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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吃苦啊!”小舞抓住他的袖子,急急表明。“我会乖乖的,不会再胡闹了,求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喜欢你,我要嫁你,我不要和你分开!”又来了!司敬之拧起眉头,脸色一正,试着跟她说理。“小舞,你还小,以后会遇到的人还很多,别在现在就轻言说出喜欢两字。”
“除了你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我说过,我只要嫁你!”小舞握紧拳大喊,毫无矫饰地说出自己狂放的情感。
司敬之怔了下,还想开口解释,但最后却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现在对执拗的她多说也无用,再隔个几年她就能够体会了,搞不好还会后悔自己曾做过这种幼稚的举动。
他轻轻一笑,开始用曲折迂回的方式,面对单纯率直的她,这是最有用的。“但是你现在那么没有礼貌,还满口粗话,要怎么嫁人?这样的新娘子会被人笑的。”司敬之故意数落地的缺点。
“那些又不打紧!”小舞有点恼羞成怒,一时忘了被他遗弃的哀伤,不悦地反驳。“假如你要嫁一般百姓当然不打紧,可假如你要嫁的是个朝廷官员的话,那可紧要得很。要是你不在乎也无所谓,顶多是嫁给百姓而已。”司敬之耸耸肩。
小舞脸色微变,依然逞强地说:“学就好了嘛,还不简单。”
“但是洛阳并没有人可以教你。知道吗?莫大哥是朝中的大将军,如果待在这里,莫大嫂会教你很多事的。”司敬之撤出了诱饵。小舞咬后。她没有办法想像不能和他一起生活的日子,可心里却忍不住开始担心司敬之所说的事,害怕现在的自己没有办法嫁他。
“等我事情处理完后,我会回来接你的,你要相信我。”知道她的心里动摇了,司敬之乘机给予保证。
“只要我在你去洛阳这段期间跟着莫大嫂好好学,你就会娶我?”挣扎许久,小舞做了选择,但在答应前,她要一个承诺烙在心口当做保证。
“学得好就可以嫁给官啦!”他司敬之是官,可官却不只他一个啊!虽然用一种抵骗投陷的方法有点诈,但此时的他也顾不得了。小舞抿了抿唇,轻轻说道:“你不能让我等太久,知道吗?”话才刚说完,泪就已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会的。”司敬之如释重负地偷偷吁了口气。“我去跟他们说一下。”
小舞的视线紧随着他,不曾稍瞬;汹涌的泪模糊了眼,她立刻用力拭去,不让泪遮挡了他的身影。她要看他,要在他去洛阳之前把他看个够。
小舞揪紧了心口,无声地缀泣。但看得再多,也还是不够啊!他会去多久?她的心,已经开始感到孤寂了……
第三章
熙熙攘攘的河港充满了旺盛的活力,船家的哈喝声和运载货物的马车踢踏声鲜活了整个明亮的气氛。
在这布满各家大大小小船运行的河港中,“莫氏河运”是其中最具规模的,而这样的局面,全是莫夫人这名弱女子所打下的根基;这件事,早已成为长安城中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传奇。
此时,一名壮年男子吹着口哨,肩扛着一捆东西,走进了莫氏河运。
“喂,二当家的,这些东西就拜托你啦广他把东西重重往柜台~放,吻了嘴大刺刺地笑道。
“董叔,早说了别这样叫我!”坐在柜台后的女子胀红了脸,恼怒地瞪着他。“你再这么故意,你的生意我可不做。”
“好、好,小舞,这么叫总可以了吧?”壮汉立刻陪笑歉道。“这些东西帮我送到洛阳去,赶时间的。”
洛阳……这个她早已不知在心头反覆念过多少次的地名,突然被人提到,还是会让她有股想要心酸掉泪的冲动。被唤作小舞的女子身子震了下,就这么怔住了。
洛阳多远?竟让他去了五年还无法回来?她已从一个满口粗话的黄毛丫头,变成一个端庄有礼的姑娘家了;她从目不识丁,变成能替远怜姊处理帐务了;她已学得太多太多,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回来?他的“不会太久”,竟需要花到五个年头……
她,就是秦舞,在长安城痴等了五年的秦舞。
“小舞,怎么了?”壮汉发觉到她的异样,担心地伸手到她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我帮你登记。”秦舞连忙收拾心神,扯了个微笑。
日子过得越久,失望就越侵袭而来,她已经禁不住要怀疑,当初他给她的承诺,是不是因急欲逃离而随口应允的空回答覆。还记得他刚离开的那段日子里,她几乎天天嚎啕大哭,毫不掩饰地把心中的孤独无助哭出,却是不肯浪费时间地缠着远怜姊说要开始学习,怕他回来时,她还学不够要嫁给一个朝官的资格。那时一边痛泣、一边咬牙学习的执着模样,是现在远伶姊老爱拿来取笑她的事。
现在的她也想这么做,像以前什么也不懂地哭出自己的情感,但,她得忍住,因为,那样无礼的举动会使她离他更远一步。她,即使等了五年,依然牢记着他给的承诺,等着她为他坐上大红花轿的一天!
