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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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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赵牙儿,快起来,时间到了,你们该起程了?”那声音就像是雷轰,震得江小月的耳膜‘嗡嗡’作响。
江小月翻了个身子,皱头皱了起来,此时,那雷轰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不仅如此,江小月还感觉自己耳朵也仿佛被人给纠了起来:“赵牙儿,你再睡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痛,痛。”江小月大喊。
赵牙儿?那是谁?好像不是在叫自己呀,但这手明明是纠着自已的耳朵的。
手?江小月摸了摸自己左耳上的那只肥手,凭感觉,那不是一只手,那简直是一只熊爪,大得离奇,这样一想,江小月不禁挣开了双眼,要看看是谁吃了这熊心豹子胆敢纠她江大小姐的耳朵。
这一睁,江小月脑袋突然‘嘣’的一声,仿佛琴上断了一根弦。
她是谁?那胖如母猪,凶如夜叉的女人是谁?她不记得她们家请了什么佣人,而且她实在太胖了,这么小的一间房子,因为她的存在,使江小月只觉自己是在浴室里。
房子?再一次,江小月脑袋突然‘嘣’的一声,这房子看起来非常的豪华亮丽,整个都是木架结构,她只觉自己仿佛是身在殿堂之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了点。
“还愣着做什么?快穿衣服,时间晚了可是会被大王罚的。”胖女人说话时,那下巴的肉仿佛是十二级大地震,抖得厉害。
“你是谁?”江小月皱着眉问,内心开始产生一个黑洞,已恢复意识的她不禁冷汗直流,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梦,想起了那冷得不是人的男人。
那胖女人的穿着很奇怪,全身只穿一件粗布,那粗布似乎还只是用麻布做成的,腰间围了一条凌子,将全身裹得严实,发饰很简单,只在后面绑了一下,让江小月有一个错觉,她不在二十一世纪,而是在古代。
那胖女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赵牙儿,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再不起来要是误了上秦国的路,大王一生气起来可是要杀头的?”胖女人看了自己一眼,便一摆一摆的走了。
江小月的嘴成了‘o’字型,秦国?难道,她,她真的穿越了。
飘啊飘,江小月的思绪回到了那个不可思议的二十一世纪晚上。
此时的江小月正唉声叹气的走在‘第三大桥’上,这时,已是繁星点点,月上柳梢了。
夏天,也只有在这时才有清凉微风,夏夜很美,可是自己的心情?哎,江小月看着手上还有几百份的简历表,大叹,想起自己一个月前被抄了鱿鱼的事,情绪更为低落了。
为了找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自己可是花费了一翻功夫,花大把的钱用了精美的封面,华丽的辞藻做成简历,并且印刷了500份,投了300家的公司。靠!那知一个月下来,面试的机会竟只有5次,哀叹,哀叹,哀叹啊!
啊,江小月朝天一吼,天呐,心里是越想越气,一气之下,将剩下的200份简历(大约有三斤重)很很的抛到桥下。
‘碰’的一声,自己还能听到那份简历碰到石头时发出的碰撞声,碰撞声?江小月想了想,应该是扑通声吧。桥下那不是江水吗?
正想着,忽然江小月只只觉背后一凉,顿觉风兮,萧兮,一种阴乎乎的感觉从她的背后直逼脸面。在这炎热的夏季里显得有些诡异。
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大桥,只有那昏暗的桔色灯光,江小月的心里直犯嘀咕。
“不会有歹徒吧?”
