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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丹菁
序
大扫除
粉累……
近来可忙的哩!
除了稿子照敲,近来又忙了些杂事。
所谓杂事,就是身边杂乱无章的琐事;呜呜……实在是乱到教丹菁受不了的地步,所以很下心来——大扫除。
大扫除,这可是大工程哪,相信不少看信肯定会相当认同,是不?
老天啊!一旦整理起来,才知道自己屯积了一大堆根本没派上用场的资料,还有一些根本没时间看的书,以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东西;呜呜……不整理还好,一动手整理,反倒比先前更乱了。
有的时候,真是满恨自己过度洁癖的个性,原本没几天就可以完戎,到最后却不断、不断地追加,整理的范围在整理的过程中不断地扩大;只固该死的洁癖竟在这当头发作,逼迫著丹菁不得不永无止境地整理著,大有狠心虐待自己,操列过劳死的嫌疑。
唉!只怪自己的习惯不好,随手搁、随手放,到最后……会变成一堆很漂亮的垃圾山,不介意的人可以试著效法。(开玩笑的)
然,在整理完后,却发觉空间太小,丹菁最拿手的本事就是——丢。
丢得心花怒放、理直气壮,丢得慷慨激昂、秽气尽除……过瘾啊!真是忍不住要这么说。
可是,丢了又买、买了又丢……丹菁突然觉得自个儿像是不断地重蹈覆辙,老是不断丢弃往日心爱的宝贝。
真是喜新厌旧得有些过头了……真不是好习惯。
要改、得改才成!
这回……就到此搁笔吧。
粉累了……
前言
春寒料峭,然而却有几株姹紫嫣红的花朵从初绽绿芽的枝头上盛开,南京城一片繁华新景。
南京城里不乏富甲一方的商贾,随处可见奢华。
而其中之最,听说定位于城西的文府。
文府老爷在朝为宫,底下妻妾替他生了四个壮丁,照道理说,这该是极为令人欣慰一事,实则不然。
虽说后继有人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文老爷却教这四个儿子给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盼了多年等待儿子们长大成人,就是希望他们能一层长才;他也不要求孩子飞黄腾达,就盼著他们能有所成,即使不循著他的路子入朝为官也无妨,岂料他们居然这般不长进,沉迷于酒色财气之中……
文字觉:文府大少爷,取名为字觉,乃是希冀他能够悟出人生大道:孰知他却沉溺于酒乡之中,日日酒食征逐,不惜一掷千全从各方取得上等美酒,自己又经营了酒肆,几乎以酒肆为家。
文字征:文府二少爷,取名为字征,原要他豪放不羁,仿若沙场大将军的潇洒落拓;然谁知道他竟眷恋美色,在美人堆里开疆辟地,日抛千全只为花魁回眸一笑。
文字凛:文府三少爷,取名为字凛,定望他能威风凛凛、执理行事:不料他竟刻薄贪财,只对钱财威凛不容情,甚至还经营了几家钱庄、睹坊鱼肉乡里,压根儿不觉有错,甚至还沾沾自喜自个儿的经商有术。
文字慎:文府四少爷,取名为字慎,是盼他万事谨言慎行;可打小时候受尽万般宠溺,以至于长大成人后毫无主见、成天游手好闲、一无所成;唯一的技能,就是逞一口气,最受不得他人激,一旦被激,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
这四个儿于,一个比一个不长进、一个比一个还荒唐,酒色财气全都沾上了身,和文老爷当初的期望完全背道而驰。
于是,文老爷特地在年关时告假还乡,并对四个儿子撂下重话——
“倘若无法在五月祭祖前成亲,便逐出文府,没收底下其所有田地、商行和房舍,并除其名:永不列祖谱!”
