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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从今天开始到审判之前。她就每天晚上守在裁判所地资料室里。如果德蓝出现翻找材料,被她抓了个现行的话,就一切都清楚了。问题是他会不会急不可耐地去寻找资料。应该会吧。一般人在得知自己将受冥冥之中的力量残害地时候,总想在第一时间摆脱威胁。这个计策和玛雅买通裁缝宫女陷害她的计策很相似。她这是现学现卖。不过倒也进行了完美地再演绎。实践是最锻炼人的。
夜晚。黛静从资料室那早已损坏的窗子里潜进了资料室。虽然这些审判材料号称是“高度机密”。但是“有价无市”,没有人会忽然想起偷这个玩。所以资料室早已很残破,守备也不是很严密。
黛静在一个大书架后坐了下来,抱着膝缩成一团。隐藏的时候当然是体积越小越小。资料室里黑洞洞的,一排排书架就像恶魔地牙齿。黛静却没有感到害怕。她早已不再怕黑了。而且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给杜威尔洗脱冤屈。只是有些冷,黛静已经预见这里会很冷,多穿了点衣服,可是还是冷。她用力地拽了一把衣领,心里暗暗祝祷:德蓝你快来吧!我可不想在这里被冻成冰柱……
门忽然“吱呀”地一响。黛静立即兴奋到了极点:来了!可很快就省悟过来不对:门口有看门人啊,如果是德蓝的话,他断不会从大门进来,而且……黛静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进来的还是两个人!?那两个人关了门,走到离黛静不远的一个书架下。相拥着坐了下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到这里就不冷了吧。”“恩。”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虽然在努力发嗲,仍掩饰不了她的公鸭嗓门。是那个年轻的看门人,他带女人来这里幽会来了。
黛静差点没气晕过去:老大。你们也看看时间和地点……以前看欧美恐怖片的时候,总有几个不知死活地男女在怪物环绕的时候做些“不恰当”的活动。当时看到这些情节地时候觉得很不搭调。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类似的场景。没办法,现实生活里就是到处都充满了这些不搭调地淫虫。
看门人和那个女人一声接一声地调笑。尽显淫亵之意。黛静听得越来越焦躁,只想冲出来把他们两个人猛踹一顿:你们也不看看我要作什么!赶快给我滚吧!现在这种情况,即使德蓝来了也不会进来偷资料了。对黛静来说必须在审判前这三天抓到德蓝,但对德蓝来说却不是必须在这三天找到资料,万一他挫了兴致,打算多过个几天后再来就糟了。
“虽然这里比外面暖和多了……但这样看起来很恐怖啊!”女人忽然停止了调笑,看着黑洞洞地屋子,微有些恐惧地说。可能是想让女人更紧地依偎到他的怀里吧,看门人不仅没有宽慰她,反而吓唬起她来:“是啊,是啊,这里是很恐怖哦。这里装地可是那些被审判的巫师巫女的记录啊!不瞒你说,这里有时候,会在半夜里,传出那些被烧死的巫师和巫女的叹息声……”
女人惊叫了一声,恨恨地捶了捶看门人的胸脯:“你坏死了你!”看门人乘势搂住她,两个人大笑起来。两个人忽然齐刷刷地止了笑,惊恐地朝四周看去。因为,屋子里面,真响起了女人的……阴惨惨的叹气声!
他们的胡乱调笑正好提醒了黛静。装鬼的确是赶走他们的好办法。黛静就努力地回忆着恐怖片里的感觉,压抑着叹起气来。果然把那两个人吓得屁滚尿流,赶紧爬起来逃走了。
等到资料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之后,黛静才松了口气,刚想笑,没想到却害怕起来。糟了。刚才为了取材,回想起很多恐怖片,现在那些画面还在脑子里,配上这阴森的环境……好害怕呀!
不行!你不能被这个打倒!想想别的,想想别的!黛静用力地甩了甩头。仓促之间无法可想,竟不自觉地回忆起刚才他们二人的调笑起来。很尴尬,但是对恐惧的情绪很有杀伤力,不知不觉中,黛静竟想得“邪”了:虽然很藐视他们,但也有些羡慕他们。虽然很卑微,但他们是以自己的方式愉快的幽会啊。她也想什么时候能愉快地幽会一次,不要这么猥琐……黛静惊觉过来,用力地甩了甩头:自己在想什么啊!在这种时刻?
