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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窗的烛继续燃烧着,给人温暖,照暖,照亮了两个人的心房……
注:这是我认为东方明慧在深奥和感性的一句话。事实证明,他就是这样一个多变的人。
林如君放下手头的笔,东方明慧还在批阅公文,她含笑入睡。
过了几日,宣传了好久的“比文招亲”终于开始了。
而这整件事情则由我和东方明慧负责。
“恩?你这么闲?跑来管这事?”
“恩!丈母娘的终生大事啊!作为她的女婿我当然要出一份力了!”东方明慧笑的像偷了腥的猫。
“随便你!”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事。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
“东方,帮忙把画挂一下!”
东方明慧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这种杂事,怎么可以劳我大驾呢?!”
“……”
“东方,帮忙擦一下桌子!”
东方明慧娇嗒嗒地伸出如青葱般的十指:“本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
“……”
“东方,帮忙将这十本书放那去!”
“我好累啊!啊!天气真热!”东方明慧柔若无骨地躺在斜椅上。
“……”
“东方明慧!你到底是来帮什么忙的啊!”我已经算是脾气好的了,可是就有东方明慧这类人专门来招惹我发火。
媚眼一挑:“你也不想想,这次是比文招亲,比赛啊!有比赛自然有裁判了,有比赛自然有公证人咯!而这个位子舍我其谁?”
我无语,自是不理会这种人。
三宝楼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这参加这次的‘比文招亲’。小女子先做介绍,我乃林之璇之女,你们称我为东方夫人便可。”我今天特意换了一身的兰色,又略施了点胭脂,十足十的大家闺秀。
倒是那东方明慧见我如此,鄙视道:“要化妆也不能怪你,谁叫你长的不美呢?”然后又自恋的拿过镜子照了起来,“像我,就不需要这些,哎~谁叫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呢?”
“在座的每一位都有机会成为我的新爹,所以请大家好好把握住机会,拿出你们的最好的水平,也借此机会好好地与别人切磋一番,运气好的,还能抱的美人归,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众人中已有点头之人。
“还有,由于这么多人,再加上一些可能由于路途遥远还没到京城的人,所以我昨天修订了一下方案。本次比赛,分为几场。先是初试,是作诗请各位等会一一到这来抽签,抽的内容自然是你作诗的题目,诗体不限,请各位在现场就做完,以防作弊行为。初试的最后一天定为七天后,若是七天后再不参加,就不能参加这次比赛了。再是复试,那些初试通过的人即可参加,是作文章。也是一样的形式,但是由我娘出题,一天内在三宝楼做完。然后再比各位的音乐才能,会吹萧的吹萧,会弹琴的弹琴,在我母亲面前,只要我娘点头,就算你通过,若是她摇头,那很可惜,你没有通过。最后的几位,娘会问你们各种问题,你们随意回答,最后由娘在这几位中选出她最满意的一位。各位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众人纷纷摇头,都在心中暗暗道:这女子将这方案定的如此,可见其功底,有女如此,其娘又会是如何呢?
我向粉衣点了点头,她反应很快,就将事先准备好的箱子拿了出来。
“各位请有次序地抽签。抽好签的请回原位,作诗,如若作好的,即可交给我,请写上名字,便可走人,明日再来,便知道你有没有通过了。谢谢。”
……
“昨夜漫天星,今早一轮日。星日哪更好?世人皆无解。”
我毫不犹豫地将那张纸扔了,这算诗吗?连韵都没押,三岁儿童都会作!而且,这人很幸运,抽到的题目还是无题的,让他自由发挥,谁知道……
“哈哈!”妩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怎么?”
“君儿,你看看这诗!”
“听闻才女要出嫁,准装待发娶娇妻。未见其面先自思,定是一个美人儿。床上功夫定了的,回去好好试一试。试完滋味深体会,益由未尽仍思念。”
我脸铁青,这分明就是个登徒子!“这题目是什么?”
