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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法笨拙下说,包好后的伤口比包扎之前还惨不忍睹。
凤九天无奈的摇头道:“山水,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再包扎下去,我大概就要成僵尸了。”好在他右臂没有受伤,便手嘴并用,包扎了一些伤口,但胸背上的大伤口,还是只能被关山水包成又厚又乱的僵尸样子,不过万幸的是关山水没有受伤,还有些力气,因此包扎的很紧,倒是将血给止住了。
凤九天让关山水将两人身上的东西解下来检查了一下,发现还有几块干粮和两袋水,一些火石和松枝火把,走江湖的人,这些东西是一刻不离身的。
他松了口气,暗道还好,看起来还能坚持些日子,就是不知该如何通知自己的师傅们,若等不到援兵,恐怕还是逃不过一死。
他担忧的看向关山水,暗道自己死了没关系,但是山水,他本来可以幸福的在他姨夫家生话着,却偏偏因为自己的霸道,将他抢了过来,如今还让他面临生死之危。
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又是愧悔交加,再加上身上的伤势,一时间凤九天只觉心急如焚,竟“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关山水吓了一跳,连忙扑了过来,尖声叫着:“草蛇,你怎么了?你怎么……怎么会吐血?”
他忽然像是醒悟过来什么似的,连忙面南跪下,大声道:“苍天在上,各位神明在上,虽然……虽然俺以前诅咒过……诅咒过他,恨不得他流血吐血。可是…可是俺现在后悔了,俺……俺要收回之前的话,俺……对了,你们……你们这些神明也享受过草蛇……不对,是享受过凤九天的祭品,你们……你们更保佑他,吃……吃人家嘴短,你们……你们不能吃了祭品却当作没事儿一样,神明们,俺……俺求你们保佑凤九天,让他……度过这道关口……”
关山水一边说道,一边在地上虔诚的磕头,还不等说完,忽听外面传来一声冷笑。接着一个动听却又冰冷的声音道:“凤九天,你这次找的土包子也是这么好笑,啧啧,我本来以为,你的品味能够高一些的。”
一听见这个声音,凤九天的面上就勃然变色,他一下子爬了起来,厉声道:“寒芳,是你?”
关山水看向凤九天,一脸诧异,然后就是伤心欲绝的神色。凤九天是什么人,一下子就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不由青筋乱蹦,低吼道:“山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这个寒芳,和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她……她不是你的姘头吗?”关山水有些委屈的问,他的话不但让凤九天黑了脸,更让洞外的寒芳仙子也气得扭曲了面孔。
“这些土包子太可恨了,天下的土包子都是一样的可恨。”寒芳将手中的鞭子乱挥,她已经决定等一下杀了凤九天之后,就把关山水给大卸八块,以泄心头积压了好长时间的怨气。
然而更令她愤怒的是凤九天接下来的话:“拜托山水,你看看我这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样子,就算我要找个姘头,我能找这样儿的吗?你是没接触过她,啧啧,告诉你吧,那简直就是个夜叉罗剎,是世间最丑恶女人的代表你知道吗?”