第一百零三章 冤狱(4)
第一百零三章 冤狱(4) 黛静满脸疲惫地从资料室的后窗户爬了出来。一夜的守候,一无所获。不知道德蓝是不是就在那两个王八蛋胡闹的时候出现了,看到时机不允许又折回去了。只希望他不要就此挫了锐气,隔好&书&网久再来……不过也许他的反应可能稍微慢一点,或是花了些时间思考,没在昨天行动而在今天……但就怕他太过谨慎沉稳,想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解决“最后的问题”
黛静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过积雪深深的庭院,脸上的黑眼圈分外触目。她已经精疲力竭了。说起来,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熬夜呢。以前即使是高考前夕她也抱着枕头一觉到天亮。因此非常的疲惫。丝毫没有发现亚格耐斯正站在阳台上看着她。
他显然是刚起床,还没有披上外套,只穿了一层薄薄的衬衫,但在寒风中却丝毫不觉得冷,反而显得他的身躯更加挺拔。他手里捏了一团雪,正在擦他的剑。他是如此的迷恋他的剑,天天想辙来伺候他的剑。今天忽然早上忽然想起该让剑感受一下自然的精气,爬起来就上了阳台,抓起栏杆上积的雪就往剑锋上擦。现在那团雪被他牢牢地捏在掌心里,已经被掌心的温度温得开始融化。
他的眉头紧锁,从眼角冷酷地看着正在庭院里拖曳而行的黛静。他虽然不知道她一夜没睡,但能看出来她非常疲惫。至于她为什么这么疲惫,他想他是知道一点的。肯定是因为那个杜威尔了。杜威尔很可能是无辜的,他是知道的。。更新最快。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为杜威尔的事奔忙?他对她有怎么重要吗?
王子捏紧了掌中地雪,雪水一滴滴地滴进他的袖子里。好,先不要胡思乱想。但是,你既然这么想救杜威尔,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自己偷偷地忙活?为什么要绕开我?你当我不存在?还是有意排斥我?
掌中的雪已经完全被王子滚烫地掌心融化了。雪水像一条条小溪般流下来。哼,好吧。他感到自己的牙很痒。似乎迫切地想咬碎什么东西。杜威尔是不是无辜地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不会好好地从监狱中出去了。也不会逃过断头台。除非你来求我!
“哎呀!睡不着啊!”黛静懊丧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已经两夜没睡了。德蓝还是没有出现。他可真沉得住气,或许根本就和他无关。现在的事态需要她有足够的精力应付未知,她也知道,所以抓紧时间在中午补觉,但怎么也睡不着。审判就在明天。如果今天晚上再抓不到德蓝的话。杜威尔就得先捏过烙铁之后再上断头台。得想个办法!必须得想个办法!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啊!想不出来啊!
黛静跑到了庭院里,想用弥漫着冰雪气味的新鲜空气来醒醒脑子。现在天冷,人们大多在睡午觉。庭院里倒也幽静。黛静漫无目地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国王经常出现看书的地方。现在天这么冷,国王不会坐在积雪上?没想到刚绕过那积满瑞雪的枯枝,就看见一顶金冠闪耀。西雅特国王陛下正对着积满白雪的枯枝伸开双臂,眼角瞥见黛静来了,悠闲地对她笑笑:“这里的空气很清新,能让人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
“您的心情一直都很平静的。”黛静挖苦似地说。上次的下毒事件几乎闹得天翻地覆。他竟然从头到尾不闻不问,他不理政事地程度真让人惊讶。整个事件完全偏移了轨道,结果成了王子和那个杜莫特两个人的角力。他如此放权。连黛静都觉得不象话,隐隐为他担心:他这样做还能在国王的位子上坐到什么时候?无庸置疑他像个气质高贵地艺术家。可艺术家是不适合王位的。而且被从王位上拉下来地后果都是很惨地。黛静能够体会那些老臣们的心情。王子地善恶对她来说,也是很难判断的问题。
“您还在这里看书吗?”黛静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无意中甩动了自己的头发,就像要把越扯越伸越扯越乱的思绪暂时甩掉。
“不了。”国王朝她挤了挤眼:“现在这里太冷了。就算空气再清新,坐在积雪上心情也无法平静的。”
黛静僵硬地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了他这个拐了几道弯的幽默。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其实她为了杜威尔而四处奔忙完全不必要,她可以来求国王啊!虽然他不喜欢抓权,但权利始终在他手里,他如果发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