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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淡淡的看向暮雨漓说:“二弟,只不过是我东宫的一个奴婢受了伤,怎劳让你和母后如此惦记。”
“皇兄,您宫中奴婢总是受伤,我和母后不能轻视。”
“后宫之事,皆有皇后执典,二弟,你堂堂一个王爷拘泥于这等小事,未免大材小用了,更何况,这是我东宫自己的事。”
暮冰舜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这句话,让暮雨漓一时语塞,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步轻罗。而暮冰舜也转头看向她,两个人同时投来的目光,让步轻罗刚抬起来的头,又垂下了,此时她的心情,只有一个字——乱。
眼下,一双鞋子走到她的面前,同时弯下腰,手也出现在她的眼前,声音暖暖的说:“我们回去吧。”
她缓缓抬起头,竟是暮冰舜,没有了刚才的戾气冷酷,声音低低的,如一涓细流让她的心一点点的瓦解,之前所有的埋怨与失望,一扫而空。她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了他的手里,想起了小时候,他小心翼翼的握着自己的走,走在荷花塘里的木桥上,一时间,五味杂陈。暮冰舜感觉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也注意到了她眼中浮起的水气,那饱含各种复杂情绪的眼神。
步轻罗站起来便松开了他的手,转身对因为看到暮冰舜竟然亲自伸手扶她起来而错愕的暮雨漓作了一福说:“二皇子,请代奴婢向皇后道谢,等奴婢伤好后,会去韶华宫谢恩。”
暮雨漓怔怔的看着她,又看一眼立在她身后,正漠视着他的暮冰舜,他顿了一下,轻声说:“你回去一定要按时上药……还有,我刚才的话,你想一下。”
她点了点头,又不舍的看一眼扇儿,扇儿还惊恐着太子刚才的气势,仍惊魂未定,步轻罗给她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跟着已经转身走的暮冰舜,走出了太医局。
他怎么会突然来太医局,是不放心她吗?他其实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心底软弱的善良,冰舜,其实你没有变。想到这,步轻罗独自偷笑起来,有一种小小的幸福。
暮冰舜头也不回的在前面走下长长的台阶,他的座舆等候在那里,暮冰舜大步走到舆前,突然转过身来,步轻罗脸上的窃喜还没及时收回来,看到他的脸上恢复了平日的霸气与冷峻,让她脸上的表情失控,他也没有想到步轻罗会在自己身后这样的笑,也愣了一下。
马上,仍是冷冰冰的问:“他和你说了什么话,让你想一下?”
“他,他说,扇儿想我,想让我和她在一起。”她不能说如实说,否则,会招来更大的麻烦,所以,只能编着谎话。
“你要去吗?”
她摇摇头说:“奴婢即然是东宫的人,就只会安安本本的在东宫,决不离开。”
本来,和暮雨漓去的心已经动了,可是,刚才暮冰舜的突然出现,让她又改变了想法,他还是在意着她的,她相信,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变回以前的冰舜的,她会让他想起曾经图殇国的紫幽月。
暮冰舜仰着头,从眼角的光斜瞥了她一眼说:“好,记住你说的话。”说完,看一眼自己的座舆,用手一指,“你坐它回去吧,我有事出宫,晚些回来,你伤好之前,不用服侍我。”说完,他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那紫色的身影慢慢的走远,舆两边的太监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刚才那话是出自太子之口,而步轻罗的眼泪又一次浮上眼眶,冰舜,我不会放弃,我相信你一定会想起我的。
‘奴婢即然是东宫的人,就只会安安本本的在东宫,决不离开。’暮冰舜想到刚才步轻罗的这句话,嘴角浮上一抹嘲笑,我如此待你,你竟然还会这样说,你为的是什么,就因为我是太子吗?对,我是太子,天下的女人想得到的东西,都在我这里,又是冷笑浮上了他的嘴角。
韶华宫
午后的斜阳穿过宫门,散落在有些昏暗的大殿之内,香炉上,上等的紫檀香袅袅升起,宫女缓缓的推开宫门,暮雨漓迈过宫门槛走了进来,在正前方的凤榻上,李皇后端坐着,眼中有了愠色,已经等他很久了。
等宫女关上门,大殿之内只剩母子二人,暮雨漓走上前去,轻声说:“儿臣拜见母后。”
‘叭……’李后恼怒的一拍面前的朱案,训斥着他说:“雨漓,你太不像话了,你竟然敢假传我的懿旨,去管东宫的闲事。”
早就料到母后会如此反应,暮雨漓不紧不慢的解释着:“母后,事关人命,儿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不得已?那个步轻罗的确长的姿色可人,雨漓,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了她吧,别忘了,你可是王爷!你要注意你的身份。”李后最担心的就是他对宫女动情,所以,她从来不给他安置姿色过人的宫女,怕扰乱他的心志。
这些,暮雨漓也是明白的,他安慰着说:“母后,儿臣没有喜欢她,儿臣只是可怜她。”
李后眉头轻轻舒展开,叹了一口气说:“雨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么多年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受尽了苦,你心里有数的对不对?做好你该做的,不该你管的,你不要插手,知道吗?”
