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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这么见外吗?反正我也吃了妳的咖哩饭。”鲁仲泽并不想因此向她邀功。
“所以房东太太才每天要菲佣帮你做早餐?”
“她是怕我没吃早餐也把身体搞坏了。”提起那两位亲切的邻居,鲁仲泽脸上多了些笑容。
既然都聊开了,他也想问问羽环其它的问题。“妳为什么会搬到这儿来?”
“因为这儿租金很便宜啊。”羽环看着擦得干干净净的地板,心里总算舒坦了些,虽然地砖有些老旧,不过擦干净了,住起来也舒服。
“妳之前也是一个人住吗?”
“不是,我跟家人一起住。”
“那为什么想搬出来呢?跟家人住在一起不是很好?”
其实鲁仲泽有些松了口气,至少她不是和男友吵架,为了离开前一段恋情而搬家,毕竟她当初来看房子的时候脸上总挂着忧伤的郁闷,不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感情上受到打击。
“因为我跟他们没办法沟通。”这算是很简单的解释了,羽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鲁仲泽自己和家人僵持的情况,尤其是家人总是急着将她打包出清的事。“而且我也觉得我该独立了,我希望我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也希望我可以脱离其它人的掌握,或者应该说……我希望我能够离那些想控制我的人远一点。”
“听起来妳离开时好像跟人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羽环站起身,看了他半晌,接着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可以跟其它人处得这么好,我承认我有时候很难搞,不善于跟所有人打交道,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个坏人。”
她不希望在鲁仲泽眼里她真的是个难搞天后,跟他这个人见人爱的闲荡超人一比,她只觉得自己是个讨厌鬼。
提起了况重的水桶,她吃力的往浴室走去,听见后头他跟着走过来,接着手上的水桶被他一手轻松的拿了去,她只得跟在他身后,看他将那桶污水倒光,扭开水龙头注入干净的水。
羽环不得不承认,鲁仲泽总是会做出一些看似不经意,但却充满了体贴的动作,只是她不知道那是因为他对所有女人都如此,选是他真认为她连提个水桶的力气都嫌不足。
水哗啦啦的响着,透过浴室里的回音,显得更大声了。
“我不认为妳是个坏人啊,也许妳只是缺乏沟通的管道让人了解妳而已。”他回过头来对她说道。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羽环半倚着浴室的门框问。
“哪里奇怪?”
“人为什么非得了解别人不可?”
“为了避免过多的误会,这理由够充分吗?”他抬起一边的眉毛问道。
“不够……”羽环摇摇头,不知道自己是拒绝他那张帅脸上的微笑,还是逃避他身上所投射过来的引诱。
“被人了解不是件太可怕的事,妳依然可以保有自我。”看来这位小姐根本是对所有人都信心不足。
“你知道,几百年前的人认为拍照就是摄魂,闪光灯一闪就会把人的魂魄给夺走,所以说照相机是妖物。”
“所以妳怕和人交心,怕别人把妳的心给偷走?”
他大概可以知道她处处小心翼翼,甚至喜欢用言词将人逼退的理由何在,只是因为她强烈的缺乏安全感而已,所以她不愿给人任何机会和她亲近。
这么说来,他现在能在这儿当她的苦工,已经算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了!
“我想不会有人要我的心吧,要了又有什么用?”疽问题牵扯的范围太广,羽环只能贬柳自己,试着将话题挪到安全地带。
水桶里的水盛了八分濡,鲁仲泽伸手关上水龙头。浴室里少了水声,只听见他的声音清楚的问着,“妳究竟在怕什么?”
浴室里的回音让这句话染上更迷幻的气氛,而他站在原处看着她,等着她的响应,她发现自己竟忘了该怎么呼吸。
对望许久,她才从嘴里逼出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你想喝点饮料吗?”
