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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茕茕公主
初端
正月十五
大街上挂满了彩灯。
林府的门被推开了,一张清秀的小脸露了出来。
“孩子,过来!”亲切的语气,让孩子不禁一怔。
有一丝怀疑,这好听的声音竟是从一个坐在林府前的和尚发出的。
孩子稍稍迟疑了一下,但好奇心一起,随即壮大了胆子走了过去。
那和尚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孩子看了许久,呼道:“看来真是命啊!”那神情辨不出是喜还是悲。
但随即又对孩子笑了笑,那笑风轻云淡,似看破红尘了一般,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如君,字忘君。”
“如君,却又忘君!”和尚露出苦笑,伸出无暇的手摸上了孩子的额头:“但愿你永远快乐!”对林如君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转身而去。
如君惊奇的发现,那个和尚竟长的如此的漂亮!
“忘君!”林府走出来一个风姿卓越的少妇,也许她不是最美的,但就是有一种魅力让人沦陷,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风华万代吧!
“娘啊!如君刚刚遇到一个好漂亮的和尚哦!他的声音也好好听啊!就像……就像如沐春风!”绞尽了脑汁终于想出来了一个恰当的形容词。
女子脸色变了变。“哪有和尚特别漂亮的!”抱起孩子,“你还要不要赏花灯啊?”
“想!如君当然想啊!娘!你最好啦!”
女子看着女孩的笑容微微有点失神,如君如君,真的如他一般!娘不贪心,只愿你永远快乐而已!
千万别像娘一样啊!
时光如梭,一转眼十二年的工夫过去了。
“小姐,我可把京城所有的书铺全都翻了个遍,都没有你要的什么《西窗烛》啊!”穿青衣的女子向身旁穿蓝衣的女子抱怨道。
那蓝衣女子的容貌很清丽,虽与青衣女子的天姿差远了,但她却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全身充满了书卷味。
“那是禁书,那些个普通书铺自然是没了!”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既然是禁书,那还买了干吗!”
蓝衣女子微笑:“禁书不一定是不好的书!”
“不明白,我只知道啊,小姐你就是故意欺负我!”
蓝衣女子也就是长大后的林如君笑开了花:“我的好傲霜姐姐啊!你都大我几岁了?还用这种语气向我撒娇?”
“怎么不可以啊?”
“哎!!拿你没办法!只怪我以前太宠你了!”
“呵呵!林家的才女都拿我没办法?怎么可能?我啊,还是乖乖做我的丫头吧!”
“有丫头这么对主子说话的吗?”林如君假装生气。
傲霜指着自己:“我不就是嘛!”
两人相视而笑。感情就如亲姐妹般,实在没什么主仆之分。
门外。
“夫人,要我通报一声吗?”
“不了,我们走吧!”女子嘴角露出笑意,“何必在人家高兴的时候打扰人家呢!而且本就没什么大事!”
鸟儿欢快地唱着歌,天空分外清澈。
“林尚书的外孙女今年也该有二八了吧!”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笑迎迎地问着眼前这位满头大汗的“国之栋梁”。
林之问微微抬头看者这为年方十八便位及人臣的少年,不禁惶恐。
试问一个人十八岁便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他显赫的家世,举世的风采,当然还有——心狠手辣的做法。
“我那外孙女调皮,恐难入皇上的龙眼啊!”侯门深似海,后宫可是第二个战场啊。把如君送进宫,不就等于把她往火坑里推嘛!
美男子弯弯地勾起嘴角,眼里尽是玩味。“林尚书原来这么念着皇上的婚事啊!”又意味声长地说,“果然是国之栋梁啊!”即而一笑,“那我就不负尚书所托,向皇上禀告‘林家有女,年方二八,天人之姿,兰质慧心,实乃母仪天下之范’!”
“东方明慧!你别欺人太甚!”林之问二十五岁做官,至今六十余年,公正廉名,先帝曾道“朕之幸,得一之问耳;天下之幸,得一贤臣耳;国之栋梁,舍他其谁?”
谁对他不是敬畏三分的?连十七年前的那件事,先帝都没有一丝责怪。今一个后生小辈都威胁他,这口气如何忍?
“林尚书年岁已高,静静心,消消气,可别坏了身子,免得朝廷被我这小人搞得乌烟瘴气的!”
