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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天真是捉弄人,他们再次相遇却是在这样的地方,一个更加淫靡的地方。
他们分手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原因让她甘愿被人买下带到这里来?她是空谷的幽兰啊,怎么会甘愿寄身泥沼?
她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她是怎样的强颜欢笑?她又是怎样的度日如年?
李靖阳站在柳荫下,体会着什么叫咫尺天涯。
再一次的重逢,她是那样的欢欣,笑得百花都沉醉了。
他的韵寒啊!可是如他一般的日夜思念着。他的韵寒啊,想得他的心都碎了。能见到她,是老天最大的恩赐,是不是老天也会要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定会的,一定会的,韵寒会做他的新娘,她一定是这世上最美的新娘!
李靖阳痴痴的想着,双颊飘上一片不自觉的红色,嘴角带着欣然的喜悦,仿佛喜事已近在眼前。
一个红衣女子从面前走过,金光闪耀,香风扑鼻。
李靖阳不由得抬头看去,头上一朵金牡丹,身着大红绣金的衣裙,映得发似乌云,肌肤似雪,莲步轻移,仿似足不沾尘的仙子,走到他身边只是微微点头,笑不露齿,眼不露白,珠玉不摇,娇滴滴仿似云化似,纤弱弱百般的玲珑。
直到她的身影没入翠烟阁,李靖阳才惊觉自己的失仪,他怎么可以用那样的盯着一个女子?真的是失体统。
她怎么也到翠烟阁里去了?她也是这“快活林”里的人吗?也是色馆的人吗?
天啊!冷飞怎么可是这样,有一个柳妹妹还不够,还要让这样的女子为妓,他不是这世上最大的恶人吗?老天无目,怎么可以让这样的人存活于世啊!
李靖阳为之扼腕,唉,这是不是自苦红颜多薄命啊!
一阵轻风吹过,李靖阳突然想起,能进这翠烟楼的都是一处的管事,色馆已经有无名在了,那她也是一处的管事吗?一定是了!没想到她那样一个玉一样的人却也是不让须眉,真是人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柳妹妹已是十分的人品,这个女子更是天上才有的样貌,如果说柳韵寒适合陪件左右,这个女子只想让人藏在深阁,阳光都会折损她冰肌玉肤,这样的才是颜如玉啊。
“大小姐好象有什么心事?”冷飞问。
叶绣娘摇了摇头:“没见到有什么事啊,如果说有事可能是因为数银子的手太少吧,如果大爷您再不务正业下去,我看可就有大事了。”
无名笑道:“爷,一个女孩还会有什么事?您是真的不懂呀,还是在装糊涂?”
“有什么事好象我还不知道。”
“她……是在……有了意中人吗?”叶绣娘试探着问。
“哎呀,就说是思春不就行了,做什么又遮又掩的。”
“你以为都象你那么没有口禁的?她不会是想咱们爷了吧,咱们大小姐终于开窍了。”
“如果是爷还有什么戏可看?”
“不是爷?是外来的客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男人能比过咱们爷的。如果我不是早嫁人了,一定会跟着爷的。”
“让你们家那个大醋坛子写一纸休书不就行了吗?这有什么难的。”无名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了。”
“是啊。别说我了,还是说说咱们大小姐的意中人吧。”
“是我们色馆里的一个管记小帐的先生,叫李靖阳。是个秀才,倒也长得人模狗样的,好象跟咱们大小姐认得,我想应该是在翠花楼里的认识的。”
“为什么你认为是在翠花楼里认识的?”冷飞问。
“因为咱们大小姐只有到翠花楼里才叫妙莲的,也是在翠花楼里开始见客的,因为依她的性子不可能在街上随便跟一个男人说话。”
“你觉得人品如何?”冷飞若有所思道。
“一个酸秀才而已,有些时候有点小骨气,是被冯管事捡回来的,好象是病了,看着挺可怜的,就留在我那当个小记帐的,听他说明年还要应试呢,再详细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奇〃书〃网…Q'i's'u'u'。'C'o'm〃。”无名喝了口茶接着说道:“依长相嘛,和咱们大小姐倒也相配;依人品嘛,也看不出什么不好来,就是看见漂亮女人迈不动步,这年头哪个男人不这样,象咱们爷这样的人天下仅此一份了,不过咱们大小姐美若天仙,无人能出其右,日后他倒也不会再去拈三搞四的;他能进翠花楼说明他也有些家财,至于现在为什么会落迫于此,咱们就不得而知了;要我说实在话,这小子配不上咱们大小姐。我说爷,大小姐那样的美人,你真的不动心吗?”
