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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温柔的磁嗓再度逸出,语句依旧是缠绵得教人心软。
她晕眩神迷了,这是什么妖异的气氛,海皇明明是霸强的存在体,他从来不兴温柔这套观念。
然而此时此刻的地却……
“我去拧条毛巾给你擦擦脸。”她弹起来,坐不下去了,四周的热度愈升愈高,她额上居然渗出汗珠来。
楚菲逃难也似地奔进浴间里,双手捂住胜抚平剧烈起伏的情绪。
她快疯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半晌后,她才抬起脸来,望着镜中的自己,除了绯红外,还是一片绯红。
她在怕什么?她又在紧张什么?不是已经做好决定要把自己的心拉回到最原始的纯净面吗,不是决定了不再为他荡起任何涟满,那么又怎么可以为了他的几缕温柔就脸红心跳了起来。
楚菲怎么可以这么软弱……
怎么可以……
她拼命安抚自己的情绪,直到再次为自己做好防护膜后,这才拧好热毛巾,重返客厅,将毛巾交给他。
“擦把脸吧,这样会比较舒服些。”然后他就可以恢复正常,她也不必再面对这么温柔的海皇。
他仰起首,直接将毛巾覆贴在脸上。接着启开薄唇,声音虽然变调,却清楚又明显的传进她耳朵里。“不要防备我,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并没有打算吃掉你。”他当然看得出她的仓皇。
“谁说我紧张了,是你太多心。”她力求平静无波。
“是吗,是我多心了?”他拿下毛巾,一对回荡柔情的眼,再次深深切切地锁紧她。
又是一丝一丝的缠绵。
她惊悸了!
喝了酒的他,少了不可一世的猖狂。然而那张疼爱有加的面孔,却超乎她能承受的范围。
“你醉了,你真的醉了……”除此外,她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此刻的醉人情境。
“没关系,就当我醉了也无所谓,倒是——我要不要也让你喝点酒,灌醉你呢?人云道:酒后吐真言,就让我们两个,一块把底牌给揭开好了。”
她跳了起来。“我不会喝酒,也不要喝酒。”这人又再玩什么把戏?
他笑,笑得挺狡黠的。“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喝酒,我只是开开玩笑罢了,既然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勉强你。”
这么好说话,海皇这人向来以勉强她为人生一大乐趣。
“你不勉强我?”她深怕是自己耳朵听错。海皇向来习惯将她挑逗到意乱情迷时,再重重地把他推入地狱深渊中。
“我有这么可怕吗?”她对他总是这样的诚惶诚恐。
她又不回答。
不禁叹口气,海皇问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扮了命的要抗拒我?”
“你又为何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一心一意只想征服我?”她终于压抑不了自己的忐忑,出口反问道。
征服?
的确。在他第一眼见到她时,是被她不屈的眼神所吸引;她引燃他挑战,令他决定收服她。只是通常这股征服维持不了三个月便会让他兴致褪灭,尤其对女人,只需两个月必定手到擒来。
唯独她,破了此例,并且以她的铁石心肠成功击溃他的自傲。
换个角度看,她已在不经意间成功地引导出他的弱点,并且让这个弱点转为放不开她的原罪。
“你问我为什么放不开你?为什么呢?”他一步步地将佣懒气息收起来,此刻的他表情再正经不过。“我舍不得你,我喜欢你陪在我身边,自然我就不想放你走,这很正常。倒是你为什么愈来愈急着想离开我?为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关问浪?”
“别把问题往别人身上推。”她要离开是因为她怕……怕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怕自己一脚踩进爱情魔域里,从此不得翻身。
他却坚持问道:“他没有再来找过你吗?”
“没有。”楚菲身于僵了僵,上回他藏身衣柜的事,海皇究竟有没有发现到?
“没有,关问浪并没有再来找过我,或许他也觉得我无趣,所以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牵扯了吧。
“你好像很紧张?”他的脸色逐渐僵凝,谁会对一个陌生男人紧张,除非心头有鬼。
“胡说。况且关问浪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菲儿,你千万别小看自己的勉力呀。”他修长的手指爬上了她皱拧成一团的眉心,轻柔地替她梳拢开来。“你是个好女孩,很棒的女孩子,懂得你的美的不是只有我一个,关问浪也非省油的灯哪。”
“不要开我玩笑。”他是什么口气,仿佛在吃醋。
吃醋?
