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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板娘,叶当家有客人,她说请葛爷先回去吧。”
“什么?”葛云鹤的火腾的起来了,他起身就要往里闯,却被无名拦住。
“叶家丈夫要去哪啊?”
“去找我妻子,不行吗?”葛云鹤的火起,若不看她是个女人一掌下去还有哪个敢挡?
“家有家法,行有行规,你找妻子我不拦你,但是要见她就得拿银子。”
“给你,够了吧。”葛云鹤一把银票扔过去:“闪开。”
“谢葛爷。”无名一点都不生气,示意绿袖把银票拾起来。
“闪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请葛爷喝茶等一等,小叶子还有客呢。”
“我现在就要见她。”
“葛爷别动气,您若是硬闯进去,我们谁也挡不住你,可是你也要知道,小叶子是这里的当家,她若是知道您坏了这里的规矩会不高兴的。”无名说着风凉话。
葛云鹤迈出去的脚硬生生的收回来,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的妻子跟她生气,可是……他那个温柔的小妻子也变得太多了吧,都快成……快成“母老虎”了。
“葛爷请这边坐。”
“拿酒来。”葛云鹤一拍桌子。
无名不经意的抬起头来,看到隐身在二楼纱帘后的叶绣娘不由得暗自摇头。
唉,一个情字,怎生了得!
出了色馆,李靖阳失了魂似的,不知不觉走进了艺坊,守门人也认得他:“李先生今天休息的早啊!”
李靖阳木呆呆的也不理人家就走进去了。
“唉,这李先生今天是怎么了?”门人甲问门人乙。
“怎么了?我猜啊又是看到那边色馆里的哪位漂亮姑娘了。”
“你还真别说,这色馆里的姑娘真是漂亮,上一次我只隔着轿帘看了一眼红颜姑娘,我半个月都没睡好觉,听说色馆里最美的是祸水姑娘,嘻,爷怎么取了个这么名字?就是叫香草也比祸水好听呀,叫祸水还有哪个男人肯花银子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没有不好奇的,越是取个稀奇古怪的名儿,男人越想见一见,听说只要见了那位姑娘一面的男人再也见不得其他女人。”
“有这么美吗?”
“唉,擦擦口水吧,还没见就流口了,若是让你见了怕不是连觉都睡不着了。”
“少来取笑我。你说那位李先生该不是见了祸水才这个样子的吧。”
“不好说。”他哈哈一笑:“你来得晚,没见过那位李先生闹的笑话呢。”
“快说来听听。”
“那位李先生来应职的一天,见过色馆的老板娘,当时人就傻了,如果不是有护栏挡着就从楼上摔下去了,自那儿以后只要见到无名老板娘不是摔跟头就是变得跟白痴似的只知道傻笑。据说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无名老板娘走过去,李先生当时就傻掉了,小候子给他饭里放一条蚯蚓他看也不看就吃进去了。”
“真的啊?这个是不是读书都读傻了?那样的美人,换了是我也会傻掉了,天,那样的人间绝色,只要让我见一眼就是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少做白日梦了,听说真的有人见了祸水姑娘之后就得了失心疯呢,你真的想不要命了?”
“天啊,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是在那里面当差的二旺亲眼见到的。”
“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攒两年钱,取个媳妇,好好过日子。”“你小子,心眼儿还不少呢。”
“你说这位李先生是不是见到祸水姑娘了?”
“不好说,看着吧,这些个读书人读得脑子都有问题了。”
几位公子从艺坊里出来,两个人忙开门送客。
李靖阳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湖边了,自己怎么会走到这儿来了?
湖中央有一幢掩映在绿林花海里的三层楼,过湖的吊桥被高高的拉起来。
他平日也常到这里走动,这里是整个艺坊里最美最清幽的地方,听说里面住着大小姐。他以前来这里只是喜欢这里的景致,万万没想到大小姐就是让他魂牵梦绕的妙莲姑娘,原来让他喜欢的不是景而是里面的人。
一定是老天知道他相思之苦才指点他到之里的,否则“快活林”这么大,他怎么只喜欢这里呢。
二楼一个袅袅的身景出现在扶栏前,白衣胜雪,衣摆轻扬,仿佛要乘风飞去。
李靖阳心里一热,他扬了扬手,想喊却止于另一个出现的身影。
那是一个男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这里的大当家冷飞。
李靖阳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他的……韵寒啊,一定吃了不少苦。想当初在翠花楼她就是回为不见客被老鸨子打过,他见过那伤口,也见过她的倔强,为她的美貌心仪,也为她的品性而倾心。一别经年,她怎么可以含羞带怯的倚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呢?她变了,变成了一个妓女!
