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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将应天水师给剿灭了,日后打仗连个对手也不容易找寻一般。
其他的将领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言语,随后便见到张必先词色一宽,脸面上也泛起了笑纹,心下自然也是明白了如何一回事了,便争先恐后的附和道。
“将军天纵圣明,汉军水师主帅徐达如何可能是将军的对手,只要将军微微的伸出一个指头来,恐怕那个徐达也会吃不消了,今日之战将军以一船兵将硬撼应天水师如许之多的战船,早就是胜人多矣了。”一名将领替着张必先起劲的吹嘘道。
“徐达自不量力,以为凭借他的那一丁点的能耐便可和张将军抗衡,其实这小子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凭借他的那些拿不上台面的微末的伎俩,如何是张将军的敌手,来和张将军对阵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另外一名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言语道。
更有一名汉军水师将领随口附和道:“没错,跟将军比起来,那个徐达不过是区区萤火之光而已,如何可以和将军的皓月之光争辉。”
部下的将领的一阵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听得张必先是心花怒放,轻狂的不得了。
张必先觉得今日虽然没有在徐达手下占到什么便宜,可是凭借着自己这么一艘船的将士和徐达所率领的庞大的应天水师援兵硬碰硬的硬撼了一阵子,尚且能够不落下风,说起来实在也是自己的一件战功,想来天下能够跟自己这般的领兵抗衡徐达所率的虎狼之师的将领也是屈指可数,估计连三五个都不到了,可是那些人绝对没有法子能够同自己这般,非但没有被徐达所率的应天水师将士给打败了,反而可以借着这般的机会拖住了汉军水师的援兵一阵,这点气势和豪迈,想来天底下已然无人能出自己之右了。
心中如此欢欣鼓舞,面色上便是愈加的祥和。
张必先麾下的将领见得主帅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烈,心里头明白主帅定然是在沾沾自喜,不过大家都不肯坏了张必先的这般好的心境。
张必先的臭毛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汉军将领无人不深知张必先素来喜欢矜功讳败,今日和应天水师在此一战并没有落下什么好处来,若是真的对张必先言明此事,张必先心中定然是不大高兴,还不如在张将军面前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张必先飞,如此一来于己于人均是大有好处,如此快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其他的将领见到这般情势,也加入了抑扬徐达和张必先的行列中来,直将徐达贬的一钱不值,更是将张必先碰到了天上去。
张必先微微闭目,听着周围的诸位将领的说辞,不觉意气风发,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虽说讳败为胜终究有些不大'炫'舒'书'服'网',不过在身边的诸位将领头目众口一辞的吹捧之中,张必先也觉得今日这一仗打得极为出色,虽然没有战败了徐达,可是说起来已然是战胜了徐达,以为徐达的兵将战船多过自己好多倍,可是徐达拍麾下的将士猛烈的攻击了几次,均是无功而返,并没有将自己这艘船如何,更是未能破掉船上的汉军将士摆下的防御战阵,如此说来,徐达不过是徒有虚名,或者只能说是徐达精于陆战,对于水战的谋略虽有涉猎,可是却也是稀松平常。
运筹帷幄 第一百四十九章 计将安出
心中存下了这般的念头,张必先自然是极为欣喜,今日就算不能亲手打败徐达,不过能够在兵力少对手数倍的情形之下能够与徐达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抗衡如许之久,令其寸步那行,没有尺寸之功,就算是回到了汉阳说起来也是一件极为露脸的事情。
想想日后自己在汉阳城里头跟汉王禀报此事,那些原本对于自己的带兵打战的谋略有所质疑的汉军将领一副惊愕失色的样子,张必先自是觉得极为快意。不过这些究竟是日后的事情,眼下倒也不必谈它,眼下还是战事重要。
被麾下的将领拍的舒心快意,颇有些心猿意马,浮想联翩的张必先终于收了收心,对着身边的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言道:“诸位将军,目下我等和应天水师将士还将有一番恶战,到底如何应对,还请诸位集思广益,献计献策,也好让本将军有所戒备,以防应天水师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到时候猝不及防之下,定然会让应天水师突破了防线,如此一来,对于我汉军水师,便是奇耻大辱,故而不得不事先严加防范,以免有覆亡之祸。”
