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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进去,她马上找到电灯开关。
看清简单得很空荡荡的客厅,胡因因看得有些心痛,他为什么这样苛待自己?
全部铺设木质地板的一房一厅,她在房间里面看见合衣躺在床上的阿曼。
他的表情有些痛苦。
她发现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潮,摸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烧得厉害。
这才想起来,之前她摸到阿曼的手心时就有股热意,可能那时候他就已经不舒了吧!
那样的他却还忍着不适帮她搬家,做好所有家务才离开。
“阿曼……”她叫。
“唔……”他虚弱的反应。
“你人不舒服怎么不说?”这不是追究的好时机吧,果然,昏睡的阿曼没了反应。
他生病,她得负上责任的,几个月不眠不休的照顾她,就算无敌铁金刚也会垮掉。
胡因因转到浴室,费尽力气拧了毛巾又回到房间,足足花了二十分。
她用毛巾替出汗的他擦拭额头,也替他解了扣子,指尖在他精健的胸膛停了一下。
原来长得好看的男人就连胸部也都好看哇!
他外形颀长,精壮的体格却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饲料鸡,而是满山跑的放山鸡,有料得很呢。
她发现自己的反应像花痴,赶紧眨了眨眼,眨掉不该有的遐想,接下来用毛巾把他全身擦过一遍。
擦到半途,她实在忍不住用指头戳了戳他看起来很有弹性的腰部,ㄉㄨㄞㄉㄨㄞ的,好……好玩唷。
慢着,她可不是来玩的。
要是让他感冒更加严重就罪过了。
她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的把浩大工程完工。
擦好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的汗,就连贴身的衬衣都湿了。
看着他不再曲着身体,像是舒服许多的放松下来,她才放下心来。
这一放心,握着毛巾的手发软,硬是支撑着的腰也开始抗议。
坐着轮椅办事,竟然这么不方便。
可是她好象克服了。
缓慢的转着轮椅,接着她打开屋子内全部的窗户,让晚风去除闷热的气流。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自怨自哀都像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吹散不知所踪了。
休息了片刻,她把冰箱剩下的食物通通搬出来,幸好瓦斯炉的提供高度还在她的能力许可内,她用心尽力的为阿曼煮食。
这是她第一次为男人下厨房。
她用心又愉快。
好久、好久,她终于又有活过来的感觉了。
第六章
阿曼的感冒来得快去得慢,所有的疲累跟病毒一起爆发的结果就是病情拖拖拉拉,拖过了夏天。
原来,看起来是健康宝宝的他不生病则矣,要是生起病来就会没完没了;平常人感冒,吃药、休息个几天大概就没问题了,他则不然,高烧过后,鼻涕、咳嗽连绵,到秋天过了一半才渐渐有起色。
“医生说你的体质跟别人不同,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像这样病了谁照顾你?”胡因因盯着他把三餐该吃的药吞下肚子。
“贝林。”基本上他真的是健康宝宝,这样烂如泥巴的状况少之又少,一手五根指头算得出来。
看出她不解,他自动解释,“他是我的专业代理人,当然啦,我不是很能让他赚钱的客户,不过他也没意思要放弃我,另外我还有四个死党,一起创业,现在他们个人头上都顶着一片天,我算是最没成就的那一个。”
“想不到你也会谦虚。”
“我要是没有几项优点,妳怎么可能会爱我。”
“你又不正经了。”
“是妳觉得我不正经,我可是百分之一百的严肃。”
“阿曼,我还不了解你。”
“我不难懂,我其实很简单。”他只是孤寂太久想要一个伴。一个心灵的伴侣。
“我们这样被凑在一起,我真的不明白,你大可不必的。”她有好到让阿曼这么优秀的男人守着她吗?
“我知道要妳一下忘了陶关宇是不可能的,我的优点不多,可是这份耐性还有。”要把一个人从心上忘记重新接纳另外一个人要花多少时间?他不知道,但铁杵总能让他磨成针的。
难得有心人,他知道自己有心。有心,天下就没有能难得倒他的困难。
“这不关陶关宇的事。”干么要扯到陶关宇,他们三人是魔咒吗?一定要紧紧系在一起?
