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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啊。”充满祈求的眼神,很可怜的样子。
月奕轩站起,佯装咳嗽。不是他不想,可是师傅都不让师叔教千羽的武功肯定有他的理由,他又怎能违背。
“月师兄,好师兄,千羽最喜欢月师兄了。”千羽算是发挥无敌缠功了,拼命的撒娇。
“羽儿真这么喜欢我吗?”月奕轩含笑蹲下来,眼睛里闪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星光,是被那句最喜欢所触动了吗。
“当然。”这祁门对她最好的就是师兄了。
“那好我教你,以后每天夜里我们就在小树林里练武。”月奕轩点点她鼻头笑得灿烂。
千羽高兴的直拍手,欣喜的抱住他,让月奕轩不由一愣,很多年后他依然会怀念当时的感觉,那个软如棉花的小羽爬在自己的怀中,便有拥得天下一切的感觉。
逢赌必赢
以后每天半夜千羽都是等师傅睡觉后便随着月奕轩一同练武,不知为何她好像对武学极有天赋,连她自己也不经惊了一跳,原来她不止对牌有着过目不忘呢。
其实她并不知道,师傅早就察觉到了他们的小把戏只是没有拆穿,反而在背后帮助了她,比如那些难吃的药丸,师傅总是骗她帮他试药,但却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武林中人都想夺得的灵药啊,可以助长几倍内力,连月奕轩都奇怪千羽功力增长的层度,不明其因只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
*
六年后
“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众中呀,飞呀,飞呀……”
“啪啪”
“啊啊”
“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众中呀,飞呀,飞呀……”
“啪啪”
“啊啊”
“错了错了,师傅你又输了!”梳着清爽的马尾,爽然的笑声荡漾,露出浅浅的梨涡,经过六年九岁的她已经锐变成亭亭少女,钟灵毓秀清俊的五官,嫩白如玉,耀眼得让人看痴。
“再来一盘,这盘不算不算。”万俟生仍不肯服输。
“月师兄你来评评理!”她可没打算罢休,“师傅愿赌服输,这午饭你得负责!”
因为师傅太过懒散,而且沉醉于医术,所以她跟他都是住在天山内的后山上,平常里一日三餐都是她负责,不过前几个月便用这游戏的输赢来决定谁做饭。
“好了你们俩就别争了,今天有下山帮羽儿拿信,顺便去酒楼买了卤肉蒸菜。”月奕轩将东西将在石桌上,“还有上好的女儿红。”
“还是奕轩乖。”师傅高兴的抱着女儿红喝着小调品着小菜悠哉的道。
“月师兄我有的信?”千羽迫不及待扯住他。
一定是娘亲,六年来每过几月她都会以书信向娘亲了解她的生活,毕竟这也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这么牵挂的人。
接过师兄手中的信封,有点紧张的拆开,因为娘亲这大半年都没有来信了,着实让她有些心焦。
“怎么会这样……”娘亲病危!
“羽儿怎么了。”月奕轩看着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着急问道。
“师傅……”对!师傅不是神医吗?
“怎么了?”万俟生也觉得她有点不对。
“师傅你是万能神医一定能治我娘的病!”她知道有些难为师傅,因为他十几年没有下过天山,因为武功不济,江湖又太多人想找他医病,也只有祁门才能为他挡过这腥风血雨。
“……”万俟生停下筷子,面色十分为难。
“师叔。”
“师傅。”
“好了好,你俩就别叫了,我陪你下山。”就这么一个徒弟,为她破例一次。
“耶,谢谢师傅,师傅最好了。”千羽换脸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煜都好吗?”月奕轩含笑问她。
逢赌必赢
万俟生拍拍他肩道:“你还是安分的待在天山,掌门师兄可不会放你的。”
“师兄放心,娘亲好了我会回来的。”不过也得等她玩遍天下再说,她八百年前就有想下山的冲动了,可师傅总是把她看得牢牢的。
“千羽不能下山。”飙风一刮从天空降下一道人影,身着灰色道袍的恒松阳突然出现,冷面寒霜道。
“凭什么!”千羽这些年早看这老头很不顺眼,如果不是他当年一句话,她要偷偷学武呢。而且平常一年到尾也难见几次面,不知道今天怎么又有闲心来管她的事。
“师兄!羽儿她娘亲病危,想下山也是人之常情。”万俟生知道师兄还在为当年那一卦忧心,千羽真的会是祸世之星吗?最起码他不信。
“我不是你徒弟!没有必要听你的吧。”千羽冷冷道:“去任何地方是我的自由!”
