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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早已不听使唤了,“让我去,元勋,求求你让我去。”
“除非你能冷静下来,不准再哭了。”藏身在暗处的敌人又开始行动了吗?
水莲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好,我冷静、我不哭,你让我去看贵嬷嬷好不好?”
他知道劝阻不了,只好陪着她一起赶往佣人房。
两人还没走到目的地,就听见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水莲一颗心整个揪起来,不祥的预感笼罩下来。
“贵嬷嬷!贵嬷嬷!”她呜咽的奔进佣人房,我儿在厨房工作的几个厨娘、婢女,都围在床边嚎啕大哭,而躺在床上的人全身呕满了鲜血,水莲扑倒在她身上,一探玷息的结果,让她失声恸哭起来,“不……不要……贵嬷嬷,你不能死,我还没跟你道谢,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贵嬷嬷,我不要你死……”
招弟涕泪横泗的喊:“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贵嬷嬷的……”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她想起她进王府后和贵嬷嬷相处的一点一滴,更是悲从中来。
有人从身后扶起她,“莲儿,她已经断气了。”贵嬷嬷所中的毒发作的时间很短,就和当年如夫人的情况一样。
水莲哭倒在元勋怀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这也是元勋不解的地方,松柏苑的防守可说是够严密了,为什么会让人有机会进来下毒呢?
“贝勒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贪吃,是我害死贵嬷嬷的。”招弟哭哭啼啼的跪着说。
元勋声色俱厉的说:“把话说清楚。”
“呜……事情是这样子,早上……芙蓉苑的大厨做了一些枣泥馅山药糕……要人送了两块过来,因为我太贪吃了,就私藏了起来,可是奴婢……吃了一块没事,贵嬷嬷吃的那一块却……呜……”她呜呜咽咽的把话说完。
水莲听了浑身打颤,呼吸急促且困难,连泪水都冻结在脸上。
“那一块……本来是我要吃的,后来……听说你在找我……就没吃成……”她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元勋,那本来是我要吃的……原本该死的是我,贵嬷嬷她代替我死……她代替我死……”
“嘘!别说了、别说了。”元勋紧紧的将她嵌在胸前,它的心凉了一大截,想到中毒的人若换作是她,自己一定会当场崩溃。“莲儿,还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不能怪你。”
“是我害死了她,贵嬷嬷它是代替我死的……”她缩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索龙这时领着大夫进来,“贝勒爷,请您跟水莲姑娘先离开。”
“人已经断气了,不过,还是要查出她中了何种毒?”他沉着的嘱咐,“另外,待会儿带着这婢女来见我。”他用下巴朝招弟一抬。
“喳!”他示意大夫上前检查尸身。“其它人都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不要围在这里。”
不到半个时辰,索龙使带着招弟来到书斋复命。
元勋面色凝重的问:“情况如何?”
“启禀贝勒爷,大夫只能判断出是外来的毒物,非中土所有,而且尸身上已出现紫色斑点。”
“果然没错。”他厉目一瞟,盯住跪在角落的招弟。“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给我说清楚,那东西是谁拿来的?”
招弟被他这一喝,已经吓得全身发抖。
“贝勒爷在问你话,还不快点回答!”索龙大声斥道。
“是,启禀贝……勒爷,那两块枣泥馅山……药糕是早上芙蓉苑的……丫鬟送来的。”她抖着声音说。
元勋的脸色更严峻,“我不是早就下令过,松柏苑和芙蓉苑的吃食分开,你居然还敢违抗命令,该死!”
“贝勒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奴婢嘴馋,以为……不会有事,谁晓得会……有人下毒,求贝勒爷饶命……”招弟哭得惨兮兮,直朝他磕头。
索龙说:“请贝勒爷息怒,目前还是先找出送东西来的丫鬟要紧。”
“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两块糕点,却只有一块有毒,到底用意何在?”他庆幸莲儿逃过一劫,万一,当时自己没派人去找她回来,想到那后果他使惊出一身冷汗。“你还认得出那名婢女的模样吗?”