“母后,你和儿臣受的苦,儿臣一直没有忘记过,但是……”暮雨漓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儿臣想请母后将步轻罗调到我的宫中。”
“你……”李后一时气结,刚才的话白说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变换了一副慈蔼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儿啊,如果你真的想让她伺候,母后一定会考虑把她调过来给你的,但是,今天母后要和你研究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前日,太子与你父皇终于有了正面冲突,太子将你父皇气吐血了。”说到这,李后的脸上竟然滑过一丝快意。
暮雨漓倒是一惊,问道:“气吐血?父皇怎么样了?”
“只是一时气行逆转而致,倒无大碍。他被气吐了血,却让当时在场的太监宫女不得走漏任何风声,如果不是郭太医偷偷告诉我,我也要被蒙在骨里了。”说到这,李后冷笑着,暮千道,就算被那个女人的儿子气吐了血,你也要这样护着他。想到这,她紧握着左手,小指上的金色指套狠狠的抠到了肉里。
“怪不得父皇不见我。母后,到底为了什么事?”
“你父皇这次选妃,凡四品以上官员家满16岁的女儿均要参选,但是丞相唯一的孙女,司徒青蕊并不在备选之列,你父皇是要将她许配给太子,让她做太子妃,要奖赏司徒家的显赫功勋。可是,太子当场就拒婚,又扯出了惜红的旧事,于是,他们两个就吵了起来。”
“丞相知道吗?”
“那个老狐狸,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他对太子忠心耿耿,不会怪罪的。雨漓,母后和你说这件事,为的是和你商量一下,你也该纳个王妃了。”李后郑重的说着,握住了暮雨漓的手。
“母后,儿臣不想。”他摇头。
“儿子,这由不得你,太子有丞相撑腰,板倒他,仅赁你我二人之力,根本不可能。你和影重关系交好,保稷王也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可是,保稷王在归顺我大月王朝时已立下誓言,只管天下魔道之事,不参与大月政事。所以,你必须有一位有背景,有能力和丞相抗衡的王妃。”李后说到这,手抚上了他的脸,疼惜的抚摸着,眼中含着泪水说:“娘知道,牺牲你的终身幸福来换取政治的联姻,对你很不公平,可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呀。”
暮雨漓最见不得母亲这副凄楚的模样,他记得被图殇国王放回大月时,见到母亲的第一面,就是这样的神情,他左右为难地说:“可是,母后,我答应过一个女孩,长大后要找到她的,我不能不守诺言。”
“那个女孩在哪?”李后反问。
“我不知道,但我有预感,她会来找我的。”
李后苦苦一笑,说道:“傻孩子,儿时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记住,你现在是大月王朝的孝行王,暮雨漓。不能是活在暮冰舜之下的影子了,娘的心,你懂吗?”
“娘,我懂,我会按娘的意思去做,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暮雨漓认真的神情,让李后的心中得到了安慰,她摸着儿子的脸,轻轻的笑了,眼睛慢慢的看向窗外,那秋风中飘落的树叶。
符氏,曾经你是皇后,而现在我是皇后。
你有儿子,我也有儿子。皇帝独爱你一人又怎样,现在,你死了,可我活着。最后的结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