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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忽视了。
“是的!我可以解决,我保证一定会赚一千万来补足公款,只要你们肯给我时间。”
“时间?多久时间?请问你们需要几天时间来规划逃跑的路线?”他唱反调地嘲讽道。
楚菲气得俏脸通红。“请不要以小人之心看待我们楚家!我既然承诺会还钱,就会做到!”
“可惜我没有义务相信你们的承诺,除非……”他忽然邪邪一笑。
“除非?除非什么?”楚菲虽然觉得事情有转圄的余地,却也觉得有更大的“祸事”在等着她。
这男人的笑容……太诡谲。
海皇浓眉斜瞟着,一股爱笑不笑、轻狂的味道颜露无遗。“除非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我的监视,我才能相信你们。”
“海先生……”一旁的主管打算开口,却被他用手势挡掉。
“来海家工作,你们一家三口,以三年时间,用劳力来换取这一千万,顺便免除你老头的牢狱之灾。”他娣住她。“如何?”
事情绝不会如他所说的那么简单——她就是有这份感觉。
这男人不温不火的姿态明明就是在酝酿某种游戏的前奏曲。
“海先生……”一直发抖的楚父好不容易总算可以接上一句话,却期期艾艾的颤抖个不停。“海先生……我……我有罪……就抓我去法……法办好了……我……我……”
“我答应!”楚菲抢声应允,她实在也想不出更好的方式解决,而且她深信,倘若她说个不字,父亲就绝对逃不过被关的命运。“爸、妈,反正我们都是得要工作才能存钱还债,所以我们一家三口去当他海家的佣人也无妨,反正只要三年时间,就可以抵消这笔款子,我相信我们可以度过这难关的……可以度过的——”
度过海皇对她戏弄的磨难。
“菲儿?菲儿?菲儿!”
陷入恍惚状态的楚菲猛地弹起。
量散了的思路纷纷回归,原来她在厨房工作呀。她暗吁口气,莫名地,她的神智飘回到一年前,回忆起当时被海皇掐住要害的那一刻。
“菲儿,你是怎么回事?恍恍溜溜的,在想什么?”和她交情较深的吴女佣望着她失神的表情,停下手边工作,关心地问道。
“我……”
“得了吧,你以为她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想海先生呀。”另一名年轻女佣讥讽地接口,擦着玻璃杯的手擦拭的好用力。“咱们楚小姐可是海先生面前的大红人,为了维持她的优势,自然得费点心思好好盘算该怎么紧紧抓住海先生的心”
“喂,你讲话留点口德好不好?这么损人。”
“口德?留什么口德?人家都敢做了,为什么怕人讲。”王女佣瞪着没啥表情的楚菲道。
“奇怪咧,菲儿做了什么坏事?还是你亲眼瞧见了?没证据就不要随便乱讲,坏人名誉。”打抱不平的吴女佣跳出来护卫她。
“证据?要证据——”
“吵这种事有什么用处。”跳出来调停的居然是楚菲,她竟然事不关己地劝架道。“为这种事情争吵根本毫无意义,我们都是海先生花钱买下来的佣人,都是为他工作的劳动者,除此外,什么都不是,也不具任何特殊地位,大家身分都一样。”
“哈!说的挺高调的嘛,事实上你真有这么的清高吗?”王女佣的火眼金睛怒瞪着楚菲娇艳欲滴的红唇,凉凉地讽刺着。“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该明白,你当大家都是睁眼睛子呀。”
呀!
楚菲反射性地抚上仍然微微红肿的嘴唇。原来她的确疏忽了。
这下子总算明白海皇刚刚为什么警告她不可以恼羞成怒的逃离海家,原来他在她的嘴唇烙下印记,也预测到紧接而来的风风雨雨,他以为当她承受不住流言时,会毁约背信,才会用父亲来威胁她。
王女佣继续冷声地讽刺道:“其实你喜欢海先生也很正常,他长得帅又有钱,哪个女人不爱,只是若想攀龙附凤的话就直截了当的承认,不要老是把自己标榜的很清高,却在背地里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说得这么难听,大家相处一年了,楚菲岂是这种人,嫉妒人家也不要出言不逊。
“王、小、姐,你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就算菲儿喜欢海先生,又与你何干?你跳出来讽刺些什么?”听不下去的吴女佣再度仗义执言。
“我就是看不惯她自以为是的态度。”
“你高估我了。”楚菲望着她,似无奈又憎恶地说着。“你真的太高估我了,海先生不会把我看的很重要,他只不过是逗着我玩耍罢了。”
“菲儿,何苦贬低自己,其实成为海先生的新娘子也很好呀。”吴女佣一迳地护卫着楚菲,这俏人儿非常得人缘。
“不好,才不好。”她居然把头摇得跟搏浪鼓一样。“我不想把青春虚掷在那种男人身上,太浪费了,我不要!”
