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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手捧住她的臀部压向自己,她被迫感受到他昂扬的灼热,顿时羞红了睑,但唇边却不由自主地漾出微笑。
老天!他才不是什么“无趣”的男人呢!而且他……
颈部蓦地传来一疼,使唯晞倒抽了一口气,再也笑不出来。他的唇再游移到她的耳畔,舔吻著她敏感的耳垂,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耳朵这么敏感,使她腰部以下几乎瘫软。
不行了……
她咬紧牙关,极力克制著几乎逸出口的低吟,悲惨的发现因为自己一时的玩火不慎,恐怕要付出她的纯真作为代价……
就在此时,尉子京突然放开她,他的表情骇人,全身紧绷,像是濒临崩溃。
唯晞突然觉得十分动心,因为他的理智;也觉得非常得意,因为他的失控。
“要命了,你这个魔女!”他低咒著,不敢相信自己差点在厨房的墙上要了她。
他学生时代练过近十年剑道,集中力与忍耐力比一般人更强,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个妖女的法力显然比他的修为更强上百倍。
对比著他近乎当场送命,她嫣红的唇边竟然还噙著笑。
“你还好吧?”她走向他,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躲开。
“离我远一点!”他咬牙切齿。
这女人!撩拨他撩拨得还不够吗?
唯晞再也忍不住格格地笑了出来。
天哪!他表现得真像是个捍卫清白的小处男!
看来,她很有颠倒众生的本钱,以後应该好好善加利用才不会浪费!
“何必这么见外呢?我们刚刚差点就——”
“你给我闭嘴!”“循规蹈矩”先生声色俱厉地大吼,胸口急速起伏,俊脸在三秒内胀成红色,看样子血压逼近警戒范围。
哦喔!原子弹要爆发了,她还是别做得太过分,免得被他当场掐死。
尉子京在厨房里走来走去,每看她无辜的表情一眼,他的脸色就越是黑沉。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唯晞是很美——好吧!他承认,她根本是美得很不道德,但是,他们也才见过两次面啊!头一次见面她就让他遭受血光之灾外加一张超速罚单,今天更夸张了,他差点让自己变成色情狂!
她不愧是在做“那一行”的!
她的美貌加上她状似无邪的挑逗,他怀疑这世上有哪一个男人忍受得了!
但她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欲望的纾解?还是挥霍不完的金钱?
尉子京终於停下脚步,站在她的面前。
“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男人!”他突然开口。
唯晞眨了眨水眸,不解地问:“什么?”
“你自己也知道你长得很美,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吃这一套。”
哪一套?她更迷惑了。
她的表情令他缓下严厉的口气,好言劝道:“你还年轻,但是青春不会是你永远的本钱,你不应该随意挥霍,而是应该好好把握机会,找个正当的工作。”
火气微微上扬。他到底是对她的工作有什么不满?话题扯来扯去,最後又扯回
“我的工作哪里不正当了?至少我自食其力!”
“这种工作不久长。”他理性地指出。
可恶,竟敢诅咒她!冲著他这句话,她偏要写一辈子!
“见鬼的!我就是要做一辈子不行吗?”
“你——”面对唯晞的不受教,尉子京气结。“你难道不打算结婚成家吗?你做这种工作有谁敢要你?”
“轰!”的一声,康唯晞发飙了!
“什么叫作“这种工作”?好像有多见不得人似的!做我这一行的满街都是,招牌掉下来可以砸死一大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你又凭什么对我们投以歧视眼光?你是律师就了不起吗?说穿了律师还不是为有钱人跑腿办事,满身的铜臭味,又比我们清高多少?”
她骂得口渴,倒了一杯白开水一口气喝完,玻璃杯重重往流理台上一放,又继续开骂。“还有,我结不结婚关你屁事?就算有一天我在这一行混不下去了,还是会有人愿意养我一辈子的,不劳大律师你费心!”
尉子京的一番好意却被指为满身铜臭味,气得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算我多事!”他脱下围裙往餐桌上一扔,跨著重重的步伐大步离去。
该死的男人!亏她还有那么一点点欣赏他……
唯晞冲动地追了出去,刚好看到尉子京正打开车门,她提起一口气,放声大吼:
“尉子京,你最好出去给雷劈到!”