林之问慢慢静下心来,暗恼自己怎么这么不重用,这么简单的一个激将法还不会应付,难不成自己真是老了吗?“东方,我可长你两辈,和你爷爷当年同朝为官,论辈分你怎么也应该尊称我一声‘前辈’吧!”
“从年龄看是应该如此,可现在我们都是为官的,还是皇上的臣子,正如你说的我们啊,同朝为官,这样看来,我们可算是同一辈分的!”
林之问词穷。
而这时,太监跑了过来插进了两人之中。
“东方丞相,皇上有请!”
“那林尚书,东方失陪了!”随即便随公公走了。
留下林之问满脸忧愁。
他会这样做吗?
实际上事关他的宝贝孙女,所以他才这么手足无措,只要他冷静想想便可知,这东方明慧怎么一反常态,这么直白地对他说呢?他不是一向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嘛!
可惜,林之问没有了往常的冷静,自然是想不到。
“皇上!”东方明慧半跪了下去。
“东方,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间不必这么拘束,快起来!”端坐在龙椅上的男子立即说道。
“君臣之礼不得不守!”
“你啊!”皇上是极为英俊的男子,剑眉星目,笑起来有种爽朗的感觉,“算了算了,对你没办法!”
皇上姓纳兰名益临,是先帝唯一的子嗣。
他揉了揉太阳穴:“你快帮朕想个办法。母后一天到晚对朕说什么秀女,皇后,子嗣的!朕的头都大了!”
“那皇上随便娶一个不就行了?”东方明慧眼底掠过一道闪光,鱼儿要上钩了。
“你这什么烂办法啊!你知道朕最讨厌女人了,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整天只会争风吃醋!”
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哀筝一弄《湘江曲》,声声写尽湘波绿。纤指十三弦,细将幽恨传。”
见皇上疑惑。东方明慧从书桌上拿起笔,蘸了蘸墨,在镶金的宣纸上画了开来。
先是一把素琴,再是纤纤十指在拨弄琴弦,后是白衣女子。景美,画工更美。
“爱卿你为何不将女子的脸给补上呢?这么一位绝代佳人!”皇上惋惜道。
“这最后的脸应由皇上填上!”顿了顿,“还有便是微臣也没见过这女子的真实容貌。”
皇上张大了嘴巴:“啊?”
“微臣那天也只是偶尔走过林府,便闻这绝世的琴声,为之所迷,久久不能忘怀。”
“林府?东方,你说的可是那礼部尚书林之问的家府?”
“正是!”看来目的达成了。
“那你还知道她……”
“啊!”东方明慧打断他,焦急地说:“我都忘了今天答应母亲回去吃饭了!容臣先行告退!”没等皇上反应便急匆匆的走了。
“东方!”皇上气的跺脚,可东方的母亲是当年的明珠公主,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姑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看着那幅画,喃喃自语道:“林府的小姐?”
到了宫门口,东方明慧一改先前匆忙的样子,又玉树临风,慢条斯理地走着。
“海公公呐!”
“奴才在!不知相爷有何吩咐?”
东方停下脚步,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他。
“公公可自行打开这信,说不定呆会儿皇上会向你问些东西,答案全在这里头了。我相信公公一定是个聪明人!”
海公公“啪”的跪下:“多谢相爷赏识,相爷叫奴才做什么,奴才都愿意。”
“瞧瞧你!快起来吧!让人瞧见了多不好!我不过是要你最近几天想办法满足皇上的要求罢了!再说,这也不正是你的职责吗?”
“是!这不消相爷说奴才也明白!”
“恩!”东方明慧笑得妩媚“这内务府主管的位子我可是一直都留着给你的哦!”
“多谢相爷!”
他并没有问一些事情,因为他知道,聪明人,该做什么事,而不该问什么事,该藏在心里的东西就不能说出去。
况且他也只是一个太监而已,他能做到的也只想做到的就是保护自己,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主角不可能是他,而他也只愿如此。
“小海子!”
“奴才在!不知皇上有和吩咐?”
“朕问你知不知道林之问府上有一位小姐?”
“皇上可否指的就是林尚书那神秘的外孙女?”虽然早已明了答案,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
“不错,就是她!”
“奴才也只是道听途说来着,好象这位林小姐名林如君,年方二八,据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是知书达理的上层大家闺秀呢!”
“哦?”如君?!似是记起了什么,“他的母亲可是林之璇?”
“正是!”
皇上拿起画,久久凝视。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海公公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