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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遭突变,她从怨天忧人到听天由命,她真的想到过死,可是看着被老鼠咬得鲜血淋却久不断气的人,她什么勇气都没了。
她因为吃食被人打过,等到后来她打别人。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心了。
她只是怕夏宛若在自己面前被老鼠吃了,才告诉她去求救,并不是真心想帮她什么。
可是……这世上还有好人吗?
他是姓冷吧?
几件衣服不很花俏,却是上好的丝绸所制。柔软的衣料在刚洗净的皮肤上划过,划得心里也痒痒的。
手饰盒里没有什么胭脂水粉,倒是有一堆的药,哪个是外用的,哪个是内服的,写得一清二楚。
食盒里也不是什么真馐美味,只是清粥小菜,量也不多,但一看就是用的都是上好的料。
躺在床上,她如何也睡不下,窗外透进明亮的月光,照得屋子里也亮亮的。
她忽的坐起来,用力的掐自己的脸,好痛!都是真的?是真的!
盖上柔软、还带香气的被子,她忍不住哭起来。
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恶人,她日后若是再被送回那种监牢她一定会受不了自杀的。他真的是这世上最大的恶人!
吃着酸酸甜甜的梅子,夏宛若发着呆。
“在想什么?”孙姑娘问。
“没什么。”
“在想你的来福哥吧。”
夏宛若低下了头。
“我看他是个老实人,相貌虽比不得你那个情哥哥,可是也不差啊。”
“他……他昨天被处斩了。”
“伤心了?”
夏宛若的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福哥说他并不是跟盗贼一伙的,可是他自己画了押,又说跟他们是朋友,所以……他也的确告诉盗贼‘快活林’里的事,哪里有护卫,谁会功夫……又算是同伙。”
“还想救他出来吗?”
“我不知道。我以为他是个进京应试的秀才,没想到他好赌成性,连家业都输光了。”泪不由自己的落下来。
“行了,别哭了,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想想你眼前的这个人,对你是真心的好。你那个爷是真不错,我还以为他不会来呢。”
“姐姐不是说送了信就会来吗?”
“你可真是傻得可爱,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呢。这里面刚进来的都往外送信,可是送出去的十个能来半个就不错了,等再过十天半个月就什么消息都没有了。”
“为什么?”
“这里是死牢,关的都是重犯,都怕被牵连,谁敢来看。就算来看了,没有银子也进不来。谁家有那么多的闲钱给一个死人花?也就是你们爷,一有钱,二也算是有颗心。可是,你说,他跟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他救你干嘛?”
“他吃饱撑着了,有钱没地儿花。”冷飞笑嘻嘻的走进来。
“爷!”夏宛若不由得一阵脸红,连忙施礼。
孙小姐也忙见礼,自己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真是的。
“宛若啊,救你的不是我,是张来福。”
“来福哥?”
“我不想失去一个好管事。”冷飞坐下来:“以后想做什么?”
“听……听爷安排。”
“给张来福当媳妇干不干?那小子打死了也不敢开口求婚。”
夏宛若的脸一红:“听爷安排。”
“不,我不安排,一切由你自己做主,也算是再给你一个机会吧。”
“谢谢爷,宛若想继续在坊里教书。”
“不,不行。爷,您答应过的。”张来福脸红脖子粗的走起来。
“什么不行?嫁给你得女儿家点头,我答应嫁给你,你要吗?”
张来福连连摇手,他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娶爷啊,何况还有一个楚翼在,除非他想被人分尸。
“小子,脸红什么?说啊!”冷飞一巴掌打过去。
两个人撞做一堆,张来福连忙扶住夏宛若:“宛……宛……宛儿妹妹,你……你……”
“你吃屎呢,再不说我就把你们两个关在这儿,直到生出孙子再把你们俩放出来。”
张来福可是知道他们爷说什么就是什么,鼓足了勇气:“宛儿妹妹,你愿意嫁给我吗?”话一出口,脸也变成了血滴子。
“好。”
“她……爷,她同意了。”张来福傻笑连连,他突然大叫一声抱起夏宛若跑出牢房,四周回响起她的惊呼声,和他的大笑声。
几个仆役进来,把东西都搬了出去。
孙小姐看得眼直,却一句话也不敢说,一颗心沉到了脚底心,夏宛若走了,她怎么办,还回那暗无天日的死牢里吗?她这么快就被打回去了?不要啊!她一定撞头去死!
