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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坚持嫁给她喜欢的那一个,孰不知自己的任性而为,竟为魔宫上下带来了灭顶之灾。
父尊亲手为她戴上了凤冠,方才前往大殿去招呼宾客。
她在房中紧张又欢喜地等着她心爱的男子过来迎亲,然而等了很久很久,他都没有过来接她……
直到整座魔宫大殿一阵剧烈的晃动,她方才心怀不安地寻了出去,只是当她走进魔宫大殿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切震得脑中一片空白。
魔宫上下的宾客或被重伤,或已被打得灰飞烟灭,而她一心要嫁的那个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三尺青锋厉厉指着他被重伤的父尊……
“小叶子,快走!”父尊远远地看到她,嘶声吼道。
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自己是走进了一个残酷的恶梦,怔怔地望着那个持剑对她唯一亲人的男子。
她忽然发现,对于这个她喜欢了三百一十七年,一心想要嫁给他的男人,她从真正了解过他。
他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家在何方,不知道他从哪里来……
“你骗我?”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她的声音平静得有些颤抖。
他微微侧头望向她,眸光有一瞬地闪烁,却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漠,“我没有。”
她无声而笑。
是啊,他没有骗她。
自始至终,都是她自己说喜欢他,说要嫁给她,也是她自己将他带到了这里,害了父尊,害了魔宫上下。
“神王,快些动手吧!”一人出声提醒道。
青鬼王一直带领魔域频频进犯神域,只是甚少露面,如今他们好不容混入魔域之中,终于能铲除魔宫上下,只要除掉青鬼王,魔域群龙无首,便也会安份下来了。
此时若是让他得以逃脱,将来必然后患无穷。
她倏地回过神来,紧张地望向父尊,她不能让她唯一的亲人因为她的任性而死在这里。
然而,她再快,也没能快过他手中的剑,她飞快地过去想要将父尊拉开,却只能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化为飞灰。
“啊——”她崩溃地跪在地上,仰头痛苦地嚎叫。
他看着痛苦的样子,眸光变了变,甚是复杂。
半晌,她抬头望向他,“就因为我们是魔族,你就一定杀了我们吗?”
白止转开眼,声无波澜,“魔就是魔,只能杀,不能留。”
“好。”她缓缓站起身来,一身红衣说不出的绝艳,“你既杀了他们,那便也杀了我吧!”
白止眉心一拧,握剑的手莫名颤了颤,却没能出手。
“我也是魔,不是吗?”她直视着那双深如寒潭的凤眸,笑得凄清而嘲弄,嘲弄自己的无知,嘲弄自己那一厢情愿的可笑爱情。
白止怔愣地望着她,也在这一刻猛然明白了自己这些日以来的不安和害怕,他害怕一切发生后,会面对这样的她。
可是,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下的魔成千上万,但他从未有过面对一个魔族中人这般的害怕,害怕看到她此刻冰冷决绝的目光。
她现出自己原形,长长地黑发拖曳在身后,迎着他手中的剑步上前去,“看到没有,我也是魔,你也该杀了我,不是吗?”
白止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一收手中仙剑,拂袖转身道,“走!”
与他随行的诸人不由愣了愣,望了望魔宫上下唯一幸存的女子,有些不明白。
“神王,这是青鬼王的女儿,不能留下祸患。”一人提醒道。
他们不懂他为什么要对青鬼王的女儿手下留情,其实他自己也不懂。
白止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没有人再敢多问,跟着他一道离开魔宫。
他们刚走出不远,魔宫的方向便传出震耳欲聋的倒塌声,白止回头只看到浓烟滚滚中那座耸立在崖顶的魔宫大殿缓缓坍塌下去。
“你们先走。”说罢,人已经又折了回去。
一身红衣的女子孑然一身地走在魔宫外的山岸,下面是溶岩飞溅的岩流河,她站在崖边闭上眼睛,倾身朝着那红火的岩河中坠落而去……
她以为,在这里便可以结束一切,让这炙热地岩河融化她的生命,融化她的愚蠢,融化她这可笑又可悲的爱情……
然而,她并不知身后已有人翩然而至,将她拉离了死亡的深渊,却也带入了另一个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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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要我这个月加更冲刺大结局,出版编辑又跑来要我这个月交全稿下个月上市,谁给我一条活啊!
