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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四下看了一眼说道:“胡大人真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那!看看这个大厅的布置,真是让人眼花缭乱;我看每一件物品都几乎可以比美皇宫大院内的东西。”
虽然林平是满脸带笑的随口说说,可是旁边的胡惟庸心里‘咯噔’一下,此时的他却没有了刚才的得意劲,嘴里像刚刚吃了一个苦胆似地苦的难受,简直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胡惟庸有些口吃的说道:“如果林侍卫如果喜欢,就尽管拿去玩赏。”说着,小心的看着林平的神色。
“我怎么好夺人所爱?”尽管林平心里真想将这些东西全都装进自己的腰包,可是他还是有自知之明;再说了,现在自己还要依仗这位胡大人为自己升官发财而铺路,就更不可能伸手了;因此,赶紧客气地说道。
“林侍卫,太客气了吧。凭着我们的关系,还说什么你的我的。”尽管从来两人没有什么来往,胡惟庸还是表现得像两人是亲哥们。
“不必客气,胡大人,我这次来是传皇上的一个口谕;你这里方便说吗?”林平靠近胡惟庸,压低了声音说道。
一听林平带来了皇上的口谕,再看看他有些神秘的样子,胡惟庸赶紧转头看了一下,同时说道:“你们都下去吧,顺便吩咐下去,谁也不许靠近大厅一步。”他的话音未落,大厅内的丫鬟和下人,全都快步走了出去。
“皇上有何口谕?”胡惟庸在看到下人们全都离开之后,赶紧低声问道。
“胡大人,你记不记得上次在蓝府内的事情。”林平并没有立刻说出皇上的口谕,反而问起了别的问题。
“记得,记得,那当然记得;皇上都御驾亲临,我怎么会忘记。”胡惟庸连连说道:“蓝玉那一次可是受尽了宠爱,没想到他竟然请得动皇上;啧……啧……”胡惟庸羡慕的说着。
“皇上的口谕,就是和这次驾临蓝府有关。”林平神秘的一笑,轻轻说道。
“怎么?和蓝府有关,到底是什么事情,还请林侍卫赶紧说,本官可是心痒难耐。”胡惟庸急的直搓双手,连声问道。
“蓝玉的新婚夫人,不知道胡大人知不知道?”到了此时,林平好像很沉稳的样子,还是不紧不慢的问道。
“知道,知道;这谁不知道,他的婚庆大礼,我还到府祝贺过,而且这位郭夫人还是马皇后的干妹子;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事情不成?”胡惟庸被林平说的满头雾水,有些不解地问道。
“事情就是出在那位新婚夫人身上,皇上在那次过府和百官庆贺之后,偶遇到这位郭夫人,一直惊为天人,这几天,皇上情绪很不好。”林平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
“怎么皇上看上了这位郭夫人不成?”胡惟庸感到一惊,脱口而出说了一句。
“我可没有这么说,不知胡大人为什么这么想呢?”林平阴阴一笑,随口问道。
说完就感到后悔的胡惟庸狠狠地在心里骂着林平,可是脸上却陪着笑脸说道:“口误,这是一时的口误。”没等说完,胡惟庸的额头上就出现了几滴晶莹的汗珠。
并不理会胡惟庸尴尬的样子,林平说道:“皇上今早将我招进御书房,念了两句诗给我听,我想再念给胡大人听听。”说着,不等胡惟庸追问,林平就念叨:“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林平刚念完这两句诗,胡惟庸就被惊在当地,脑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胡大人,你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吗?”看着惊呆的胡惟庸,林平咳嗦了一声,问道。
“理解,理解,本官理解。”胡惟庸哭丧着脸,连声说道。
“对了,胡大人;皇上还说了,如果你觉得事情办成了,你就通知我,由我来禀报给皇上;这件事,皇上还没有最后下决定,应该办大一点,还是小一点。”看着他接受了自己假传的皇上口谕,林平趁机在多加一些内容,以利于自己的高升。
“好的,好的;下官一定办好这件事。”心里暗骂朱元璋荒唐的胡惟庸,只好将这件事情承担下来。
“胡大人,下官告辞。”林平也害怕胡惟庸追问细节,反正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了,他赶紧开溜。
送走林平之后,胡惟庸在大厅内来回直转圈;他虽然知道这样的事情如果被传开去,对于皇上的名声总是不大好,但是自己能够拒绝皇帝的请托吗?可是他毕竟是多经世故和熟悉皇帝的所有事情,在思虑再三之后不久,就决定依照他自己的方式而进行了。
