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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她睡得好沉,感觉像在打鼾。“真像只小猪。”
他笑着低语,轻轻的吻了她的红唇一下。
朱小小不自觉的将自己蜷曲起来,就像只煮熟的红虾子,磨磨蹭蹭的更贴进他怀里,而玉腿这一缩,好巧不巧的碰到他的亢奋。
结果就是,还嚷着想睡的小猪仔硬是被大野狼给抓来充饥,饱餐一顿后,才又让她继续当猪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不久便入冬了,漫天飞雪,天气冻得让人直打哆嗦。
房间很温暖,一个个暖炉摆放着,被窝也暖呼呼的,不过,在接近天亮时,炉火总是烧得差不多,让朱小小觉得好冷,连下床都很挣扎。
但有个男人却总是不会冷耶!
此时,她就窝在一个温热而光滑的胸膛里,要是有骨气,就该离开,但她知道房里最温暖,也是惟一温暖的地方就在这里,反正他还像只猪一样睡着嘛,所以“敌不动,我当然也不必动”。
“你醒了?”
“呃——嗯唔。”
讨厌!勤敬醒了,她就不适合再赖在他暖呼呼的怀里了,这攸关面子,但她还是小小的挣扎一下,因为身体想继续赖着,可理智却想退开,但她根本还没动作,他的手就蓦地一紧。
“喂——”“太冷了,我先下床,再送暖炉进来,等室内暖和了你再起来。”“我、我又不怕冷!”她嘴硬的反驳,身体还是黏着他不放。“足吗?”他的声音有着沉笑意。
下一秒,整个被子突地被打开,他遣放开了她,刻意坐起身,冰冷的空气在瞬间像灌进她的肌肤里,冻得朱小小差点没尖叫出声,但她很快的又被揽入温暖的怀里。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牙齿拚命打颤,“很很……很……冷……”“我也觉得很冷,刚好,有一个很适合让彼此温暖的方法……”光看那张邪恶的脸,朱小小就知道她又要惨了!但……会很热吧?!那就、那就……
即使两人同榻而眠,其实勤敬知道朱小小仍未完全敞开心的接受他、原谅他,可他不想逼她,毕竞她没有将他赶走,还让他天天可以拥抱她,可以陪静儿玩,这已是她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也用了卑劣一点的手段,让她不能赶、不能定也不能逃就是,从古至今,应该没有坏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吧?
不过,倪太妃对两人已没有名份一事却很在乎,所以,他便向朱小小提议,两人再成亲一次,把阿玛、额娘及一些友人全请来参加,她却拒绝了。
他明白,这个拒绝也是在告诉他,她还没有准备好。
所以,他向倪太妃请求谅解,倪太妃为此还去找孙女谈,但显然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因此不得不看开。
“我在这儿住了不算短的日子,冬天又太冷,我想回南方去了。”看见小俩口还想挽留,她笑笑的摇头,“住这儿很好,可是我的一些老朋友都不在这里,说真的,前皇驾崩后,是那些老朋友陪着我撑过伤痛的,这些年来寻找小小的失望与难过,也是因为有他们……”
她再次一笑,伸出了手,一手握着动敬,一手握着朱小小,再将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
“人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可偏偏有人懂得珍惜,却因为有着身不由己的无奈,必须放手。”
两人都听懂她话中的弦外之音。
“我不会再放开小小的手,她到哪里,我也一定跟到哪里,不会让她再孤单,让她一人再承受任何苦难,我要一直牵着她的手直到白头,这是我的承诺!”勤敬的声音有着温柔的坚持。
倪太妃笑笑的对他点头,再看向孙女。
朱小小咬着下唇,明知奶奶要她说些什么,但就是无法开口。
“奶奶,再给小小多一点时间,我不急的。”
听见勤敬这么说,她只能低头。还有什么原不原谅的?人都被他吃了,天天也都睡在一起,平凡夫妻不就这样?只要想着她的丈夫是百般呵护她的“敬恩”,而不是自以为是的伤害过她的“勤敬贝勒”,自欺欺人的日子其实还不算难过。
“好吧!”倪太妃拍拍她的手,“都当娘的人了,别孩子气,奶奶等着,等着再来参加你们的成亲大典。”
朱小小也只能点头。
尽管倪太妃这么说,但勤敬其实可以看出她是带着遗憾离开的。
“小小,我们成亲完成奶奶的心愿又有什么关系?成亲后,我们的生活也是一样。”
“我们成过亲了。”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明白这种事干么在这时候又重提,一些下人都还在呢。
“那是‘敬恩’娶了你,不是‘勤敬贝勒’。”他以一种洞悉她心中想法的眼神看着她。
心一惊,略显慌乱的转身,再从奶娘身上抱过肥肥嫩嫩的静儿往屋里走去。他知道她心里还有个打不开的死结?!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那么了解她?!