“好了,董叔,这张单据你收着。”秦舞笑道,把收据交给壮汉。
“我说小舞啊,我家小毛不错啦,嫁给他不会吃亏的,你就答应了我老董的说亲嘛!”壮汉没有接过单据,反而赖在柜台前不走。
一旁的伙计见状,无不掩嘴窃笑。船运行里的人都知道,小舞一直在等着她的真命天子回来接她,已不知拒绝了多少桩亲事。而这老董也不知被小舞回绝几次了,但他还是每次来、每次提,真是越挫越勇!
“不要。”秦舞干脆地回绝,还下了逐客令。“董叔,你老仵在这儿会妨碍人家寄东西的,叫我们怎么做生意?”
“你怎么都这么有话直说啊?”壮汉搔搔头,可他就是欣赏她这一点。
“单据拿去吧,别再白费唇舌了。”秦舞把收据递给地,正好看到莫家的家丁走进了铺子。“小元,你怎么来了丁’
“舞姑娘,夫人要你赶紧回去!”小元见了她立刻着急嚷嚷。“什么事这么急?”秦舞狐疑问道。远伶姊因为群绍哥今天不用上朝才特地留在家里的,叫她回去做什么呢?
“司公子回长安了,现在正在府里……”
小元的第一句话,就将她震在原地,无法动弹,像是魂魄飞离了身子,其他的话她全听不见,只有嗡嗡的声音在脑中作响。他……回长安了?
“舞姑娘?”小舞那失了神的模样让小元顿了口。夫人说舞姑娘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开心得立刻飞冲回家的,怎么现在反而像是吓傻了?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回来了……”秦舞口中不住喃喃反覆,像这四个字是难解的字汇。
在场的人全被她这反常的模样给弄得不知所措,正当面面相虚时,却被突如其来的大喊给吓了一跳。“他回来了!”只见小舞大喊了一声之后,像阵旋风似地冲出了铺子。
“舞姑娘,等我啊!”小元见状,急忙追上。老董完全不知所以,抚着被吓得狂跳的心口,朝一旁的伙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啊?谁回来啦?”
那人回神,眨了眨眼,开始窃笑。“你啊,还妄想说亲?没望啦!看小舞这兴奋劲
儿就知道了,去帮小毛找别的对象吧!”铺子里的人从惊吓中回复,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不甘被冷落的老董也加入了讨论的行列。“怎么了、怎么了?告诉我呀……”
在莫府大厅里,莫群绍夫妇正和远途归来的司敬之一叙久别之情。
“你这一趟去那么久,五年来音讯全无,还真是有够洒脱啊,嗯?”看着面前的好友,莫群绍责备的口吻中带着掩饰不了的愉悦。
“忙啊!为了揪出贪官污吏和治理城政,这些年我几乎不曾好好睡过一觉,你就别怪我了吧!我这不是回来了?”面对这样的责怪,司敬之没多作解释,只是扬起折扇轻松一笑。
在洛阳与那些恶狠人心的争斗丝毫无损他悠适从容的气质,他的倜傥风采依然,还增添了一股成熟的魅力,在唇畔微扬时完全散发。
莫群绍笑笑。司敬之在洛阳的特优表现早已传回了京城;要将一个(奇*书*网。整*理*提*供)腐败的地方整治得焕然一新,他可以想见,这样的结果是他花了多少心血换来的。
“我当然知道,否则皇上也不会在你请调回京时将你封为礼部尚书,还给了你两个月的长假,邀请你到静庄去调适身心。”莫群绍挪揄道。
静庄原本是圣上建来避暑用的行宫,那里气候凉爽、占地广大,近年来却成了贵族子弟们度假的地方。而能被邀请到静在作客的,是少数极受圣上赏识的臣子才能得到的殊荣,只要一进了静庄,所接触到的都是皇亲国戚,若能藉此结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