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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纳西斯是为安慰她才说这番话,秋梦天因而越是为他感伤。真要等到那时候,多少年过去了?他一个人孤寂地流浪在这处宇宙的尽头,毫不清楚同伴的下落,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故乡?每当夜幕垂临,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眺望这片片星空?
秋梦天觉得有种复杂的心情在翻搅拨弄。是脆弱?她的心,为纳西斯升起一股暖流。
“纳西斯·裴度拉米流·克罗艾伊星斯帝洛。”她不自觉地,喃喃地念着。
纳西斯激动地看着她,心口也缓缓升起了一股暖潮。
镜头渐渐拉高拉远,异星相逢的两个人,倚着墙,望着星空;夜墨颗粒粗大,渲染晕黑,加框成山水;两帕身影,糊拓成泛着浓浓旧日情怀的风景。
“你的星球在哪里?从这里看得到吗?”
“很遗憾,以肉眼是看不到的。我们的星系远在银河系外,距离地球三百万光年。事实上,我们最先的计划是探测L…a星系,离R…r星系最近的一个星系,也就是你们说的大麦哲伦星云,结果撞上流星群,我们只好改变航道,银河系。看到没?那颗星,在西天那边对!就是那颗!那颗星很像我们的母星体,我称它作‘克罗艾伊星斯帝洛梦’,距离地球七十六万光年。”
“纳……”
“你已经知道我真正的身分了。你,还会爱我吗?”
秋梦天欺身攀墙,半个身子挂在墙头外。
“你还打算吃我吗?”她没头没脑的问,眼睛晶亮,看不出是在开玩笑。
纳西斯微微一笑,却问道:“你答应当恶魔的新娘吗?”
秋梦天身子一震,慢慢挺直了起来。她轻声说: “你给了我印记,不是吗?”
纳西斯贴身近秋梦天,伸手触在她的脖颈上。秋梦天颈上的印记闪闪浮现发出了银光。那光,由脖颈扩展成圈,廓圈住秋梦天的全身,呼应着纳西斯周身的银光,两股光交融,融合成一颗星球。
四下悄然,他们之间,爱意静静地传着,情话悄悄地谈着,满天瑰丽的星光作见证,一地灿烂的灯火为盟人。
然而,这个夜,却是他们幸福最终的温床。
尾声
“莎莉小姐,一位叫马唐的先生要见您。”
“叫他进来。”
在世纪集团总部的一处特别会议里,纪莉莎一脸寒霜坐在高背旋转椅上,背对着门口,临窗注视昏空的云朵。
五年了,他们失踪整整五年了。这五年来,入骨的恨,不断地啃食着她的细胞。她运用世纪的财力,组成了一个秘密的搜捕小组,誓必毁掉他们方肯罢休,可是经过五年的搜索,仍然是一场空,他们就像是隐形的生物,凭空消失在这世界中。
“莎莉小姐。”叫马唐的人走进来。
纪莎莉旋转着高背椅,回身面对着马唐。她冷冷地说: “马唐,有消息了吗?”
“是的,莎莉小姐,找到他们的下落了。”马唐恭敬的回笞。
纪莎莉霍然起身,脸孔因兴奋而潮红。
“找到他们了?在那里?太好了!快!快说!”
“在一处荒僻的小村庄。是我一个手下踩到这条线的。”马唐说。
“很好!”纪莎莉回复了冷静,重新坐回高背椅。“召集你的手下,我们今晚就出发。记得把武器准备好,尤其是麻醉枪,我要抓活的。”
“可是,莎莉小姐,才对付那么一个小角色而已,何必动用那么多的……”
“住口!”纪莎莉喝了他一声。“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快去准备!”
