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咬了一口胡萝卜,对他的问题感到不耐烦。人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做人一定要出人头地呢?
“到底出人头地的定义是什么,赚很多钱?还是有权有势?你们不会累呀!我就不信你们手上拥有一切会比一个洗碗工快乐,我只是想做我自己不行吗?跟你一样又不会比较快乐。”
她的话震住了凯恩,当头棒喝的敲醒他的自以为是,当他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是为了她好时,其实他正对她重复别人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是原封不动的用在她身上。
原来他还是甩不开过去的阴影,老用自己的角度去评量他人的需求,不管人家是否能接受,他仍用世俗人的眼光去做安排。
她说的一点也没错,拥有一切的人不一定比一个洗碗工快乐,而他很清楚自从他强要她跟在身边学习,她单纯而自在的笑容慢慢在减少,取而代之是对他的不满。
他犯了一个错误,一个非常明显却被他忽视的错误,他正把自己遭遇过的模式套入她的世界,让她逐渐转变成他所期望的日标。
他不是神却在做神的工作,难怪她会反弹,视他为毒蛇猛兽。
大智若愚,真正聪明的人是她,欲求不多的人才能获得单纯的快乐。
“呃,你们在吵架吗?我觉得吵架是一件不好的行为,我们要心平气和的聊一聊,先吸一口气,再吐一口气,看看问题的症结出在哪里……咦,你们看我干什么?”
不吵了吗?她有什么好看的,怎么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你的女人很有意思,非常具有娱乐性。”以前只要看到她到店里找Hermit埋怨女人心事,他就会想笑。
不只是她的外型,还有她哀怨的谈话内容。
嘴角一扬的铁汉生对上他本来应该是黑眸的蓝瞳。“所以我爱她,当她是宝来宠。”
因此才有这一趟的婚前蜜月旅行,让她大肆的挥霍他的“黑心钱”。
“好好守着,别在船上逗留太久,风大雨大对孕妇的身体不好。”凯恩像是谈论天气一般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眼一沉,他的闲适神情陡地转为凝肃。
他笑笑地抓抓落腮胡,一脸落拓的劲气。“气候多变化,小心风雨来袭,多加件衣服总没错,人要先保暖才有心情游玩。”
“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需要我调派人手来吗?”铁汉生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Kin本人,他口音中那独特的外国腔总有不经意流露的时候。
“不了,我还应付得了,小风小浪打不到我那间破厨房。”真让他调人来,不就是光明正大的向世人宣告他在这里。
人多反而麻烦,没有什么事是他控制不住的。
“那么你那只小兔子呢,通常困扰我们的不是敌人的强悍,而是身边放不下心的女人。”有过差点失去的心痛,他更懂得珍惜这份谁能可贵的感情。
他的话令凯恩默然,深沉的心思百折千回不见尽头,叫人无从揣测那藏得深的思绪究竟转着什么盘算。
“爱她就把她看好,她和我家那个一样是令人头疼的人物。”而他已经习惯头痛的滋味。
爱?“不,你误会了,我和她不是你所想的关系。”
他想都没想过,这是不可能的事。
铁汉生的笑让人感到头皮发麻。“老板,你的眼看尽世间人情爱纠葛的故事,可是对于自己的故事却蒙上一层纱,看不清楚也不敢掀外。”
因为他们都害怕一件事——
看见自己的心。
“人家说恋爱中的狗会作诗,看来此言不假。”凯恩以嘻笑的心情来剖析自己,调侃道。
“Kin……”声音含怒,警告他别玩火。
“叫我凯恩吧!白凯恩。”因她而生的名字,胡子底下的嘴一扬而流露出他不自觉的柔情。
“好吧!凯恩,你可以不承认你的心,但有一点你绝对无法忍受,那就是有一天她会爱上别人。”敢嘲笑他是狗,他就咬他一口。
爱……爱上别人?!
胸口一抽,染笑的眸色骤地一深,从不知道心也会痛的凯恩拧紧双眉,感受胸口凝聚的郁气,他早该明白他不可能永远保有她的纯真,不是吗?
可是他的心为什么会那么难受,不想她单纯的心有着别人的影子,甚至离开他的身边。
这是怕她受伤的不忍心吧!不是爱,绝对不是爱,他怎么可能还有爱人的能力?!
