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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未毕,只见帘子猛地被人掀起,接着便有人踉踉跄跄跌了进去。
楚流烟一见,只一个全身湿漉漉的传令的小卒,便上前扶了一把,随即对着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的传令人问道;“吴国公有何要事。”
那人纵马奔驰,而且有是大雨天,极为辛苦,喘息未定的急急说道:“汉王陈友谅已然来到了阵中督战,应天城外的滁州兵马也有异动,吴国公并我即刻带着楚流烟一同会应天。”
楚流烟闻言,不觉心中惊乱,没有想到汉王陈友谅居然已然来到战场上督战来了,看来吴国公朱元璋安插在汉阳城中的耳目也被奸诈的汉王耍了一把,传出来了一个不实的消息。至于滁州兵马方面,楚流烟早就有些窥出苗头了,此番的用意应该还是胁迫吴国公朱元璋杀了徐达。
所以楚流烟虽然对于滁州兵马的异动之事毫不在意,不过对于汉王陈友谅的形迹极为关切,楚流烟心中隐隐约约的泛起一个不好的想法来,莫非此事果然被那个学究天人,俨然可以预测事机的刘伯温言中了么。
想打此处,楚流烟不觉有想到刘伯温神秘兮兮的对于言及的一番话,此番若是要救出徐达还要依赖汉王陈友谅的举动。
楚流烟忽然有种极为荒谬的念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的居然是汉王陈友谅救了徐达一命不成,难道真的如同刘伯温所言的那样,汉王陈友谅的举措会使得自己多方设法依旧于事无补的营救徐达之事出现转机不成。
跪在地上的传令兵见楚流烟半晌没有言语,便开口催促了一声:“吴国公正在坐等楚军师,请楚军师不要让小的为难,尽快随我前去面见吴国公。”
楚流烟闻言,觉得自己是有必要见一下吴国公,便对着此人说道:“也罢,我即刻随你去见吴国公。”
传令小卒大喜道:“那么就请楚军师即刻随我启程。”
老将领看了看天色,已然阴沉,还飘着雨星儿,便开口说道:“慢一点,眼下雨势还不小,我从帐中翻出两件蓑衣,给楚军师和这位兄弟遮遮雨水好了。”
运筹帷幄 第十六章 不满
楚流烟一听老将军如此说来,便开口说道:“多谢将军的美意,烦劳老将军了。”
老将领听得楚流烟答应了,随即便冲出了帐外,很快的便寻来了两件蓑衣,给楚流烟和吴国公朱元璋派来的传令小卒给披上。
小卒有些受宠若惊的披上了蓑衣,对于老将了称谢不迭。
楚流烟也谢过了老将领,随即便跟着吴国公朱元璋派来的小卒子打马回到了应天城。
吴国公朱元璋的府邸依旧是灯火通明,中门洞开,一直望到门外照墙处,侍卫们刀光耀眼,如临大敌,楚流烟见到今日的警戒胜于往常,想来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楚流烟随着小卒子一前一后来到了吴国公朱元璋平素理事的签押房外。
前去传令的小卒子便在门外高叫了一声道:“吴国公,属下已然奉命将楚军师请到了。”
楚流烟只听的里头发出一声惊喜的唿唤声:“既然将楚军师请到了,为何还不快快将楚军师请进来。”
小卒子闻言连忙将身子一侧,对着楚流烟做出一个延请楚流烟入内的动作,开口说道:“吴国公吩咐,请楚军师赶紧入内。”
楚流烟从方才屋子里头传出的声音中听出了些许疲乏,心知吴国公朱元璋定然是忧劳于心,怕此次的事情不是小事。
不过也只是略微的一思忖,楚流烟便抬脚步入了这间熟悉的屋子之中。
楚流烟来到吴国公府邸的签押房中,吴国公朱元璋一见,站起来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大事不好了,我得了密报,有人说应天城外的那些滁州将领要造反。”
楚流烟心中一惊,对着朱元璋问道:“此事只是流言而已,还是真有其事。”
吴国公朱元璋沉吟了一下说道:“无风不起浪,恐怕是真有其事。”
楚流烟想了一想说道:“事已然至此,也只好派人妥为开导,刚柔互用。如果滁州的将领不听劝阻,即着分拨兵勇,并力兜剿,毋许一人一骑,闹入应天城内。”
朱元璋听了楚流烟这番斩钉截铁的奏答,略微有些迟疑的说道:“楚军师,如此举措是否妥当,会不会逼反了应天城外的十多万的滁州将士。”
听了朱元璋不无忧心的话语,楚流烟也沉默了下来。
