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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为什么不能对轩大人说呢?”王捕头一脸不明白,“上回轩大人生死未卜的消息传回朝平城,你不是哭了好几天,还亲自随我下白岩谷寻人吗?”
“你哭了?”轩熲的凤眸微讶地望住她,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我、我——”千万别问她为什么而哭,她也不知道呀!
眼泪就像自己有意识般滚落,当时的感觉痛彻心扉,觉得人生失去重心。这样矛盾的心情维持整整半年,直到又遇见他……
“我当时也觉得男孩子哭很窝囊,可是见他哭得伤心,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在一旁安慰他。”王捕头摇摇头,“幸好轩大人鸿福齐天、安然无恙,这小子总算又活过来了。”
别说了、别再说了。若易粉颊烧烫,完全没有抬头直视轩熲的勇气。
“没想到你对我真是情深义重啊!”轩熲挑眉,语气似真似假。
轰一声,热气全往脸上冒,若易忍不住扬眸瞪了他一眼。什么情深义重,她只是一时泪水泛滥,千万别会错意。
“兰老弟,你也要好好谢谢这位大恩人,为了就近照顾你,轩大人还特地要你搬来客栈住。”王捕头笑呵呵的揉揉她的发心。
“王大哥,我会的。”勉强挤出笑容回应,若易很心虚地避开轩熲的目光,虽然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心虚?但是就是被瞧得心里直发毛。
“王捕头,若易病体初愈,应该让她多休息,”总觉得王捕头的动作太过亲昵,轩熲忽地大手一捞,直接将她圈回身边,没发觉这样的举动占有意味浓厚。“你该回房了,若易。”他轻柔地警告。
真不懂她到底有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明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大半夜的与男人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瞪著他扶在腰间的手,若易瞬间僵住,很明显地感受到王捕头吃惊的目光。的确,他是应该吃惊,一个大男人搂著另一个男人的腰当然要觉得吃惊。
“你的手……”若易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一双美眸眨呀眨的。
“晚安,若易。”俊颜笑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轩熲漂亮的凤眸眨也不眨地望住她,其中隐含的凌厉警告只有她明白。
耳旁传来细细的抽气声,一旁大惊失色的王捕头急急别开脸,豆大汗珠直滑过额际。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简直就像含情脉脉深情对望……
那两个都是男人哪!没想到他最敬仰的轩大人竟有如此癖好!不过兰老弟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拒绝呢?
难怪轩大人坠谷的时候他会那么伤心,原来他们是……
“是,我马上回房。”不用多问也知道王大哥误会什么,若易恶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不甘不愿地踅回房里,还不忘重重的关上门。
那家伙是神经没接好还是吃错药?做出会让人误会的举动,幸好王大哥的嘴不碎,要不然明儿个轩大人有断袖之癖的流言保证传遍街头巷尾!
“轩熲,你有没有觉得路人看我们的眼光怪怪的?”匆匆跟在轩颁身後,若易面色古怪地低声问,“你没感觉到吗?”
“没感觉。”走在前方的轩熲头也不回地扔下话。
“可是明明常大娘、陆老伯他们看我们的目光就是很奇怪,别说你真的没感觉,”若易鼓著脸颊嘀嘀咕咕,“都是你莫名其妙做了怪举动,他们肯定误会了。”
闻言,轩熲猛然旋过身,走路东张西望的若易差点一头撞进他怀里。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不走了?”像是为了证明她和他绝对清白般,若易立刻跳开一大步距离。
冷眼看著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轩熲说出来的话冷冰冰的。“是你不知道检点还怪到我头上来?三更半夜和名大男人勾肩搭背传出去能听吗?我可是为了你的贞节著想。”
“你话可别乱说,我是哪儿不检点了?我和王大哥清清白白的以兄弟相称,”若易没好气的反驳,“我们之间可没你想像中那种不乾不净的关系。”
他搂她就可以,王大哥搭她的肩就不行,这岂不是矛盾?
“我什么都没想。”他瞪她。忽地,他眯细凤眸,“听你这么说,你和王捕头很熟?”
“当然熟,他是我大哥罗!”
凤眸危险的眯细,她的回答让轩熲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是对他有意思吗?听见他生死未卜的消息哭得死去活来的,怎么又和王捕头这么熟了?