她闭了闭眼,为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而暗笑。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的表情偏偏跟她的想法唱反调。“他让我警觉到,假如我再不行动。放任你们继续纠缠下去的话,他真的会把我从你心底赶走,他会抢去你的心。”
她脸色刷白。“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字字句句像极了吃醋的丈夫。
“知道,当然知道,我清楚得很。”
“不!你一定是喝醉了,你醉了酒才会说出这种话来,你酒醒之后一定会后悔的,甚至……你会连你自己说过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不会忘,我还可以说得更直接、更清楚一点。我,海皇,决定要追求你,非关征服什么的,单纯的追求,以爱为名。”
“你……你神智不清。”她疯了才会相信他的话。
他铿锵有力的追求宣言对她而言根本是种魔障。
海皇一对黑眸霎时变得奇亮无比,但不一会儿,却又迷蒙的好似快要沉睡而去。“也难怪你怀疑,用嘴巴说……也许没有说服力……那么……就实际行动吧……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的话并非虚假……”
他低声地喃喃道,之后,头一偏,便睡了去。
楚菲作在原地好久好久。
是梦吧,是在作梦,方才听到的全是梦境中的一环。
再不然就是酒精的挥发让一切变得不真实。
肯定是的,一定是的,醒醒吧——海皇是她的债权人、是她的主子、是她的牢头、是控制她行动自由的恶魔。
他怎么会横“爱”这个字呢?
楚菲跳起来想走,哪知还是忍不住回头端详他的睡颜,这也令她不禁再次赞叹造物者的神奇,竟然能将极端的邪恶与全然的优雅全都融进海皇一人身上,他是那样的教人目眩神迷。
她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衣衫单薄的睡在沙发上,拿了条薄毯盖在他身上。
吁口气,她正欲上楼,施太太却突然现了身,并且直截了当对她说道:“楚菲,你要是能把你的关心直接表现给海先生知道,我想他会很开心的。”
“只是替他盖条被子而且,值得大书特书吗?”
够了,别再来刺激她已经脆弱不堪的防护墙。
“这是你对他的关心与重视,当然值得表明。”施太太不愿看得简单。
她硬说道:“施太太,我是海先生的佣人,做的也是本分工作,谈不上是我对他的特别关心。”
“何苦再嘴硬下去,你跟海先生斗成这种状况,全都肇始于你们太高做了,要是你们都能放下身段,会过得很愉快。”
她狐疑地赚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要跟我说这些话?”连施太太都变得不一样。
“因为我发现海先生变了,你也可以说我是有心的在推波助澜,因为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倘若我再放过,也许连我都会后悔。”施太太望了望睡在沙发上的海皇,对他是又爱又敬。“海先生出身富贵人家,我跟他母亲是姐妹淘,所以自从我丈夫去世了以后,我便到海家帮佣,这期间我曾经亲身经历过海老先生和海老太太遭人陷害,海家差点家毁人亡的惊险状况,或许是这个原因养成了海少爷的独霸心,以及不流于群的个性,不过,海家的老老少少都是好人,事实上你与你的家人待过海皇岛,你扪心自问,海老先生、海老太太,以及海小姐曾经苛待过你们楚家人吗?
是没有。
“但海皇却对我——”
她抢话道:“那是他喜欢你,却不知如何表达,也或许习惯征服的他表达方式不对,才会导致你们水火不容的结果。
“施太太过分美化他的行为……”
“可是你能否认,他的确为了你破了许多例,你可知道,海先生从来不轻饶伤害过海家的罪人,但他放过你父亲,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楚菲不断凝聚拒人于外的气息,在她好不容易又筑起一道墙后,为什么四周人偏偏都要抢着来破坏。“施太太是疼爱海先生的,我知道你从小看他长大,自然会对他有所偏爱,所以想要帮助他来戏弄我,让我上当,这也无可厚非。
“如果你还是要这样想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施太太深深叹口气。“我就言尽于此,其实我不知道以后还有