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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偷拍的人是一种视觉的动物,眼前的事实的确让人难以找到借口拒绝接受身为邻居,段烈见过邢定薰几次,加上申屠袭不时的形容,她一直觉得她高贵得像个女神也许,申屠袭那样干净的男孩,就是喜欢那种圣洁,对爱无比坚贞的女性吧假使他看到了那些照片,后果恐怕就不只是幻灭这么简单了她是自私的,不希望他更痛苦今晚,他眼中的泪,已经足以让她也跟着痛入骨髓想一想,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哭呢段烈不由得苦笑好强且带点狂傲,正港的男子汉,是申屠袭那个一直线的笨蛋最想成为的男人但是,人生有时像团烂泥,本来就不会太顺利,任何人都有挫折、脆弱的时候,愈是想坚强,愈是无力站起不过,她一点也不讨厌那样子的他那也是他性格中的一部分啊,笑着的他让人心动,而哭泣的他让人心疼,牵动着她所有的思绪段烈无奈的凝望着天空。这时雨势已经变弱,天色灰蒙蒙的“唉,好为难啊。”
她自言自语着“该不该等他忘记邢定薰呢?他最喜欢我的地方,好像就是我对小霓不变的爱耶,他会不会在对邢定薰的幻想破灭后,更不能接受我不爱小霓?
“真糟糕,为什么爱会在这种怪时机冒出来咧?不过,我也没办法控制啊,随便啦,真烦。”
“为什么是他咧?如果最后是他,那怎么不是一开始就是他呢?小霓,我是真的爱过你,真的,我发誓,那种心情绝不虚假,只是,我现在的心情也是真实的“天国的爸妈,女儿现在遇上人生最大的难题,该怎么办呢?”
段烈将铁盆中的灰烬倒掉,然后关上后门,雨中仅留下无人听闻的字句,和源源不绝的情思申屠袭是在全身疼痛的情况下清醒,可是他还没睁开眼睛,太阳穴便被某个东西敲了一下不是很痛,但本能的反应令他马上张眼迷蒙的视线中,段烈抱着膝,靠墙坐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动也不动,像尊雕像般凝视着他正有些不解,他同时也发现,那扔在他头上的东西是一盒药用软膏申屠袭伸手爬了爬乱发,迷迷糊糊的尚未清醒“烈,你拿这个丢我干嘛?”申屠袭才说了一句话就咳了声,是昨夜的叫喊留下的后遗症,“你怎么坐在那里?上来。”
段烈闻言未动,却笑了下申屠袭看着她,觉得心重重地被撞击,被震撼。她突然绽放微笑,美丽得让人心悸段烈的存在感不知怎地变得好强烈,无预警地席卷他的心神“你身上都是齿痕,擦药吧。”想起昨夜他要她放胆咬他,搞得他身上也是东破一个洞西破一个洞,她有些无奈地道性不见得一定要有爱才做得下去,而且,性也不见得必然温柔,在很多情况下,它本身就如同狂野失控的兽可是,在疯狂的性爱之中,她被安抚了,他也是,疼痛是一种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方式之一申屠袭这才想起昨夜的情事,并且明白身上的疼痛是怎么回事,渐渐澄亮的眼眸却掠过一丝忐忑“你……你还好吗?”他吞吞吐吐的问,没了平时的坦率段烈拉开洋装的宽领口看看自己,并检视一下肩和手“我已经擦过药,反正上班穿长袖衬衫遮得住。”
她说得无所谓,他却不能大而化之,于是脚一跨,来到她身前,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怎么这么冷?你坐在地板上一整晚?”一碰触她,才发现她的身子冰凉得不可能错认,让他剑眉紧蹙段烈未答,伸手摸了摸申屠袭的伤口,意料之中听到他的抽气声“喂,小袭,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乱来?”带着些指责意味,她温声却正经的道迎上她温柔的眸光,申屠袭现下只想死一万次“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那么粗暴。”
那诚恳的道歉换来一声鼻哼“白痴。”
申屠袭的眉心仿佛从溪谷变成断层“为什么骂人?”
不解风情的一问引来一记白眼和刺痛,段烈迳自帮他擦起药来,手劲不见温柔,好似报复般粗鲁“因为你欠骂。”
申屠袭的眉间是更从断层变成海沟“我欠骂?你、你轻点。”
“懂得要我轻点,你下次能不能别教我咬你?”
