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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让人吻她的唇的!就连二年前与艾瑞克分别时,也不让他吻,只允许他亲她脸颊与额头!这人居然也不预告就掠夺她小心珍藏的吻,真是太可恶了!她努力的瞪他,一双手居然挣不开他有力的抱搂。他像在宣告什么似的,而在水中她又不能借力使力将他甩到千里之外,哎!可悲的是,她居然不会感到太伤心。
大概是被父母的恋情吸引太过,一直觉得唇对唇的碰触应是有着某种盟誓的存在,益形它的神圣,她只想把初吻献给那个要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如今被霸道的掠夺了,该怎么办呢?可不可以假装没有过?
“去练个几年再来吧!你比一枚青橄榄还酸涩。”孟冠人笑得很志得意满,离开她的唇。她推开他跳上去。
“你也不是你想像中那么技巧高超!该练习的也许是你!乏味透了,有本事就吻得人神魂颠倒,你的功力还不够。”她心跳仍是有些快,脸颊有些热,但她不打算让他知道那一吻存着威力。
他也跳了上来,丢了条浴巾给她,扯了扯她长发。
“当一个男人想吻得你神志不清时,就代表他对你有企图──上床的企图。你单纯得不明白吻是分很多种的。”
坐在遮洋伞下,鸿凌端来二杯果汁,睁大眼道:
“你们在恋爱吗?”显然他已“克服”失恋的打击,开始在想洛洛当自己的大堂嫂也许挺不错。
洛洛不回答,问道:“有没有地方可以借我洗头发?”
“走吧!我想看看你散发的模样。”搂着洛洛,对要跟来的鸿凌道:“到前院去,等会你爸爸要载你回家玩。”
“哇!太好了!”
很好拐,一下子就不见踪影!
“你似乎把我当成你的?”上了四楼,走入面东的房间,一眼就看出应是孟冠人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面书墙,他的房间更大更宽,多了一间书房与日光室,非常舒服的设计!任何一个角落都有书,连浴室也放置了一个书架。他将她带来浴室后开始解她的发辫,那种占有欲显而易见。
“我们有婚约不是吗?”自从兴起了追求她的念头,他早已将她当成自己的女人看待。
她皱眉。“你不会是当真的吧?你那有那么好左右的?说娶就娶?”
他已将她长发完全散开,波浪长发几乎垂到地上,散发着清香与乌亮色泽。拉她站在大浴室的全身镜前──“有没有人可以使你剪去这一头长发?”
她摇头。“没有人。”艾瑞克曾要求她剪一束送他,她也不肯。总觉得给了后,像是带着什么承诺似的。“如果我要剪,必定是因为我觉得它麻烦到了我。”
“不!”他笃定一笑。“你如果剪了它,必定是因为当了我妻子。这一头秀发会是我的。”放开手中的青丝,他走到门边。“我在门边等你,等会到日光室我替你晾干这一头长发。”说完即关上门。
她扬眉,不置可否。这男人太霸道了些!但,她的心似乎并不怎么讨厌。不想了!转身看这间二十坪大的浴室,里面有很多按钮,她兴致高昂的一一玩了起来,可惜背包没有带进来,不然,她打算改造这些按钮的功能。不理孟冠人在外面等,她足足又洗又玩待了一个半钟头。
孟冠人由别的浴室沐浴完出来,料想到丫头会玩得开心,也不怎么急,拿了本书,在日光室慢慢看着。他一直不是个拒绝婚姻的男人,只是从没有一个女孩可以令他心动到想共度一生。所有人都在为他穷操心。孟家是个注重传统规矩的大家族,严肃得近似僵化,他可不想让自己活得那么痛苦!因此一直推拒那些温婉美丽的大家闺秀;与其温柔娴淑,还不如伶俐敏捷又不必他天天牵肠挂肚。以丈夫为天,为丈夫而活没有什么不好,但他更欣赏懂得如何自己过生活的女人。以丈夫的喜恶为自己喜恶,以丈夫的生活为自己生命的重心,这种女人基本上带着点被虐待的奴性──这么说也许骂尽了大多数好女人──包括他老妈在内;凡事以丈夫为主,不太明了自己也是独立的个体,好像弄得丈夫高兴就是幸福了!他不需要这种“好”妻子,他要的是能跟得上他脚步,与他相同思想的女人,在共处时可以玩得快乐,独处时亦然,谁也不必绑住谁。他可不希望他爱上的女人只有在与他相处时才觉得世界有光明,当他出走时只会默默守候,仿佛星月阳光完全毁灭似的。蹉跎一个女人的青春是罪恶;在明白自己的不安定之后更加小心自己的感情,不想徒惹情债。对他这种人而言,理想凌驾于欲望之上,对纵欲的事兴趣缺缺,就像他曾对丁皓说过的:还没有一个女人足以当他天才儿子的母亲。现在洛洛出现了,他并不是非要生个天才儿子不可,生个天才来治自己就太不明智了!平凡普通就好。相当期盼洛洛怀他孩子的情况──不过,她还是个小孩,至少得等二、三年。