听得张必先有如此言语,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不敢怠慢了,便纷纷言语到:“将军所言不差,我汉军水师如此强盛,实在是宇内最为强大的水师舰队,若是不小心着了应天水师官兵的大当,岂不是白白糟蹋了我等汉军水师的名声,故而不管如何,只要我等尚且有一息之力,绝不会让应天水师轻易得逞。”
“没错,应天水师不过是我等手下败将而已,所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想来应天水师在如何厉害,对于我汉军水师总是有戒惧之心的,不管情势如何,只要我等奋力抗争,哪怕是应天水师将士再厉害十倍,我汉军水师也是无所畏惧。”另有一名水师将领高声唿喝道。
张必先听得场中闹哄哄的,极为喧闹嘈杂,而这些人说来说去都没有说道正题上。
张必先心下不免有些焦躁了起来,便开口对着周边的将领吩咐道:“诸位将军,先行安静一下,请听我一言。”
见到水师主帅有话要说,亲卫和将领们自是不敢再开口胡乱吹捧张必先了,全都停口不言,紧紧的盯着张必先,想要听听他到底想要说出怎么样的一番话来。
“诸位将军,本帅筹思许久,觉得眼下的情势极为迫人,应天水师将士苦苦相逼,方才虽然是平靖了一些下来。不过据本帅看来,应天水师将士如此平静,极有可能是在策划一场沉稳迅速绝大攻伐,故而目下想来定然还是有一场恶斗。正如诸位将军所知,我汉军水师的其余水师战船已然将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将士团团围困,若是此时将那些围困应天水师战船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悉数召回,只怕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非但无法战胜徐达,恐怕还要将已然到了嘴巴里头的肉给吐回去,本帅熟思良久,依旧是犹豫不决,不知该作何决断为好。”张必先面有难色的对着一众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言道。
听得张必先如此言语,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倶是鸦雀无声,面面相觑,这些人原本以为张必先已然打定了主意,要将其他的汉军水师战船都撤回来,以便抗击应天水师将士有可能发起的下一轮的猛烈攻击了。
可是眼下听得张必先的话锋一转,似乎是觉得将被围困住的那些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白白放生了,实为不智。如此语气吞吐,话语前后矛盾,似有歧义,这些将领就觉得有些看不透张必先的说法了。
一面说要抗击应天水师的猛烈攻击,一面却道是不愿放弃了围歼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领,应天水师的将领觉得张必先的话语不明,令人无所适从。
“张将军,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让人回援,只怕我军水师虽是强盛,却丝毫没有法子抗拒应天水师将士孤注一掷的猛烈攻势,只怕一旦被攻破,我等便要玉石俱焚,划了肉酱不可。”一名汉军水师将领有些仓惶的对着张必先开口言语道。
张必先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将军不必心焦,本帅也没有说一定不将其他的水师舰队的战船给弄回来,只是眼下前方的水师将士和应天水师所部的围歼之计尚且在紧要关口,决不可将其悉数撤回这边来,目下的情势只有先行撤离十艘船回来驰援此船,等到那边肃清了余敌的残部,两军再行合兵一处,如此方才是妥当之策。”
听得张必先如此言语,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倶是不做声,纷纷在心里头盘算的两军的情势,谁也不知道张必先居然是这么一个打算,虽然说前方的战事极为紧要,可是目下这边的战况也是极为吃紧,瞧着应天水师的动向,定然会有一场极大的攻势正在酿酝之中,只怕接下来的这一战绝不是那么轻易便可打发的了,可是目下张将军依旧不舍的将其他的应天水师撤离回来,也不知道张将军究竟作何想法,莫非张将军觉得自己性命比起家国大计来丝毫也不重要不成。
有些怕死的应天水师将领听得张必先如此言语,心里头倶是慌乱不堪,他们知道若是眼下没有了其他的应天水师战船的庇护,这艘船虽然可以撑持下去片刻,可是对于应天水师愈发猛烈的攻势,谁也说不清楚究竟还能挨到几时。
“张将军所言虽是有道理,可是眼下汉军的攻击可不好挨过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