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何?这银子还好使不?”胡惟庸问到。
“有钱,总比没钱好。亲家对我如此照顾,我哪能不知。说吧,有何事我一定帮你。”其实李存义也是无奈,当初酒醉立了字据,自己还画了押的,如今他已经被胡惟庸绑在了一条船上,容不得他不帮。
“唉,亲家救我!”胡惟庸顿时跪了下来,嚎啕大哭起来。
“胡大人这是何故,这是何故啊?”李存义急忙将之扶起:“坐,慢慢说,能帮我一定帮,谁叫我们是亲家呢。”
“唉,事情还得从皇上上次降旨说起…”胡惟庸说了一大堆,最后说到重点上了:“亲家公,你可知我所花银两来自何处?”
“难道…那五百万两不是都追回来了,莫非其余二百五十万…”李存义大惊,胡惟庸只是浅笑答之:“李大人为官多年,见过这杯中之差如此清澈乎?”说完拿起自己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全部倒了出来。
“茶水尚且有色,何况官乎。你如今购置大宅,买起别院,还养了这么多的小丫头,这没钱如何使得?再者说了,这历朝历代,哪个官不贪的,哪个老爷不爱财的。爱财就不能做清官了?你看有多少作官的,并非学识不如我等,只是不懂变通。你说这没钱没势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就拿本朝来说吧,刘伯温,刚死那刘伯温,你说他有宅有地,还有丫鬟伺候,就凭他那点俸禄,够么?自己拿这花这叫贪,乃是小人,刘伯温等着人家想着法送钱给他,就这,不算贪么?我们充其量不过是小人罢了,比起那些个伪君子可实在多了。还有,我们也为朱元璋办事吧?我们也得开销吧?这皇帝不知道的事多了,可这朱元璋也是马上过来的,其中猫腻能不尽知?所以我说啊,这钱,看你怎么拿,拿得拿不得,拿了干啥使唤。”
“听公一席话,顿使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不过臣相既然深谙此道,为何又来找我啊?”李存义知道胡惟庸一定会在自己身上做文章的。
朝堂卷 第三十六章 拖人下水
“不为其他,就为日后…”胡惟庸话说半句便转过身去,四下打量着这宅子:“就为这金瓦于墙尔。”
“好…哈哈,胡大人说的好,只要胡大人不要忘记日后多照顾我等,点点小事何足挂齿。”
“哦?你能救我?”胡惟庸眉头一皱:“可是如今出了个楚流烟,加上那个徐达两人死咬着我不放,如此一来,万一事情闹大,我虽贵为臣相却也免不了被朱元璋拿来开刀啊。”说完似有无尽感伤泪流满面。
“此事不难,不过你似乎找错人了,这事不应找我,应该找我兄长——李善长!”
胡惟庸面露难色:“唉,我何尝不想啊,只是你兄他不见我啊。”
“有如此事?”李存义的手指在茶几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心里盘算着李善长:“有了,我兄长眼下何去?待我速速去见,可保你无事。”
“如此就多谢亲家公了,你兄已往杭州去,若是要寻,也得去杭州,就有劳了。”
“哪里话,你我一家人嘛,一家人客气啥,我速去准备,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说完李存义一挥手:“管家,送客。”
待胡惟庸一走,李存义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自己先受了胡惟庸十万白银,那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啊,十万白银,胡惟庸出事,他绝对跑不了。而且他酒后还立下字据,根本无法逃脱干系。眼下胡惟庸拼死向自己示好,倒也不失为一条让自己迅速升官的捷径,通过胡惟庸,他可以迅速敛财升官,真所谓升官发财两不误。但是这得有个前提,前提就是他得保胡惟庸不死,胡惟庸不死才能保他不死,他不死才能升官发财,所以眼下还得去找李善长放胡惟庸一马,打个马虎眼事情就过去了,谁非得和钱过不去啊。
“备马,越快越好,我要赶往杭州。”
而这时候,一个黑影却在远处的屋顶之上默默的看着两人交易。那里距离刚才说话地少说也有两三百米,话是肯定听不清楚,但是至少不会打草惊蛇,看到胡惟庸离去,那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存义很快就到了杭州,李善长已经接管了所有事情,并且带着要犯胡正肯重回杭州,正式准备审理案子。听闻自己兄弟来见,李善长就知道其内必有要事,急忙去见。
方见李存义,李善长忙迎了上去:“哎呀,兄弟啊,你怎会来我这里?”
