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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袭正色道:“我军不善水战,涧水一战,若和余昊城硬碰,势必会吃亏。”
“我军船只准备如何?”宗政楚问李朝江。
李朝江拱手道:“加紧赶制中,要一下凑集这么庞大数量的船只,委实有些困难。”
“船只一事还可稍缓,余昊城断然不会越过涧水将战场拉到我们这方,关键我军士兵大多数为北方人,南方水战……”蒙袭忧上心头,且不说能不能适应船只的摇摆,就说战术也必然短于余昊城,操作起来的确很困难。
几人沉默,要说这水战是个问题,西禾国都是南方人,从小也熟识水性,而水上战争是一个重要的训练课题,而大殷国地处北方,水战虽然也会介入,但并不重视,战前也没有做充分的准备,总的来说,这个缓冲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一场会开的不了了之,几个人郁闷的回了各自的岗位。
花未眠拖着脑袋撑在案几上神游天外,宗政楚不禁问道:“想什么?”
花未眠眼皮都没抬一下,答道:“想钱!”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金光闪闪的弓箭,心痒手也痒!
“你的钱还不够多吗?”宗政楚坐下来说道,从别人那儿抢来的金银,足够挥霍好几辈子了。
“不够不够,钱哪有嫌多的。”花未眠推了推他,道:“你说蒙袭要怎么才肯把弓让给我?”
宗政楚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才道:“估计很难,那弓是先帝赏赐给战功赫赫的蒙渡将军,是蒙家的荣誉,传到蒙袭手中,他怎么可能让给你。”
花未眠烦躁地抓着头发,“那怎么办啊,我好想要!”
宗政楚拉下她的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说道:“你要那个做什么?”
“宝石摘了给小花皮玩儿,弓箭给你。”花未眠正经地说道。
宗政楚一顿,面上吹过一阵笑意,绿眸也是笑意盎然,伸手抱了抱她,“蒙袭听到非得气死。”
花未眠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严肃道:“要不我抢吧?”
宗政楚刮了刮她的鼻头道:“你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什么,抢太明显了,偷吧。”
花未眠顿时阳光灿烂,扑进他怀里腻歪,“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小姐小姐!”玉漾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外面乱套了!”
花未眠顿时来了劲儿,道:“怎么了?”
玉漾心有戚戚,她来叫她劝架了,怎么到她这儿就有股冲进去干架的味道。
“蒙将军追着无痕要……”玉漾说到这儿顿了声。
花未眠眼珠一转,霎时明白了,一拍宗政楚大腿,道:“相公,我出去看热闹!”
宗政楚苦笑着看着人消失的背影,心想这丫头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外面围了好多人,指指点点地看着蒙袭拿了一把菜刀要给无痕净身,无痕撒开蹄子跑的欢快,蒙袭在后面追的脸色铁青。花未眠就想了,一个大将军怎么能这么没风度,还要和一只畜生计较着。然而这件事真的不怪蒙袭,那无痕和踏雪双双坠入爱河,无痕更是从此世界只有它,也不回蒙袭那儿了,成天赖在宗政楚这边,这件事已经对蒙袭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创伤,然而蒙袭今天来拉它走的时候,它竟然抬腿踢了蒙袭,这下可教蒙袭一个恶向胆边生,当即就要断了它的祸根。可这事儿在别人眼里看着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都说蒙将军不举,现在连自己的马都不放过,总之,看他的眼光都是在看变态的样子。这下让蒙袭更怒了,不能找花未眠出气,就只好拿无痕开刀。
花未眠看够了猴戏,施施然走进人群,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蒙袭听见,她道:“大家要理解一下蒙将军的心理处境,原谅他吧,他也不想的。”
蒙袭当即脚下一个趔趄,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没有节操的女人居然又在戳他脊梁骨!
众人闻言,却是对他多了份同情。
蒙袭面对众人视线,恨不得把脸遮起来,丢了菜刀,一把抓起花未眠的手臂,道:“我们单独聊聊!”
花未眠从善如流地跟他进了林子。
“花未眠,你还是不是个女人?!”蒙袭怒问道,一个女人会成天把男人的事挂在嘴上吗?!
花未眠妩媚一笑,道:“如你所见。”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美丽的女人!
蒙袭气得单手劈了一根竹子,道:“你干嘛非跟我过不去?!”
