她完全可以斩上你一个胳膊腿的来威胁儿子,来控制儿子!可她没有,爹,她没有这般做。换成你,爹,你可曾会这般手下留情?她对你不算坏,可爹你却说她坏,儿子不明白,凭什么?爹你凭什么!”
虽然心里隐隐有些触动,可儿子的质问令他老脸拉不下来,尤其是最后一句凭什么,吼得他真想吼回去——凭我是你老子!
莫母看出了莫父的脸色不善,忙出口说着软话:“谦儿,婚姻大事向来马虎不得,依娘看……”
“她对你们都好,都好,可推独对儿子我,对儿子我坏?”拳头用力挂着自己的胸膛,他的情绪有了丝失控:“生在敌对家庭不是我的错,她心里明明就跟明镜似的,可就是喜欢揣着明白做糊涂!我知道,她就是要赶我,将我赶的她视线远远地巴不得几辈子也不见!看不见,自然可以自欺欺人的过日子,过她那自以为一切如常的日子,一身轻松,多好啊!瞧瞧,这个女
人多自私!地就不想想,她能自欺欺人的过日子,我呢?我能吗!偷走我的心,再残忍的要将我远远地,我怎么能甘心,怎能!不是全目要远离我吗?猎,我岂会如她意?我就偏得让她在我眼皮底下,逼得她抬头就看见我,走哪哪里就有我的影子!”
胡乱的榛了下面庞,他深吸口气平静了下心情,看向沉思中带着些许不忍的爹娘,扬起的唇畔中隘出了丝苦意:“所以你们该知道了吧?她对你们都好,就对儿子坏。儿子还没说她坏,你们凭什么要说她坏?”
莫母有了丝动容,看向脸色深沉,不知作何感想的莫父,柔声劝道:“老爷,这年轻人的事,不如就随他们去吧……”
“不行?”莫父斩钉截铁的拒绝:“我想来想去这事也不对。欺君周上,北鸡司晨这可是死罪,要抄九族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你就不想想,万一个泄了火,莫府上上下下成百上千人的命谁来补救?我不光是你的父亲,更是整个莫家的族长!这婚事我绝不允?”
“爹,咱们如今财大势大即便真的是东窗事发了又如何?放眼观去整个大兴,申家,莫家,西南王,恐怕就这三家撑起的天!您说说,即便是东窗事发了,试问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动大兴三分之二的天?”
莫父饶富深意的看着他:“子谦,莫要忽略那三分之一的天。”
莫子谦一震,继而撇头:“他不会。”
“不会?世上的事没有绝对的不会,只有时机未到,火候未到。你们的矛盾已经开始见菱角了,子谦,你要是再不知收敛,迟早有一日,你们之间必得大动一场干戈!为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经历了这么多天的官场生涯,看得多了,听的多了,自然而然也渐渐明白的也多了。所以子谦,如此敏感的时候,任何的隐患都不可埋下,为了整个莫府上上下下,这门婚事爹不会应元。”
“爹……”
莫父抬手:“爹也是打那时候过来的,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子谦,原谅爹不能顺你的意,因为比起你那点儿女请长来,在爹心里,莫府的利益占得比重更大些。你怨爹也好,埋怨爹也罢,总之,这门婚事作罢吧!”
拍拍莫母的手,示意她扶着自己进里屋,留下个佝偻的背影给了身后那神色不断变幻的儿子……
“要是她怀上您的孙子了呢?”
如一道惊雷劈的莫父莫母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好半晌,莫父僵硬的抖抖胡子,看着莫母:“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莫母亦神态恍愎:“你好像听到儿子说要抱孙子了……”
“哦,抱孙子,抱孙子……我,我莫康严要抱孙子了?真的要抱孙子了?”
莫母无意识的点头。
“孙子,孙子,我要当爷爷了,老伴,咱们要有孙子了是不是?你要当奶奶了,我要当爷爷是不是?”
“怀胎十月,仅有十个月的准备时间了……不行,妾身得回房给孙子绣百兽被去……”
“老伴,等等我啊……”
爹娘乐颠的刹那间没了踪影,看的莫子谦心里头倒是一酸,继而又苦涩的摇了摇头。这弥天大谎撤下了,只是接下来,该拿什么来弥补呢?
今日的早朝透露着股难言的怪异。
可能是老多些日子没上朝了吧,对于这新皇帝,这大半新的群臣,尤其是座椅旁多了的新人感到格外的不适。
这国舅爷做椅子竟做到了爷的旁边,这真是前所未闻,开创历史先河嗬!”
不过也是,现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这几个权倾朝野一时的家伙在,他们爱怎么折腾爷又怎能管得着呢不是?
国舅爷?啃,爷真的很纳闷,这个曾经决意不踏入仕途半步的请高公子怎么就心甘情愿走上了政治道路了呢?
啧啧,真是……依爷看,估计以前是嫌官小吧!
手腕的伤未痊愈,胳膊上夹着板缠着珊带弄个白债吊在脖子上,这样的装扮怎么了,怎么啦?又怎么惹得老大你不爱意了,从见到爷第一面起就那不阴不阳的臭脸对着爷,貌似爷请你吃大粪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是在恐吓我吗?”在下面群臣商议国事的时候,他终于得以空隙,阴着脸斥道。
恐吓?压着一口气爷忍了又忍。
靠!就爷这幅伤残模样哪里恐吓着你了!
将眼皮耷拉下,爷宁愿选择黑暗,也不愿再瞅这种被害狂想症病人半分!
鼠害篇 第七十九章 命运弄人
那爱理不理的模样看在莫子谦眼里,无疑是给他那本来就暗火冉冉的心泼了勺油。
道劲的手臂顺着椅背环上了那柔软的腰肢,五指紧扣,狠力一带,只听座下椅子刺耳擦地声,下一刻爷就被他带离了座椅,整个人仰面栽到了他的怀中。
“你就这般不待见我?”臂膀有力的收紧狠命扣着怀里的人,莫子谦缓缓俯身,喷洒着呼吸柔声低喃,可柔和的语气中却夹杂着不容忽视的微愠。
众臣们不是瞎子,如此大的动作自然是被他们尽收眼底。即便他们选择自动忽略,但如此暧昧的场面还是勾的他们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冲着这边不是扫视过来。那各色目光所隐含的评头论足的意味,登时羞恼的爷一股热血直接冲上了脑门!
曾几何时,叱咤朝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申家大少受过此等屈辱!!
目光紧紧定在眼前这张含着质问意味的俊颜上,爷实在不敢相信,他莫子谦竟然有胆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爷!
申家只是遇到个小挫小折而已,还未倒呢,他这个小小的国舅爷就敢如此猖狂!要是那日申家真的倒了,那他岂不是要骑到爷的脑门上,耀武扬威的将爷当奴隶甚至牲畜使唤?!
“莫子谦你欺人太甚!”手起手落,近在咫尺那张干净的脸庞上多了五指红印。
朝堂登时一片肃静,针落可闻声。
不去看他的脸此时事何种神色,用未残的左手恼恨的去扯他箍在爷腰间的臂膀,挣扎着要挣开他的禁锢。
徒然间腰间一松,本是纹丝不动的臂膀不知何故突然卸了力,在奋力挣扎中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