他先从外围寻找突破的可能,可是费了很多精力,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让他开始进行这件事的关口;随后,他认为此路不通。
这一次,他直接来到了蓝府,找到了蓝玉。
“胡大人这次过府前来,不知找本官有何事?”显得有些苍老的蓝玉,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神采飞扬;好似脸也没洗,胡子更没有刮,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蓝大人为何变成如此摸样?老兄以前可是风流倜傥,神采照人。”看着蓝玉的摸样,胡惟庸倒是吓了一跳。
“胡大人,今天来不会是来问我这些事情吧?”蓝玉苦笑了一下,避开这个话题,反问道。
“蓝大人,最近几天皇上没有早朝,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哦,对了;我这不是瞎问吗?蓝大人你每天上朝,也是知道这件事。”不知如何开口的胡惟庸,只好东扯西拉。
“胡大人,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这两天身体也不太好,脑袋疼得厉害。”不想被人打扰的蓝玉,婉转的下着逐客令。
“蓝大人的身体不好,需不需要我帮你找个大夫看看。”胡惟庸好像没有听出蓝玉的逐客令,反而上前一步,关心的说道。
“大人的心意,本官领受了;我还不想早早的告老回家养病。”蓝玉眼见得胡惟庸赖着不走,立刻暗暗地刺激了他一下。
“既然蓝大人拒绝了老夫的推荐,这道也没什么;可是蓝大人还是看看大夫为好,有件事情还要征求蓝大人的意思;我怕蓝大人病太重,有些承受不了。”胡惟庸只觉得心火直冒,如果不是为了皇帝的请托,自己就会当堂发作;所以,语气中带着讥讽说道。
“本官洗耳恭听,请胡大人说吧。”蓝玉声调很高的说道。
“我首先要恭贺蓝大人,以后可能一路高升;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本官。”胡惟庸一抱拳说道:“皇上今天传了一个口谕给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让我将这个口谕转告给蓝大人,我想蓝大人会知道如何去给皇上办理这件事情吧。”胡惟庸决定不在绕圈子,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闻听此言,蓝玉如受到雷殛,全身都抖颤着。他脑中平时的理性与利害观念,到了此时却已经完全丧失,他失声的吼道:“不行,我怎能做这样的事?皇上虽然拥有天下,可是也不应该做出如此不合伦常的事出来!”
“蓝玉,蓝大人!”胡惟庸用低沉而满含恐吓的语气说道:“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倘若这几句话被别人听到,而告发到皇上面前,你、你的家人、你的高堂之上的父母,你的孩子将会遭到什么后果,不需要我特别说明吧。”
蓝玉一愣,低下了头,泪水滴落在地面上。
“蓝大人,我将皇上的口谕传到了,本官告辞。”说完,胡惟庸抱拳行礼,转身而去。
蓝玉心中的激动,在胡惟庸这句话说出之后,慢慢的平息下来;可是那天晚上的情形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让他的心都在颤抖;无奈的他只好转身向内室走去……
看着也是满脸憔悴的郭如意,蓝玉再也引不住,大滴的泪水不断流下。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强装欢笑的郭如意,站起身来,走到蓝玉跟前,为他擦拭泪水。本来心就在疼的蓝玉,在这种情形之下,自己的感情再也不能自持,他搂住妻子而哭了起来!
“到底是真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被蓝玉紧紧搂在怀里的郭如意,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低声问道。
蓝玉就凑到她的耳边,一边抽泣着,一边将胡惟庸的来意说给她听。被这件事震惊的郭如意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儿在有些清醒,却并不发一言;两人就这样相对默默,呆坐在卧内,长久,长久——她离开了丈夫的怀中,终于,她问了:“我们该怎么办?”
这是蓝玉所完全无法回答的问题,因为作为一名男子,在理论上,他要有保护妻子的能力,那也是一个丈夫应该有的责任。可是,面对着的是专横霸道的皇帝,他可就感到完全无能为力。虽然自己在朝堂之上,已经在人们的眼中表面上自是光辉无比,令人羡慕;在蓝府门前有带有刀剑的守卫以表明自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