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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硕王,朕正欲找你,你来的正好。你且说说,你为何要去胡府。”
楚流烟冷眼扫了一下边上的胡惟庸,只是冷哼一声:“胡惟庸杀人,我不过是代皇上去问罪而已。”
“胡惟庸,朕让你自己辩白。”说完朱元璋坐到一边,准备看楚流烟与胡惟庸两人斗嘴。
“皇上,那三人乃是三个刁民,臣杀之也不为过啊。”
“混帐!那三人皆是城中商人,哪是什么刁民。其中有一三岁小儿你都忍心加害,并且还要乱刃分尸,好不残忍!”楚流烟火了。
“哼,那种刁民岂能与我儿子相提并论!”
朱元璋插嘴了:“哦?你儿子是何人也?有何可惜?”
胡惟庸冷笑两声:“皇上,我子乃是旷世奇才,天下罕有。他三岁作诗,五岁吟曲。十岁之时,诸子百科,史记春秋皆以倒背如流。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知晓也。我子性格刚烈护家为国,此次回来本是准备为国出力,不想却遭奸人所害,我岂能不怒?”
“哦?你子真如此出色?”朱元璋好奇到。
“绝非我片面之词,皇上明查。”
楚流烟在一边听不过去了:“胡惟庸,我不管你儿子是何人,你杀人与你儿子丝毫没有关系,你又怎么解释?”
“没关系?他们杀死了我儿子还说没关系?楚流烟你现在给我生个我将他抛于江中,我看你对我会不会一样没有关系!”
朱元璋觉得场面过于火暴再次开口:“胡惟庸,虽然你儿子死在车轮之下,却说是纯属意外。而且以我大明律法,罪人也理应先呈交刑部,然后经过会审再处理的。”
“皇上!臣为你出生入死那么多年,臣的儿子如今死了,你叫老臣如何不辛酸啊。”
“哼!你儿子如此才华,也未见其来头朝廷,如今死了,死无对证,不足为信。”楚流烟根本就不同意胡惟庸的话。
“我儿子对我孝顺无比,百善孝为先,还有什么能比孝顺更值得感人的。今日孝顺父母,他日必孝顺皇上!”
楚流烟还不买帐:“你儿子?我怎么听说那厮长年出游,花天酒地,除了拿钱很少回家,这也叫孝么?”
“你懂什么,我子文章才华,无不精彩,舞文弄墨,那更是不再话下。加之聪明无比,文韬武略无所不通,伦理纲常,政治官道,无不精通。我大明有此子在,则为大幸,如今不幸夭折,乃是国之大祸,损失太大。所以臣觉得臣理应迁怒他人,先斩后奏也在情理之中。所杀者不过三小家之人,在我儿子死这事上这三人有着很严重的错误和责任。光是那个车夫,大雪之下野蛮前行,根本就不懂驾车之道,惊了我儿,遂惨死。”
“是么?那我怎么听说是你儿子自己跑的太快又喝了点酒,不小心摔倒被轧死的。我还听说你儿子天天和一群狐朋狗友一起鬼混,一掷千金,整一败家子。那车夫乃是城中一老人,驾车四十余年,所有人都说他驾车稳,而且好。车内一妇人与一孩子,孩子高烧不止,本是准备带孩子去求医的,又哪来你说的责任?要怪就怪你儿子过于嚣张,终是报应不爽。”
“你…你…你!”胡惟庸的脸都给她气白了,去看朱元璋,却忽然发现朱元璋根本没有仔细的听两人辩白,而是在仔细的呆呆的看着楚流烟,眼中闪出一丝弱智的光芒。
“原来朱元璋对楚流烟有意。”胡惟庸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此一来,胡惟庸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处境不妙。朱元璋叫自己来,却又叫了楚流烟,若朱元璋真有收了楚流烟的意思,必然对其百般顺从,那自己岂不是非常不妙?
如此一想胡惟庸急忙说到:“皇上,臣近日身体小恙夜不能寐,此事不过杀了几个无知小民罢了,还望皇上三思。”
“胡大人贵为臣相,难道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么?”楚流烟讥笑到。
“我身为臣相,连处置几个草民的权利都没有么?”胡惟庸有些急了。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臣相难道比天子还大?”楚流烟反问到。
两人陷入了沉默,全部都把视线放到了朱元璋身上。
朱元璋知道两人都在看自己,于是往周围看了看说到:“杀人偿命!”
