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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的话?”紫貂儿在心里暗暗叫糟。
“请恕春梅无礼,春梅的确不相信。主子是那么地在乎郡主,不可能让郡主离开主子身边,更别说是要郡主独自去官府了。”
“我……”紫貂儿一阵语塞,不知道还能再找什么藉口了。
“郡主,您是溜出来的吧?主子要是发现郡主不见了,只怕会担心震怒,请郡主随春梅回去吧!”
“不,我不能回去。”
“郡主……”
“春梅,你别说了,我真的必须走!”紫貂儿的态度坚决。
“不行呀!郡主要是走了,主子怎么办?”
“我就是为了他,才决定要走的。春梅,你别拦我,除非你真的想看“毁记钱庄”因为我的关系而倒闭,除非你想看到你的主子因为我的关系而惹祸上身。”
“春梅当然不想,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紫貂儿打断了她的话。“只有我回“定远王府”去,才有可能解决问题,否则我爹绝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听著紫貂儿的话,春梅霎时明白了她的苦心,但仍迟疑著,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让郡主离开?
“春梅,为了“段记钱庄”、为了你的主子,你就当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让我走吧!”
“那……郡主打算怎么回“定远王府”?”春梅的这个问题,等於是同意了让紫貂儿离去。
“我会雇一辆马车迅速赶回王府去的。好了,我得赶紧走了,要是被你主子发现,只怕我哪儿也去不了!”
要是段御极发现她离开了,肯定会立刻追上来的,所以她必须赶在他追上自己之前回到“定远王府”去。
看著紫貂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春梅的心绪纷乱,不知道自己让郡主离开的决定究竟是对或不对?
“该死!郡主呢?”
段御极震怒的咆哮声,几乎要掀了“段记钱庄”的屋顶。
当他一发现紫貂儿不见踪影时,立刻将几名手下全叫到大厅来,怒气腾腾地质问众人。
面对他喧天的怒气,手下们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回主子的话,属下不知道郡主上哪儿去了。”
“启禀主子,属下一整个上午都没看见郡主的行踪。”
“属下也不知道……”
这些人的回答,让段御极更加的暴跳如雷。
“不知道?没看见?你们一个个都希望她离开,别以为我不知道!”段御极狂暴地怒喝。
众人畏怯地噤声,无法开口为自己反驳。
事实上,自从官府的人上门讨人却被主子轰出“段记钱庄”,临去前还忿忿地撂下狠话之後,他们虽然都不敢明说,但私底下的确都暗自希望郡主这个烫手山芋能赶紧离开。
段御极狠狠地瞪著眼前的手下,叱喝道:“对我来说,我宁可失去一百个“段记钱庄”,也不要失去她,你们懂不懂?”
他这番义无反顾的宣告,震慑了所有人的心,他们直到这时才明白,主子对郡主是如何的势在必得、非要不可。
回想起这些年来在“段记钱庄”里,他们全赖主子的照料才得以养家活口,可在这个时候,他们却一个个自私地只希望“段记钱庄”不要倒闭,自私地希望他们的生计不要受到影响!
思及此,他们一个个都不禁惭愧地低下头去。
“够了!我现在要的不是你们的自责!”段御极烦躁地叱喝。
他大发雷霆要的不是他们的羞愧,他只想知道紫貂儿的下落!
“郡主到底上哪儿去了?”他追问。
“回……回主……主子的话……”大门的守卫结结巴巴地开口。
“对了!就是你!上回我已经警告过你,这次你竟然又把人给弄丢了,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不想活了是吗?”
“不……不是……是……是……”守卫被段御极的怒气吓到,说起话来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到底是什么?快说!”
“是!郡、郡主说……主子要她到官府一趟,叫他们别再……别再继续找“段记钱庄”的麻烦……属下信以为真……所以就……就……”
“所以你就让她走了?”段御极的黑眸危险地眯起。
“是……”
“该死的你!”段御极大掌一拍,几乎要将坚固的木桌一掌劈裂。
“属……属下该死,请……请主子降罪……”
“你的确该死!但是我现在没空杀你!”
