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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暮雨漓也注视着眼前换成了东宫侍女装扮的,恍若仙子下凡的步轻罗,出尘如仙、傲世而立,令人不敢逼视。但是,看到她额头缠着的白纱,莫名的,心窝处像是被狠狠的剜了一刀。
“奴婢参见二皇子。”步轻罗和扇儿齐声说着。
暮雨漓走过来,视线紧紧的锁在她的额头上问:“这是怎么回事?”
“是奴婢昨晚不熟悉东宫的路,不小心撞到了宫柱所伤。”步轻罗说着,每次面对他,心中总是无法平静,就连受了伤,都感觉到像害怕着让他看到。
“看过太医没有?”他问着。
步轻罗摇摇头说:“区区小伤,怎敢惊劳太医。”
她话还没说话,手已经被暮雨漓拉了起来,她惊愕地问:“殿下,你……”
“跟我走!”不由的分说,拽着她走向另一个回廊,步轻罗挣脱着,可手却被暮雨漓紧紧的攥着,那种感觉,让她回想起了童年时,在图殇王宫里,小小的暮冰舜拉着她手的画面。
而如今,想么昨晚那一幕,不由的,鼻子酸涩,忍不住的想掉下眼泪。
孝行王突然出现在太医院,让太医们惊慌失措,而他又拉着一个宫女,更是让他们惊讶万分。暮雨漓把步轻罗带到了一名老太医的面前,那老太医诚惶诚恐地帮步轻罗检查起伤势来。
“太医,她这是撞到柱子伤的吗?”暮雨漓站在一边,背着双手问。
“回王爷,这伤像是被人推倒,撞到锐器所致,像是案角所伤。”太医说着。
步轻罗忙摇头说:“不是,是撞到柱子伤的。”
“为什么要替他隐瞒?”暮雨漓的脸色阴沉下来,直视着步轻罗。
她不由地心虚起来,不敢看他的眼睛,轻声说:“真的和他无关。”
“或许我不了解你,但是,我更了解他,到底为什么要选择留在他的身边?”看到这样子的她,暮雨漓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这样的痛,难道,是因为她激起了他心中对紫幽月的思念。目光,不由的看向她的颈口,脖子上没有任何的饰物,没有那个桃花玉坠,她终究不是紫幽月。
一股更沉重的失望袭卷心头,一时间心脏似乎难以负荷。
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失落与痛心,步轻罗的视线飘向远处,幽幽地说道:“其实,他很可怜。”
可怜,暮雨漓听到这两个字,嘴边勾起一抹不意察觉的冷笑,从小就被父皇捧在手心里宠爱着,为了这个宝贝儿子,让母妃和他受尽了委屈和分离之苦,真正可怜的,应该是自己吧。
太医为她敷了一层药,又给了她一瓶药酒,嘱咐着她,如今已是秋季,夜晚时记得在临睡前涂抹一下伤口,以免落下疤痕。
她谢过太医,便和暮雨漓走出了太医院。因为她刚才的话,暮雨漓一直心有不悦,低头不语。她走近几步,轻声说着:“王爷,谢谢你。”
但暮雨漓只是向前走,没有回应她,步轻罗跟在后面,继续说着:“扇儿是个善良的女孩,但是毕竟年幼,在皇后身边,难免会引起麻烦,请王爷能多多照应。”
“你自己都已是自身难保,还惦记别人安危?”暮雨漓转头看着她,这个女子,到底想怎么样。真像花影重说的,这个女人,难以按常人的想法来理解。
“王爷,您严重了,奴婢在东宫一定会谨慎做事,以后不再会招惹麻烦。”
她这样的回答,暮雨漓无话可说,终究,还是无法理解她所想的。
之后,两人没有在说过什么话,暮雨漓在前,步轻罗在后,一前一后的走了分宫楼。右边的路,是去太子的东宫,左边的路,通向后妃与皇子住的西宫。
步轻罗拜别暮雨漓,转身走向东宫,暮雨漓走回西宫,长长的青石板,把他们的背影映的越来越长。
我们的相遇,却在一个点上背道而驰,你找的是我,我找的是你,却不知,要找的人就在彼此的身后,究竟还需要多久,我们才能再次相遇。
第1卷 情生 杖责——心比身更痛!
回到东宫,就已经看到了端惠姑姑表情懊恼的站在那里,不等步轻罗开口说话,她已经劈头盖脸的训斥起来,“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派去找你的人都说你早就离开韶华宫了,你去哪了?”
