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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後方有一小黑影直飞上秋葵脑门,当场平地起高台,左额靠近发根的头皮隆起一块红肿。
秋葵低头探索凶器,一只女用口红昭然而现。
这样的“证据”正代表一件事,他麻烦大了。
“贼葵,你嫌台湾的米粮太香甜了吗?我不介意请你吃香烛。”好大的狗胆。
甩掉家中一夥子废物,一身清爽的蓝中妮优闲地晃到花坊坐镇。公寓和花坊只隔两条街,平常她喜欢彩著单车上班,若是天气温和呢,则选择美化环境,用白玉般的美腿来引诱犯罪……呃—。应该说散步有益血液循环。
今日人还未踏人店门口,那群不肖的员工即堂而皇之和客人大谈“死亡”问题,教她不端正店风都不成。
真当她不久人世吗?欠教训!
“老……老板……”秋葵不敢用手捂住红肿,颤抖的声音分了好几个岔。
一脸无聊的楚天狂处在一片花海中,正想那女人不在就算了,免得看了生厌欲打道而返,话在喉咙口烧了一圈,霎时被眼前飞掠过的黑影止住。
他就站在店门内的自动玻璃门旁,当异物飞过去时,下意识转向危险处这一瞧,墨镜下的深邃瞳眸倏然瞠大。
天呀!好美的女人,她是真人?
没有任何意思,他只想确定她是否是活生生的人而非幻影,出手抚上她滑细如锻的玉颊,但才一碰触,脸上就传来一阵刺痛感。
“你、伤人。”他初见的震撼被气恼取代。
蓝中妮美眸一凝,陡地反手一拍:答对了,告我伤害吧!”她一闪身,绕过脸上留有五爪印的登徒子。
敢轻薄她—。出门八成没打听好。
被她抬上的银戒划道痕是意外,而当众被掴一相当响亮的巴掌,那绝对是他的轻忽,可出手者居然是他视为不值得存在的女人所为。
楚天狂扬起一股肃杀之色,紧握的拳头很想吻上她嘲谑的粉颊,教教她尊重块头比她大三倍的男人。
“我现在才知道你人缘为何差到手底下的人,宁可当老板归了天。”这麽该死,难怪众人怨。
哈!他死定了。“多谢你的指正,我会好好管教※、管教※这群难驯的野马。”
篮中妮服波轻转,四名员工马上变得十分忙碌,手上动作不敢停,生怕可亲的美女老板点到名!到时命就暂时寄放在自个身体内,等待大刀一霍。
事情发展得很诡异,现场伫立著一位错愕不已的男子、一位幻灭征仲的爱慕者、一位百般刁难的猫样女子。
“你凭什么打人?”一股气压抑著,楚天狂全身散发戾气。
她不以为然地反问:“那你凭什么碰我?”她一点也不畏惧他近乎发狂的怒意。
家中有位黑道大哥,外加会变身的粗暴豹王,他的怒气显得可笑而无力,丝毫不具威胁性。
堂堂恶人公寓的恶女住户,怎会惧怕所谓的“恶声恶气”,顶多冷嗤一声地的装模作样。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只是戴上墨镜,他不相信她认不出红到发紫的他。
她一定是故作姿态。他仍旧瞧不起女人。
“那你又知道我是何许人?”她不怀疑有人不认识鼎鼎大名的她,除非此人不是道地的台北人。
楚天狂恼怒地重拍柜台。“不要学我的口气说话,你这个低贱女子。”
“低贱?!'傲气比天高的蓝中妮岂能受此间气,四名员工在他开口喊“低贱”时,已聪明的避开暴风区外。
“只有低贱女子才会随意出手伤人,不要自视美貌凌人,红灯户的妓女都比你高贵。”他有些口是心非,话一出口就後悔了。
可惜他自尊心太强,容不得向女人低头认错一旁的楚天默则头疼地想居中斡旋,代兄认罪,以期减轻两人乖张的局面。
但他唇瓣才开启一条缝,音都还没发,一阵教人想掩耳的污秽字眼却像山洪爆发,从天仙般的女子口中逸出。
“砍你爸的性无能,奸你全家的老屁股,你这见不得光的死杂碎,以为拥有一张牛郎脸就很嚣张吗?老娘不爽到极点,不扁上一下不过瘾。
“光看你的谈吐我就十分同情你父母,上辈子败德丧伦才生出你这个短视、缺脑的四足畜牲,我替他们哭呀悲呀!小贱男。”
见他长得人模人样,然而她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跩样,虽然看不到他墨镜下那张讨厌的全脸,但直觉上就是想扁他,因为她恨接自以为是又爱要帅的蠢男人。
在室内还戴墨镜,他有病,而且需要挂急诊看精神科。
天底下敢指著她的鼻头骂她低贱的人,他是第一个,至於嘲讽不如妓女高贵她无异议,毕竟职业无贵贱,她相当有自觉。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高贵的人,许多高级妓女的出身还真不低,只是纯粹为了肉体贪欢或金钱而堕落。
人该知足,美丽已经带给她太多困扰了。
“你、你……”楚天狂头一回说不出话,她……她是女人吗?