冷飞叹了口气:“她的美貌是一等的,可是她没有祸水娇媚,没有无名贴心,没有红颜知心,没有小叶子温柔。”
“你还真是够贪心的。”叶绣娘毫不客气扔一颗水果过去。
“你想怎样?”无名问。
“我想怎么样?我想最好给她找一上门女婿,否则她走了谁给我管这么大的家啊!”
“自私鬼一个!”
“小叶子,常带她出去走一走,总是闷在这里也不好,我听说咱们家外的店铺有几个年轻的管事,让她们见见面。”
“你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无名取笑他。
“酸秀才有些时候过于迂腐,他不会让韵寒出门做事的,而现在的韵寒已经不可能在屋里描花绣凤的了,你们给我看着点,两个人见见面可以,但是绝不可以上床。”
“爷,韵寒不会轻易许人的,我看她们两个人也只是互有好感,你是不是担心太过了?”无名叱笑道。
“这个世界上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吗?扮猪吃老虎的事我见多了,酸秀才想跟你们俩动手动脚的是讨不到好处的,可是对于不知情事的韵寒,几行歪诗就可以打动小女孩的芳心,你们都不想见到她伤心吧?”
“怎么我闻到一股子酸醋味?无名,你也闻到了吧。”
“是有那么一点儿。”
冷飞起身出去,不与她们这两个小人一般见识。
“爷,做什么去?”
“翼。”
见他走远了,叶绣娘才低声道:“咱们爷最近和楚翼走得很近。”
“你就直接说咱们爷喜欢男人不就行了。”
“我可没你那么大的胆子。”
“也是,否则放着咱们满林子的大美女,他怎么一个都看不上眼呢。”无名想了想:“咱们也别乱猜,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看看再说。是不是你们家那口子也在担心啊?”
“他?忙自己的事还忙不完呢,哪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事。”
“要说咱们爷也真是,算是给你出了一口气吧。”
“谁让他目中无人。”
“我看是目中无你吧。”
“别胡说。你啊,我倒是看看什么男人能降得住你这个泼辣货。”
“还不知道是哪辈子的事呢。唉,我说你是真的不心痛吗?”
“又不伤皮又不少肉的,我才不心痛呢。”
“也是,白天横眉立目,晚上颠鸾倒凤的,哪里是心痛,是肉痛吧。”
“无名,看我不打你。”
“说中了,说中了!”无名笑着跑了出去,叶绣娘又羞又气在后面追打。
“夏姑娘,夏姑娘,呀,还没起呢,快起来吧,李姨叫你呢。”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推开门,咚咚的跑进来,挑起床帐推了推夏宛若。
“什么事啊,吵死人了,春絮,把她拉出去掌嘴。”
小姑娘吓得一缩脖,忙松开手,这夏姑娘定是做什么恶梦呢,还要打人呢,好吓人:“夏姑娘,快起床吧,李姨叫你过去呢。”
夏宛若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什么事?”
“李姨叫你马上过去呢。”
“李姨?”夏宛若想起来她被冷飞发到教坊教那些歌舞伎识字,一想冷飞的无情,她就忍不住落下泪来,他可知道昨晚她几乎是哭到天明才昏昏沉沉睡下的?他可想过可怜的宛若怎样的孤守枯灯待天明的?
“你怎么哭了,别哭了,快点穿衣服啊,李姨要见你呢。”小姑娘一见她哭了,有点慌了手脚:“你别哭,我帮你拿衣服去,就穿这件绿色的好不好?”
小姑娘把衣服塞进她怀里,夏宛若一见衣服,哭得更伤心了,这是什么衣服啊?她的小丫环春絮穿的衣服都比这件好上不知多少,她恨恨的把衣服扔出去:“我不穿,把我的红衣服拿来。”
小姑娘怯怯的拿过一件红衣服。
“不是这件,这是什么破烂东西?我要那件绣着金丝牡丹的衣服。”
“没……没有。”小姑娘向门口退去,这个夏姑娘长得好漂亮,只是脾气不大好。
“我的金牡丹呢?”
“没有。”
“我的手镯呢?我的玉佩呢?”
“没有。”
夏宛若从床上跳下来,扑到梳妆台前打开手饰盒,里面只有她旧有的一些饰物,新做的手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