“轩熲,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啊?”见他表情微变,若易防备的问。
“没,”深深睇她一眼,轩熲面无表情的甩袖走人,“你和谁熟都不关我的事。”
怪了,是她的错觉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酸呢!
“轩熲,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迟疑了下,若易三步并作两步跟在他身後。
“告诉我什么?”
“从鬼门关前晃过一圈回来的你整个人都变了。”咬咬唇,她老实回答。
“我变了?”微微蹙眉,轩熲并没有回头。
“从鬼门关前回来後,你不再像我第一次见到的轩熲。你身上不再有轩大人的浩然正气,取而代之的是妖魅的气息,感觉起来像……”
“像什么?”
“像仇恨的味道。”若易低声说,突然有些心惊胆跳。
“你觉得我很恐怖?”这一回,轩熲终於停下脚步,静静望住她。“你会怕我?”
“我才不会怕你,”若易皱眉反驳,“我只是这么觉得而已。”
自溪边一别的轩熲虽然说话自负得令人气恼,但总还有点人味,不像现在的他这样——妖里妖气。
“……或许你说得对,我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轩颔,不是那个会让你哭得伤心欲绝的男人,”薄唇扬起一抹飘忽的笑容,此时的轩熲瞧上去好陌生,“说不定轩熲已经死了,从那么高的山谷摔下去谁不会死呢?如果轩熲死了,那么现在站在你眼前的男人又是谁?”
听著他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若易整个小脸全皱在一起。
什么叫不是会让她哭得伤心欲绝的男人?她本来就跟他不熟啊!会拚命掉眼泪她自己也觉得意外,更何况他若不是活著,那是她活见鬼罗?
是日光太盛,把他脑袋给晒昏了吗?所以才会说一堆奇奇怪怪的话。
负气地瞪著和她四目相接的男人,若易额心的泪珠型胎记又狠狠烧疼起来。
“如果有一天我先走了,你会怎么办呢?”紧紧握住他厚实的大掌,月系轻轻偎入他温暖的怀里。“你还会记得我吗?还是把我忘记?”
“我不会忘记你。”男人的语气坚定,“绝不忘记。”
“听见你的承诺真教我心安呢!”月系唇边泛起甜美的笑花,“我们下辈子也在一起好不好?这一辈子、下一辈子,永永远远都要在一起。”
“嗯,我答应你。”
“如果下辈子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来找我,一定要喔!”
“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轩熲?”
轩熲优雅地托腮,幽深的眸光望得好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轩熲?”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唤他了,若易有些懊恼地鼓起脸。
“……”
“轩熲!”
“嗯?”总算回过神,轩熲眸光落在气鼓鼓的若易身上。
“你在想什么?我唤你好多次了。”若易嘀咕。
很少见他有如此温柔的神情,肯定是想到其他的女人。
“你喝完药了?”静静看她半晌,他不答反问。
咬住唇,若易瞪著碗中黑呼呼的药汁,闷闷出声,“轩熲,你觉得……你还会留下来多久?”
“直到我要离开那天为止。”轩熲起身踱至窗边,语气还是同样淡然。
这句不是废话吗?
“轩熲,你会不会有天突然不告而别?就这样一声不吭不见了?”
“不会,”轩熲不著痕迹的蹙眉,语气像哄孩子般。“你别胡思乱想,快把药喝了。”
瞪著他削瘦颀长的背影,若易好不容易说出心底话。“轩熲,其实你很急著走对吧?你一直挂念著夜魈,是我绊住你了。”
她虽然粗枝大叶,不代表她真的笨,他的心思她清楚。这两天来他虽然没表现在脸上,但她感觉得到他心底的浮躁。
闻言,轩颔不禁回头。
“你看我的身体还没好,所以才勉强留下来对吧?”她轻声问。
“……夜魈还活著,代表江大人交代的事还没有结束。”迟疑片刻,轩熲含蓄的回答。
“你一定要抓到他?”
他深深睇她一眼,“丞相大人对我和夜魈恩重如山,我们的关系亦师亦父,我怎么也不能原谅夜魈的忘恩负义,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亲手抓住他!”除此之外,百年前的血债也应该一起算一算。
他要离开的事实让她很不舒服,她的胸口好闷,沉得快喘不过气,眼眶也无端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