“是!”马唐不敢再顶抗,恭敬地退下。
纪莎莉阴沉地盯着重新被带上的门,阴毒的微笑,慢慢由嘴角扩散到整个脸庞。
“太好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纳西斯,秋梦天,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
爱情若是得不到成全,最是容易让人因此生恨。而恨,便宛如蛇般地盘旋蛰居在人心头最软弱、最易受煽动的那处角落,时时磨亮着它的撩牙,狠狠张口地咬下,给原本无菌的心肠,注入一剂最剧烈的毒液。
纪莎莉的心,此刻已完全被“仇恨”的那毒蛇给盘据支配了。五年来她日夜所想的,就是怎么才能抓到纳西斯和秋梦天,报复他们两人所带她的羞辱和痛苦。她发誓要毁了他们,现在,这一刻终于即将来临……
她要将纳西斯一寸一寸的刨开,就像是实验的动物那样,活活的解剖他,研究他他是个“异形”,不是吗?她绝不会对他同情的。
至于秋梦天!她要一刀一刀地划花她的脸,让她生不如死,备受折磨之后,再|奇…_…书^_^网|丢到海里喂鱼。她要让他们两个死了也不能同在一个椁。
哈哈!她又阴毒地笑了起来……
夜色渐渐地沉默,公平地笼罩每个角落。在纳西斯和秋梦天初相遇,小村荒芜的溪边,秋梦天正依偎在纳西斯的怀里。
野草仍长着,一样是月明,一样有清风,唯有满天的寂寞不相同。
秋梦天倚着纳西斯,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声。如果能让她选择,她宁愿选择两个人温馨的天地;生活在桃花源里,顶外洞天,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欢喜无忧地过完千年万年。
可是,命运总是爱跟他们开玩笑,为了躲开纪莎莉疯狂的威胁,她内心的忧虑与日俱增。
她会老。纪莎莉那席话并不是单纯的危言耸听。她的确会老。然而,流年自疏指间漏成记忆,青春在尘埃中老去,纳西斯总也不老,依旧闪着两人初相见时,耀眼的光采。而她,在纳西斯细心呵护下,美丽娇艳的如同一朵玫瑰,明显地展露出成熟美丰的风采。
只是,当她的美艳亮丽盛开过了以后呢?她势必要渐渐花残老去。
这是两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假装遗忘了,并不代表真正就消失。有一天,她总是会老的……
“看!流星!”
啊!满天的流星雨!
“还记得吗?我们最初相见的那个夜!”秋梦天低低地问。
“嗯。”
“那时我才七岁,那么小!而现在我已经长这么大了。但是你依然如同当初那身的耀人……”
“别再说了!梦天。”纳西斯知道秋梦天想说什么,阻止了她。
“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但……唉!”秋梦天叹了一声。“我们抵抗不了事实的,不是吗?肉体会老,当我与草木同朽时,你仍然一如往常,在我坟上献上一束玫……”
“梦天!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秋梦天再深深叹息一声。纳西斯并不真切了解她内心的恐惧。红颜怕老,不许人间见白头,她只怕到最后,两厢厮守的甜蜜,变成了残酷的讽刺。
有时她会怀疑,当她的躯体幻化成骨灰以后,消失在时间空间的涛流以后,上天诸神啊,怎么来替他们解释那曾互许过的两颗真心?
生固然可喜,死也未足可悲。堪不破的是,那丝丝情意,那缕缕痴迷,他朝遗忘落化成墙头上青石的苔痕,孤寂地对着攀岩而上的爬藤唏嘘地呢喃。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这还算好,最不堪的是,情人的眼,睁睁地看着花残老去,凋零谢亡。
这对秋梦天来说,是非常残酷的。
“唉!”她轻轻又叹了一声,更加紧偎在纳西斯怀里。
纳西斯身形却突然一动。
“纳!”秋梦天不解地抬头。
“嘘!”纳西斯示意她别出声。静夜中,隐约传来人声的吆喝。
“是她吗?”秋梦天的声音微夹着一丝无奈。
纳西斯神色凝重,牵起秋梦天低声道: “别出声!走,跟我来!”
蓦地一声枪响,从他们身旁啸贴飞过。
“啊!”秋梦天不禁低呼一声。
她的呼声,引来了许多条暗影的围包。
“在那里,别让他们逃了!”
“砰!”“砰!”“砰!”枪声又连响了数声,惊动了许多正在沉睡的鸟,纷纷展翅朝林梢圆月的方向飞去。
“快!别让他们逃了!”纪莎莉激动地抓住马唐,恨恨地说着。
前方突然起了骚动,有人回头大叫: “老大!快来!”
纪莎莉奔过去,兴奋的大叫:“抓到了吗?”
她用脚踢了踢在地下捧着心脏痛苦翻滚的两人,却发现是自己的手下。
“怎么是他们?猎物呢?”
“莎莉小姐,那家伙真的很邪门,跟个怪物一样,通身发散出银光,头发还是银色的……”
“老大!”底下一人叫唤着马唐。马唐趋前上去,地下两个人已经没气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那小子用什么伤了他们的?”马唐咆哮道。
先前那人搔头,表情有种惊恐。
马唐沉吟了一会,看看四下弟兄,沉声说: “既然如此!家伙带了没有?”
“带了!”
“好!干掉他!为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