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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莫非这条战船还有什么未被自己发见隐秘所在不成,抑或是这艘汉军战舰本身还遗留下来一些秘密不成。
诸般念头闪过楚流烟的心头,只觉纷繁复杂,情急之间也想不出丝毫的头绪来。可是这艘船自己依然仔仔细细的搜寻一便,莫非依旧没有找到其间的秘密不成。楚流烟心里头不觉一阵发颤,倘若自己都没有看出这条船的秘密来,相信自己麾下的那些水师部众就更是发现不了。
这艘船上到底和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楚流烟只觉心中一阵发紧,紧接着就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凌厉的江风吹过,拂到了楚流烟的身上,冷冽不堪,楚流烟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不由晃动了一下,身子一歪,两眼发黑,脑子发晕,一时立足不稳随即便倒了下来。
见到楚流烟的这等情形,那名应天水师将领顿时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扳住了楚流烟的身子,急促的在楚流烟的耳边叫道:“楚军师,楚军师,你怎么了,莫非是着了凉了。”
一旁的应天水师的将士也发见了这等变故,慌忙围了上来。
看着昏迷了过去的楚流烟,其他的应天将士也是手足无措,不明白楚流烟究竟为何会晕倒了过去。
幸而有一名应天水师的将领颇为沉稳,赶到了楚流烟的身边,服下身子将楚流烟眼皮翻开细细的瞧了瞧。
旁边有性急的应天将军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了,就在一旁边不住的追问道:“老哥哥,楚军师到底如何了,要不要紧,你倒是说话呀。”
那名俯下身子细细查探楚流烟的情势的将领忙着察看楚流烟身上的情形,不便分心,对于此人的询问自是不理不睬的。
性急的应天将军见到对方不声不响,又不理睬自己,此人一半焦急,一半生气大声质问道:“好歹你也说句话,楚军师到底情形如何了?”
正如急癫风遇到了慢郎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焦急的抱怨落到了这名性子沉稳的应天水师将领耳中,就如凋零的枯叶落到石板上一般,毫无反应,此人一句是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替察看了楚流烟的情形,对于旁人的问话丝毫没有反应。
生性老成的将领略懂一些岐黄之道,经过方才的那番仔细的察看,已然看出楚流烟并无大碍,只是整日水米未进,方才又被江上的冷风一激,适才昏迷了过去。
看出了端详之后,这名颇为老成将领方才抬起头来,方才对着围观的应天水师的焦急万分的将士不徐不疾的开口说道:“无妨,无妨,楚军师绝无大碍,方才不过是新冷风入体,焦急攻心,两相加诸之下,方才昏迷了过去。相信很久就会醒转过来,诸位将士放心就是。”
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来,其他的将士都觉得此人素来立身谨严,绝不会信口开河,随意乱道。而且也知此人对于岐黄之道也是素有研究,军中将士若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又不想去麻烦医家,也都会寻到他的营帐中,让此人给看上一看,发出一帖方子来,也是和病理相合,照着方子抓取药方,不日即刻痊愈。
正因此人有这等的长处,应天水师中的将士倶是颇为敬重,在加上此人生性孤僻,落落寡合,一般于人于是绝不妄加评议,言语无多,言必有中。
应天水师上下平素对于此人的是颇为信孚,眼下听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如此推断,自然也就相信了此人话语。
不过方才反问的那名应天水师将领性情焦躁,依旧有些不甘的问道:“据你的说法,楚军师当可不药而愈,不过眼下大敌当前,若是楚军师这般昏迷,我军势必群龙无首,如何行的。你啥话也别说了,赶紧设法将楚军师弄醒了要紧。”
这名水师将领话音刚刚落下,自听得甲板的有将士惊唿了一声道:“不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似乎准备了强弓劲弩,想要将我等全部射杀在甲板之上。”
那名生性老成的将领听得船上的将士此起彼伏的叫嚷声,情知此事定然不妙,慌忙拉过了方才出口询问的那名性急的应天水师将领附耳说道:“将军,眼下楚军师昏迷倒地,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阵箭雨射过来,只怕神志不清的楚军师会受其祸害。”