他回过身,冷眼看她,很快地上车绝尘而去。
扬起的烟尘落进她的大眼中,她的眼眶突然发红,俏鼻也过敏了起来,害她说话时气有些不顺。
“臭男人,大笨蛋!”她有些哽咽的骂道。
第三章
“喂!什么叫逃税?”
“就是非法的避税。”
“那什么又叫避税?”
“就是合法的逃税。”
“靠!你以为在玩文字游戏啊?”
这番话一出,理昱律师事务所内传出难得的大笑。
此刻已接近下班时间,又是小周末星期五,不管是手上有案子的或是没案子的,都已作好准时下班的打算。
“其实,大企业中十有八九都有逃税现象。商业上常见的逃税招数有三种,第一是将税款转入空头公司,第二是找来人头顶替——之前新闻报导一名拾荒的流浪汉收了三千元借人图章与身分证,最後却背上一亿元税款就属此类。第三则是转入其他国家的帐户里。”事务所内唯一的女律师秦熳华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加入代糖与奶精。
江伟跷著二郎腿,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後问:“不过夜路走多了总是会碰到鬼吧?”
精通税务法的徐书齐摇头晃脑地道:“是没错,但是被抓到有四种应变方法。”
“哪四种?”江伟又问。
徐书齐竖起食指。“第一种就是乖乖补税。”
“你这不是废话吗?”陈鼎风冷嗤,外加一个不层的白眼。
徐书齐不鸟他,继续说道:“第二种就是向法院申请宣告破产,第三种叫作脱产,也就是把存款转人另一人名下藉以逃税。”
专攻刑法的张伯昂频频点头。“嗯嗯!那第四种呢?”
“第四种跟我们有点关系,就是找金融理财专家或律师来钻行政法漏洞。”
语毕,大伙发出长长的一声。“哦~~”
沈千智以指节敲击桌面,深思地问道:“如果有人因此而找上我们,这case你们接不接?”
“接啊!干么不接,反正我不接也会由别人接,接了之後给他狠狠敲一笔!”江伟说得毫不犹豫。“书齐,你呢?”
徐书齐摇头。“不接,免得惹出一身腥。子京呢?”
所有人的视线落在始终没接腔的尉子京身上。
听到自己被点名,尉子京调回视线,望向人手一杯咖啡的同事们。
“书齐,你说什么?”他根本没在听。
他现在满脑子只想著几天前康唯晞恨恨诅咒他被雷劈的画面,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火大,他只是劝她换个工作,不要出卖肉体,依附在男人给予的金钱中生活,这样有错吗?
“你不会是撞伤头的後遗症发作了吧?”沈千智蹙起眉问道。
尉子京从来不会把事情浪费在发呆上,他总是有条理的列出当天行程,然後有计划的实践每一件项目,完成度高达百分之百。
他是那种立法院一颁布新法规就立刻身体力行的人,他俩在法学院念法律时,他是唯一一个遵守宵禁准时返回宿舍的人,而且没有一天例外。
不光如此,拿到律师执照後一起受聘到理昱律师事务所的这三年来,他未曾在休假以外的日子请过假,也没有一天迟到,但是从不早於五点下班;他绝不像其他人一样,在上班时间看报纸,或者趁著老板不在偷偷使用公司专线打私人电话,而他的个人电脑,也是公司里唯一一台没有安装游戏软体和MSN或ICQ线上聊天系统的标准型。
所以,这样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国民,理所当然在上班时是不会随便发呆的。
“没有,我的伤已经复元得差不多了,刚刚我只是……在想一件棘手的案子。”尉子京这句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居然说了谎!
哟,不得了!竟然有案子可以难住尉子京,怎不教大家好奇?
所有人全围拢到他身边来,六双盯住他的眼睛闪烁著同样充满兴味的光辉。
“要不要说出来大伙儿参详参详?”江伟兴奋得摩拳擦掌。
嘿嘿!总算给他逮到机会,“指导”一下这个法律界的模范生了,哈哈哈哈!
“人嘛!就是要互相帮助,看在咱们同事一场,有困难就说,千万别客气!”陈鼎风也拍著胸脯挂保证,表情一派诚恳。
“谢谢,但是我已经想出来了。”经过深思後,他已判定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