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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功绩,要是闻得此言,岂非将自己恨得要死。要是李善长军师要对付自己,只怕就跟捏死一个蚂蚁一般的容易,如此一来岂非成了他人的出气筒。想一想便是够冤枉的!
刘参将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自是汗湿重衣,连手心手背倶是渗出汗来,慌忙驱跄几步,疾行到楚流烟跟前不远处,“啪嗒”一声便是屈膝跪伏了下来,随后便对着楚流烟求饶道:“楚军师所言极是,属下信口开河,胡乱言语,楚军师幸勿怪罪。”
见得对方这般卑躬屈膝的模样,楚流烟自然是明白方才的那一声喝叱收到成效,微微沉默了一阵,给对方一点威压,随后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刘参将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想要不出这等纰漏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牢牢记着今日之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决计不得让第三人知晓。若是你擅自对旁人开口提及此事,只怕日后定然有杀身之祸,就算本军师也要避嫌,恐怕到时候无法保全你的性命。”
楚流烟这一番郑重其事的告诫对于这名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明白此事的重量,生死攸关,若是口无遮拦的对人言及此事,真如楚流烟所言只怕稍有差池便会危及性命。
如此想来,这名应天水师将军便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揖道:“楚军师的这番金玉良言,属下定然永志不忘,下去之后自当谨言慎行,绝不将今日之事透露给任何人知晓。末将于此立下毒誓,若违此誓,天打雷噼。”
见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刘参将郑重其事的立下这般毒誓,楚流烟心中一宽,心中明白一场牵连极广的绝大祸患总算是消弭掉了,不过此人虽是发下此等誓言,究竟会否守口如瓶,眼下尚且还为能知晓,不过有此一誓,显见刘参将心中的戒惧之心。
若是心中有这般戒惧之心,自然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思,何况刘参将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轻易向人透露此事。
不过见他这番诚惶诚恐的模样,楚流烟心里头蓦然有些怜悯于他,觉得此次恫吓威逼,虽是为了免除祸患不得已而为之,不过终究是有伤忠厚,眼见气氛如此,楚流烟便欲要转移话题,希望能够减轻一点这名将军心中的恐惧之意。
“本军师心下别无此意,刘参将若是能够如此想法自是最好不过了,眼下本军师要问你一句话,安然使得汉军水师舰队雷将军放下心头的包袱,领着投诚归顺过来汉军水师将官欣然赴宴的那名将士是否正是前次的那位足智多谋的将士。”
刘参将见楚流烟不再责问自己的其他事情,转而问及此事,自是心头一宽,不在向方才那般的畏畏缩缩,便抬头看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正是此人,楚军师果有知人之明,料事真如神明一般,毫厘不爽,一点不错。”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倒也寻常,今日得知消息,说是李新将军手下有名将士极为得力,已然帮着李新将军立下了招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的军令状,而且据说此人折冲樽俎,令原本心中迟疑、委决不下是否要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舰队中来的雷将军不得不降心以从,如此看来,这名水师将士虽是出身低贱,职位卑微,不过其人才大如海,而今战事频仍,军中需才孔急,这等大才,决不可轻易埋没了去,你回去之事替我转告李新将军,一定好放手重用此人,多加历练,使起能够迅速长成,日后方能独挡一面。”
“这不消的楚军师吩咐,据属下冷眼旁观,李新将军将此人视作智囊,倚为左右手,寄任深重,麾下无人能出其右,算起来此番李将军立此大功也是因人成事。而今据末将看来李新将军和楚军师所料一般,早就心同此意,将此人视为须臾不可离开的左膀右臂。”
楚流烟开口言语道:“如此说来,李新将军倒也知人善任,确是将才。”
刘参将回了一声道:“楚军师所言不差,李将军用人上倒是颇有一手。”
“如此,本军师已然清楚前方的情形了,你回去之后还要妥为查探,若是军中有何变故,一定要及时通报与我。”楚流烟沉声吩咐道。
闻得此言,刘参将便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随后便给楚流烟行了一个礼,起身说道:“军师若是别无他事,末将先行告辞了。”