“凤……九……天……”寒芳仙子已经完全的气疯了,再也顾不一自己的优雅风度,现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掉凤九天和那个可恨的土包子。
这样的话,他们还没有成亲,只要自己稍稍放点谎话流言,说什么凤九天只是玩弄关山水,事实上是要和自己成亲,却在成亲前夕被得知真像的关山水因爱生恨,和他同归于尽,是的,只要这样安排,江湖中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由被众人追捧着的仙子一夕之间沦为谁都不要的烂货的事情了。
这个已经因为疯狂的嫉妒不甘而变得无比愚蠢的女人完全不知道,五大门派已经齐集凤鸣山准备参加凤九天的婚礼,她也没有想过凤九天如果死了,他的师门会不会善罢罢休,如果查出凤九天是被她害死,又将带给整个红衣派怎样的灭顶之灾,在这一刻,她的整个人整颗心都被妒火蒙蔽了。
一个杀手在她强硬的命令下闯了进去。却在不到弹指间的功夫退了回来,他的右臂上中了一剑。
洞口窄小,凤九天虽然已经身受重伤,但只要还能挥剑,他们就谁也别想攻进去。
寒芳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她死死的盯着那个洞口,然后大吼一声冲了上去,下一刻,这个女人也退了下来,她的左胸处有一片血渍,事实上,如果不是她的武功的确很高,应变也算奇速,那么这一剑绝对会将她刺出个窟窿。
想到凤九天那带着刻骨恨意的眼神,那是一种明白告诉她“你最好别让我活着,否则你就惨了”的眼神,寒芳仙子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终于崩溃,她明白她和凤九天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余地,今天不是对方死,就是自己要死。
“山水,我们……很可能出不去了。”凤九天倚在洞口的石壁上,双目中充满了难以割舍的爱恋和温柔:“你……你怕不怕?怨不怨我?”他咳了两声,胸膛上的伤口崩裂,包扎的布料上立刻渗出血渍。
“草蛇,你别说话了。”关山水放下手中正在撕成布条的衣服奔了过来,焦急的压着那处伤口,下一刻,他的手被另一只染满了鲜血的手握住。
那是凤九天的左手,他艰难的抬着左臂,紧紧的握着关山水骨节分明的右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可惜,我们……恐怕是不能牵着手一起到老了,我答应过会带你看凤鸣山的日出,明月别院的夕阳,也说过只要有我在.就要让你一辈子都不被伤害,时时刻刻都被幸福包围着,可是……可是今天,我大概是要食言了。”
他又咳了两声,关山水帮他拍着背,急着阻止他说话,不过没有用,凤九天仍然紧握着他的手,翻来覆去问着他相同的一句话:“山水,你……你怕死吗?是我害了你,你……怨不怨我……怨不怨我……”
关山水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看着面前带着急切神情的凤九天,想起这个男人一贯的霸道和自信,都是一个连每一根头发都飞扬着青春神采的男人啊,可是在这种英雄末路的时候,他念念不忘的却是自己怨不怨他。
“凤……凤九天,如果要死,是不是咱们两个会一起死?”他抽出手,替面前的人擦拭着那满脸的血污:“如果有你陪着俺死,俺就一点儿都不怕了,俺……俺反正都收了你的聘礼,就是……”他的面孔忽然涨红,没有再说下去,又停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接着呐呐的道:“真奇怪,俺本来也以为俺会怨你,可是……可是现在俺一点也不怨你,一点儿……都不害怕。”
“山水……”凤九天忽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搂紧了关山水:“山水,我爱你,不论生死,你要……永远记得我爱着你。”他最终还是放开手,在关山水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你放心,为了你,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也决不放弃。”
“好一对苦命鸳鸯,既然如此,我就发发慈悲,送你们一起上路吧。”寒芳仙子幽冷的声音从洞外响起,与此同时,凤九天嗅到了一股属于烂树叶的特殊味道。他惨淡一笑,心想看来注定逃不过这一劫,这个女人终于想到了这一招。
身边的关山水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凤九天心里一急,比起那即将到来的死亡,反而是关山水的失踪更牵动着他的心神。
“山水……山水……”他大声的喊着,一时间急火攻心,竟然“哇”的又吐出一口淤血。其实他早己受了内伤,这股淤血早就存在于他的肺腑之中,只不过他向来骄傲,故宁死也不啃吐出这口血示弱,却没有想到因为关山水,竞还是无法骄傲到底。
关山水忽然从后面的拐弯处摸了出来,他来到凤九天的身边,对他悄声道:
“草蛇,刚刚我们的干粮被一只山鼠拖走了,我去追食物,结果被我发现,这个山洞竟然是相通的,后面还有一个洞口,到时候我们就从那里逃出去,好不好?”
“后面有一个洞口?”凤九天惊讶的重复了一遍,见关山水点头,他的心里迅速转了几个念头,眼看着一缕浓烟已经在洞外升腾而起,他连忙让关山水背上地上的食水袋子,和他一起来到山洞后面,之间那里果然有一个狭窄的洞口,外面是茂密无比的深草和树林以及一些稍矮的灌木丛。
凤九天面上露出狂喜的笑容。但这份笑容旋即就化作了满心的不舍,他又一次紧抓住关山水的手,嘴唇翕动了几次,才勉强用平静颤抖声音道:“山水,你听我说,如果我们两个人离开,绝对……逃不了多远,现在我已经身受重伤,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