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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如此尊崇过。
“巽磊,你终于来看额娘了。”她微梗的说。
他眼神淡漠,语含嘲弄,“下人说你身子不适,儿子能不来吗?”
老福晋装作没听见他话中的讥刺,轻按了下额角,“只是有些头疼,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是她们太紧张了,巽磊,你--你这几天都在忙些什么,老是不在王府里,额娘只想看你一眼——”她努力找话题延长两人见面的时间。
“都是忙些朝中政事,说了额娘也不懂。”巽磊插嘴打断她的话,宛如当面泼了她一盆冷水。“既然没事的话,额娘就多多休息,儿子不打扰了。”说完,便作势起身要走。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唤住他,“巽磊,听说理郡王在大厅已经等了一段时间,好歹他也是你的表姑丈,总是要留点面子给他。”
巽磊攒起眉头,有些不豫。“额娘是在替他说情?”
“我--”
他兀自冷笑,“看来理郡王真是老糊涂了,纵容底下的亲情草菅人命不说,私下又不知搜括了多少民脂民育,不但无视我太清律法,以及皇上的德政,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那就别怪本王不念情分,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若能保住爵位顶戴是他的造化,若是不能——那也是他命该如此。”
“你、你不能做得这么绝。”老福晋听了心惊不已,“即使你阿玛在世,也得留给他一条后路——”
“我不是阿玛!别拿我跟他作比较。”他寒声说。
老福晋的心为之战栗。“巽磊,你可知道这几年为自己树立了多少敌人?满朝文武无不现你为眼中钉,再这样下去,万一有朝一日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当然想过了,但想找到本王的把柄,也得看他们有没有本事。”他讥讽的笑了笑,“不过——额娘,跟敌人斗法也不失为一种生活乐趣,我实在舍不得放弃,凡挡在我面前,坏我好事的人,就得要有与我为敌的心理准备。”
她绞紧巾帕的手抖得厉害,“这、这句话你阿玛也曾经说过。”往事仍历历在目,宛如昨天才发生似的。
巽磊大声讽笑,“看来血缘真的是骗不了人,我也觉得自己和阿玛真是越来越像了,额娘,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为什么?”老相晋既惊愕又纳闷,“你不是说过最痛恨你阿玛的残酷无情,还信誓旦旦的说绝不要像他一样?”
他耸肩哈哈大笑,“原来我曾说过这么幼稚的话,连我自己都忘了。”
第五章
老福晋痛心疾首的瞅着他,“巽磊,你变了,你知道吗?变得比你阿玛还要可怕,连额娘都快认不出来了,过去那个天真善良的你到哪里去了?”
“天真?善良?”巽磊笑不可抑,宛如听见一则天大的笑话。“本王要那种东西干什么?阿玛说得没错,想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心要狠、做事要绝,在对方出手之前先下手为强,这些我全都办到了,额娘,你亲生儿子为你带来的荣耀,够你威风的了,你听了开心吗?”
她啜泣着摇头,“额娘不要荣耀……只要你变回原来的模样……”现在的她多么怀念过去那个热情莽撞的爱子。
“额娘,人是会变的,现在我已经长大了,这不就是你和阿玛的希望吗?是你们联手起来让我深深的体验到人心的狡诈、现实的无情,我只是听你们的话,遵照你们的心愿而已,你们不应该感到欣慰吗?”他自嘲的笑问。
老福晋呜咽一声,赶忙用巾帕捂住,“巽磊,你要相信额娘,额娘从来没有想过要你变成这样啊!”
“额娘,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要后悔,我还真要感谢你和阿玛的苦心,否则就没有今天权倾朝野的我。”巽磊冰冷的话语让她无力还击。
“不要说了!”老福晋泪水凝于睫,“你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额娘的心口上。”
巽磊冷然一晒,那笑却让人脚底发冷。“只是像针扎而已吗?额娘,你可知道我的心口上笔直着插着两把刀,一把是阿玛的,一把是你的,这五年来,它们是怎么让我生不如死?”