那名应天水师的将士闻言,立刻明白了他的忧虑,低头思虑了一下,便脱口说道:“这样吧,我带着麾下的护盾手,马上就在楚军师身旁围成一个圈子,亲自护卫楚军师,你感觉设法将楚军师弄醒过来,否则的话情势定然不可收拾。”
老成的应天水师将领闻言,自然是明白对方的用意。眼下应天水师已然是唯楚流烟马首是瞻,奉出军师的号令行事。楚流烟足智多谋,指挥有方,在今日早间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之时已然表露无疑,应天水师将士上下无不咸服,人人称颂。
倘若这一战没有楚流烟的居中调度,应天水师将士势必各自为政,犹如一盘散沙一般。若是在平素倒也无妨,只是眼下要面对的是应天水师的大敌,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可不是吃素的,倘若没有周全的谋略,应天水师将士可没有法子应付这些虎狼之师一般的汉军水师。
如此说来,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将楚军师给弄得醒转过来,继而问计究竟应当如何区处此事。
想到此处,性子沉稳的应天水师将领不禁咬了咬牙,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好,如此,我们二人就一言为定,将军你负责外围安全,在下就勉力从事,将楚军师尽快唤醒过来。”
生性焦躁的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此人答应了自己,自是分外高兴,摩拳擦掌了一通,随即便急匆匆的带着数十名盾牌手,拉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在楚流烟身边部下了一个阵仗,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的严严实实的,生怕到时候飞矢一来伤到了楚流烟。
那名生性极为沉稳的应天水师的将领见到这番情形,心里头明白应天水师将士心里头对于楚流烟倶是极为钦佩,不愿楚流烟在船上收到任何的伤害。
眼见那名和自己斗嘴的将领亲自要来了一副盾牌,护卫着自己的身边,这名将领益发觉得肩头沉重,若是自己没有法子将楚流烟弄醒转过来,实在没有法子面对这些应天水师的兵丁和眼前的这名神情极为焦切的水师将领。
眼见如此情势,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就跪伏到楚流烟的身边,有细细的查探了一次楚流烟的脉细,只觉若有若无,似乎方才所中风邪又厉害了几分,这下子这名水师将领心下颇为踌躇,看来若是要尽快的唤醒楚流烟,不得不投之以药石。
细细想了一下,觉得眼下情势也只有如此了,想得停当,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便从自己的衣袋里头取出一个小瓷瓶来,随即取出了一颗丹药来。
药丸落到了此人的手心上,乌黑发亮,表层上似乎附有一层淡淡光泽,散发着微微的药香。
此药名为诸葛行军丸,是这名应天水师将士悉心研究出来的药物,对于行军之时的困厄劳瘴颇有奇效,平素此人秘不示人,眼下要尽快将楚流烟弄醒转过来,也只有用此等药物试一试了。
这时候,一名将士匆匆的挤到了跟前,给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恭恭敬敬的奉上了一个水囊,随即垂手恭立一侧,听候这名将领的吩咐。
这名将领见到这般情形,便招手将这名将士唤到了跟前吩咐道:“楚军师昏迷不醒,我呆会儿要将楚军师的牙关叩开,将这一粒药丸给楚军师服食下去,等一下你见到我叩开了楚军师的牙关,便将这一粒药丸给楚军师喂下去。你明白了么。”
说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就将手中的药丸递了过去,那名水师兵丁接过去之后,恭恭敬敬的托在手上。便回了一声道:“将军放心,属下定然听凭将军的吩咐,将军要属下如何做,属下便如何做,绝不会误了将军之事。”
那名应天水师将领闻言,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伸手掐了掐楚流烟的人中,随后便慢慢的捏开了楚流烟的牙关。
“小子,是时候了,快将药丸给楚军师喂食下去,切莫将药丸给搞丢了,这药丸可是仅此一粒了。”那名将领吩咐道。
听得这名将领的这般吩咐,那名将士也赶紧蹲了下来,将自己手掌中托着的那一粒药丸放入了楚流烟的口中。
“将军,楚军师昏迷不醒的,自己没法子咽下要去,这该如何是好。”那名应天水师的官兵看出了一点不对来,慌忙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求告道。
“不必担心,这一点本将军早就考虑到了,你快上前来,将楚军师的身子扶起来。”这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