把话说重,是要他们能听进心底;逼他们成亲,是希冀他们能够讨房好媳妇,让他们能因此收心,也好替他管教儿子;最好是能赶紧生下子嗣,让他把冀望转放在孙子身上,所以他也允诺不计较媳妇的出身,只要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便可。
但事情到底能不能如他所愿,这就得要张大眼,等着瞧了。
楔子
三月南京,风光似锦。
桃杏花开,将南京点缀成花都,市集中贩子众集,街上车水马龙,在在显示南京的富庶和丰饶,然而最热闹的地方都集中在延京大街四周。
举凡饭馆食堂、酒楼妓院,全集中在延京大街尾,其中摘月楼和花满阁两家妓院并列为南京之最。
一年前,摘月楼甫开幕时,谁都想不到短短一年问,就让摘月楼的名气追上了花满阁;尽管摘月楼的后台挺硬的,但当家的老板不过是个尚未弱冠的俊美少年。
傍晚,文字征走在延京大街上,街旁的店家皆点上了灯火,璀璨得教人忍不住多瞧一眼。
“二少,今儿个足要上花满阁吗?”文府的老管事跟在他身旁。
文字征笑而不答,手执纸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扬着,边定边瞧,彷若压根儿没听着老管事说了些什么。
“二少,不是老奴爱说些不中听的话,而是……而是二少既已开了家妓院营生,何苦再上其它妓院?”再说,摘月楼在南京已经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妓院,不管足占地、装潢、花娘,全是上上之选,倘若没了那家已有百年历史的花满阁,摘月楼肯定是南京第一。
“这你就不懂了!”文字征倒也不恼火,反倒勾起微笑。
满脸笑意的他,漂亮的桃花眼好似要勾人魂魄,就连瞧着他长大的老管事都忍不住地瞧傻了眼。
“要不……”老管事呐呐地道。
这般俊美的少年要上哪儿找?二少可是能文能武,随随便便就考上了举人,也曾北上京城拜师习武,不敢说他的武功底子极好,但要自保肯定绰绰有余;撇开文武双全不提,光足二少的身家背景,加上他魅惑众生的俊美脸皮、偷心蚀骨的桃花眼……不少姑娘家巴不得能爬上他的床,哪怕只有一夜的缘分。
老爷在朝为宫,官拜正三品,家里的产业不少,不管从哪一方面瞧,都觉得二少是所有姑娘家托付终生的上上人选,看着二少长大的他,都忍不住要夸赞他的好。
但,最最遗憾的是,他……唉!他贪恋女色啊:非但贪恋女色,还性好渔色,非美人不爱……
他开妓院,除了供自己玩乐之外,更希冀可以不断地寻找美人。
以为只要让二少开了妓院,说不准他往后就会安分些,更少不会再干那种夜抛万金的蠢事,谁知道他竟死性不改。
开了间赚钱的妓馆,他却依旧日撒干金……败家子啊!
虽说官家子弟多少会染上一些不好的习性,可……像他这般沉迷女色的宫家子弟也不多;每每见二少为了取悦某家妓院的花魁,日抛干金却面不改色,他的心就忍不住泣血,就怕哪日老爷告老还乡时,文府只剩下一个空壳,若是再糟一些,说不准已债台高筑。
如今,摘月楼的生意正好,他不留在妓馆里,却偏要去外头尝鲜:呜呜……二少小时候明明就俊美得教人忍不住想亲他两口、掐他两下的,怎么现下却变成这个样子?
狎妓这档子事可是伤财损身又劳民啊……劳的就是他啊!软他得拖着一身老骨头跟在他身旁,省得二少一个不小心又撤光大把银两,只为博得美人一笑,唉!
“文宗,虽说我开了间妓馆营生,但我还是得要去外头走走,倘若可以物色到不错的货色,届时便重金挖角到摘月楼里,替我多揽点银子。”文字征一双桃花眼左顾右盼,见着迎面而来的姑娘家,不忘轻眨桃花眼,听着四周的抽气声,他唇畔的笑意更浓。
“是这样子吗?”他老觉得二少在唬他。
“不就是这样吗?”文字征反问他,漂亮的眸子却依旧不断地睇向四周,在这时分走在这条热闹的大街上,教他的心情好极了。
他日日晨昏颠倒,不到日上三竿,绝不下榻。
掌灯时分,万家灯火,正是整座南京城最美丽的时刻,要他如何能静下心待在摘月楼里?
听说前头拐右手边的胡同里开了一家新的妓馆,他想去那儿瞧瞧,尝鲜是自然的,但也是为了物色美人而去,此乃享受不忘工作!
“呜呜……”
正要拐进胡同,却突地听到后头传来一阵哭声,文字征不由得回过头,循声探去,见着对街有个中年男子正拉扯着一个小……应该是女孩吧?
“二少?”
“我去瞧瞧。”再听见哭声,文字征不禁转身走向对街。
“二少!”兑状,文宗不禁微蹙起眉,
怪了!二少何时这般好心肠?竟也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呜呜……老奴好感动啊。
文字征压根儿不管身后的老管事到底怎么想,他只想一探究竟。
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大街上,要修理女儿也不是这种作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