“唉,你等什么呢?等我抱你出来吗?”冷飞掐了她脸一把。
“上……上哪儿去?”她死之前也一定先掐死他,都是他害的,可是他身边还有人,只怕没等她掐到他,自己就先被抓住了。
“出去,这地方你还没住够吗?”
“出哪儿去?”她哪儿也不去,这里就挺好的了。
冷飞一挥手,两个仆从一边一个架起来就走。
强烈的恐惧感压得她喘不上气来,她大声道:“放开我,你们放在我,我哪儿也不去!”
一行人出了大门,仆人把她扔到车上,直到车走出很远,她才住了口。
冷飞递过去一杯水:“喝一口,润润嗓子,再接着喊。”
她挑起窗帘,狱门离她越来越远?她出来了?是真的吗?
“你出来了。”
“为什么救我?”她和他不认识,也没有过命的交情,唯一的一次良心变异是救了他的奴才。
“因为我觉得你好玩。”
好奇怪的答案,也让她好气恼。好玩?当她是什么?玩物吗?真想拿茶杯砸他,可是万一出了人命,她可不想回到牢里去。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就忍一会儿。
“快活林”,这就是“快活林”。
下了车,她的嘴就再也闭不上了。
再看那几个绝世美女,她觉得自己都不配当女人了。
当她再看到一个风度翩翩男人走过来抱住冷飞亲他时,她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就软在地上,他们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他是龙阳君?他还觉得她好玩?他玩男人也玩女人?他是个魔鬼吗?救命啊!
她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跳起来就跑,却忘了看方向,直跑进艺坊里面。
无名叹了口气:“咱们爷又在做恶了!”
“好可怜呢。”红颜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夏宛低垂着脸给几个人见礼。
几个人这个问几句,那个问几句,让她好窝心,自己以前怎么觉得她们不好呢?做得真是大错特错了。
“爷!”
“什么事?”
夏宛若微低下头,对于大当家的是个龙阳君的事她还多少有点不适应,但已经能接受:“爷,我想回坊里教书,宛若只有这不入眼的微末之计可以为爷做事。”
“你当家的同意吗?”
夏宛若一拉身边的张来福,他喏喏道:“她……她喜欢就好。”
“整日闲在家里无事可做,不如替爷做事以报救命之恩。”
“我可不要你报什么恩,你不如帮他做事。”
“爷取笑了,宛若不懂生意只怕会帮了倒忙,还是教书的好。”
“宛若,你是真的变了,学馆现在由你当家的管,你不如就开个女学班,招一些女学童,学馆就当你的嫁妆送给你们两夫妻吧。”
“爷,宛若不能收。”
“好好教书,就当完成你爹的一个心愿吧,虽然你不是男儿,但是女子也一样可以教书的。”
“谢爷恩典。”
“张来福啊,宛若这几日先住在坊里,你去把新房收拾一下,挑个好日子上门来提亲吧,这三媒六聘的咱们虽不太讲究,'奇·书·网…整。理'提。供'可是我们宛若总要做一回花轿当一回新娘子吧。”
“谢爷!”夏宛若叩头有声,泪如雨下。
冷飞一把拉起她:“别谢我,谢你自己吧,苦是你自己的,甜也是你自己的,谁也代替不了。”
“宛若知道。”
孙姑娘已经跑不动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大啊,路都没有头儿。
“你不跑了?”一个小女孩坐在她身边。
“你……你是谁?”
“小蝎子。”
“小蝎子?”
“就是尾巴上有毒,蜇一下会死人的那种蝎子。”
“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真是可惜了生得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
“爷说,等我长大了就蜇死天下的男人。”
就知道和那个恶男人有关!
“爷说如果你跑够了就让我带你去闭月居去休息,如果你没跑够就让你接着跑。”
她才不那么傻呢?想累死她啊,才不会如他的意呢。
“带我去休息吧。”
“来啊!送姑娘去闭月居。你有个小丫头叫如意,在房里等你呢。”
一乘小车过来,车夫一挑帘子:“姑娘请!”
她几乎是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