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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吃明虾吗?”他看着她再次问。
她莫名其妙的摇头。
“那你的眉头为什么皱得这么紧?”
张皊蠧倏然将眉头舒展开来,她没注意到自己将脚踝传来的痛苦全部表现在脸上,“对不起,这个皱眉的习惯我会改掉的。”她正经八百地对他说。
习惯?她吃东西时有皱眉头的习惯,他怎么从来没发现过?他怀疑地看着她,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凯茜?你不是凯茜吗?”
“乔治?!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来到台湾的?”凯茜讶然地起身迎候一名金发碧眼的男子来到桌前。他们用英文对话。
男子倾身亲了凯茜一下回答道:“昨天才到,为了一场服装展。你呢?怎么会在台湾?听说你毛起来,休假一个月不接通告。”
“消息传得真快,没想到连远在美国的你都知道了。”凯茜摇头笑道。
“没传那么快啦,我是昨天到这里来才听说的。怎么了,职业倦怠呀?”乔治关心地问,“如果真的要休息怎么不到美国找我,你知道我有间别墅可以让你隐居的,跑到这个人口稠密的台湾来怎么能放松心情休息呢?”
“谢谢你,不过我休假一个月不是因为职业倦怠,而是有些私事要处理。”凯茜露出一抹让人为之炫目的笑容。
“私事?”乔治的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絥炽。
“对了,差点忘了替你们做介绍。这位是炽,我的好朋友,这是皊蠧,乔治,是我在美国留学时的同学,也是全美模特儿界的宠儿。”凯茜为他们做介绍。
“你好。”乔治与絥炽握手招呼,却想与皊蠧来个法国式的拥抱时,即被絥炽不着痕迹的拦了下来。
“你是一个人来这儿吗?要不要过来与我们一起坐?”他挡在乔洽与张皊蠧之间,替乔治拉出桌边唯一一张空椅子道。
“可以吗?不会打扰到你们?”乔治喜出望外地说,即使他不是一个人来这儿,但为了争取与凯茜多些时间相处,他当然要厚着脸皮留下来。
“欢迎。”
多了一个乔治的桌面是热闹的,张皊蠧一直静静地听他们对话,没有发表一句言词,而絥炽与凯茜却把她当成了听不懂英文,因为当乔洽发现到她的沉默,并关心地询问时,絥炽与凯茜几乎同时间帮她解释她的英文程度可能只有听不能讲,天知道在他们心中,他们或许把她当成了文盲。
不过很可惜,她在校时或许成绩不很理想,但英文可是她的专长,毕竟她从小就住在美国旧金山,直到上国中时父母因车祸过世才回台湾投靠祖父母的。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聊他们三个人的,张皊蠧则不发一言地与手上刀叉战斗,试着看看可不可以勾回小时候握刀叉时的感觉。
许久之后,桌面的餐具全数收净,换上的是一杯杯香醇,令人喝了之后可以口齿留香的浓郁咖啡,而随着萦绕室内空气中的咖啡香渐浓,厅内的灯光由明亮变柔和,适合情人慢舞的音乐声回荡在室内,慢慢地引诱着情人步入餐厅内附设的舞池中曼舞着。
乔治这时也突然开口问道:“凯茜,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乔治,你别闹了,我们可是旧识呢,你若要邀舞是不是该先请问皊蠧呢?”凯茜笑道。
“皊蠧配乔治太矮了,而且你忘了她可能还不会跳舞吗?”絥炽冲口说道,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话来。
“不会的,乔洽的舞技一流,带小女孩跳都没问题,就让他带皊蠧试试嘛,正好当课前的预习,也好让我了解一下她对音乐的灵感度。”凯茜怪异地看他一眼说道,“乔治你邀请皊蠧跳一支舞好不好?”
“凯茜,乔治邀请的是你,你……”
“我就是不太想跳,又不想断了乔治的兴致,所以才要乔治改邀皊蠧嘛。”
“你不想跳,她也未必想跳。”
“不问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絥炽的口气有些恶劣。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法接受张皊蠧依偎在乔治怀中的景象。
“可是……”
“对不起。”张皊蠧听不下去了,“你们俩在争辩之前,是不是该问问当事人的感受,或许乔治根本不想请我跳舞,也或许我真的想跳舞,你们不让我们俩决定,在争执什么?”她实在受不了絥炽的独断独行了,如果乔治真的邀请她跳舞,她就算扭到的脚踝会因跳舞而断掉,她也要与他去跳舞,因为她实在受够目中无她的絥炽了!
