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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你满二十五岁之前不也如此?”
余岳中但笑不语。
“姨娘真的很担心你。”他口径一转又道。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没因为他们的行为变成一个好男色的娘娘腔,他们就该阿弥陀佛了。”被强迫当了二十年的女人,他还保有男儿本色,已是大幸。“你今天专程到我这儿来,就是为了跟我抬杠吗?”
“你说咧?”居无言冷淡的一撇嘴,抬眼望了一眼余岳中身后的侍从。
他立即领会。“阿孝,你去厨房吩咐一声,准备一些酒菜等会儿送上来,我要和‘表小姐’喝一杯。”
“是,少爷。”阿孝立即退下。
余岳中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师父要你去找他。”
他一愣。“师父找我?该不会又是为了那画中美人的事吧?”
“也许吧!”居无言耸肩。
余岳中眉头微蹙,所谓的画中美人,据说是师父的同门师妹,已经失踪了将近二十年,师父一直在寻找她,而他们身为徒弟的在一人们时,这任务也加诸在他们身上,可这么多年来,却依然没有消息。
“师父就是不肯死心,她也许早就是一堆白骨了呢。”
“反正他这么交代,我也只能转达。”
“我知道了,我今晚就过去。”
“还有,最近我光是管理居家的产业和应付老妖婆就够累了,所以你自个儿的‘花想容’就自个儿想办法打理,我无暇掌管了。”居无言最后说。
余岳中嗤道:“还说你不是来落井下石的!”
“表哥,说话可要凭良心,我帮你管花想容已经四年了,没道理我累得像条狗,你却窝在家里拈花惹草,惬意悠闲吧?”
“算了,既然你那么累,就把花想容给结束掉吧!”他无所谓的说。
“说结束就结束,你知道多少人靠它维生吗?”居无言瞪大眼。
“如果你在意,就继续管理,如果不管,就毋需在意。”余岳中冷瞥他一眼。
“你真是……”他懊恼不已。
“怎样?要继续?或者结束?”余岳中像是吃定了他。
“行了,我自认倒霉,行了吧!”他无奈,只好继续接下这个苦差事。
余岳中缓缓一笑,俊美的脸蛋霎时光芒四射,让人睁不开眼。
“拜托!别对我霹出那种笑容。”居无言抚额哀叹。
“哪种笑容?”他还是笑,就是喜欢逗这个和他同病相怜的表弟。
没怎么,只是会迷倒—群男男女女罢了。
“你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大的杀伤力,对我这个为你鞠躬尽瘁的表弟使出这绝命杀招太没意思了吧!”
眼神一闪,余岳中有意无意的朝远处一瞥。
“怎么?这杀伤力对我亲爱的无言表弟也有效用吗?”他故意凑近他,两人的鼻子几乎碰在一起。
居无言想退开,却只能抵着石椅背动弹不得,咬牙怒瞪着他,心里恼怒着为什么师父只教自己经商之道以及基本的轻功而已?
“余岳中,我警告你……”
“余少爷引”一声娇呼,打断居无言的低声警告。就见居住于活色生香楼的崔羽爱在侍女的搀扶下,柳腰款摆地行来,见着两人暧昧的姿势,忍不住惊声呼唤。
“该死!”居无言为时已晚的发现自己又被这个可恶的表崔羽爱心中微微一惊,但随即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人家想少爷,您好几天没有唤羽爱到销魂蚀骨阁了。”
“呵呵!不过才三天而已,这样就捺不住寂寞了?”他冷眼儿一瞟,视线定在她脸上。“既然如此,你就回徐嬷嬷那儿去吧!”徐嬷嬷是洛阳城最大妓院戏春楼的嬷嬷,活色生香楼里的六位姑娘,有三位是从戏春楼点来的。
“嗄?不,羽爱不是捺不住寂寞,只是想念少爷想得紧,您别遣羽爱回去啊!”她诱惑不成,急忙想挽回。
“是吗?”
“是的,少爷,人家只爱您,想为您守身,不会再让其他男人碰触了。”她连声道。
爱吗?余岳中嘲弄的一笑,望了眼居无言不以为然的表情,笑容不减。
“你下去吧!没事别来打扰我和表小姐谈心,我会不高兴的。”他故意道,迎上居无言抗议的眼神,对他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
崔羽爱不敢耽搁,娇柔地一福身,款款退下,可眼底却有着不甘,那么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凭什么得到俊美余岳中的青睐?!她不甘心!