“姑姑请息怒,我……我只是迷路了。”她只能这么说,在宫里,多说多错。
“迷路?你没长脑子啊,怎么不把你丢了!说——皇后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是让奴婢安守本分,伺候好太子。”
端惠狐疑地问:“她就说这些?”
步轻罗眼神肯定的看她一眼,“是的。”
“没问你头上的伤?”
“问了,奴婢说是夜里迷路,不小心撞到柱子所致。”
“你还算聪明。我告诉你,以后皇后问你关于太子的事,你最好给我小心谨慎些,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许说,明白吗?”端惠姑姑瞪着她。
“奴婢明白了。”步轻罗答应着,看一眼泰德殿,问她:“姑姑,太子回来了吗?”
“没有,丞相抱病,太子陪皇上去丞相府探望,要晚上才能回来。对了,你去打扫一下惜红阁。”端惠说着,同时叮嘱她说:“记住,不要乱动,更不许损坏任何东西。”
“是,姑姑。”步轻罗转身向惜红阁走去。
惜红阁,就是那个公主,冰舜最爱的女人以前住的地方。怀着万分复杂的心情,她走进去。
这是一间有异域风情的屋子,墙上的字画、窗前的古琴、椅上的琵琶,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曾经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
床帐虚掩,里面的大红色的被子依然如新,梳妆台上,还有一盒没扶完的胭脂,芳香袭人。旁边敞开的红色锦盒中,放着一枚镶着两颗大珍珠的步摇,摇坠下是碎小的珍珠,很漂亮。
这也是她的吧,步轻罗轻叹一声,把锦盒盖上。
不再放任自己的思想,步轻罗开始打扫起来。看来冰舜真的是常住在这里,根本没有多太的灰尘,连茶桌上茶杯的杯身,都因为总拿起而磨的光亮。
她细心的打扫着,这时,门口的阳光被一个细长的阴影挡住。她回头望去,原来是负责送水的宫女春娥。
“轻罗,我把水桶放在这了。”春蛾说着,把手中的木桶放在门口。
“谢谢春蛾姐。”步轻罗浅笑感谢。
春蛾笑一下,却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探着头走进来,嘴里还发出惊讶的声音:“哦,原来这里是这个样子啊!”
“你以前没来过这吗?”
“没有,这里只能是太子的近侍打扫,以前我送水来,凝露都不让我进来,那小丫头,凶巴巴的,自以为能取悦太子,还不是把小命搭进去了。”
“凝露……她到底做错什么事?”
“她啊,仗着自己以前在乐坊学过,就拿惜红公主的筝弹,结果弹断了弦,太子杖责100,她拒不就医,就死了。”春蛾轻描淡写的讲述着。
“那个惜红公主,是怎么样的人?”步轻罗问着。
春蛾在房间里四处看着,边看边说:“惜红是邻国乌拉国的公主,三年前乌拉国王把她献给了太子,听以前的宫女说,那惜红公主妖媚至极,精通音律才艺,太子对她日益痴迷。哪想到,乌拉国国王与魔道余孽勾结,意图造返。被保稷王铲除,皇上怕惜红公主日后为祸朝庭,就下旨处死了她。从此,太子拒不纳妃,与皇上也不似以前亲近。我只知道这些,太多的,也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冰舜,你有像想她那样,想过我吗?难道,在你的心中,早已经忘了紫幽月。掩饰住几乎裸露的悲戚,步轻罗又问:“春蛾姐,皇上对太子还好吗?”
“皇上对太子一直很好啊,这宫里谁不知道,三位皇子里,只有太子深得皇上……宠爱。”站在梳妆台边的春蛾说最后两字时,顿了一下,手上的东西慌忙放下。
“那个……轻罗,我,我还有别的活,先下去了。对了,这屋子是不允许我们进来的,你别告诉别人啊。”她叮嘱着。
“春蛾姐,我不会说的。”步轻罗笑一下,春蛾眼神有些闪烁,慌忙离开了。
步轻罗打扫完,关上房门离开,她不知道,祸事已经无影无形的降临。
傍晚,暮冰舜回到了东宫,他阴沉着脸,像是遇到了什么让他恼火的事。步轻罗不敢多言,悄声的为他准备晚膳。而暮冰舜根本不吃,直径去了惜红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