“叫思。”
我冷笑:“他就思这个?哼!这种诗有什么好笑的?”若是我的话,定二话不说先撕了再说。
“你可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我横了他一眼,每次他露出这种笑容我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他可是那号称‘铁面无私’的吏部尚书的儿子。”笑容越来越深,“这吏部尚书素来与我不和,哼,这次,我要他好好丢丢面子,让你知道教育的重要!顺便……再看看能不能拉拢他……”
不去理会他,接着看这些“才子”做的诗。
“小姐,这篇不错。”粉衣道。
“读出来瞧瞧。”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恩?好诗啊!不过……”我皱眉头,“这诗怎么这么熟悉啊!”
东方明慧的声音飘来:“是李商隐的无题。”
“恩!想起来了,正是!”
粉衣露出可惜之色:“好不容易来篇好的,想不到竟是抄袭的,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才子了吗?”
“有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是我们还没看到而已,好好在看吧!”
“是!”
招亲(下)
今天已是第七天了。也就是说今天一过,爹就是真的放弃娘了。
所以,今天我早早地就来到了三宝楼,希望能第一眼就到那个被我称为“爹”却从没有见过面的人。
上午匆匆过去,下午也匆匆过去,现在已是傍晚……而那个人仍是没有来。
“君儿,遗憾吗?”旁边传来东方明慧甜腻的声音。
我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我知道东方明慧懂我的意思。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娘。
林之璇一袭白衣,连发都没有束,任头发散落在肩上,眼睛直直望着大门,一个人进来都不放过。
只可惜,现在除了几个小厮就再也没有人了,没有那个令人如沐春风的男子。
三宝楼的掌柜一脸不好意思地对我和东方明慧道:“对不起啊,本店要打烊了,你们……恩……请各位回去吧!现在应该没有人再来比文了。”
林之璇听到这话,原本就白皙的脸变的苍白。
我望了一眼东方明慧,怎么办?
东方明慧展开笑容:“这可不行,万一还真有人来怎么办?难道你连我的面子都不卖了?”口气满是威胁。
掌柜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本来接到这生意,自己还高兴了好几天,可是现在……
东方明慧见此,又是一笑,递给掌柜一锭金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可不是盖的。掌柜一见是金子,两眼都发直了,毕竟是出门做生意不是?“当然行了!东方丞相的面子当然要卖要卖!”就拿着金子走了。
我也对身边的东方明慧道:“你回去吧!我陪我娘就行了。”
“这话怎么说的!她也是我娘啊!”莞尔一笑,“何况明天又不早朝,你就让你家相公偷的半日闲吧!”一下子又变成了一个黏着大人要吃糖的小孩。
我拿他没法:“随你变!”
就这样,我看着月亮升起,又升到半空,最后落了下去。
我也看着娘的脸色由苍白变惨白,最后又回归原状,只是眼里的那抹痛是无法掩去的!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终于照进了店里。
娘突然笑了:“忘君。”
“恩?”我以为娘在叫我。
“忘君。从此以后真的忘君了。”
我低头不语,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伤心,比以前得知东方明慧还是不信任我的时候还痛!
身边的暗香默默飘来,我知道那是东方明慧特属的香味。
他的香味总是很淡很淡,往往只有在坐轿子时或睡在床上时才能闻的到。
薛映雪封后,我和他回去同乘一个轿子的时候,我闻到了,那时候我只觉得可怕。
而此时,这香味却给了我莫大的勇气,不然,我怕,我会哭。
“娘……我们该回去了,呆会儿,我们又要准备复试了。”我尽量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说话。
林之璇原本没有聚焦的眼睛听了我的话,动了一下,刹那又是灵气逼人。
她站起来:“走吧!最后的一搏还是没有成功,我真的等腻了。从此天涯不相逢,再见就是路人了,不,不会再见了,是永别了。”永别了,我那段跨越这么多年的恋情;永别了,我那年少轻狂的岁月;永别了,我心中曾经最爱的人;永别了,我最爱的莲花。
我看着娘走出了三宝楼,她的腰挺的笔直笔直的,脚步没有一丝的犹豫,那是专属于梅的傲气。
我知道,娘是真的放弃了。
“多情总被无情恼。”我幽幽地叹道。
东方明慧仍是一贯的笑着:“但是,世间上又有谁是真正无情的呢?”
我看向他:“你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