“你……你真是笨蛋!”怎么会有人把富贵荣华往外推,而且还把海皇那么高贵的男人视如蔽屐。
楚菲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当笨蛋总比当玩物好吧,要是有人那么喜欢当玩伴女郎,随她去争取吧,与我无关!”算是为这一幕落下个句点,她开始专心于工作,对手旁人的凉言凉语一概当成耳边风。
她有自己的主张。
第二章
推开门,楚菲走进海皇专属的卧室。这是一间蓝白色系的大房间,视线所及,有一张大大的双人床,床边还摆着两张舒适的沙发,一体成型的衣柜、梳妆抬,布置在浪漫气息的格局下,雾面玻璃之后,还有一间相当豪华的卫浴设备。
楚菲踩上长毛地毯,脚底的感觉十分的舒适,这张所费不贷的高级地毯的确有配合着它身价的功用。
今天她分配到整理卧室的工作,所以抱来新的床单准备替换。
走到那张大大的双人床边,忽地一愣……略显凌乱的被褥似乎在说明昨晚这里有人……缠绵过。
有什么好意外的。
本来就该习惯,也该明白像海皇这种身分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柳下惠。
况且不用他开口,自动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女人就多如繁星,并且个个都痴痴等候着他钦点。
毋需伤己。
海皇的作风一贯是以自己的情绪为依据。
只要他开心、满足了,旁人的心情、感觉与他无关。
楚菲吁了口气,弯下身,抓住床单一角准备掀开;没来由地,她的心倏地紧揪,紧紧捏住床单的粉拳竟然微微颤抖……
“你在生气?”毫无预警地,突然探出的古铜色大掌自背后握住她颤抖的粉拳,楚菲一惊!猛地回头,没想到他邪美的脸孔靠她极近,在回头的一刹那,她的辱刷过他的唇片。
“你……”脸上炸出热度来!她急得想退开,但被握住的手怎么也抽不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进来了?”此刻的楚菲像个被抓住小辫子的女孩般手足无措。
他挑眉。“我怎么进来了?有趣的问题。虽然这是我的房间,不过我以后得想想该请示准之后才能大方走进来。”海皇对于她的失措显然觉得有意思极了,也好心情的配合她的语无伦次。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是——”算了,别再跟他解释。“海先生,麻烦你放手好不好?放手。”
“好,当然好,要我放开可以,条件是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他得寸进尺的讲起条件。
懂得适时掌握敌人弱点而加以攻击,得取利益,不愧是海皇。
“什么问题?”而她也只能承受。
他的目光布满戏谚。“菲儿,老实告诉我,你刚才为了什么而生气?”
“生气?”胸口被撕裂开来的痛楚令她一震!但才一秒钟,她旋即别开脸,若无其事地回道:“我为什么要生气?无缘无故我何必要生气?我没有!”她又挣扎,想逃离他的箝制。“我已经回答你的问话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他不满意地摇头。“你没有回答,你甚至是在逃避我的问题。”
“我已经答了……呀!”她惊呼!
海皇使力,一把便将她簇揽进怀里,兜手一圈便环住她的纤腰,俊逸的脸孔欺近她耳畔,咬着她耳朵嗤声道:“你似乎没听清楚我的问题?我问的是——你为了什么而生气?”
无聊,听到答案又怎样。“你非要追根究抵不可?”
“没错,我就是想听听你怎么说。”
她咬牙,道:“好,那你就听好,我生气,是因为我得做这种卑微的工作、得要服待人家,这样你明白了没有?听清楚了没有?”
他大笑,目光出奇烁亮。“菲儿,你真聪明,连撒谎都撒的这般有技巧。”
他摆明不信她的话,楚菲因何而气、因何而恼,他自有定论。
“我没有撒谎。”她放声强调,海皇往哪个方向去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