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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陈公子说……说这只是疗伤的药,那天姑姑出门去办事了,陈公子刚好来找她,然后……”话说到一半,红扁有所顾忌地飘了眼九金,抿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又继续说了下去:“然后见姑姑不在,他就想染指阿九,幸好姑姑及时回来了,可是阿九也被打得好惨……”
“好好师公……”九金渐渐蜷缩到了角落里,忽然开口打断了红扁,很无助地唤了声,眼眸里透着恐惧,身子也跟着不住地颤抖:“我怕……”
好楚楚可怜的一张脸,好水灵一双眼睛,子七却很没人情味地瞪了她眼,轻斥:“不准怕!”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虽然子七不明白她到底在怕什么,但是既然怕了,为什么要舍近求远,他就站她身边她竟然不要,偏偏只记得那个很不像师公的师公。
“让开点!”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师公很有气势地推开子七,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九金拉进怀里,不断地安抚着。
惹得子七瞠目结舌,这两人……太没天理了!他是师公啊,竟然可以如此无视伦常,就这样堂而皇之当着他的面如此亲昵地待他妹妹!这算什么,现在到底算什么情况?!这个男人到底是来帮鱼玄机翻案,还是来勾搭自家徒孙的?
“要我先带你出去吗?”项郝搂着她,柔声问着。九金的表情让他有种恍如当年的感觉,不需要问,他也能猜到,这丫头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如果当时没有他,也许她不止是傻了而已。
别说项郝了,就连红扁都猜到了,她噤了声,一直没敢再往下说。
九金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唇,轻摇了几下头,又往项郝怀里钻了几分。难得有这个机会的,要好好把握!
这一幕太沦丧了,子七看不下去了,干脆抢过项郝手中的陶瓶研究了起来。
“你是仵作,应该能看出这是什么药吧?”项郝仰起头,先前的柔情不见了,换上了一脸严肃。
“噗噗噗噗……”
没等子七回答,凑上前想好奇一下的龙套喷笑出声了。
“龙套,下次放屁的时候不要用嘴。”子七斜瞪了他眼,没好气地说。
“明白了。”龙套频频点头,然后兴奋地冲着项郝说开了:“这药问我们少爷就算是问对人了,他也差点深受其害啊。据说这是西域的一种媚药,咱们这的人不懂,就会乱用,上回有个姑娘就在我们少爷的茶里下过这药。其实这是外敷的,不能内服,要是误食了,份量少还不打紧,多的话会让人痴傻的。不过也有说人死后十天之内服了这药,会起死回生,估计是讹传。”
“你看九金那副活蹦乱跳的模样,像讹传么?”真是个多嘴的笨蛋,子七负手,眯着眼瞪向龙套,见他乖乖闭嘴后,才继续追问红扁,“那天陈韪就是让你把这药给九金吃的?”
“嗯。”红扁点头,生怕最后事情闹到自己身上,便一五一十全说了:“阿九吃了这药后,就开始不对劲了,一个劲地发疯,她以前虽然也常犯傻,可是那次特别厉害。我怕出事,就去把姑姑找来了,后来姑姑听说了这事,就跟陈公子吵起来,陈公子一怒之下打了姑姑离开了,后来……后来姑姑就拿阿九撒气,直到阿九倒在地上不动了。我们都以为她死了,姑姑就把尸体埋在了花园……警告我不准说出去,说是如果报官的话,我也会被牵连的,所以我……”
“那个男人住哪?!”
这句话咬牙切齿的话,同时从子七和项郝口中迸出,连口吻都如出一辙。
红扁吓了跳,缩了缩脖子,嗫嚅道:“就住在城西石林街上……”
第七章
鱼玄机的事算是真相大白了,善后的事全都交给了裴澄,可是却没有人觉得开心。
往段府驶去的马车里,气氛显得很凝重,子七看着窗外,不发一言,偶尔会斜睨九金;从上车起,九金就目不转睛地瞪着他,害他莫明其妙地总觉得自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般。
“你为什么要把红扁交给裴大人?还不准她再来段府?”九金终于说话了。
“那你告诉我,还有其他办法吗?”子七耸肩,一脸苦笑,“难道要领回去?谁知道那晚她到底是无知还是故意,万一往后又对你做出什么事,怎么办?你发生意外不要紧,关键是我娘会担心,你这次不留只字片语的失踪,已经把她给急坏了。”
“我也不是故意失踪的嘛,你又不陪人家去上茅厕,段府那么大,花园里还到处都是假山,迷路了嘛。然后就遇见师公,就……就晕了……”一想到自己很不端庄地在师公面前做“猪狗不如”的事,九金就觉得好委屈。
“怎么晕的?”子七不觉得他家的茅厕有把人熏晕的能耐。
“抵抗力太差。”男人太帅是种罪啊是种罪,容易让女人抛却端庄啊。
“你看起来壮得像头可以直接送去屠宰场的猪,抵抗力一点都不差。”边说,子七边故作厌恶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这话,把九金堵得无从反驳,更不会傻到告诉他是因为她误以为师公想咬她的嘴才晕的,干脆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不要师公送我回段府?”