“你会讲英文?”三人同时瞪向她,乔治一脸欢喜的问。这还是他坐到这桌以来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没想到她的嗓音如此细致,几乎有如天籁。
张皊蠧对他微笑点头,却对一脸怒气的絥炽与一脸意外的凯茜耸肩说:“我从来没说我不会说英文。”
“凯茜,你真的不想跳舞吗?”乔治看了凯茜一眼,在见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后,虽有些失望,但依然笑容可掬地站起身走到张皊蠧身前,绅士般的弯腰邀请道:“请问皊蠧小姐愿意陪在下跳支舞吗?”他别扭地念着她的中文名字邀请她。
“你可以叫我Joanna,这是我的英文名字。”张皊蠧笑道。
“请问Joanna小姐愿意陪在下跳支舞吗?”乔洽笑逐颜开地再次说道。
“连走路都走不好了,还想和人家跳舞,敢情你嫌后头进来这间店的客人不认识你,想再出一次丑出名呀?”絥炽在一旁用中文冷笑道。
“放心,这次就算我再丢脸的话,身旁的人是乔治也不是你。”张皊蠧用中文对他说,然后扬起他未曾见过的灿烂笑容接受乔洽的邀请,“我很乐意。”说完便与乔治相偕着离去。
絥炽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们俩离桌而去。
该死的狐狸精!他费心花钱改造她不是叫她去勾引乔治的,去他的!才几天工夫?她也只不过穿了件漂亮的衣服,稍微化个妆而已,她就以为自己是仙女下凡呀;该死的!不过给她三分颜色,竟然就开起染坊来,真是气死他了!妈的!
她竟然容许男人搂着她的腰,她难道忘了她这一个月的时间是属于他的吗?那个该死的乔治!
“炽,你怎么了?”凯茜被他脸上莫名其妙的怒火吓了一跳,呐呐地开口问。
絥炽立刻惊觉自己莫名其妙的怒气,他收回一直跟随着他们到舞池的视线,神色一敛恢复平日风流倜傥的潇洒神情,“你和乔洽认识很久了?”见她点头,他又说:“那你应该知道乔洽看你时的炽热眼神代表什么才对。”
“我知道他一直都很喜欢我,”凯茜点着头说,“只可惜我对于他前科累累的恶名实在不敢领教。从我认识他开始,耳边有关他的绯闻就不曾断过,他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爱了就上床,上床后就分手的男人,也就是标准喜新厌旧的坏男人。你看!刚刚还热情地想邀请我跳舞的他,现在不是和皊蠧跳得不亦乐乎吗?”她指证历历地指着舞池中紧拥的一对说道。
絥炽转头一看——“呀——砰!”
一个惊吓过度的尖叫声夹杂着铁盘落地的砰然声由附近响起,那是一个端着正由酒精燃烧的热汤盘的女侍被汤盘底下突然狂燃的火焰烧到了手,骇然尖叫的打翻了手上的汤盘。
“对不起,对不起,没人受伤吧?”
几个侍者与餐厅经理立刻赶到现场处理突发状况,此起彼落的脚步声、道歉声与关问声让原本宁谧的餐厅突然嘈杂了起来,也影响了即兴在舞池中慢舞的一双双人影,他们皆好奇地停下舞步转头看发生了什么事,只除了一对例外的紧紧拥吻在一块,沉醉在两人世界里。
絥炽着火的双眼就这样笔直地瞪着他们,一瞬也不瞬的。
强忍着脚踝隐隐传来的抽痛,张皊蠧在乔治殷勤的扶持下进入餐厅的舞池中,在他熟练的带领下缓缓的摆动身体,慢慢的与他共舞了起来。
然而一个突然的旋身踏步让她猝不及防的二度伤害那被扭伤的脚踝,让她惊痛得瑟缩了一下,并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乔治听到她突兀的声音而发问。
张皊蠧明明痛得龇牙咧嘴,却只是咬着牙将脸埋在他胸前闷声回答:“没,没什么。”她才不要现在回去面对絥炽那冷嘲热讽的嘴脸哩!死也不要回去面对他!
既然她说没什么,乔治理所当然继续带着她旋舞,只不过才一分钟他便感觉到她紧紧靠在自己身上,那虽不甚傲人却柔软的身子引得自己欲火渐升。
咬着牙齿强忍脚踝传来几乎要痛彻心肺的疼痛,张皊蠧几乎将全身的重量托靠在乔治身上,现在的她全副注意全放在如何减少脚踝的疼痛,根本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管自己的举止是否合宜,乔洽是不是刚认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