“我本来不想说,以免刺激妳,不过,这种事情早晚总是要传开的,陶关宇昨天跟另一个党国大老的女儿订婚了。”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住,与其让她在电视、报纸或其它地方看见这消息,他还不如亲自对她说。
“揭我的疮疤你很得意吧?”明明说好不提的,这样算什么!
陶关宇一星期前把离婚协议书托律师送来,她早就心中有数。其实不管他跟任何女人互定盟约都已经不关她的事了,可是她就是有气。
胡因因不知道自己气的是谁。
她以前究竟看上陶关宇哪一点?
“我没有要揭谁的疮疤,陶关宇是我大哥,他是长子,政治婚姻本来就是他的宿命。”阿曼说完才发现,原来水深火热的人不是只有他一个,这些年他会不会对家中那些哥哥偏见太深?
“陶纽曼!别在我面前提你大哥。”她的心已死绝。
从今以后陶关宇这人都不在她耳朵、心中接收。
“我有答应过不再提他,可是,我怕他订婚的消息传出来让妳看见,让妳不舒服,要是我来说,妳可以把气出在我身上,而不是自己。”他深深看着她,熟知她的性子。
她转过去。好一下声音才从长发下方飘出来,“谢谢你,我说过我没有那么脆弱。”
阿曼走到她跟前蹲下,凝视她长长的睫毛,语意诚恳。“妳就让我照顾妳吧!”
“我这不都让你照顾了吗?”跟她山盟海誓的人没有照料过她一日,带着残废躯体的她如今却依赖着没名没分的这个男人。
“我是说永远!”
“永远?”她笑得楚楚可怜。“阿曼,你明明知道这世界没有永远……”
“我会让妳看见永远的。”他不喜欢,不喜欢极了!他不喜欢她脸上的冷凉,她笑靥如花的脸不适合那种沧桑。
“阿曼,我们不谈这个。”她逃避着问题。
“妳说不谈,我们就不谈。”
“谢谢。”
“我们出去逛逛,听说今天公园有放风筝比赛。”去到哪,他都不忘把胡因因“随身携带”,他会想办法让她重新接纳这个世界的。
他陶纽曼向来说到做到。
“我不想去。”
“就当做陪我,陪我这病人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医生不是说啦,他说我最需要适当的运动了。”几天下来他知道这招对她是百试百灵,只要他稍微装虚弱,什么事都好商量得很。
“带我出去你会没面子。”她还在挣扎,阿曼已经起身拿了她的流苏长丝巾及遮腿的羊毛毯子。
“妳是蛔虫吗?”
“当然不是。”谁是那种恶心的东西。
“那就是喽,妳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我带妳出去会觉得没面子,我可不这样想。”他进厨房用保温瓶装了一瓶水。
“我就是知道。”
“我就知道妳不在乎我的身体健康。”走出来时,他斜歪了下身体。
“喂!”胡因因被吓到。“水我拿就好,你用不着什么事都抢着做。”这个人到底晓不晓得自己是病人?
“好,水壶给妳,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站到轮椅后面的人露出绝色笑容。
耶!可爱的阳光草地我们来喽!
四月天人间书馆
日式大宅里有一间房是阿曼的工作室,以前的他对工作只求过得去就好,因为先天的优势,资源他随手可得,不用花太多力气就能到达别人可望不可及的云端,他漫步云端就像凡人走平地这么简单。
企图心?那是啥?事业版图?免了吧!
埋首工作的成就感?他又不是袁畿那个工作机械,犯不着像拚命三郎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但是,有了胡因因,他那“过得去”逻辑怕是要稍微修正一下了。
想要让胡因因跟他在一起有安全感,单靠他一张脸皮根本行不通。
要是能吃得开,以前她早会拋弃陶关宇跟他双宿双飞了,哪需要他穷追不舍还差点失恋。
于是,他给贝林打了通长途电话。
贝林喜出望外,对着话筒狂吻一番。
“贝林,我警告你,你继续这么变态我要挂电话了。”话筒那端怪异的声响叫阿曼皱眉。
“不要、不要,人家兴奋过度嘛。”阿曼会自动找他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把你的娘娘腔拿到别人身上去用。”纸迷金醉的流行界什么人都有,贝林不是最特殊的,但是他能让随便一张纸变成市场上的流行物品,进而赚进白花花的银子,这就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阿曼,你要是同志就好了。”贝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