没让他有时间多想爱与不爱的复杂习题。赌场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铜板滚落的哗啦啦声,全场欢声雷动的朝同一方位移动。
这时两人才发现各自的小女人不见了,下意识的也望向放置吃角子老虎机的地方。
不会是她们吧?!
“我们家的小女人赌运非常差,差到连庄家都不好意思收她一块一块凑合的台币。”而她还有脸请人家通融通融,一点也没发现庄家的脸色有多难看。
所以绝对不会是她,他敢打包票。
“我没见过那只兔子赌博,她似乎对赌不感兴趣。”应该说连看都不看一眼。
亏他还特意带她来开开眼界,结果她竟然只顾着吃她的胡萝卜。还不住的抱怨人太多、气太浊、物欲横流,害她高洁的灵性都被玷污了。
因此他断定这阵骚动与小兔子无关,她还没那么勤奋会走到一旁的兑换柜台换筹码,然后又不惜劳动她宣称已累到麻痹的双腿。
总而言之,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她喜欢找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一整天不动也没关系,只要无限量供应她食物和胡萝卜。
“老板,你好像走得太快了。”不是说他的小朋友不赌博吗?那么形色匆匆像掉了一百万。
“我以为方小姐的赌运很差,用不着你太担心才是。”他在比谁的腿长不成,步伐跨得有些大。
两人竞走的速度都不算慢,即使理智一再认为事情不可能发生,那比彗星撞地球的机率还要渺茫,但还是不由自主的任双腿,无自有意识般的行走。
对她们两人而言,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没有道理可言就是她们的道理,想做就做还需要先算命吗?
“酒保,帮我调一杯酒。”
“是的,先生,请问你要什么酒?”专业的取出雪克杯,面无表情的调酒师开口询问。
嘴里叼了一根切成棒状的胡萝卜,苏曼露出高深莫测的浅笑。说了个酒名,轻咬一口胡萝卜嚼着。
嗯!滋味还不错,鲜甜甘脆,不带腥味,适合当杀戮前的净心点心。
第七章
“啊!中了、中了,这怎么回事?!机器是不是坏了,它一直掉钱……”
相较于方良善的大惊小怪、惊慌失措,瞪着满出来的铜板的白小兔,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兴奋,反而开始烦恼要如何处理它们。
她对钱一点概念也没有,不知道多少叫多,多少才符合暴发户的条件,不耐烦的她瞪着淹到足踝的人类币值,丝毫不想弯腰拾起。
钱能有什么用处呢?
她有吃有住的,从没想到要用钱做什么,她将当洗碗工扣抵食宿费后的薪水全交给福婶保管,至今她一毛钱也没拿过,也不晓得自己有多少钱。
她不懂人为什么要发明—种叫“钱”的东西,然后再自相残杀的抢夺它,不死不休地只为它用尽心机。
如果世上没有钱是不是会平静些,大家都填饱了肚子还需要抢什么,你我都一样两手空空的来,自然也该了无冀盼的离开。
这些一直靠过来的人有什么事?鬼吼鬼叫的吵得她耳朵发痛,他们不知道兔子的耳膜很脆弱吗?声音一高容易震破。
“你怎么还在吃胡萝卜,你没发现……呃,事态严重吗?”好多人哦!看起来真可怕。
“不然呢?你把它们全捧走好了。”对,推给她,她似乎比较爱钱。
“什么全捧走,这是你赢的钱耶!赶快找个篮子装起来。”万一被人家抢了就惨了。
白小兔啃着胡萝卜,用脚拨拨压到她脚指头的铜板。“我用的是你的筹码,所以钱是你的。”
“不行、不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的运气比我好才会中大奖,换成我自己玩肯定又输个精光。”她认了。
“你是女人不是君子,不用管他道不道,反正满地都是钱嘛!不拿白不拿。”
就是不要叫她拿。
瞧瞧这话说得口气有多大呀!还满地都是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大千金或财团负责人的宝贝女儿,千金一掷不放在眼里。
可是看看站在钱堆上的两个小女人,既不矫贵也不华丽,更甚之还穿着平价的衣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像有钱人,那么她们干么不把钱当钱看的推来推去?
在场的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巨额奖金的幸运得主,心里蠢动的想分一杯羹,就算捡点零头也好,钱永远没有人会嫌多。
要不是赌场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