鲁仲泽唇角出现了笑容,明白她又想闪躲,不过她脸上的表情让人不忍心再继续逗她,于是他决定作罢。
“好。”
“你想喝点什么?”羽环像得救了似的放下手上的抹布,走进窄小的浴室里,在洗手台前快速的洗了手。“我先洗个手马上去买。”
她的头垂得很低,不过还是可以看见她的耳根子都红了,洗好了手就匆匆的转身要走。
“只要不是啤酒都行。”
“哇!”浴室的地板是湿的,加上他的话让她吓了一跳,她才转身就滑了一下,整个人跟着往后倒,直接落进他伸出的手臂里。
“小心!”他本想将水桶提出浴室,结果为了伸手扶住她,水就这么洒了一地。
羽环猛力的撞进他怀里,连他也重心不稳往后倒,两个人湿答答的跌在地上,一身狼狈。
“妳还好吗?”他马上问道。
“我没事……”只要他的手从快点从她身上挪开。
因为他的手就横在她的胸部,这部位也未免太敏感了些。
她尴尬的推了推他的手,鲁仲泽这才发现手底下那柔软的部位原来是……
“对不起。”他松开了手,做出投降的动作。
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丢下一句“马上回来”,跟着人就消失在屋里。
鲁仲泽看着她仓皇的背影从眼前逃开,忍不住低笑出声。
羽环事实上并不难相处,她只是防卫心比别人强了些,但这么说并不公平,毕竟他就轻松的进入了她的生活中,不是吗?
只是接下来会怎么发展,谁都不晓得……
一整夜,羽环都没办法好好睡觉,心里不断闪过两人在浴室里的那一幕,光想到他的手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就令她脸红心跳。
鲁仲泽是个绅士,她知道他并不是故意的,但是还难免会在意,眼看着天都亮了,她还是没法入睡,索性起身坐入他组装好的小沙发椅内。
她不得不承认,有椅子坐的确比坐在地板上好多了。
回想起自己这阵子的奔波,也许一切在刷完油漆之后就会告一段落。
现在屋里该有的几乎都买了,连不该买的也买了一大堆,她伸手拿了家计簿一算,忍不住头疼。她光是买些基本的家具就花了原本预算的两倍,还好这屋子的租金便宜,要不然她还真有些担心自己的未来,毕竟她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挨,收入也不是多到可以让她挥霍。
羽环安慰自己,等油漆擦完,一切的整理动作就结束了,她再也不会有额外的开销。
她开始动手打扫家里,九点半一到,鲁仲泽准时前来,只见她已经在清理墙面了。
“可以开始了!”
“妳很早就起来整理了吗?”看来屋里又多了些变化,昨晚他离开时窗子都还蒙着灰尘,现在全部都干干净净的,可见她已经起床好一会儿了。
“是啊,我想快点把所有该做的事做完。”
羽环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要自己别一直在意昨天那段尴尬的小插曲,用最正常的态度面对鲁仲泽。
“那我们就开始吧!”
上漆的过程不算太久,因为羽环已经先把墙面清理过,所以可以少去整理的时间,只是油漆的味道还是稍嫌重了些,而且天气颇闷热,又没办法开冷气,没一会儿两人便已经汗流浃背。
忙了一天,拉下了脸上的口罩,羽环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大概是前一晚没睡好,加上今天天气又闷又热,而且油漆味真的很浓,加上戴着口罩,她都快窒息了。
鲁仲泽马上发现她脸色不太对,“剩下的我来就好,妳先去休息。”
“我想先去洗个澡好了。”羽环放下刷子,用手背将额上的汗水拭去。
或许是天气太热了,她觉得一身是汗很难受,洗个澡应该会好一些。等会见刷完油漆她一定要逃出这屋子,那油漆味真的重得让人没办法待在里头太久。
“别晕倒在里头。”鲁仲泽担心的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我不会那么虚弱。”
朝他点点头,拿了衣服走进浴室里,关上门她还是可以闻见那刺鼻的味道,她不禁开始担心今晚要怎么度过。
冲了澡以后,身上少了那股黏腻感,她觉得清爽了不少,头晕的情况也有些好转。当她走出来时,发现屋里墙面已经全部涂上一层漆,而原先那些让人看了有些怵目惊心的龟裂也被油漆掩盖了。
“都刷好了啊!”她有些讶异鲁仲泽已经把一切都完成了,而且正在收拾工具。“谢谢你。”
“妳不介意陪我吃顿饭道谢吧?我觉得妳最好别待在这里,因为现在这里味道还很重。”鲁仲泽提出要求。
“好,我应该要请你吃顿饭的,你这几天帮了我不少忙。”想想也是,平白无故的受惠,她是该请他吃顿饭,不然她也过意不丢。
“我也想回去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