“兄长见面为何如此忧虑,难不成知我来意否?”
李善长让他坐好,派人看茶,然后遣散所有下人。
“兄长为何如此小心?”
“你啊!唉!无事特地来此,必是为胡惟庸之事而来吧?”
李存义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兄长最近怎么能掐会算了,真是怪事,你怎知道我要来?”
“我如何知道你要来,你啊,煳涂!”
“此话怎讲?”
“那胡惟庸何许人也,面善心恶,你又不是不知。他前些日子来找我,就想让我通融这个案子。但是你可知道,这案子有楚流烟和徐达插手,若有闪失,莫说他胡惟庸,就连我都是要掉脑袋的呀。他来找你,实为害你,你呀,真煳涂也!”说罢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状,恨不得锤胸顿足。
“兄长,旁人怕事,你如何也怕起事来?若是那胡惟庸真的犯下什么弥天大罪,别人救不得,估计天下也只有你能救得了。”
“此事万万不可,事关我李家声誉,我绝不姑息。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如何向我李家列祖列宗交代!”说完站起身来,然后转身过去,做一副不理睬状。
“兄长莫非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弟上断头台而不顾?”
这话一出,李善长顿时转身:“你收了他多少银子?与我说来,我们速速还他便是。”
“纹银,十万两。”李存义说的时候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啊!”李善长几乎坐不住,感情胡惟庸上次送自己银子不得又改送李存义了。
“你花了多少?”
“半数有余。”
“虽然有些多了,但是凭我李家多年雄厚的实力,这些小钱还是不在乎的。”李善长是铁了心准备和胡惟庸撇清界限。
“兄长!事情并不在此。这银子是我酒后收下,胡惟庸还诓我立了张字据,如今已经不单单是银子的事了。”
“唉!你好煳涂啊!”李善长简直要被李存义气疯了:“这胡惟庸如此大礼相送,又使如此手段,我敢断言,那二百五十万两银子一定是他拿了,连着先前五百万两,肯定他是他下的手。他知其必不能保全自己,就拉你下水,你怎好上当啊。你呀,煳涂!”
“兄长,如今这事已经到了不可避免的地步,若是胡惟庸出事,兄弟必然难保。兄长为官多年,这查案之事,如果没有证据,相必很难查出什么来吧。只要我们暗中帮胡惟庸一把,这案子时日久了也就过去了,反正现在明面上也没有说是胡惟庸犯的案,你说对否?”
“楚流烟与徐达两人也在查案,只怕他们先找到证据,若是直接交给朱元璋此事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这二人发起疯来非要亮明了搞,估计连朱元璋都救不了你啊。”
“兄长,你为朱元璋出生入死,不是换得一块丹书铁券么,那可是免死金牌啊。不光免死,还可免其所有罪责,为何要怕他楚流烟这样一介女流呢?”
李善长如何不知这牌子妙用,不过是人皆有私心,能不用以后留下保全自己是最好的,这会拿出来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但是想想李存义是自己兄弟,所以开始犹豫。
“兄弟如手足啊,这手足之情兄长何以不念。兄长见死不救,不闻古人云本是同根生么。”
李善长终于动容:“好罢,如果出事,我就拿出来救你。”
两人商议好之后,李善长再第二日便开审胡正肯。
胡正肯被带上堂,李善长便开口问了:“下跪何人啊?”
这胡正肯如今是面黄肌瘦,牢狱之苦让原本娇生惯养的他受尽磨难。但是其舌不在,口不能言。
“大胆!来人,掌嘴三十,叫他不说!”
胡正肯哪料的到这李善长忽然变卦,顿时惊慌失措起来,终于想开想把所有事实都交代清楚,但是为时已晚,他被人扭住头,那拍子往嘴上狠狠抽来。
三十下,整整三十下,胡正肯本就身子虚弱,如今再也支撑不住了,倒了下来。
“大人,犯人昏倒了。”
“哼!装昏便行了?来人,拿凉水泼他!”
很快胡正肯便被救醒,李善长接着问到:“胡正肯,赈灾粮款,为何未出京师便少一半?可是你之所为?”
胡正肯急忙辩解,但是只能恩恩出声,口不能言。
“既然恩了,就是认了,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