“呜……巽磊,额娘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云萝死……”
“不要提她的名字!”他惊怒的吼道。
老福晋赫然噤声,只有泪水扑籁籁的流着。
“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巽磊抚着心呻吟,那两个字就像被下了咒般,只要有人说出口,他便感到一阵推心撕肺的痛楚。
“额娘不提、额娘不提。”她悚然一惊,“巽磊,是不是病又犯了?我让下人去请大医来——”
他猛地伸直腰杆,“不用了!本王没那么脆弱,况且那些太医要是有用,早就医好了,也不必拖到今天。”
“巽磊——”老福晋还想说服他将病治好。
巽磊一险柜人于千里之外,“额娘没事的话,儿子还有事先告退了。”说完,仿佛再也无法忍受和老福晋共处一室似的,踱着大步速速离去。
她再也压抑不住情绪,悲伤过度的哭倒,“呜……”
“奴婢该死!”婢女跪下来访罪,“原以为请王爷来,老福晋心情会好些,想不到反而让老福晋更伤心了。”
老福晋掩住口唇低泣不已,“这不关你的事……”
“老福晋,保重身子要紧,您不要太难过了。”婢女见她哭得难以自己,不知所措的安慰说。
天哪!谁来教教她,她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儿子的心?
※※※
偌大的王府北苑坐落着春阁、夏院、秋轩和东楼四个精心布置的院落,分别居住着正受宠爱的美人——
春阁的木齐儿是皇上亲赐的蒙古美人,尽如桃李,性情直率。
夏院的宣孃是政敌所献的美人,柔媚可人,居心叵测。
秋轩的丁盼盼是大臣之女,秀丽婉约,知书达礼。
冬楼的季湘是落难千金,弱不禁风,有“泪美人”之称。
现今的豫亲王除了去世的福晋,并未立其他的侧福晋,身边的女人就只有这四名侍妾,尽管皇上有意再次指婚,都让他给婉拒了,所以大家都在猜测,究竟哪位美人有办法坐上侧福晋的位置。
今夜,夏院的春色正浓。
“啊啊——王爷——”被情欲配红媚颜的宣孃不住的吐出惑人的吟哦,伸长的藕臂攀紧身上的男人,将高耸的玉乳贴向汗湿的胸膛,随着有力的冲刺,剧烈的上下摆落。
男人咬紧下颚、急速的在敞开的雪白大腿间抽送着,听见女人高亢的浪啼,花穴的内壁在亢奋的刺激下阵阵的紧缩,将动起的男性欲望套得更紧——
对巽磊来说,身下的女人没有脸孔,只为纯粹的发泄,尽管她再妖烧,床第功夫再好,依旧引不起他半点柔情。
承受不住男人带来的极度欢愉,浪啼声转为娇唤求饶。
“王爷,奴婢不行了……啊——”早在被献给豫亲王之前,宣孃便已经人事,从未遇上如此年轻勇猛的男人,他的持久和耐力总会让她再三讨饶,事后却像上瘾似的,巴不得能再欢爱一次。
没有温柔的抚慰,一声满足的闷哼,巽磊在极乐中释放自己,粗喘的倒向床侧,将一手搁在额头上,让宣孃替他擦拭去残留在身上的欢爱痕迹。
巾帕擦过原已偃旗息鼓的男性,很快的再次昂挺,让宣孃心痒难耐,尽管下体仍酸疼着,但在私心的作祟下,唯有榨干他,才能避免便宜其他女人。
赤裸的丰满女体自动偎向他,意图相当明显。“王爷——”
“不是不行了吗?”巽磊仍然闭着眼皮,嘴角扯出一道讥讽的弧度。
宣孃媚眼如丝,“满足王爷的需求,是奴婢的责任。”
他笑弄的说:“看来敬王爷把你教得很好。”
“王爷吃醋了?”她干笑的问。
巽磊微微掀开眼皮,一脸笑谑,“吃醋的人应该是敬王爷才对,每回见到他,就老听他问起你,深怕本王虐待你似的。”
“奴婢现在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奴婢过得好不好,敬王爷也管不着。”宣孃大发娇唤的嗔道:“王爷就别理他了。”
他语带玄机。“真的不必理会吗?”
“奴婢的心里只有王爷,敬王书又算什么,怎么能跟王爷相提并论呢!”即使她只是一颗棋子,但终究是个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宠爱,比起敬王爷那个老不修,这位年轻英挺的豫亲王更值得依靠终生。
“最好如此。”巽磊眼中闪过两簇冷酷的光芒,“本王和敬王爷是各事其主,即使他是八爷的母舅,若想扳倒太子,还得先通过本王这一关。”
宣孃时笑僵了媚颜,“那是当然了,王爷,太子才是名正言顺的未来储君,八爷怎能跟他相比?敬王爷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倒是很清楚。”他霍然坐起身,作势下床。
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