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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帐篷的黄纸红符,金座烛台,黄色的八卦布铺着案几上,上面像模像样的摆了一个朱砂碗,其他的道具一律借用纸制品,花未眠蹲在案几前,掐着一个布娃娃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小姐!”玉漾猛地操起桌子上杯子往地上一摔,大喝一声。
花未眠吓得手一抖,瞪了她一眼,“鬼叫什么?!”
玉漾摸摸额头的虚汗,道:“还好你没中邪……”
花未眠懒得和她理论,阴阴地笑了起来,举起满身是针的布娃娃,道:“架高台,用火刑!”
淳于放,老娘回头不整死你就给你当孙子!
“小姐要烧什么……”如烟也进了来,看着这一屋子的怪异,失声道:“小姐莫不是碰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在打小人!”花未眠解气的说道。
玉漾瞥了一眼那个布娃娃,上面没有人名。
“小姐想打谁?”她带头开始(。。)整 理帐篷里的东西。
花未眠看了她一眼,白眼一翻,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玉漾刚想说什么,就被心急火燎冲进来的青阳打断。
“花未眠,皿蛇不吃东西,你赶紧给它喂!”
一冲进来的青阳看到帐子里这架势,也不由愣了愣,但片刻就恢复过来,捧着奄奄一息的皿蛇道:“你快点儿!”
花未眠心情大不爽,抬起下巴,拿鼻孔对着青阳,道:“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就算是大殷皇帝对他也是以礼相待,一个小小的花未眠,也敢蹬鼻子上脸!
青阳眉峰一顿,收了急色,眼神凌厉的看着她,道:“花未眠,你骗我这件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花未眠扔了手里的布娃娃,夺过皿蛇,道:“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就一个名字,还记仇这么久……”
青阳压着火气,好吧,就当没听到。
花未眠提着皿蛇的尾巴走到小花皮的笼子前,作势把蛇扔进去,小花皮吓得一个激灵,伸出爪子就来刨皿蛇,皿蛇血红的眼珠猛地睁开,凌空扭着身子,僵硬在空中,和小花皮对峙。
花未眠转头看着青阳,晃了晃手里的物体,朝他扔过去,道:“看来它还是比较喜(…提供下载)欢吃活的。”
青阳眉头一皱,看都不看花未眠,提溜着皿蛇就走了。
花未眠拍拍手站起来,突然想到自从出了于蓝城就没见过巫盘月了,抢了他的皿蛇,他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么……
次日。
花未眠半死不活的趴在马背上,尽量让自己的小屁屁抬离马鞍,转头无比幽怨的看着从容自若的宗政楚,天天在马背上这么颠,他的屁股为什么还那么翘……?
宗政楚回头,“嫣然”一笑:“扣一锭金子。”
说到金子那可是花未眠的心头肉,当即拍鞍而起,大声道:“我又没有色咪咪地看着别人,凭什么扣我的钱!”
“晚上你想怎么看都可以。”宗政楚酷酷的摆了个迎风而立的造型,一把长发飘逸的搭在脑后。
内伤!严重内伤!花未眠曾单纯地认为宗政楚是个腹黑,现在看起来,是闷骚到有点儿变态!
耷拉着眼睛,花未眠一扫周围无限yy的眼神,仿佛看到自己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色”字,她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宗政楚,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成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花未眠被这个一个头的身高差距打击到体无完肤,仰着脑袋道:“以后大白天的别说那么引人遐想的话成不?”
宗政楚翻身下马,撂了缰绳,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的表情太引人遐想。”
花未眠愣在原地,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莫非……宗政楚在跟她调情?!
猛地一个旋身,那一把长发就冲花未眠脸上招呼去了,宗政楚头也不回的说道:“有空多练习骑马。”
花未眠瞪圆了眼睛捂着脸,那丫的不要脸,暗箭伤人!那么大把头发甩在脸上得多痛!
还没来得及的破口大骂,那边的卫虎牵起宗政楚的五星级坐骑踏雪到马圈去喂草,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带着那么一点儿臭味的马尾巴就跟它主子的毛一样冲自己脸上招呼来了!
花未眠那个气,当即拔了身边一个小兵的刀,大喝一声,“士可杀不可辱!”宗政楚骑在她头上也就算了,这回连个畜生也上来了!
“小姐!小姐!”玉漾忙上去抱住她的腰,道:“那可是将军的马啊,无故斩杀战马会受罚的!”
