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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许文港几乎要惊呼出声。这哪是猫或者狗,是一个衣服破烂不堪,头发散乱的小孩子。小孩的头发最少有半年没有洗过,一缕缕的粘在一起,把面孔挡住。只有一对大眼睛,惊慌的看着许文港。
小孩子身前放着一只铁盘,里面有些肮脏的看不清楚颜色的菜汤。他露在光芒中的身体上到处是累累伤痕,让人难以想象,他究竟是受了多少伤害才会变成这样。
许文港蹲了下去,轻轻的拍了拍小孩子的面颊。柔声问道:“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小孩子只是惊恐的看着他,双手紧紧的抱着身体,不停的颤抖。
许文港拉过小孩子的小手,小胳膊上还有几道紫青色的伤痕。他握住小孩子的手臂说道:“乖,不要害怕。疼疼飞走了。”
“疼疼……疼疼飞走了。”小孩子用干涩的声音说着。“疼疼……飞走了。”
这个声音,是女孩的声音。许文港想起了楼上看到的女人,顿时整个后背被冷汗侵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是你母亲,怎么会这么对你?这绝对不可能。”
许文港无意识的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颤抖的打开小女孩握着的手。小手是黑色的,由于常在地面上爬行,手掌上布满了茧子。还有很多被尖锐物体扎过的痕迹。小手的小指。僵硬的向上翘着,一看就是受过严重的伤害,而失去作用。
叮当,打火机掉落到地上,地下室重新变成了黑暗的世界。许文港大口喘着粗气,脑部一团混乱。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疼疼……飞走了。”
许文港一把把小女孩抱在怀中,痛苦的浑身战栗。
“玻璃被打破了,有人偷偷闯进来了。你们几个,保护老大。你们从厨房开始搜,你们两个搜地下室。其他人做好警戒,也许他还没有离开房子。”
地下室的门吱呀打开,在打开的同时,一个身影冲了出来。门口的两个人两颗头被他抓着,狠狠的撞击在墙壁上。头盖骨啪的粉碎,红白相见的粘稠液体顺着脖颈留下。
“我饶不了你们……我饶不了你们!!!!!你们这群畜生……”咆哮的男人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之下爬出的魔神,悲愤的狂嗥。
“干掉他。”男人们抽出砍刀,匕首冲了过来。在中国,非法持枪是足以判刑七年以上的重罪。一般情况下,道上的小弟大部分是使用刀,铁棍,铁链来攻击的。只有很少人,身上会带上枪。
冲上来的人眼前一黑,宛如被一只雷克斯暴龙冲进了小绵羊的群落中。拳脚到处,立时筋断骨折身体洒着鲜血飞撞倒墙壁上。在墙壁上留下了一块块黑红色的血污。
瞬间十几人就被秒杀掉,最后几人看情况不对,连忙掏枪。可是男子太快了,当他们抬起枪的时候,凶狠的拳头就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就如拿榔头敲击西红柿一样,他们的面孔在铁拳下变成了妈妈也不敢相认得混沌。
最后一人的枪口喷出火舌,只响了一枪,他的脖骨就被扭断。房间的主人这时光着身子,拿着一只霰弹枪出现在楼梯上。显然被楼下的惨叫吓住了。满脸汗水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影飞一样的掠过楼梯,抓住了霰弹枪筒,钢铁的枪筒在他手中变成了一根麻花。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了地面。血红的双瞳,充满着愤怒与仇恨。
“许……哥,是我……。”艰难的叫出许文港的名字。许文港目光中的杀气和狂乱渐渐的平息下去。他看着自己手中的人。虽然肥胖了不少,一头乱发也变成了整齐的大背头,但是他还是认了出来。自己的小弟,王志。
“怎会是你?你怎么在济哥的房子?那个女人又为什么在你这里?那个小姑娘是 怎么回事?”
“许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王志揉着喉咙沙哑的说道:“我一直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小罗他们都生活艰辛,而你却享受富贵。”你……出卖了兄弟们?”