“口吃呀!”蓝中妮追打落水狗'可怜哦!舌中风该看哪一科?”
她没诚意地重重叹了一口气,眼底写满轻视和嘲弄,令一向心高气傲的他为之气结。
曾几何时,惯用的轻蔑态度会反掷在他脸上,而且对象还是他最痛恨的女人?
天,变了吗?
“原来蛇蝎美女是给你的封号。”怎么有人内在和外表差那麽多。。楚天狂犹感不可置信。
蛇?有呀!她养了一大窝咧!“我会把它当成赞美。”
'你……你有没有羞耻心?”那是骂人耶!
“羞耻心是论斤还是论两算?麻烦你拿秤来量量,我还不知道他妈的有多重。”现代人有羞耻心吗中。
“我……”楚天狂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真的被困住了。“你算是个女人吗?。”
嗟!他有些不是味道的暗咬了口。
蓝中妮不害臊地捧起有些重量的乳房,单薄的布料隐约可见乳形在掌心中弹动,往上提的酥胸亦露出饱满盈白的深沟。
“女性特徵我一样不缺,应该是女人吧!”
应该?楚天狂吞咽一口唾液,两眼专注在她那两团晃摇的肉球,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源聚集在下腹,脑中渴望成为那双手。
身後一道猛烈的抽气声令他不悦,他回头一瞪。“没看过女人呀!”
“嘎?!”楚天默面露红潮,有些局促。“她好美。”
“美什麽。”不知为何他心里涩涩然的。“非礼勿视,你是君子。”
眼睛突然被蒙住,楚天默著实不太高兴,一手拨开。“你在搞什麽鬼?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啥。”
说好了让他见识人间绝无的大美女,以便他接手未来职务,好空出时间容自个去追妻,他在打哪场浑战。。
兄弟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第一次不了解大哥此怪异的举动,难道。…:楚天默有一丝不安,但随即宽了心,虽然他们有一样的外表,但是从未对同一名女子动过心,双胞胎的感应不似一般所传的灵应。
“干什麽?”楚天狂倒是忘得一乾二净。
“你……”他指著大哥不知该说什麽,毕竟有些事不方便在心仪之人面前提起。
店外聚集了一些小女生围观,兴奋地朝店里指指点点,蓝中妮当是少女情宝初开,对皮相的迷恋罢了,因此没好气地略抬高下颚。
“你们兄弟要不要买花)。我们不是提供聊天的咖啡馆。”挡路的狗。她暗咒了声。
两兄弟一听,齐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兄弟?”
她很忍耐地回了个白眼。“我还没见过哪对双胞胎不是亲兄弟。”她的眼可没瞎。
“你看得出来?”
两人破天荒一再符合世人眼中的双胞胎资格,两双神似的黑瞳迸出惊讶之色。
“嘎!”人绝对不完美,篮中妮指指右侧花架上的一个残心'你们看看这个。”
顺著手指,他们看到一副对联。
以细竹编织的半片月,青翠鲜绿的竹色不因年久失色,依旧保持原竹片的鲜艳,下侧如锯齿型。
竹片上以压花技术将红瓣夹竹桃置於绿竹,顺著半圆月压出一行字。
两片半圆月齿缝相合,形成一个中央有裂痕的心。
圆一分遗槭,惜一段残梦。
这就是竹片令人不解的地方。
“很精致的手制艺术品。”楚天默欣赏编者的巧思。
楚天狂则眄眄她。“很高明的讥诮法,但不足解释你是从哪里瞧出我们的相似处。”
圆梦圆生命之缺憾,圆失落中不完美的空梦。
换言之,暗指他们的心不完整,不管怎麽缝补都会留下痕迹,是劣质品。
“奇怪!我不懂你的问话!双胞胎少有不相似,何况你们像复制画。”明眼人即可轻易瞧出呀!
复制画?楚天狂不喜欢这个形容词,感觉很廉价。
其实难怪他会疑惑,因为他们一个发长及耳,故意戴平光金边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