“我没有啊!”花未眠无辜的摊摊手,道:“是你跟我过不去好不好,每次都是你来挑衅的。”
蒙袭一噎,确实每次都是自己先咆哮起来的……但那也是因为她欺人太甚!
“我可没有说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信你问军营里的人,绝对是你找我的麻烦。”花未眠狡黠地笑着。
“你……!”蒙袭气得咬牙,这女人!
“我们决斗!”他最终选择一个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方式,因为花未眠已经可以忽视性别了!
“比了这么多场你都输给了我,还想和我打?”花未眠摆弄着怀里的小花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猎杀榜上我可是值四万两黄金的。”上次第五事件,她的身价又涨了,为此她还飘飘然了一下,哪天没钱了,自己干掉自己也能赚个万把两黄金。
蒙袭哑然,事实确实是这样,他打不过花未眠……后知后觉的这个认知让他内心极度受伤,难道他从今以后就要受她的奴役了……?
那一刻,脑中电光火石,天降神谕,他眼前顿时清明起来,抬手指着花未眠道:“花未眠,你若能拿下涧水一战,我就承认你比我强!”
花未眠白了他一眼道:“我比你强是有目共睹的,换个赌注!”
蒙袭一阵为难,思索再三,最后一咬牙,道:“你若赢了,我就把先帝赐的常胜弓送给你……”
“真的?!”花未眠雀跃起来。
“我还没说完,”蒙袭又接着道:“若你输了,必须当着三军将士的面给我磕头赔罪,还要亲口说你花未眠是我蒙袭的手下败将!”
花未眠差点儿摆出一个抠鼻孔的经典表情,但为了不破坏形象,改作鄙夷的眼神,道:“你不是很
划得来?”
蒙袭瞬间扬眉吐气了,背脊挺直了,身材也高大了不少,道:“你就说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花未眠一甩袖子,豪气地说道:“如果我赢了,我不仅要拿把弓,还要你……”
她话还没说完,蒙袭就气愤地打断她,道:“休想!”
花未眠很想一巴掌甩过去,“你得瑟个什么劲儿,有了宗政楚我还要你这豆芽菜吗?!”
蒙袭松了一口气之余又觉得忿忿不平,他为什么比不上宗政楚……
“我还要你家那颗苍云珠!”花未眠定声道。
蒙袭一惊,她怎么知晓蒙家有苍云珠?!
花未眠一笑,道:“不用想了,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
蒙袭沉吟片刻,苍云珠传说是武林至宝,但从无人能破解其中秘密,到他父亲蒙渡手中也是没有任何端倪,传言有时未必可信,反正弄不出个究竟也不过是件无用的东西,给了她也无所谓,于是点头道:“成交。”
花未眠笑的惬意,苍云珠的确是个宝贝,但是被人以讹传讹弄成了宝藏的钥匙,苍云珠其实是一种罕见的药材,因为采于南海千年奇蚌,数百年难得一见,所以才引来人们的觊觎,继而越说越离谱。
不过这次,蒙袭可能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你要去涧城?”宗政楚蹙眉。
“对啊!”花未眠打包着自己的小包袱,然后伸手在他面前道:“把金子还给我。”
宗政楚抬头看着她,眉目深思,“未眠……”
花未眠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弃你而去的,和蒙袭打的这个赌,我是赢定了!”
上次混入固城,这次余昊城也必然有所防范,舒流观更是难以捉摸,此去必是艰险重重……宗政楚心中浓浓担忧,但捻转到了喉间却化作一声“小心”。
花未眠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出来送我了,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候我一定把那弓当做聘礼送给你!”
宗政楚眉间一松,不由笑了笑,这丫头,就会糊弄人。
花未眠抚摸着他脸颊痴痴道:“楚楚,你笑起来真好看,我给你钱,你以后天天对着我笑吧!”
总的来说,花未眠是个很能破坏气氛的人。
然后,花未眠上路了,骑着她的小毛驴,把小花皮塞进了包袱里。
玉漾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就像送丧似地朝她挥着手,花未眠顿时一把冷汗摔下来。
转过身又猥琐地舔了舔牙齿对蒙袭说道:“洗干净屁股等着我吧!”
蒙袭家教良好,千万句粗口最后被憋成了一口气从嘴巴里放了出来,心中还狠狠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