胡惟庸一屁股跌坐地上,没想到胡惟庸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
皇帝的话就是圣旨,一群锦衣卫直接出现将胡惟庸关押起来。
胡惟庸被带下去之后,只声楚流烟。
楚流烟对朱元璋说到:“皇上,我已经搜集了胡惟庸杀死三人的尸骸,一老一女一孩童,目无王法。”
“恩。”朱元璋点了点头:“但这不足已令朕杀他,毕竟人家是老臣了,朕舍不得。而且杀了胡惟庸,难道真能解决问题么?”
“胡惟庸所犯罪行不止如此,还记得胡正肯案不。”楚流烟问到。
“那案子不是结了么,李卿查不出东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朱元璋说完看着楚流烟觉得不对:“难道你有新发现了?”
“是的皇上。”楚流烟很快就将事情托了出来:“我感觉上次之事过于蹊跷。皇上你想,这胡正肯多大的官啊,若不是胡惟庸推荐皇上能用他么?胡正肯贪污,肯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初还很多人说是胡惟庸贪污,其实正在点子上了。”
“可惜你没证据。”朱元璋淡淡的说到。
“皇上,如果我找出那二百五十万两银子,是否能说明什么?”
朱元璋点了点头:“恩,你说吧。”
楚流烟笑笑:〃皇上,当初胡正肯一直到死,都没透露出什么。但是在胡正肯咬舌之后,却是由胡家老管家前去见的。老管家去干什么没人知道,但是胡家的老管家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其理由很简单,对完话胡正肯咬舌开始不说话了,肯定是他与胡惟庸之间商量好了什么协议。而据我调查,胡正肯的四名妻妾在之前一天全部自杀,包括其中一人还有身孕。按照长理推断,虽然不能说明其中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是说四妻为其徇情也是很难理解的吧。再者,我猜想那二百五十万两银子是胡正肯拿的,但是他去杭州之处却搜查不到,想了又想,我只得想到了他把银子藏到了家里。
马上那日陪老管家去看胡正肯的两名牢头又死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巧合一次是巧合,巧合多了,就一定是有意为之。
胡正肯的家我去查探了,确实因该是放不下那么多银子的,这里我就做了一个假设,最有可能的地方是哪里呢?
所谓入土为安,死者勿扰,两者结合,我想到了胡家的祖坟。
果不出我所料,其祖坟似乎新动过,我冒险掘坟,却发现里面并无尸骨,却是有一大坑,里面散着泥土,却一眼就看出是新添进的。我去晚一步,银子被运走了。以那个无棺大坑的大小,差不多能存那么多银子的箱子。那么这些银子哪里去了呢?胡正肯人在狱中自不可能,那么疑点就全部到了胡惟庸的身上。
这里就要提胡惟庸了,皇上还记得当初事情查到他的头上,胡正肯刚被抓,有人为胡惟庸辩解。胡惟庸先是直接缴获了五百万两银子,皇上还记得么?
五百万两银子,他说是去胡正肯府上搜的,这点我就非常疑问。
一来银子完好无缺,以我去胡正肯家中观察,胡正肯家藏不下如此多的银子,包括祖宗坟头也是如此。数目不少,难道他家人只藏银就不曾花过?连封条都未曾拆开,他又能知其中就是银子?还有家庭开销如此之大,有了这笔银子,各房早就分了去了吧。这笔银子是胡惟庸代皇上从国库播点出去的,若说里面有些什么,你说谁最清楚?自然是胡惟庸了,事情又一次怀疑到胡惟庸头上。
李善长查案,如此查肯定要到胡惟庸头上,而朝廷之内唯一能说上话的就属刘伯温刘大人了吧,刘大人死的并不蹊跷,蹊跷的是死的时间。那日刘大人出事前刚与我等饮的半醉,一人再饮,必然不可能毫无把握,或许是心中不悦,喝完就会进房间的。不管如何,刘大人的死和胡惟庸也有一些关联和遐想。
五百万两银子,胡正肯家放不下,胡惟庸那里可是放的下的。胡惟庸雇佣杀手,打手上千,家丁护院不计其数。皇上,我且问你,你说胡惟庸一月俸禄多少。这些人全不吃饭的?〃
听闻楚流烟如此分析,朱元璋也暗自点头。
“皇上,我猜上次胡惟庸没事之后,就又一次将那二百五十万两银子挖出了。如果皇上有心,流烟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带领官兵去抄胡惟庸相府,定有许多脏银。”
朱元璋点了点头:“还要等等,朕依旧在等消息,你先回去吧,如果事情确实这样,朕会派你去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