“有没有衣服可以借我穿?我所有的衣服都湿了。”洛洛站在日光室的门口,穿着孟冠人过大的大浴袍,长发垂在身后滴着水,弄湿了地毯,他眼睛眯了起来,在阳光照映下,原来不透明的袍子也稍稍看得到玲珑的曲线,他打赌她除浴袍外,什么也没穿!虽然说她还是个丫头,对男人而言仍是有着可怕的吸引力,即使此刻的她看来娇小无邪,很难引起别人一丝邪念──但他例外。
拉她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他叹口气。
“等我一会,我去翻我妹妹的衣橱,你们尺寸差不多。你真是太放心我了。”
看着他走出去,洛洛从明亮的玻璃中打量反射出的自己,没一点暴露呀!他想像力恐怕是太丰富了些,在脑海中剥光了她衣服也说不定,她淘气的笑着,有点想玩火的兴奋感;孟叔不是给她一个任务,要她想办法使孟冠人加入企业体制中吗?先将他迷得七荤八素如何?她可不知道自己居然有着肉体上的吸引力。从小到大,有很多人爱她,爱她的可爱、聪明、鬼灵精、机智,恨不得她是他们的女儿、小妹、孙女──似乎还没有人会认为她在身体这方面也有致命吸引力,试试看如何?这孟大少似乎有着超强的自制力,能撩拨得了他可真是太好玩了!
努力回想电影中看过的荡妇模样,故意将浴袍拉低,露出一片雪白柔嫩的肩膀;从浴袍的开叉中,露出一只诱人的长腿。应该再拿一朵花的,可惜男人的房间向来少有花花草草的东西,记住改天要送他一束花。总不能一木书吧!多没“情趣”。就等他回来了!
孟冠人差点在门口跌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的确有一双美腿与好看的肩膀!好像很撩人,但此刻他只有想打她屁股的冲动!
他懒懒的倚在门口。
“请问我们正在演‘荡妇卡门’的戏码吗?”
“能让你这么认为是我的荣幸,可见我的演技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她慢慢走近他,吐气如兰的努力抛媚眼──如果猛眨眼可以称之为媚眼的话。
“请问你眼睛抽筋了吗?好像出了点问题。”他将手中的衣物毛巾全丢在一旁的椅子上,很自然的替她拉好浴袍,绑紧袍带。在她唇上点了个吻。
她双手高举搂住他脖子。
“刚才你似乎对我产生了点欲望。”不再辛苦的眨眼,挺累的。
拉她坐回椅子上,拿厚毛巾擦她的湿发,训诫道:
“别轻易挑逗人,那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她索性以他的膝为枕,横躺在长沙发上,相当舒服的姿势。“后果?什么后果?你又不会受迷惑,我不以为会有什么后果。”这男人已恢复完全的冷静,也就没戏唱了。改天应该去问问那些坐台小姐,要怎样挑逗男人。也许她已大到可以运用本钱的时候了。
“挑逗到男人失控,你也得付出代价,当‘上床’这个名词成了动词就没有那么好玩了。小心珍惜自己,我现在不陪你玩这游戏并不代表我不会动心。你是我的小东西,好好守护着你的纯真,当你真正成熟时,它便是我专属的果实。”他说的话像发誓,在吹风机的低鸣声中,含有不容置疑的霸气。
说得好像真的似的。洛洛不想多谈是因为这事没有讨论的必要,她不会替任何男人守身。保持清白是因为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在她心中立足,足以使她奉献一切,才不是因为他的话。
可是,话说回来,所有异性中也只有孟冠人会让她产生亲近的感觉,并且在短短数日内把距离拉得那么近。这样子的情况是第一次,在她心中也产生了某种认知,否则那会与他一点距离也没有?!他们似乎是同一类的人,她有些不甘心的承认,他的聪颖并不下于她,而他又大了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