看着杀气腾腾的许文港,王支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的尖叫:“许哥,没有呀。我没有出卖兄弟们,兄弟们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上海。我辈被堂口派到了外地,立了大功,回来才知道上海出的事情。后来堂口让我接替了济哥的位置。我真的没有出卖兄弟们,许哥,你说过我们出来混的道义为先,我一直牢记在心的。”
许文港看着他圆圆的啤酒肚,肥硕的四肢,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体。一年前王志还是一个迎着几十人的刀也会第一个冲上去的汉子。现在看起来,就如一头无用胆怯的猪。一年来的好日子,已经将他的勇气,强壮的身体全部消磨没有了。
“那女人是怎么回事,那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前不久我碰到了那女人,她老公坐飞机死了。一个人过日子,我就把她娶了。至于那个小女孩……我也不知道。她带过来的,我从来没有问过。许哥,你知道我们出来混的,很少会回家注意家里的事情的。怎么了?她对她女儿做了什么事情吗?”王志跟随许文港很久,深知自己的这位昔日大哥表面上看起来冷酷凶狠,其实是个做了错事会内疚三年的主。尤其是对没有还手能力的小孩下手的话,心理负担会非常重。
第七卷 心魔·二五仔·道义的价值 第三章
“去把那个女人叫下来,她是人吗?居然像对待一只牲口那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我立刻去,许哥我不知道,要是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允许她做这样的事情的。”王志赶忙冲入自己的房间,房间中立刻响起殴打女人的声音,女人凄惨的哭叫着。
许文港缓缓走下楼梯,看着散步在房间中的十几具尸体,他这时才想到“我怎么会如此强呢?”许文港练武多年,一人击倒十几人不算难事,可是最少也要两三分钟才能办到。要是要令十几人全部死掉,一定得拿武器。这样三四秒钟内赤手空拳杀死十几人,是决不可能的。
许文港走进地下室,把小女孩抱出来。小女孩趴在他的肩头,一动也不动。看来长久的苦难,让她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心。
王志拖着女人从二楼下来,他也穿上了衣服。女人头发散乱,半边面孔青肿,王志下手还真的很狠。
许文港踢开两具尸体,抱着小女孩坐在真皮沙发上。“你是人吗?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够这样折磨她?你的良心是什么做成的?”
“她……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是我前夫留下的拖油瓶。”
“就算她不是你的女儿,她也是一个小孩子。你讨厌她完全可以把她送到孤儿院去,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女人嘴唇哆嗦着,好像要说什么,但是还没有说出口。王志的皮鞋就狠狠的踢在她的身体上。“你这个贱人,要不是许哥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会如此恶毒。下次你要敢动这小姑娘一根指头,我就打死你。”
“够了,现在打她也没有用。女人,去给她先洗个澡,然后带她去医院检查。要是她出什么事情,我宰了你。”
女人慌忙带着小姑娘去浴室。王志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小心的问道:“许哥,你这一年都去了那里?”
“我也不知道。”许文港苦笑:“一切就像是一场恶梦。”
“你回来就好了,一定可以向小早川女士解释不是你袭击胡四爷的。”
“小罗是底层,对一切只知道一个大概。你现在看起来也算是一方托把子了,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我也是只听到一些模糊的消息。似乎是一年前,胡四爷召集了中外七个高手为他办事,其中就有你。可是过了几天,你和一个叫埃盟顿的老外在半夜里行刺四爷。当青龙卫队发现时,四爷已被你们打成重伤。他们击毙了埃盟顿,你却打死多名青龙卫队的队员逃走了。”
“为什么会说是我?”
王志小声说道“小早川和青龙卫队的人都说他们亲眼见到是你。而且,四爷最信任的保镖孙七爷也说是你。他说,刺客用的形意拳火候极深,上海只有你才懂得这种姬家形意,刺客一定是你。”
许文港感觉自己就像是落入蛛网的蝴蝶,不论向着那个方向扑腾翅膀,也无法逃出这铺天盖地的大网。
“我要去见四爷,你有什么办法吗?”
“见四爷也没有用,四爷因为伤势过重,大脑受到伤害,已经彻底的昏迷了。医生说,他苏醒的可能不会超过万分之一。”
“我只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法是有。别人都以为四爷在川沙的医院。实际上为了安全,四爷就在胡宅的地下建筑里治疗。我可以用探望胡爷的名义带你进去。不过许哥你要装成我的小弟。而且很危 3ǔ。cōm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