段御极迈开步伐就要赶去拦回紫貂儿,春梅见状迟疑了会儿,望著主子毅然决然的背影,内心挣扎了片刻,终於忍不住站了出来。
“主子,郡主不是去官府,而是要回“定远王府”去。”她大声喊道。
段御极急匆匆的步伐一顿,蓦然转过身来。
他恶狠狠地瞪著春梅,不敢置信地质问:“你也知道她离开了,却到现在才来禀告我?你也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春梅没有替自己辩驳,反而替紫貂儿解释了起来。
“奴婢看得出来,郡主她的心里也很痛苦,她根本不想离开。可是她为了主子、为了“段记钱庄”,不得不痛下决心离开。郡主她说,只有她回“定远王府”去,才有可能解决问题,否则定远王爷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主子的!”
听见春梅的话,在场的那些属下们更是一个个惭愧得没脸抬起头来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被他们视为烫手山芋的郡主,竟是这样地为他们设想!
“郡主说她会雇马车赶回“定远王府”去,她大概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主子应该还来得及将郡主追回来。”
“马车?该死!”段御极低咒一声。
那个小笨蛋!难道她就不怕半路遇到什么坏人?她一个娇弱的金枝玉叶,哪有办法应付任何突发的危险?
段御极担心著她的安危,一刻都不愿耽搁地冲向马厩。跃上马背後,他立刻像一阵风似地策马疾奔而出。
他一定要赶快追上她,要在她遇上危险或是回到“定远王府”之前,将她带回自己身边,再也不许她离开自己半步!
一辆马车,载著紫貂儿迅速地离开段御极所在的地方。
“可以再快点儿吗?”紫貂儿坐在马车里,忍不住出声催促。
她实在很怕在她赶回“定远王府”之前,段御极就追了上来。倘若这样,那她的苦心就全白费了。
“姑娘呀!我已经尽力了。”马夫有些无奈地说:“出了城的路不好走,一路上颠簸得很,我怕再快姑娘的身子会承受不了。”
“我无所谓,只要快!”紫貂儿从身上又取出了一些银两。“喏,这些全给你,你能多快就多快!”
“是!”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马夫立刻又多抽了马儿几鞭,马车奔驰的速度果真又加快了许多。
由於城外郊区的路况有点糟,一路上马车又颠簸不已,使得坐在车内的紫貂儿难受得脸色苍白。
身为定远王爷娇宠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她出门乘坐的都是舒适宽敞的马车,几时受过这般的折腾?
一阵阵的不适随著颠簸席卷而来,她虚弱地扶著一旁的窗框,努力压抑著那股想吐的感觉。
就在她难过得快承受不住时,马夫凝重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
“糟了!”
“怎么了?”紫貂儿强忍不适地问。
“我听到有马匹在追赶我们的声音,在这荒郊野外的……我们该不会是碰上盗匪了吧?”
“盗匪?这……这附近有盗匪吗?”紫貂儿惊慌地瞪大了眼,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了。
“有呀!哎,都怪我贪图你的银两,这下子可好了,要是真的遇到了盗匪,连命都没有了,要再多银两有什么用?”
听马夫说得一副事态紧急的模样,紫貂儿也跟著惊慌失措了起来。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只能快跑呀!”
马夫叱喝一声,又多抽打了马儿几鞭,马儿像是也感觉到危机迫近似的,没命地拔腿狂奔,那横冲直撞的速度,几乎快让整辆马车散了。
就在紫貂儿被这速度与颠簸吓得不知所措时,一阵巨大的撞击声伴随著一阵猛烈的震动而来,蓦地,马车歪歪斜斜地停住,差点儿就要整个翻覆过去。
“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紫貂儿紧张地问。
“都怪我刚才一心想要跑快点儿,没注意到地上有个大窟窿,现在整辆马车卡在窟窿里,没办法动弹了!”马夫哭丧的声音传了进来。
“什么?!那怎么办?”
“没办法了,继续待在这里恐怕是等死,想活命的话就快跑吧!”
马夫说著,就想自己一个人拔腿开溜,然而他还来不及跑,後头那一路追赶的马蹄声就已迅速来到了他们身旁。
“大、大爷饶命啊……小的只是讨生活、混口饭吃,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银两,大爷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