“不是‘回段府’是‘回家’!你回家为什么还要外人来送,我是摆着看的?”去他的师公,真是个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不堪入耳的称呼。
“你除了能看还有其他作用吗?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携带起来也不方便,居家旅行都不适合。”师公就不同了,会在她害怕的时候抱着她安慰;还会在她无助的时候,牵着她的手远离火坑。
九金咬着唇,光是想,脸就不自觉地红了,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旧情复燃的味道。那段逝去的初恋啊,将要觉醒了么?好让人期待喏。
“唐九金。”
“咦?”好阴沉的声音哦。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用过你师公了?”要是敢点头,他一定会把这个不知检点的妹妹扔下马车,一定会!
“三年前就用过了啊。”
显然,他们对“用”这个词的理解很截然不同。
“龙套!停下来!”子七咆哮了声。
前头驾车的龙套很听话,没隔多久就传来一声马儿嘶鸣的声音,顺着惯性九金整个人从座位上跌了下来,眨着茫然的眼仰头看着段子七。难道说这个不定期就会爆发两下的男人,又要崭露他的兽性了吗?
“下去。”
“啊?”他冷冷的声音传来,弄得九金一头雾水。
“滚下去,跟着马车跑。”
“不要了吧……”不管如何,总要给她个合理的理由吧。
“不要也可以,回家后不准吃饭,饶着花园跑到天亮。”子七讪笑,觉得这方法不错,很有助于她了解段府的内部结构,就不会再迷路了。
“……那我滚。”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不如痛快了断。
做出决定后,九金很配合地滚下车,是真的用滚。她想用实际行动证明,小女子能滚能爬。也许装下可怜卖下乖,她家七哥哥就会心软,毕竟对待一个弱女子如此狠心实在有失端庄。
可是她盘算错了,段子七非但没有同情心,还在九金刚落地的时候,就命令龙套驾车。九金愣了下,被马车扬起的灰尘呛到了,一阵猛咳之后,马车已经在遥远的大前方了。无奈之下,她只好迈开短小圆润的双腿,努力追上前。
瑟瑟的秋风吹啊吹,傍晚灰蒙蒙的天很凄凉,繁华依旧的朱雀大街上,有辆马车正以万分缓慢的速度行进,马车后有个珠圆玉润很不端庄的姑娘喘着粗气,一路狂追。
真是分外和谐的一幕景啊。
天色渐渐暗了,段夫人心急如焚地徘徊在段府门外,害得落凤也只好假装焦急跟着徘徊。
好不容易,终于有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透过朦胧的雾气,能逐渐瞧清有辆马车正朝着段府驶来,酱紫色的车棚,是段府的车。落凤又瞧了会,直到看见驾车的龙套,才兴奋地大叫:“夫人夫人,他们回来了,太好了,我们终于能吃饭了!”
“哎……这马是不是老了,怎么跑得比乌龟还慢?”段夫人长叹感慨,心里头越是着急,那马车反而越是显得更慢。
过了好半晌,马车才终于停在了段府前,龙套跳下车给段夫人行了个礼,笑得格外谄媚。跟着才跑去拉开车帘,子七跨下车后,他便又放下了帘子。
段夫人往里头瞧了半天,都不见九金的身影,不禁又担忧了起来:“九金呢?”
“观世音,观世音,我在这……”
不远处的黑暗里,传来一道有气无力地声音,那声音的主人渐渐现形,涨红着脸,满脸的灰尘,衣裳上还破了几个洞,很无力地冲着段夫人挥了挥手。
“怎么折腾成这样了?”段夫人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