第二天,她一早醒来,身旁的男人已不在。
小清端了一盆温水跟帕子进来伺候,却在为她梳头时,有一下没一下的梳,显得心事重重。
“有什么事?小清。”朱小小不解的看向她。
咬咬下唇,小清想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小姐,我觉得你有一点恶劣。”
“什么意思?”
“天天把爷当成暖炉来用,伹爷要再跟你成亲,给你名份,你却不愿意。”
这么一听,就知道这个情如姊妹的丫鬟心是偏一边了,“我们成亲了。”
“爷不是说了,那是‘敬恩’娶了你,不是‘勤敬贝勒’。”
“有啊,勤敬贝勒娶了又休了!”说到这事儿,她还是咬牙切齿。
小清噗哧笑了出来,“原来小姐还在生气,我以为小姐是气过就算的人。”
“我以前是,但那是笨蛋才会做的事,做人要有原则,这是我的亲身体验。”
“那你的原则是永远都不嫁‘勤敬贝勒’了?”勤敬的声音突地在门外响起。
小清一看是他,吐了吐舌头,忙将小姐的头梳妥后,急急欠了身就溜出去。
勤敬走上前来,看着不说话的女人,拿起(奇*书*网。整*理*提*供)铜镜前的眉笔,煞有介事的为她画起眉来。“说话。”
“说什么?!”她被他的动作吸引了,这男人眉笔拿得还真稳咧,难不成画过不少女人……
他边画边说:“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喔,是了!“当然不嫁!嫁了又休,休了又要嫁,有人吃饱撑着玩这种游戏,我可没时间奉陪。”
闻言,勤敬脸色陡地一沉,“你是说,再嫁我这勤敬贝勒一次是吃饱撑着在玩游戏?”
呃——干么变得那么严肃?她反而愣住了。
“难道,让天下人知道你是勤敬贝勒的福晋,是我吃饱撑着在玩游戏?”他的脸色更为阴鹅。
她杏眼圆睁,还是呆住了。
“所以你宁愿天天跟我同床共眠、翻云覆雨,却不愿有个名正言顺的名份?!”见她久不回应,他更加火冒三丈的咆哮起来,还将手上的眉笔给甩了。
朱小小总算回神,也大为光火,“你这怒火从何而来?不嫁你勤敬贝勒又如何?我不是嫁给敬恩了吗!”
“既然敬恩都嫁了,为何不嫁勤敬贝勒?”他的黑眸冒着熊熊怒火。
“就是不愿意!勤敬贝勒是个下及格的丈夫,夫妻该同生死,共患难,他把我视为外人,却又设计我怀孕,说白了他也是自私,我有了孩子,这一生也不可能再嫁——”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他难以置信的打断她的话。
“不然我该怎么想?一个人孤伶伶的怀孕生子,一个人舔着心口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忍着书喜、忍着悲痛,脑海里想的却是丈夫掴自己耳光,喜新厌旧的画面——”
“够了!难道这些日子以来,我的解释、我的呵护,我所谓的用心良苦,都没有任何的改变?我守在你的身边,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你好意思凶我?你凭什么凶我?是你自以为是的把我推离你身边,现在又强势的守着,我到底算什么!”
“你这个——”简直快气疯了!在他心里,她算什么,她竟然还要问?!“好!很好!”他咬咬牙,甩袖离去。
既然敬恩都嫁了,为何不嫁勤敬贝勒?
因为敬恩只属于她一个人,而勤敬贝勒曾给过她痛苦的回忆,是一个曾经背叛她的爱与信任的男人!朱小小在心中回答了这个问题,她眼中含泪,愈想愈生气,最后对着房门外大喊,“笨蛋!大笨蛋!”
可恶!害她这么难过!她想。
可恶!害他这么火大!他气。
勤敬真的气疯了,接下来的日子,他拒绝当那个不知感激女人的免费暖炉,搬到两人刚成亲时他独住的房间,过去的嘘寒问暖不再,不过,静儿是两个人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