“奴婢认得出来。”她抽噎的说。
※※※
一干在芙蓉苑厨房工作的奴仆,莫名其妙的全被叫到养心厅集合,只能面面相觑,他们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看见大贝勒杀人似的眼神,只能在心里祈祷和自己无关。
“人全都到齐了吗?”元勋寒声问。
经过仔细的盘问,索龙说:“回贝勒爷的话,凡是在厨房工作的人,不论男女全都到齐了,不过里面并不包括服侍侧福晋的丫养和家仆。”
“嗯!我知道了,现在给我一个一个看清楚,把那个人找出来。”他在檀木椅上坐下,黑眸如鹰隼般的射向在场每个人。
索龙将招弟推到前面,“你听到贝勒爷的话了吗?赶快认人。”
“是、是。”她吞了下口水,心惊肉跳的走到每个人面前,看得特别细心,直到将三、四十个人全都看完,五官却全铁在一起,吶吶的问:“索龙大人,我……能不能再看一遍?”
“怎么稿的?看了那么久还没办法认出来吗?”他耐心尽失的问。
她吞吐的说:“不是认不出来,而是……那个人好象没有在这里面。”
“什么好象?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把话说的确定一点。”
“我说的是真的,她没有在这些人里面。”招弟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索龙只有选择照实禀告,“贝勒爷,那名丫鬟并不在这些人当中。”
“什么?不在这些人里面?”元勋狠狠一瞪,冷咧的气势登时吓退了所有人。
“说!一早做枣泥馅山药糕的人是谁?!”
一名个儿瘦小,约莫四十来岁的大厨急忙拨开人群,“咚!”的跪下来,“贝勒爷,奴才今早是做了一些枣泥馅山药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他在王府里战战兢兢的工作也有五年了,可从来没出过问题。
元勋面罩寒霜的睥睨着跪在跟前的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里头下毒,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霎时,养心厅内一阵哗然。
“下……毒?!”大厨差点咬到舌头,“奴才没有……奴才就是向老天爷借胆也不敢干那种缺德事,求贝勒爷明察、求贝勒爷明察……”
“还不承认,来人!将他拖下去严刑拷打,直到他说实话为止。”他的怒气已到了沸点,吼声震得窗桥嘎嘎作响。
“奴才没有下毒,贝勒爷饶命……”已经是中年的大厨,见到这阵仗也吓得屁滚尿流,顾不得有失颜面了。
“这是在干什么?!”侧福晋的吼叫声在厅外爆响,随即一脸兴师问罪的直奔向元勋面前。“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可都是我的人,也不知会我一声,就把他们全抓来这儿,你眼里还有我还三娘吗?”
王爷连同元磬也闻讯赶到养心厅。大厨骇自着脸,连哭都哭不出来。
“王爷,奴才对您一向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
侧福晋气他侵犯到自己的地盘来,大大的发起飙来,“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不然,我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的。”
“元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了,王爷忙问。
元勋冷冷一睇,“那就要问二娘了。”
“问我?我又做了什么?冒犯了咱们尊贵的贝勒爷了?”她语带讽刺的问。
“你的大厨让人送了两块枣泥馅山药糕到松柏苑,在其中的一块下了剧毒,贵嬷嬷吃下去后,不到半刻便毒发死了,这就是你要的理由。”他从齿缝里迸出声音来。
元磬一脸惊惶,“贵嬷嬷死了?”想到那面恶心善的妇人竟被人给毒死了,他心里也好难过。
侧福晋见每个人的眼神,好象认定她就是凶手,不禁忿忿不平的嚷:“她死了关我什么事?那些枣泥馅山药糕我也有吃,元磬、霙儿也都吃了,大家不是都没事,你不要随便诬赖我。”
“元勋,她中的是什么毒?”王爷问。
他哼笑一声,“就跟当年如夫人所中的毒一样。我已经查出来那是一种叫做“曼殊沙华”的红色小花,从它的根部便能提炼出含有剧毒的液体,是经由外国的商人从日本私自带进我国,二娘不是常和那些商人接触吗?这种东西应该能够很轻易的拿到手才对。”
“额娘,大阿哥说的是真的吗?”元磬惊诧的质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连你都不相信你额娘,反而相信他说的鬼话了吗?”侧福晋气得肠子都打结了,“我真是受够了!我恨本没有下什么毒,不管是谁把东西送到松柏苑都和我没有关系,不信你们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