“你真是作孽!”居无言嗤道。“既然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么多个花娘,何必将人家带进府呢!”
“是她们自愿的,反正银两我照付,没碍着谁。”不是应付不了,只是这几日有点厌烦那些一见到他便像无骨软虫般偎过来的女人,想清静的时候,却得听她们抱怨其他姑娘的不是,看来他将她们留在活色生香楼太久,该替换了。
“算了,我要回去了。”
“这么早回去干嘛?要会一会你家隔壁的西施姑娘吗?”余岳中调侃。
“别胡说了,她一直相信我是姑娘家。”
“而你还要两年的时间才能解禁,是吧!”
“我不跟你哕唆了。”居无言不想和他淡论谈西施的事。
“反正我话已经带到,留在这儿也碍事,不打扰你回销魂蚀骨楼去乐活了。”
“大白天的,你当真以为我这么放浪吗?”他失笑道。
“已近黄昏,也差不多了。”居无言斜睨他一眼。
“差多了。”余岳中轻笑,跟着起身,与他并肩。“我跟你一起走。”
“干嘛?”他防范地问。
“紧张什么?不过是想顺道到花想容一趟,若我记的没错,我培植的黑牡丹应该快开花了才对,经营方面是你行,所以我才交给你,至于培植的事,我哪样不是自己来?”
“你可以自己去,毋需和我同行。”他百般不愿意和余岳中走在一起。
“亲爱的表妹,你是存心伤表哥的心吗?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就算我觊觎表妹多时,也不会当众把表妹吃了,是吧?”
“够了,你就是这样我才不想跟你走在一起,而且我相
信,你今晚肯定是要去青楼逍遥,对吧!“居无言翻了一个白眼,可他知道,如果余岳中坚持,他也甩不开他。
“好啦!走了,也许师父又要我到什么地方去找人,这一去可能又是一年半载奇Qisuu。сom书的,表妹就一圆表哥想要和你多相处的心愿嘛!”余岳中轻笑,扯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居无言,心情大好的上街去了。
※※※
“唉!”一声长叹传出,顺着清幽的小廊,转入雅致的阁楼,就见楼里坐着两位年约半百的男女,很显然的是一对夫妻,叹息的正是那虽然四十有余,却依然风韵犹存的美夫人季澄澄。
“唉!”又一声长叹,这回则出自年过半百但仍俊朗、充满成熟男人魅力的老爷余醒德。
季澄澄抬起头来,讶异的望着自己的夫君。“老爷,怎么你也叹起气来啦?”
余醒德瞥了自个儿的夫人一眼,缓缓地道:“夫人叹气之后,就该我叹气了。”
她的烦恼事最终还不是落到他身上,夫妻做了近三十年,这已经是不成文的定律,他啊!哪舍得自个儿的爱妻叹气呢!
“老爷,你瞧瞧咱们中儿该怎么办啊?”她坐到他身旁,双眸闪动着泪光,瞅着疼她入骨的夫君。
“我知道我知道,可夫人,为夫的对中儿也没辙呀,该说的,早就说破了嘴,还能怎样呢?”
“唉——我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不肖子呢?整日不是流连花丛,就是帮他那个师父办事,跑个不见踪影,大半年不回家,这样下去,搞不好哪天咱们死了,他都来不及送终呢!”
“其实我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严重,中儿也不过是……”
“不过是?!老爷觉得这样还不严重引”季澄澄哀怨的睇着他。“难道真要等到三年五载见不着儿子一面才算严重吗?”
“这……”
“还有,他如果这个家待不住,至少也要考虑到咱们余家一脉单传,就他这么一点血脉,他好歹也娶个媳妇儿,让我们抱孙子,这样一来他不回来也就算了,可是呢,到现在媳妇儿连影子也没见着。”
“其实想嫁中儿的姑娘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中儿不要罢了。”
“就是这样,说到这点我就生气!他都已经二十六了,一般人早已有儿有女,哪像他!不但无妻无子,竟然还将青楼女子给安置在家中,什么莺莺、小桃红、芙蓉、牡丹的,我看到那些个不要脸的女人就生气,根本不把我这个女主人看在眼里,真是气死我了!”她真是愈想愈气。
“夫人,你又到中儿的拈香院去了?”那些个姑娘住在拈香院里,平日是不出门的,偶尔出门,也是直接从拈香院对外的门出入,根本毋需经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