这样一想,她的心开始七上八下,虽说,自己练过几年的空手道,但那也只是因为新鲜,万一真有歹徒在后面,估计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这样一想,江小月开始加快了脚步,同时呼吸也变的:深呼吸—闭气—深呼吸—闭气,她怕有人来个麻醉手帕,至少自己在闭气时麻不到自己。
然而,不管江小月怎么走,那阴深的感觉仿佛幽灵,总在她的身后。不!现在更近了,仿佛在自己的耳边。
此时江小月开始胡思乱想,虽说自己二六年华,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要是被那些恶不拉叽的歹徒给‘嘿咻’掉了,也太对不起自己死守了二十六年的贞操了,更惨的是,要是染上什么病的,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这,江小月心一横,抬起右腿,一招‘横扫落叶’向后劈去,就在右腿甩在半空,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时,身体竟然整个定住了,真的是那种神话里所说的那般——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处。
江小月正惊疑不定,暗想对方是否是有特异功能时,一道冷阴的声音在她身边想起:“放心,我对人类的女子没兴趣。”
“真的有歹徒?”江小月想不到自己会这么背。
就在她把自己想得更为悲惨时,在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是黑的黑衣人,他的出现仿佛是从天而降,平空出来,但江小月已无法探究他是如何出现的,她的视线被定在了他的脸上。
帅帅帅,那是一张怎么样帅气的脸啊,江小月无法用自己二十六年来学到的,听过的文字,词汇去形容他俊美的十分之一,他帅得阴柔,阴柔中带着暴动,暴动中又有三分隐忍。
隐忍?他在隐忍什么?
“该死的人间女子,你的垃圾打到我的头了。”帅得引人犯罪的男人开口了,真是音如其人,同样冷得不行。
江小月虽然已被他英俊无敌的外表迷得一塌胡涂,但那警惕心还是存在的,尽管那警惕心已变得如蚂蚁般小。
“人间女子?”瞧这话说的,仿佛他不是人一样,不是人?想到这儿,江小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阴间’二字,顿时,一股寒意从脚底开始往脑门冲,又从脑门往脚底泻。
江小月在心里干笑几声,这也太夸张了,自己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不信鬼神论,宁可认为他是外星人或是特异功能者,不过,作为一个凡人,想到阴间时自然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人类的逃避心理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发挥它的作用。”他冷冷的声音,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我最增恨乱扔垃圾的人。”
“什么?”江小月正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突然,只觉身体飘浮了起来,不一会,发觉自己站在了他的左边,他邪肆的看着我,江小月正诧异不定时,另一件事仿如一个晴天霹雳,突然间滂沱大雨,在我的面前,竟然站着别一个自己。
飞毛腿呈九十度向后扫,呆滞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冰雕男,她仿佛是一件雕塑,却是如此逼真,而自己,竟然漂浮在半空,透过自己的身体竟然还能见到另一头的霓虹灯闪烁。
“留你的身体已无用。”他冷哼一声。
巨大的慌恐从江小月的心里蔓延开来,或许是他察觉到了江小月心里的恐惧,竟然对她发出了一个足以倾倒众生的笑容,但江小月此时已顾不上美色了,她睁大双眼看着他抬起左手在他所谓的‘肉身’的脑门上一点,那肉身竟然从脚底开始渐渐的华为尘粒,只是五秒,不,更短的时间,就突然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般。
江小月张大嘴巴,无法说上半句话,脑里唯一想的便是:这梦太真实了,自己能听到远处汽车的嗽喇叭声,桥下滚滚的浪涛声,风吹过桥上锦旗的‘刷刷’声。
“固执的女人。”他嘲讽的摇摇头:“随我去阴间吧。”
听听,这是人话吗?尽管此时,江小月却已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但二十六年的教育还是让她无法置信,她机械似的抬头,朝他微微一笑,下一刻她便昏倒了——吓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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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月醒了,但醒来后的世界却让她恨不得再昏过去,穿着白色袍子,及腰的长发,吐着血红舌尖的人,无数这样的人,或者说应该是鬼在她的身边飘来飘去,几口油锅,或者说油塘比较合适,在另一边冒着呛人的烟味以及恐怖的泡泡,头顶,突出眼珠的头颅四处飘荡着,周围的空气腐得令人想吐(其实她什么都闻不到,仿佛此时的自己不需要空气般,但她还是这么觉得),还有那明亮的灯火,一会飘到东,一会飘到西。
“啊~”江小月突然一声尖叫,因为有一只冰冷得出奇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这里是地狱。”冰冷熟悉的声音,是他。
“第几层呀?”江小月哭着鼻音,突然在此时讨厌起自己的胆子来,为啥不昏了过去。
他微讶的看着江小月,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
“第三层。”
“我想去第十八层地狱看看,可以吗?”江小月泪奔,深深排斥起自己随遇而安的性格来,其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