心痛得不能呼吸了,李靖阳不由自主的蹲下身去,忍着那种剜骨之痛过去。
不,他的韵寒不会变的,一定是冷飞那个恶魔用了什么不齿的手段要挟了她,当年翠花楼的老鸨子不就是利用碧莲妹妹让她接客的吗?冷飞一定是用了更凶手段强迫了她,她一定是生不如死,一定是。否则那么贞烈的女子怎么会倚门卖笑啊!
一阵风,楼上的人影飘摇,冷飞伸出手环住她的肩膀。
李靖阳也忙伸出手去,却是隔之万里,好恨啊!
风里送来女子的声音,是她吗?一定是的,否则怎么听在他耳朵里都是伤心绝望的哭声啊!
衣衫湿了,是自己的泪吗?是为她而落泪。不知她是怎样的强颜欢笑,他还记得她的话“若要我去接客必定生不如死”,他知道啊!知道她是怎么样的痛苦。
心又开始抽痛起来,痛得要从胸里撕裂出来。
他好恨啊!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冷飞只不过是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做恶,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玷污那样天仙似的美人,而他却只能在这里痛恨,唾骂,懊恼!这世上何其不公?若他有一日高官得中骏马得骑,第一件就是把冷飞这样的恶人杀了,不,要让他流放三千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谁在哪儿?”巡视的护院走过来。
李靖阳拭了拭脸上的泪,站起身来,却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啊,是李先生。”护院里有人认得他:“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走一走。”
“李先生病了吧,脸色不好看呢。”灯下,李靖阳一身的汗湿,面色苍白。
“没什么。”
“用不用我们送先生回去?”
“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先生早一点走吧,艺坊要静园子了。”
“我知道了,多谢几位。”
李靖阳坐在地上等呼吸稍平稳了,扶着柳树站起来,他不敢抬头去看,否则他一定不会活着走出去的,他一定会心痛而死的。他的韵寒,是他无能啊!才让她受苦了。他无能啊!
“在看什么?”冷飞接过小玉递过来的披风给柳韵寒披上。
“没什么。”柳韵寒的身体不由得一缩:“今晚的月色好美。”
“是好美,但是也没有我们大小姐美貌的万分之一。”冷飞看到了河边有个人,太远了,看不清相貌,依稀是个男人。
“爷在看什么?我脸上脏了吗?”
“不是,是你的脸好红。”
“我?”柳韵寒捂住了脸,手上传来灼热的温度,她看不到,可是感觉得到,一定很红了。
“呀,小姐,您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快进来,别站在那里吹风了,这要是病了可怎么了得。”小玉忙把人拉进来,关上了门。
“我没事,想是刚才酒喝得多了。”柳韵寒低下头,不敢看冷飞,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那个书呆子,怎么跑到河边来了?不知道晚上湿气重吗?
“小玉,服侍你们小姐休息吧,睡前喝一点姜汤,真的病了就不好办了。”
“爷不是还有事吗?”柳韵寒问。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明天再办不迟。”
“有些帐册还要请爷过目。”
“有你和无名、小叶子看就好了,我一看那些东西就头痛,你早点休息吧。”
送冷飞走的小玉回来,却发现柳韵寒又在廊下吹风:“大小姐,你怎么又在吹风,别真的弄病了就麻烦了。”
“我没事。”
“还说没事呢,唉,这脸色真的好多了,不那么红了,不过一会儿还是喝一碗姜汤再睡觉好一点。”
“我没有事。”
“你刚才是在送爷吗?”
“我没有。”
“啊,脸又红了,刚才也是在想爷所以脸红了对不对?”
“小玉,别乱说。”
“是,我不说,来吧,我的小姐,睡觉吧。”
柳韵寒有一点担心起来,刚才冷飞是不是看到他了?依他的精明一定不难猜出她脸红的原因,天,她……她怎么可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