总算明白段烈在不爽什么,申屠袭绽放微笑,豁然开朗虽不知道在开心什么,但他真的欢欣雀跃,明明他现在应该一点都快乐不起来但是,某些记忆和感觉好似在晨光中失了颜色,即使它还在,可是已不那么强悍的足以左右他的心情,反倒是她的一嗔一笑,让他有如坐云霄飞车,一颗心似在云端飞扬“那我再对不起一次,小烈,原谅我嘛。”
段烈未答,手指上用力,非让他的闷哼声粗重才高兴“我咬不下去,你还要我死命咬。你有苦头吃了,待会儿路卡教你扛货的时候,你一流汗就等着痛死吧!”
申屠袭听着段烈的诅咒,头却下意识地一转,窗外是夏天令人目眩的阳光,可以想像天空有多么晴朗“昨天晚上的那场大雨,最后放晴了耶……”
“你这白痴,哪有不放晴的雨呀!”
“对喔……”
“白痴!”
“喂,小烈,你别骂我白痴啦!”
“你没有命令我的资格。”
这一瞬间,申屠袭和段烈都没有发觉,两人的好友资历已停留在十五年,在永远不可能到达的第十六年之前画上了句点。
第六章
天气好得过了头酷夏,八月的风拂过,几乎抽干了肌肤上的水分,大太阳一晒,便会出现白色结晶盐粒无论再怎么不想,为了不被热死,通常唯一的救命法,只剩下开冷气这条路,顺便变成吸血鬼一族,非到必要,绝不在夕阳落下前出门会在这种等同天灾的大热天里欢欣鼓舞地在阳光下活蹦乱跳的,除了疯子就剩下学生了开玩笑,尤其是大学生,以玩乐为人生重心,为了玩,无所不用其极,区区一点点热是阻挡不了他们分毫此时,市区某所学校的停车场,以某个花枝招展的美眉为中心,组成了个八男八女的团体,但其中有两个人稍微离群,站在外缘“小烈,我问你喔,‘联谊露营’到底是联谊还是露营啊?”压低了声音,申屠袭双手抱胸,有气无力的问道也不能怪他兴趣缺缺,在段烈还没害怕山之前,他们两个小学是小狼小蛙,中学是童子军,原本如无意外,他们高中会是行义兰姊,大学参加罗浮,一路做童军长大申屠袭对于露营这档事,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加上跟着一群拖着登机箱,比较像出国而不太像是要上山的同学们露营,他有预感,接下来三天两夜,运气好是为奴做仆,运气不好就是变成照顾这些都市佬的老妈子若不是为了八千块,他死也不会参加的穿着排汗长裤、小可爱,腰上绑着件排汗长袖外套,戴着印地安帽的段烈站在他身边,一手癌着不住飘来的香水味,一边摇头‘联谊露营’顾名思义,有找到对象就是联谊,如果没有找到对象就是露营,就是这么一回事。”段烈看着那些男男女女的衣着,心想到时候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男的,不是穿着耍帅装酷的及膝滑板裤就是麻纱裤,女的,不是热裤就是短裙,呵呵呵,山上不只有蚊子,还有会割人的咬人猫草,运气不好还会碰上水蛭之类的东西还是小袭有概念,简简单单的露营装扮,自然带着阳光帅气段烈这么一想,脸上便溢出笑容看着好友的表情从讥讽到开心,申屠袭不觉又是心头一跳“喂,在笑什么,分享一下吧。”最近那种近乎“监控”,极欲了解她所思所想的心情,让他脱口问道段烈勾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不告诉你。”
他则眯细了眼睛,想起自己拿她没辙,只好摊了摊手,故作不在乎“算了,希罕。”
段烈正想安抚一下他,这时郑倩倩忽然拍拍手,男男女女们便拖着行李,成对成对的散开,而一男一女也来到她和申屠袭面前男的是这群人中除了申屠袭外唯一还算顺眼的人,不过她不认识,至于女的和她同系,又是系花,她自然知道是谁可是,小袭的吉普车是双人座,没办法挤四个人啊段烈还没开口,申屠袭已经说话了“展岳,我的车已经客满,你不是也有开车来?”申屠袭热络的说道,但对于那个不断靠近,而且似乎故意插进他和段烈中间的女生觉得有些纳闷方展岳绅士地对段烈伸出手,不过却是对着申屠袭启口“我也没要上你的车,刚才郑倩倩配车,这位段烈同学是和我同车。”
因为这回要长途跋涉,加上需要运送不少物资,所以郑倩倩拗出不少部车,而为求得女孩子的青睐,好面子的男生们就算没车也向人借,所以此行总共有六部车段烈歪头端详着对方那只莫名其妙的手“恩,你的手,是什么意思?”她是个有话直说的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