“你的确不是我的弟子,但你学的是祁门的武功。”恒松阳一步一步走近,“想要离开天山,我就必须要废掉,你真以为奕轩偷偷教你学武瞒得过我们吗?”如果不是师弟万般阻止,也再三保证不会让她下山,他也想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可是,今日他也不得不如此,从来没有算错过卦象,这个女孩将来必将成为祸世之星,绝世的武功只会更将她推入浪尖,这也是为她好,也是为天下人好。
“好!”千羽不假思索的道。
“羽儿。”月奕轩脸色苍白,羽儿她到底知不知道这废掉武功对自身的影响到底有多大,以后再也不可能习武。
“师兄不必做到如此吧。”万俟生不忍心看爱徒弟受此劫数。
“师弟你别忘记先前的约定,走到这一步你也要负责。”
“好了,别废话!要废快点,我赶着下山。”千羽不想看师傅那张老脸伤心的样子,果决的道。
月奕轩想要将千羽扯开却被恒松阳点穴击晕在地,万俟生闭目转过了身,千羽的命运是不是真如师兄所说,她的好坏总能牵动很多人的生死。
“啊。”破空的惨叫从她的嘴里发出,不是她想叫得这么恐怖,而是事实真就有这么的痛!好像什么东西被扯碎了一般,身体精气仿佛被抽干。
恒松阳松手,叹了口气,他做到的也只有如此,也许他们都会说他心狠,但他也只想保住祁门,可是他千算万算想不到,命运开始时是什么也挡不住的。
*
从天山下来六日后他们到达了煜都,一路上师傅都十分沉默,她知道这事其实不怪师傅,要怪就怪那小气掌门,不就是偷学了他们的武功,废掉就废掉吧,只是没有武功的确很不方便,比如她在路上想吃个树上的桔子,搁在以前提气一飞就能摘到,现在只能望桔止渴。幸好她这人什么优点没有,最大的优点就是什么事情都能马上适应。
逢赌必赢
可惜是这六年,本该一身绝世武功还没机会露脸就没了,真是有太可惜了,既然老天是不给她缘份玩江湖,那她将来改玩商界了。
最对不起就是师傅老人家,虽说是他的嫡传弟子,可她真的对医术一点也不感兴趣,天天也只懂帮他老人家打杂,晚上就跟月师兄习武,完全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还真有点愧对他。
过了煜都城的城墙关卡,伸伸腰,扇子一甩开……
现在她可是翩翩少年打扮,高束墨发俨然就是一美少男啊。
“师傅前方有一酒楼,徒弟我先请你饱餐一顿。”进了宁府,他们就别指望有多好的待遇了。
“好好,还得来坛……”
“上好的女儿红嘛,知道知道。”
看着千羽那笑如繁花的脸,万俟生也不经豁然开朗起来,不愧是他的徒弟,的确,现在已经成事实,他再为此忧心也没用。
“锦秀楼,好名字!就这家了。”而且招牌也够顺眼,字更是如行云一般挥洒成行,定是出自名人之手笔啊。
锦秀楼,万俟生听这名字时感觉有点熟悉,随后喝了那上好的女儿红时才突然忆起,这酒楼好像是煜都最有名的酒楼,早有二十年前就享誉盛名,一顿够平常老百姓吃几年了。
“羽儿你藏了很多私房钱?”
“没有啊,盘缠不是师傅你保管么。”她极不斯文的撕下鸡腿啃道。这里的菜还挺精致的,盘子居然还是用金丝边做的,看来煜都的经济真是越来越好了。
“羽儿看来我们俩今个只能留下洗盘子了。”万俟生到也没有太悲观,洗盘子抵酒钱的事在他年轻时可是常做,说出去真得让人跌破眼镜,堂堂江湖赞颂的神医,这么两袖清风。
“为啥?”不会没钱吧?“师傅你别告诉我,我们的盘缠没有了,我可记得你从恒松阳那里偷了一百两。”
“没大没小。”万俟生敲了敲头道:“怎么他也是你师傅我的师兄。”
“好好。”千羽以非常正经的口吻说:“那请问师傅你不是在那你仰慕的师兄那里偷了不少银两么,咱们路上没花完吧,现在怎么也该还有几十两啊。”
“可这段不止几十两可以花费得起的……”万俟生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