花未眠置若罔人,一把甩开玉漾就杀气腾腾的冲上去,吓得卫虎丢了马绳就跑,还以为是自己得罪了她。
玉漾捂着屁股忙给另外两人递眼色,如烟和绿荷也一股气过去抱住她的腰,嚷嚷道:“小姐,忍一忍,忍一忍!”
花未眠深呼吸,然后绽放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忍字头上一把刀,敢用刀戳我的心……哼哼……”
如烟三人一个冷战,但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诡异的“哼哼”的下文,因为花未眠一抚秀发,扔了刀,转身朝自己的帐子里去了。
三人面面相觑,抱着一肚子揣测,还是跟了上去。
花未眠可不是那么大方的人,一会儿就想办法支开了玉漾三人,她决定了,要报仇!脱了那身碍事的衣服,找了一身稍微轻便的,找了绳子把袖子捆起来,又从宗政楚的衣服里偷了一条外裤,虽然有点儿大,但用绳子扎扎还是可以穿。
动了动身体,花未眠满意的笑着,这不就轻便多了吗,弄那么大个袖子,简直就是浪费布料,等以后离开军队了,她就去开个服装店,客户对象:青楼!到时候想省多少布都成了……
贼贼的溜到马圈边,花未眠解了踏雪的绳子,一脸兴奋的爬上马背,开始还怕踏雪脾气倔,因为据她所知,凡是被宗政楚这样的人才降服的畜生肯定也是个暴脾气的畜生,没想到踏雪哼了两声,就站着让她爬了。
坐正身子,花未眠得意洋洋的瞅着前面的马脑袋,大声吆喝起来,“你就这样被我征服……!”跟着又是狠狠一鞭子抽在踏雪身上。
踏雪嘶叫了一声,像脱了弦的箭杀出去,吓得花未眠赶紧抱住马脖子,直嚷嚷:“你跑慢点儿!跑慢点儿!”
踏雪背着花未眠就冲山谷外冲去,一路想把花未眠甩出去,但花未眠揪着它的毛,就是不撒手,这样它甩,花未眠揪,它痛,甩得更厉害,花未眠就揪得更厉害……如此形成恶性循环,花未眠五脏六腑都给颠乱了!
刚才去提水的卫虎远远一看这架势,丢了水桶就冲宗政楚帐子奔去,那踏雪只认将军一个人,那将军又只认花未眠一个人,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他这个看马的!
宗政楚闻言,三步并作两步奔出营帐,翻身上马,一气呵成,跟着踏雪追了出去。
花未眠不想认输,偏不从踏雪身上下来,干脆闭着眼睛任它怎么颠,反正她是痛并快乐着,不让我好过,也决不让你好过!
花未眠的行为可以用一个成语简单的形容,叫损人不利己。
“花未眠,跳马!”宗政楚一声大喝,无奈自己的马追不上踏雪,只能在后面干着急。
花未眠回头去看他,张口道:“我今儿就要把它收拾服帖了……!”
话音未落,踏雪一个停顿,身子呈俯冲式,花未眠就被往前抛了过去。
“真是个……扫把星!”花未眠呈人棍状趴在地上胸口一闪一闪的疼,她的b啊,绝对被磨成a了……
宗政楚飞身上了踏雪的背,三两下稳住了它,才赶着它走到花未眠身边,居高临下的问道:“你没事吧?”
花未眠回头一个眼刀杀过去,“你们都欺负我!”
宗政楚叹息,下马扶起她,伸手拈了她嘴边的青草,忍不住笑了,“你和马较什么劲儿啊!”
花未眠吐了吐嘴里咸咸的味道,无比幽怨的看着他,眼圈儿都红了,“谁叫它欺负我来着,跟你一样……总有一个天,我非得宰了它下酒不可!”
宗政楚拉过她的一双手,绿眸微微一敛,手上的动作也变轻了,轻声道:“回去上药。”
期期艾艾地回到军营,花未眠拈了一颗青梅子放进嘴里,酸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可嘴里还是那股咸咸的味儿,跑去问青阳,谁知人一抬下巴道:“我不是马,又没吃过草,怎么知道它什么味儿!”
花未眠被噎得直跺脚,嚷嚷着此仇不报非女子。
从伙房里偷了一小碗泡菜,刚出帐子,就见四处的人朝马圈那边奔去,一把拉住行色匆匆的卫虎,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我也不知道啊,踏雪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不晓得为什么就吐唾沫了……”说完就往宗政楚那儿去了。
花未眠含着一条泡菜,嘿哧嘿哧地跑过去看热闹,看到踏雪倒在地上四只蹄子一抽一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