盘算了片刻,楚流烟开口说道:“滁州兵马,平素的军纪就极坏,如今汉王大军压境,滁州兵马倘或眼见不敌,树倒猢猴散,若是又与回匪合流,则更是乱上加乱,而流窜所经,奸,淫掳掠,地方亦必大受其害。若是楚流烟不幸言中,则必然激起民变之事,滁州兵马倘或哗溃流窜,应天首当其冲,吴国公不可不慎。”
吴国公闻言眉头一蹙说道:“如今民变尚在其次,本国公深为忧心的是滁州的这十多万兵马有叛降之心,若是如此的话,非但我等这面要失去十多万的兵勇的助力,反而要面对多上十多万的滁州兵勇的战力,这对于防守应天可不是怎么好事。”
楚流烟笑了笑说道:“吴国公忧烦之事,楚流烟觉得并无可能。”
吴国公闻言不胜诧异的问道:“如今形势尚未明朗,何以楚军师有如此看法。”
楚流烟低头默默的考虑了一下说道:“有几件事情上,可是推断出此番应天城外的滁州兵马定然不会投靠汉王陈友谅。”
吴国公朱元璋连忙追问到:“请楚军师详细为我言之。”
楚流烟微微点了点头,便开口说道:“吴国公也是知道,前次我在滁州营盘附件诛杀了和汉王陈友谅勾结之人,就算陈友谅有心再次物色滁州将领诱降,时机如此紧迫,已然是不可能之事。”
吴国公听了楚流烟的这番话,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的此话确实有理,想来汉王陈友谅想要再次部署此事,起码也要旬月左右,定然是赶不上的。”
楚流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此其一也。”
吴国公连忙追问到:“敢问楚军师认为滁州的十多万兵马不会叛逃到汉军阵营里头,还是其他情由。”
楚流烟道:“吴国公莫非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何事。”吴国公朱元璋追问道。
楚流烟莞尔一笑说道:“滁州将领不会叛降陈友谅最大的理由是上次汉军攻击安丰,不但杀了这些滁州将领的主帅刘福通,而且也杀了不少的将领,如今的这些将领对于汉军个个都是有这血海深仇的,是以我认为,这些将领必然不会如此行事。”
吴国公闻言,一拍脑门说道:“本国公真是煳涂了,竟然忘记了这等事情。这样子说来,滁州的十多万兵马归顺汉王陈友谅的可能确实是微乎其微。”
楚流烟笑着点点头说道:“吴国公所以极是,滁州将领非但不会归附汉王陈友谅,而且对于汉王陈友谅无不恨之入骨,绝对不会帮着陈友谅,掉转过枪头来对付应天的兵勇的。”
吴国公唿出了一口气说道:“楚流烟此言真是开我茅舍,不过既然滁州将领不会帮助汉王攻我,可是也要想一个法子尽快的使得这十多万的兵马赶快投靠到本国公的帐下来,本国公闻之消息,汉王陈友谅正气势汹汹的率领汉军,意图攻伐应天。”
楚流烟有些好奇的问道:“吴国公,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汉王陈友谅依旧呆在汉阳的宫中,毫无出宫的迹象,为何今日却说汉王陈友谅已然在攻伐应天的路上?”
吴国公朱元璋闻言有些气愤的拍着眼前的案子说道:“这都是汉王的诡计,居然用瞒天过海之计,骗过了我在汉阳布下的眼线,偷偷的出了汉阳的宫殿,率领集结完成部队,出人意料的就朝着应天攻伐过来了。”
楚流烟有问了一句到:“这个消息是否确切,是否只是谣传而已。”
朱元璋想也不想的说道:“这个消息丁点没错,应为我派去迎敌的汤和将军已然快马发回了奏报,说是汉王陈友谅已然到了阵中,正亲自率兵督战,汤和不敌,退避了三十多里,方才稳住了阵脚。”
楚流烟一听,心中已然知道常遇春和自己所言及的事情是真的了,看来此次陈友谅来势凶猛,绝对不会轻易息兵。
“汤和将军抗不住了,吴国公是否派兵前去增援汤和将军。”楚流烟对着吴国公朱元璋问道。
“我已然安排了常遇春将军连夜兼程赶去支援。”吴国公朱元璋回答道。
楚流烟低头盘算了一下说道:“此次汉王陈友谅亲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若是只怕了常遇春将军增援,恐怕无补于事。”
吴国公闻言也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原本先要借重滁州兵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