独看沧海化桑田5
楚荞只能看到小叶子所看到的,叶伽蓝的意识混沌了,楚荞所看到的一切也会跟着模糊,她不记得跳下岩流河之后发生了什么,只是从那以后,魔域再没有了青鬼王的女儿,反而白止神王多了一个叫小叶的徒弟。舒殢殩獍
叶伽蓝对于海岛上的那三百一十七年,魔宫的大婚之事,都不再有一丝印象,但这一切楚荞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她却只能看着小叶子又飞蛾扑火地重复着当初的一切,她的目光追随着白止的一举一动,她的心因为他不经意地一句夸奖而心生喜悦,她因为他多看了一眼自己而窃喜心动……
叶伽蓝被封印了一魂三魄,远没有别的弟子聪颖过人,但为了能得到白止的夸奖倒是十分勤奋,经常自己偷偷苦练。
但是,她一直觉得师傅似乎并不喜欢见到她,每次看到她总会皱起眉头,然后沉着脸又走开,还不准靠近他的寝殿一步,所以整整一百年过去,她看到他也不过寥寥几面而已纩。
直到,她随神王殿的弟子一起外出除妖,重伤与他们失散未能回到神王殿,师傅才亲自出面寻到了她,并照顾她养伤。
可是她伤一好了,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师傅这么讨厌她,不愿看到她。
小叶子不知道,可是一直将所有事看在眼中的楚荞却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从海上初遇之后的所有事,虽然不知白止为何要将她留在神王殿,但终究还是对以前的心有愧疚罢了徂。
神王殿上下只有她一个女弟子,众师兄弟隔三差五的会给她送东西,长老吩咐的事情也有人抢着帮她做,生活倒也过得较为轻松。
只是一次被师傅撞见了几个师兄帮她打扫在大殿,一起有说有笑,第二天以后几位师兄便被罚着打扫神王殿上下整整三年,她也被调派到神王殿的藏书阁不再与众师兄弟一起了。
只不过,藏书阁除了师兄和长老偶尔过来看书拿书,经常便是她一个人,直到后来师傅带回了一只神鼠,它一直自称是神王座下的首席大弟子,还非得要她叫大师兄,她自然是不愿意的,于是一人一鼠经常在藏书阁又吵又打。
许是不打不相识,两人又渐渐成了好朋友,虽然她一直不叫它大师兄,神鼠却一直以首席大弟子的身份自居,有他在一起打打闹闹,藏书阁虽然只有她一个人,便也没有那么冷清了。
藏书阁的日子虽然冷清,但最开心的就是师傅每次过来拿书的时候,有时候他会在里面的小书房里坐着看书,而她就在一旁偷偷看着他。
渐渐地师傅逗留在藏书的阁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她不懂是什么书会让他那么着迷,就每次在他看完了书之后,他悄悄去翻看他看过的书,可惜她并不识得神域的文字,一个字也看不懂。
于是,她就私下向熟知神域文字的一位师兄请教,不知怎的又被师傅给发现了,说她不好好看守着藏书阁,罚她一天不许吃饭。
神鼠替她向师傅解释了,她是为了学习神域的文字,师傅便也没再怪罪,反而愿意亲自教导她习字,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这样的平静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师傅去了神域之后,神王殿突遭强敌闯入,她莫名其妙地被一只很漂亮的狐妖给掳到了青丘狐族,那狐狸还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她一再向他解释,自己是神王殿弟子断不会跟一个狐妖有婚约。
结果,那狐狸听了便怒气冲冲地骂着师傅,说了不少师傅的坏话。
她当然是不允许有人这么侮辱自己的最敬爱的师傅的,当场就跟那狐狸打起来了,只是虽然他打赢了那狐狸,却也没能从他手里逃回神王殿去。
她逃不去,便只能等着师傅来救她回去,然而师傅一直不曾寻到青丘来。
于是,她被迫在青丘一待便是百年时光,那狐狸虽然还是口口声声说是她的未婚夫,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