说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军便转过身子,欲要往外头行去。
“慢着。”楚流烟从他身后喝了一声。
刘参将闻言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便停住了脚步,心中惴惴,不知道楚军师还有何事,便转过头来对着楚流烟问道:“军师还有何事示下,属下定当从命。”
楚流烟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其实也不并非什么大事,只是想要刘参将等前方战事告一段落是,领着李新将军麾下的那名将士前来船上,本军师欲要亲自接近此人。”
刘参将听闻了楚流烟的话语,自然明白那名将士的好运道来了,心中不胜歆慕。
不过却是毫无表情的回了一句道:“军师的吩咐属下记下了,末将先行告退。”
“嗯,去吧。”
这边刘参将刚刚辞别了楚流烟,前方那名将士倒是忙的不亦乐乎。
李新将军领着一干将官连同投诚归顺过来的应天水师将军和其麾下将官进船舱去喝酒去了,自然是把一摊子的事情都压在了这名将士头上。
这名水师将士虽是大才槃槃,不过事务缠身,纷乱多端,也是分身乏术,也有勉力应承下来。
汉军水师将士投诚过来的基本上都是饿着肚子的,腹中空空如也,自然急于弄上一些吃的填饱肚子。
毕竟皇帝不差饿兵,这些水师将士也都是血肉之躯,大半日鏖战下来,肚子里头早就闹翻了天,饥肠辘辘的,实在是有些撑不出了。
“兄弟,行行好,快先给我一点吃的,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一名汉军将军的将士挤到眼前喊道。
主持局面的应天水师将士自是明白此事就能赈灾一样,秩序是一点也乱不得的,赈灾之时候若是秩序大乱,发生灾民哄抢踩踏之事,那可极为不妙的事体。
眼下安抚汉军水师麾下的将士也是如此,要是秩序一乱,只怕奸人会从中作祟,如此一来,行将大乱。
给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吃一顿饱饭倒也没啥,不过要是惹出甚么祸乱来,那可以责无旁贷的事情。
故而虽然有汉军将士挤到跟前来,索要食物,自是不能随意应付。也不能人家说要什么便是什么,要是如此行事岂非翻了天。
自然不能如此行事,主持大局的将士心中自有定见,便对着挤到跟前来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的那些水师将士极为郑重的宣布到:“诸位将士听我一言,不必焦急,军中备下了许多酒宴款待诸位,定然不会少了哪一位,只是这艘船船体不大,不能容下大伙一起用膳,请各位各安其位,鄙人会安排周详,迅速指派协助人员领着诸位到个个船上去用饭,不管如何,还请诸位保持秩序,不要拥挤踩踏,以免发生不测之事,于人于己,均无好处。”
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拥到了前头的几名汉军水师将士听闻了此言,自觉有些羞愧难当,便不动声色的悄然退了回去。
庙堂卷 第六十三章 寻衅滋事
应天水师将士也都明白,今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得罪了对方的将士,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
心下有此警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不敢乱来,总不能为了争一顿饱饭把性命给丢了。何况这等嗟来之食也未必值得用性命去拼抢。
不过倒也有些有骨气的下层将士觉得食君之禄不能背义,宁死断头,志是不移的,不过家中尚且有老有小,不忍抛妻别子。眼下的情形如此,也唯有迎合众人,想要先假意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若是日后有机会可以逃脱的话,自然可以从应天水师舰队中脱逃出来。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自然是不敢违背李将军的命令,更何况,这还是楚军师的意思。军中将士已然将楚流烟视作神明一般,绝不会为了一己私心,为了寻隙报复而置楚军师的号令不顾。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如此,麾下的将士们自然也不敢违背了。毕竟是楚军师的号令,谁人也不敢违背。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虽是没有甚么举动,不过也算是主人,加上李新将士曾经刻意授意麾下将士隐忍一些,对于麾下的将官也有严令,要他们好生抚慰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虽然昔日是生死仇敌,不过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心里头自然也有些难以买过去的坎。
不过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